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輕柔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門沒鎖。”
合上了手中已經翻完四分之三的《火影忍者》,我將視線轉向了門口。
門被無聲推開,佐伯拎著網球袋走了近來:“小影,身體感覺怎麽樣了?”
“還不錯,我都說了我可以直接出院的,是你們不讓。”
活動了一下因為一直低著頭看書而有點僵麻的脖子,我微笑道,“小虎的訓練結束了?”
“嗯。”
佐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整個人似乎放松了下來,“雖然比賽已經結束了,但是日常訓練還是不能偷懶……”
“很辛苦麽?”
“也不是,其實說起來還蠻有意思的。隻是活動量大了一點,身體感覺上有點吃不消。”
大概是想到訓練中有趣的事情吧?佐伯微微揚起了唇角。
“如果很辛苦的話,放棄就是了。”
看著佐伯雖然不失俊朗,卻帶著明顯疲憊的臉,我感覺有點心疼。
佐伯伸向水瓶的手頓在了空中,然後他慢慢轉過頭注視著我,一向帶著笑意的眼變得銳利無比:“小影,你是在開玩笑麽?這一點也不好笑。”
他的表情,出乎我意料的嚴肅。
我整個人愣住了,有點無法適應佐伯這突然的轉變。
為什麽會佐伯會變成這樣?隻是因為我剛才的那句玩笑麽?但是以前明明開過其他的玩笑啊……為什麽佐伯的反應會這麽大?
現在的佐伯……感覺上,真得好陌生,好冷漠……
大概是看到了我呆楞的樣子,佐伯輕輕歎了一口氣:“小影,你沒有自己的追求麽?”
“追求?”
聽到佐伯的嘴中吐出了和幸村一樣的詞句,我鸚鵡學舌般重複著。
追求麽?
仔細想起來,似乎是……沒有呢……
感覺上,我隻要把影還有光影最後的心願完成了就好了,至於完成之後自己有什麽打算,完全都沒有想過。
而且也沒有必要去思考那種事情吧?
一個人有沒有追求,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似乎……沒有呢……”
想了想後,我實話實說。
“我想也是。”
佐伯歎了一口氣,坐到了我的床邊看著我,“不然小影你就不會說出剛才那種話了。不過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可以麽?”
“嗯。”
我點了點頭。
有點……不明白呢,不懂佐伯為什麽要為剛才那句話生那麽大的氣。
“這樣就好。”
佐伯笑了笑,身上的氣息柔和了起來――又恢復成了我所認識的那個佐伯了。
我咬了咬唇,有點好奇的追問,“那麽,可以問問小虎你的追求是什麽吧?”
“這個……”
佐伯撓了撓頭髮,先前那種嚴肅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種帶上了些許靦腆的青澀,“應該就是和同伴快快樂樂的打網球,然後參加明年的全國大賽,取得優勝吧……唔,其實說起來,這也可以算是夢想啦。我喜歡打網球。”
“就是這樣而已?”
挑起了眉毛,我有點不信的追問確定著。
竟然是和幸村差不多的打算,而且聽上去簡簡單單很好懂。
但是所謂的追求,真的就是……這麽簡單的東西麽?
“是啊。”
佐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因為喜歡,所以才想去追求,
喜歡那種經過努力後取得勝利的感覺。我喜歡打網球,尤其喜歡和同伴一起快樂的打網球,就算是為此而付出再多的努力也絕對不會產生放棄的念頭。” “聽上去,似乎……很好呢。”
我笑了笑,垂下了眼瞼,“不過,我……似乎什麽都沒有的樣子……”
“那麽就去找啊。”
佐伯按上了我的肩,笑得溫和異常,“多去認識一些人,多去接觸一些事。我相信,隻要去找的話,小影你一定可以找到你自己的追求的。”
佐伯的手,還是那樣溫暖……
我看著佐伯閃爍著眩目光彩的黑藍色的星目,輕輕地笑了起來:“Ne,小虎。等我出院後,教我打網球好麽?”
“小影想學?”
佐伯的表情有些驚訝。
“因為小虎提到網球的時候,臉上總是發著光呢。”
我輕聲道,“所以我想試試……”
“好啊。”
佐伯笑了起來,“如果小影希望的話。”
“那麽,就這麽說定了。”
我伸出了手。
“說定了。”
佐伯也伸出了手,與我的手相勾,蓋印。
看著相勾的手指,我淡淡揚起了唇角。
追求麽?雖然說是要找,但是還是不太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呢……
或許,找個相似的同類來問問會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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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出來!”
有著紅色長發的碧眼美少年警覺地轉過了身。
“是我。”
輕笑了一聲,我從樓梯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你果然就是那天我看到的人。”
“是你……”
藏馬皺了皺眉,“你找我有什麽事?”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影,夜獨影。”
站在了距離藏馬有5步遠的地方,我揚著唇角,“幸會了,妖狐藏馬。”
藏馬的身體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我注意到他正維持著一種極為微妙的姿勢――如果他想,可以隨時出手攻擊或是逃走。
“Ne,Ne,不用那麽緊張,我沒惡意的。”
攤開了手聳了下肩,我輕笑道,“至於對我這麽戒備麽?”
“任何人處在我這種狀況下,相信都會和我做出同樣的反應。”
對於我的話,藏馬立刻給予了反駁。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有點無奈:“如果不是因為很難找到時間去接觸你,你當我願意一大早不睡在這裡堵你麽?”
又不是吃飽了飯沒事乾,有這個多余的精力,我還不如多在床上睡一會呢……
“你找我有什麽事?”
