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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五章 靈獸9尾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賣後悔藥的話就好了。  看看身邊似乎神采飛揚,精神很好的佐伯,再看看背在他身後的兩隻球拍袋。我暗自歎了一口氣,開始考慮該用什麽借口來逃出升天。

  事情的起源追溯到數天前,因為連續被幸村還有佐伯說沒有追求,而對此產生了疑惑。再然後,因為看到佐伯每次提到網球的時候,都是一臉認真和興奮的表情,所以就提出了要在出院後和佐伯學習打網球的要求。

  而這件事情的直接後果,就是眼下這種情形――剛被批準出院都還沒滿兩天的我,就被對網球方面的事情極為較真的佐伯給拉出來了。

  這不?

  才在商業街買了一隻球拍,就被拉著直奔街頭網球場了――就算光影的身體運動全能,但是你好歹也先給我個幾天時間讓我練習適應一下啊……

  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所謂的“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思及此,忍不住再次歎了一口氣……

  “小影,不舒服麽?為什麽歎氣?”

  佐伯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關切地看著我。

  “沒什麽,隻是有些意外街頭網球場的人會這麽多。”

  對著佐伯那帶著溫和笑意的黑藍星目,實在是沒辦法直接告訴他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去睡覺。

  隻有輕輕笑了笑,轉移話題。

  人好多……太吵了……

  雖然喧鬧給人以鮮活的感覺,但是就我個人的感覺而言,還是比較偏好安靜的地方。

  “不舒服麽?”

  佐伯伸手探上了我的額頭,溫熱的掌心溫度和我偏低的體溫形成了強烈對比。

  “怎麽說呢……”

  我淡淡笑道,“隻是不太喜歡吵鬧罷了……”

  “大概是因為放暑假了,所以人才多起來的……”

  佐伯低醇的嗓音裡帶著歉意,“平時這裡人很少的,是我疏忽了。”

  “不是小虎的錯,不用感到抱歉的。”

  我輕輕地笑著。

  隻是感覺吵了點,其他倒是沒什麽,況且,這種狀況我總要適應不是麽?畢竟日本的人口稠密度可不是一般的誇張啊……

  “啊!快閃開!”

  剛轉過一個街角沒走幾步,一個帶著急切的稚嫩童音就衝身後傳了過來。

  有人?

  側步向一邊移開,但是身體的協調反應還是慢了一拍,剛動身體,就是一股大力撞上了我的右肩。

  “唔……”

  尚未完全複原的肩膀傳來了劇烈的抽痛,我低吟出聲,皺起了眉頭。

  神經的敏感增加的同時肌肉的強度卻在下降……邑輝在我睡著後到底對我身體做了什麽?

  “對不起,你沒事吧?”

  響在耳中的稚嫩的童音帶著些許的不安。我抬起了頭,看著正停在我面前的那個穿著紅黃相間的四輪直排旱冰鞋的小女孩。

  棕色的柔軟齊耳短發在耳後拖出了兩條長長的發尾,翡翠色的大眼睛眼光乾淨而清澈,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歉意,一張清秀的小臉看上去非常可愛。穿著一身休閑便服的她,手上正拎著一個超大的便當。

  很乾淨的氣息,靈光強烈到在周身形成了一層淡淡的清澈而漂亮的金色薄膜,這個女孩能力似乎很強啊……不知道她本人有沒有自覺……

  光影的眼睛很特殊,可以看到周圍人身上的靈光――這也是她能在影組的戰鬥中可以脫穎而出的原因,在黑暗中,

沒有誰能逃脫她的視線――而使用著她的身體的我,因為影的關系,這種能力又加強了許多。  順帶一提,幸村身上的靈光是很優雅的淡紫色。

  我輕輕笑了起來:“我沒事。你下次注意點就好了。”

  “真的麽?姐姐。”

  小女孩認真地看著我。

  “是沒事。”

  我笑笑地揚起了唇角,“已經快中午了。不去送便當可以麽?”

  “啊!”

  被我一提醒,小女孩立刻叫了起來,“哥哥和雪兔哥一定會等急的。那麽姐姐再見。”

  說完,就踩著旱冰鞋離開了。

  很直率可愛的孩子呢。

  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我笑了起來。

  “你的肩膀不要緊麽?”

  佐伯走到了我身邊,看向了我的肩膀,“她剛才撞到的,是你肌肉拉傷的地方吧?”

  “反正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笑地雲淡風輕,“我沒有事情的,小虎你緊張過度了。”

  佐伯看著我,突然伸手在我的右肩上按了一下。

  “嘶……”

  毫無防備下的突然刺痛,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果然,佐伯那號稱具有最強動態觀察力的眼睛可不是浪得虛名呢……瞞不過他呢。

  看著佐伯那皺起的眉頭,我輕輕揚起了唇角:“沒關系的,小虎。肌肉拉傷本來就沒沒那麽容易好。而且,我是左撇子,不礙事的。”

  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佐伯做了次深呼吸後拉起了我的左手:“跟我來。”

  “小虎?”

  我有些愣神,他這是要做什麽?

  “上藥。”

  佐伯沒回頭,聲音有些悶悶的。

  是在關心我麽?

  淡淡的暖流流過了心頭,我輕輕揚起了唇角。

  佐伯,果然很溫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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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

  跟著佐伯來到一戶人家門口,我歪了歪頭,疑惑地看向了身邊的佐伯。

  “我家。不過現在沒人在。”

  佐伯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進來吧。”

  “哦。”

  點了點頭,我跟著佐伯進了大門。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黑影猛撲了過來。

  “小白!”

  被撲倒在地的佐伯狼狽地叫了一聲,“坐好!”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某隻白色的生物在佐伯的命令中乖乖後退坐了下來。

  允許我黑線一下……

  沒看錯的話,那是一隻西伯利亞雪橇犬吧?而且似乎還是純白的純血統,應該挺貴的……

  “抱歉。小白和我皮慣了,不過它性情很溫和,不會咬人。”

  佐伯爬了起來,有些尷尬地說道。

  “很漂亮呢。”

  我試探著伸手去摸它的頭,而它也歪過了頭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不過,這種毛茸茸地觸感真得很舒服呢。

  “它是叫……小白麽?”

  想想記憶中,翼給佐伯的那個“小白虎”的稱呼,再看看這頭叫“小白”的毛茸茸大白狗,我不由笑出了聲,“很可愛。沒想到小虎會養這種寵……啊……”

  猝不及防下,我被站起來差不多有一人高的小白撲倒了地上,幸好地面是草坪,右肩沒受多大撞擊。

  可是……這隻狗可不可以不要舔我的臉啊……感覺濕漉漉的,還很癢……

  “小白,讓開!”

  佐伯上前將那隻狗拉了開來,解救了可憐的我,“抱歉,小白聽到誇它的話就會撲上來舔人的。你不要緊吧?”

  “沒事……”

  我喘了口氣,“很有趣的狗呢。小虎你是在哪裡買的?”

  “橫濱的一家古中國風格的寵物店裡。”

  佐伯向我伸出了手,“起來吧,我給你上藥。”

  “嗯。”

  被佐伯拉起來後,我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草屑,“給我地址可以麽?我也想買一隻寵物呢。看上去似乎很有意思的樣子。”

  “你照顧的來麽?”

  佐伯伸手幫我取下粘在了頭髮上的草屑,輕笑,“你家那邊的環境允許?”

  “我新的住所有一個小庭院,而且,不行的話也有小虎不是麽?”

  難得的好心情,讓我對著佐伯笑眯起了眼睛。

  住院得這些天中,瑟蕾雅已經幫我把相關的身份證明什麽東西全都弄好了,並且還用了她手中的權利給我租憑了一間還算不錯的小二層,有配套的院子,而且因為地位比較偏,所以很安靜,但是卻又不算是遠離市區――非常符合我的喜好。

  嗯?問我錢的問題麽?

  瑟蕾爾在我的新建戶頭上存了五百萬美金,光吃利息就足夠我生活了。而且我也計算過了,我本身的生活開銷並不算大。

  況且,在住院的時期,我也嘗試著用了一半的存款進行了股市投資,並且小賺了一筆。不用怕坐吃山空。

  “小白,你呆在這裡。”

  對著正搖著尾巴的西伯利亞雪橇犬下了命令後,佐伯轉過了臉,“小影,跟我進來吧。”

  錯覺麽?剛才似乎看到佐伯的臉紅了一下。

  甩甩頭,我決定無視這個問題,乖乖跟著佐伯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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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了眨眼,然後核對手中的字條上的地址和眼前這家店的門牌號碼。經過N次這種重複的動作後,我終於認命的歎了一口氣,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幸好已經讓送我過來的佐伯先回去了,不然我的形象一定全毀……

  我承認我這樣的舉動很幼稚,但是……

  誰來告訴我,為什麽應該開在美國的那家極度危險的寵物店,此刻會出現在這裡――日本的橫濱?!

  就算是路癡……這整整半個地球的地理位差……用想的也知道不現實吧?

  而且……現在在我面前的,光是門面就是非常有中國古風的紅木雕花木漆門的這家店的招牌上,確實是寫著非常漂亮的五個中國字――“中華寵物店”沒錯。

  歎了口氣,揉了揉隱隱作疼的額角。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的,感覺今天歎氣的次數真是要比以往多很多啊……

  本來就隻是想買隻比較可愛的動物當寵物,用來消遣一下無聊的時光而已。要是因此而買上一頭高危險動物回家就實在是太劃不來了――我是想消遣,不是想自殺……

  不過話說回來,送我過來的佐伯,家裡養的那隻似乎隻是一隻很普通的狗。

  深吸了一口氣後,我抬起了手。討厭白跑一趟……碰碰運氣吧――畢竟我沒有什麽特殊的要求,買到“特殊”寵物的概率,按常理來計算應該是很小的才對。

  推開了門,撲面而來的是一種混合了沉香與龍涎香的,古時隻有皇族寢宮才會用的奢侈香氣,微微的淡色雲煙氤氳繚繞,讓人在吸入鼻腔的一瞬間,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時光倒流的感覺……

  “這裡是販賣愛與夢的寵物店。我是這家店的主人,你可以稱呼我為――D伯爵。美麗的女孩,歡迎您的光臨。”

  充滿了中性質感的磁音響起。我看向了店中正穿著黑色繡金龍的及地長袍的D伯爵。黛青色地及肩直發,幽幽的紫與淡淡的金在充滿了東方色彩的單鳳瞳中流轉著,殷紅若滴血的唇帶著惑人的微笑,搭配上白瓷一般的肌膚,在室內昏暗的燈光下,有一種恍惚而不真切,仿佛傀儡娃娃一樣的感覺……

  “我想買一隻犬科類的寵物。”

  又是一個看不見靈光的人……

  反射性地四處打量了一眼後,我立刻眼觀鼻,鼻觀心,采取消極的“視而不見”政策,不過在那之前,我倒是沒忘記說出我的目的。

  “想買寵物麽?那麽這隻博美怎麽樣?”

  D伯爵招呼過來了一個。

  棕色末梢帶上了一點紅色的毛發,閃閃的晶瑩大眼睛……和“可愛”這個詞很搭,但是我搖了搖頭。

  “不喜歡博美麽?那麽這隻杜賓怎麽樣?”

  D伯爵又招來一個。

  黑色發亮,挑染著幾縷黃色的毛發,炯炯有神的銳利黑目,還有那精悍的感覺……同樣很不錯。但是我又搖了搖頭。

  “不喜歡麽?那麽……”

  …………

  如此重複了N次後,我認輸地揉了揉太陽穴:“D伯爵,我承認你剛才介紹的那些嚴格說起來的話真的可以算是極品……但是,我想我要再重複一遍我的要求:我要買一隻犬科類的‘動物’。”

  在“動物”上加了重音,我相信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D伯爵的微笑微微斂起了片刻,有點不確定地看著我:“你……全部看的見?”

  “嗯。”

  我點了點頭。

  沒錯,剛才D伯爵介紹的,那些所謂的“狗”,在我的眼中,全是或可愛或精悍或美麗的……人。

  因為光影的那雙特殊的眼睛的關系吧?

  可是如果說真是這樣的話,那麽為什麽佐伯家的那隻,我就沒有看成人?不明白……

  D伯爵看著我,然後有了片刻的停頓――就我個人的感覺,那應該是在和什麽人交流――之後,很快就恢復了笑容看向了我:“既然這樣,那麽請隨我來。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將要見到的這一隻的。”

  跟著D伯爵穿梭於長長的回廊中,在感慨他的“諾亞方舟”寬敞的同時,我也在為我的腳默哀。

  不過,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後,D伯爵終於在一扇雕有檀香還有瑞雲的大門面前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了我:“就是這裡了。”

  “好漂亮的九尾……”

  剛推開門,我就忍不住驚歎出聲。

  房中的紅木躺椅上,正趴著一隻有著漂亮銀白色皮毛的九尾狐狸。不管是那看上去蓬松柔軟的皮毛,還是那充滿了流線美感的體型,或者是纖悉卻蘊涵著力量的四肢……眼前的這隻隻有在尾尖處才有轉成金色毛色的金眸狐狸,真得是我所見過的,最美的一件藝術品。

  “你看的見阿天(我)?”

  D伯爵和那隻狐狸同時開了口。我清晰地分辨出了屬於那隻狐狸的聲音。那慵懶中卻不失高雅的醇和磁性聲音,嚴格來說,真是從來沒有聽過的好聽呢。

  “如果你指的是有著九條尾巴的銀毛狐狸的話,那麽我想我看的到哦。”

  指了指躺在椅子上的那隻狐狸,我輕輕笑了笑,“很漂亮。”

  這就是那隻頗有盛名的九尾狐阿天麽?

  比我想象中要漂亮很多。而且,為什麽我看到的樣子會是狐狸的形態,而不是人形呢?不是說D伯爵店裡這隻九尾會變換成客人心中最想要的那種動物形態麽?

  “竟然看到的是我的本體?很有意思呢……”

  阿天抬起了頭看著我,金色的眸子中滿是探詢和研究,“已經有多久沒有人能這樣了?你難道沒有yu望麽?”

  “yu望麽……”

  點著自己的額角,我歪過了頭看著他,“事實上,這點連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呢。”

  “真是有意思的人呢……而且……和她真得很像呢……”

  阿天喃喃得從躺椅上跳了下來,走到了我的面前,仿佛試探一樣得開口道,“你……相信夢想麽?”

  “夢想?”

  我輕輕扯起了唇角,平靜得和他對視著,“抱歉,我從來不相信那種子虛縹緲的東西。因為我所能做的,隻有把握住現在而已。”

  “……”

  阿天夢睜大了眼睛,其中滿是驚愕還有……欣喜?

  “終於……見到你了呢……”

  最後,他仿佛歎息一樣呼出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你總算,遵守了約定,來到了這裡呢……”

  ?

  我有些不解地偏過了頭。

  我以前認識他麽?為什麽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好像是在和以前和他有過約定的人再次見面,履行某種約定的樣子呢?

  “你們……”

  站在一邊的D伯爵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地面一陣劇烈的晃動打斷了他的話。

  發生什麽事情了?

  耳上的耳釘開始發燙,我倚著一邊的門柱站立著,思考起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

  “伯爵!”

  一個有著紅色短發的,穿著中國短褂的清秀少年跑了過來,“華南和麗香又吵起來了,怎麽勸都勸不停……”

  華南?麗香?

  唔……應該是那條三重人格的紅龍吧?難怪耳釘會有反應。

  我的唇角浮起一抹苦笑。

  果然是驕傲到極點的龍呢,就算隻是萬分之一的一點殘留意識,也依然有著不允許其他的亞龍種在他面前囂張的超強自尊呢……

  “那個……”

  D伯爵看向了我。

  “我想你不需要顧慮到我。”

  輕輕揚起了唇角,我微笑道,“你要去做的事情比接待我重要不是麽?”

  再不去安撫住那條紅龍的話,我估計等下地震的,就不止是這家店了。

  “那麽,請在這稍等片刻。”

  D伯爵彎身行了一個禮後,帶著那個紅頭髮的少年匆匆離開了。

  “你不感覺到害怕麽?”

  阿天重新抬起了頭和我對視。

  “為什麽要感覺到害怕?”

  我淡淡反問道,“這種情況下,害怕又有什麽用?還不如保持冷靜,這樣至少在碰上突發狀況的時候,也能做出最好的反應。”

  “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阿天輕笑了出聲,然後用一種帶著懷念的語氣開口,“冷靜到可以完全無視自己的狀態呢……”

  我挑了挑眉,沒有出聲。

  “那麽……”

  阿天眨了下眼,語氣回復成了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那麽……你,想要我做你的寵物麽?”

  一隻九尾靈獸做我的寵物麽?

  我低笑道:“聽起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建議呢……”

  阿天原地跳躍了一下,然後在一陣很柔和的光暈中,漸漸變成了一個人。

  白色的及肩長發在發梢處漸變成了漂亮的金色,就像是冬日大雪初晴後,被夕陽照射下的雪地般的漂亮乾淨。極為中性的黛墨色柳葉劍眉下,一雙漂亮的在眼梢處上挑丹鳳眸中妖嬈而惑人的金波流轉著,挺直的鼻梁,淡紅色的薄唇上揚著邪肆的弧度。極為出色的,在記憶中似乎隻有帝倫那張臉才能與之相較高下的俊逸容貌,因為他眉心間那顆殷紅的朱砂痣而更顯妖媚,再配上那淡淡青色的中國長袍,更具一種不似人間應該擁有的絕美感覺。身型高挑,手足纖長,皮膚晶潤如白玉的他所具有的那種飄逸的氣息,與他那邪肆的微笑,妖嬈的鳳眸竟出乎意料地沒有任何抵觸,相融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特殊氣質(作者聲明:我隻是借用了一下《恐怖寵物店》裡那隻阿天的身份設定而已,請不要當成同一個人,樣貌差太多了)。

  即使是見慣了俊男美女的我,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長相真得是出色到了極點。

  “逆天。這是我的名字。”

  鳳眸中金波流轉,然後微微黯淡了一下,“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叫我……天。”

  “天?”

  無法避免地被那雙內斂著無盡光彩的金色鳳眸所吸引,我的思維一片空白,隻能呆呆地重複著。

  “嗯。天。”

  阿天低笑著走近了我。

  我愣愣地看著那雙金色的鳳眸離我越來越近,一直近到,他的發絲因為低頭而拂上了我的面頰。

  睜大了眼睛,尚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眼中全是阿天那雙帶著莫名笑意的金色鳳眸,鼻翼間,是一種淡淡的,讓人沉醉的檀香香味……

  ?

  這是怎麽回事?

  唇上的……那突然出現的柔軟溫熱的觸感是怎麽回事?

  “終於等到你了呢……”

  阿天醇和的聲音越顯低沉,如同呢喃一般,我唇上那柔軟溫熱的觸感也隨之顫動著。

  被吻了……

  剛在大腦裡得出這項訊息的時候,突然感到唇上一痛。

  同一時刻,有什麽東西環上了我的腰,讓我貼進了他的胸口,暖暖的氣息帶著檀香的味道,包圍著我――感覺,並不討厭。抬起了頭,看到他的薄唇上,帶著殷紅的血跡,異常的妖豔。

  下意識的舔了舔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意外地沒有嘗到血腥,而是一種極淡極淺的香味,就像那不是我的血一樣。

  “那麽……”

  看到我的動作,阿天唇邊的笑意更濃,低下了頭和我額抵著額頭,“契約成立。我的……夜夜……”

  隨著他的這句話,我感到一股暖流自唇上口中流到了右耳上。伸手去摸的時候,原本空無一物的右耳上,已經出現了一枚櫻花形狀的耳釘。而唇上的傷口,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再看向阿天,似乎明白我想看什麽一樣,阿天笑著拂開了左耳上的發。在那一片白色與金色中,一抹殷紅分外惹眼――櫻花造型的耳釘正安靜地釘在他的左耳上,如同他眉心的那顆朱砂痣一般,張揚而華美。

  以彼此的血液為媒介……難道是血誓?

  可是為什麽要和我這個初次見面的人,定下這僅次於靈魂契約的血誓呢?我和他,僅僅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吧?

  還有……締結契約,不是需要雙方的名字麽?

  為什麽阿天會知道我的名字?我的這個名字,明明是由我自己剛在前不久決定的啊!

  疑問一個接一個,但是卻都沒有解答。因為,我已經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中了。

  我……討厭和別人有身體上的接觸……但是為什麽……就算是像現在這樣被阿天攬在懷裡……也沒有反射性或者厭惡到出手攻擊呢?

  感覺上,和接受佐伯的碰觸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可是,一點也沒有討厭的感覺。

  “夜夜……”

  抱著我,阿天將頭埋在我的肩頭,喃喃低語,“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呢……”

  然後他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在我身上嗅了嗅後,臉色似乎變差了。

  “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覺得夜夜你身上似乎有一個很討厭的家夥的氣息,不過很淡,看來夜夜你和他接觸的時間不長……”

  阿天眯起了眼笑的邪魅,“看起來他並沒有認出你呢……太好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

  雖然奇怪,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左耳上的耳釘就輕輕跳動了起來。

  這個反應是……龍珠?

  微微眯起了眼,我看向了門外。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發現想要找的東西呢。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偶然”呢……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寵物了哦,請多指教。”

  阿天微笑著抬起了頭,伸手按上了我的右肩。一鎮清涼的感覺在肌肉拉傷的地方盤亙了,緩解了一開始的酸疼。

  活動了一下肩膀,發現原來拉傷的肌肉已經完全恢復了。我笑了起來:“似乎還真是賺到了。”

  阿天笑了笑:“我可不希望身為我主人的夜夜你再受到什麽傷害呢。 ”

  “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阿天眯起了眼睛,笑得狡黠:“這個……還不到說的時候呢。以後時間到了的話,夜夜你自然就會知道了的。”

  “夜……夜夜?”

  到現在才發現他對我的親昵稱呼,我有點無措地噎了一下。

  不太習慣,這種聽上去就感覺很親昵的稱呼……可是,並不是非常反感他這樣稱呼我……

  “是啊……夜夜。”

  阿天松開了手,“這是,隻屬於我對夜夜你的,專用稱呼哦。”

  微微上揚起的唇角,帶著些許張揚的邪肆與魅惑。

  “咳…………”

  臉上一陣燙熱,有點不自在的別過了臉轉移話題,“不過,如果天你就這樣跟我回去,恐怕會引起大騷亂呢。”

  有如此美型的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絕對會引起轟動的。

  “這點就不用擔心了。”

  阿天的身體漸漸淡開,重新恢復了一開始見面時九尾狐狸的模樣,“除非是夜夜允許,不然不可能有別的人看到我現在這副樣子的。那麽夜夜你希望在別人眼中,我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一隻白色的博美好了,我很喜歡天的樣子和毛色呢。”

  我想了想後開口。

  “沒問題。”

  抱起了阿天,那柔軟順滑的皮毛觸感真得不錯。

  似乎……做了個不錯的決定呢……

  看著懷裡的阿天,感覺著那溫暖的體溫,我不由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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