藏馬挑了下眉,聲音斂去了白天的溫文爾雅,帶上了一絲的寒意。而看著我的神色似乎也很複雜――但是卻偏又裝得若無其事。
“隻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想向你請教一下而已。你知道的,我現在還在醫院修養,憑你的力量,隨時都可以殺了我的。”
錯覺麽?空氣中怎麽會出現薔薇花的味道?現在才是夏季不是麽?
還是說……我瞄了一眼藏馬,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味道?他用香水了?怎麽上次就沒聞到呢?
“在這裡?”
藏馬看了眼空曠的醫院中庭。
“確實……上天台可以麽?”
我微笑道。
藏馬沒有出聲,隻是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很明顯,是讓我先走。
還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不愧是曾經的妖魔界盜賊團的團長。
我笑了笑,不以為忤地轉過了身,率先向天台走了去。
、
一大清早的醫院裡一片清冷,我隨意靠在天台的欄杆邊上,沉默地注視著跟著我上來的藏馬組織著語言。
“啾啾。”
細微的鳥鳴聲讓我微微愣了一下,隨後釋然地看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來的小鳥停在了我的肩膀上。
“早上好。”
雖然知道小鳥聽不懂人語,但是還是微笑著對跳到了我手上的小鳥打了個招呼。而回應我的又是一串輕快的鳴叫聲。
“你……”
藏馬看著我的舉動,神色微微有些激動,往前走了一步後抬起了手,張口欲言又止,“你是不是……”
“什麽?”
抬頭看想了他,我挑了下眉。
“沒什麽。”
他似乎確定了什麽一樣得放下了方才抬起了手,有些頹然道,“我認錯人了而已。”
“你的朋友?”
說不好奇是假,畢竟那是能讓藏馬動容的人――可是為什麽,影的記憶中沒有相關的資料呢?
“是我的救命恩人。”
藏馬將視線轉向了別的方向,“我曾以為你就是她,可是……氣息不對……”
唔,難怪他一開始看我的眼神那麽奇怪……
不過,為什麽他會以為我是那個人?我和他要找的那個人長得很像麽?
疑問在我心頭盤亙著,但是因為這畢竟是屬於別人的隱私,所以我索性選擇了徹底的無視。
“好了,說吧。你想問我什麽?”
停頓了一會後,藏馬開口打破了我和他之間的沉默。
“本來隻是很奇怪,你為什麽會如此重視一個人類的女子。”
我倚在護欄上,看著藏馬那微微變化的神色,“不過,現在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他變得像是一個人類了,如果換成以前,他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這麽沉不住氣吧?
藏馬皺起了眉頭,顯然無法理解我的話。
“藏馬,現在身為一個人類的你,是如何理解人類的?”
我丟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很難說。人類是我見過的,最複雜的生物。”
藏馬的眉頭鎖了起來――不過樣子依然相當的賞心悅目,“你找我來是為了問這個?”
“當然不是。”
似乎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我在心裡輕笑著。
畢竟是長時間在人類中生活的人,似乎已經開始被人類同化了呢,現在的藏馬,哪裡還有一點在妖魔界冷酷無情的妖狐樣子?
“那是為了什麽?”
“藏馬,你對於‘追求’這個詞怎麽理解麽?”
“追求?”
藏馬顯然沒能跟上我的跳躍式思維,呆了下後才反應過來,“為什麽問我這個?”
“如果說隻是單純的好奇,估計你也不會信吧?”
我輕笑,“事實上,前不久,有兩個我認識的人都說我沒有追求。所以我想知道,究竟什麽,才算是追求?”
“追求麽?”
藏馬猶豫了一下後道,“與其說是追求,就我而言還不如說是希望比較恰當。”
“怎麽說?”
“我希望我的人類母親。”
向著樓梯一揚下巴,“也就是現在正躺在醫院病床上的這個女性,能生活的快樂幸福。”
“果然是希望呢。”
我點著額頭,微笑道,“那麽,藏馬,為了這個希望,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呢?”
“代價麽?”
藏馬思考了片刻後,“我的生命,可以說是那個女性――我的母親所給予的。所以……”
“就算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接口,在看到藏馬點了點頭後,忍不住又問,“為什麽?你為什麽能為了這個希望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只因為她給了你生命?”
“她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藏馬笑了起來,“希望或是追求的價值,因人而異。我隻是,對自己的希望,定下了我自認的價值而已。對於你來說,她隻是一個女性,但對於我來說,她卻是我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的人。”
不惜一切也要守護的人麽?
這個觀點,和影和光影很像啊……
隻不過對於我來說,理解起來,很費力呢……
雖然有著光影和影的記憶,但是“情感”這類東西……還真是難懂啊……
“似乎有些明白,但是……卻也不明白啊……”我
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那麽,問最後一個問題,一個人,沒有追求的話該怎麽辦?”
“去找對於你來說,最重視的人或事,那麽,你自然就會發現你的追求了。”
藏馬笑了起來,恢復了原來的溫文爾雅的感覺。
“這樣麽?我知道了。”
我輕輕笑了起來。
果然找人問問是正確的舉動啊,不管怎麽說,藏馬都幫了我一個大忙呢。
那麽,就送他一個順水推舟的情報吧。反正如果我不告訴他的話,過不了多久,飛影也該找上他了吧?
這樣想著,我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藏馬:“等一下,藏馬。”
“什麽事?”
他回過頭看著我。
“作為回報,我會對你的身份保密的。”
我輕笑,“同時,我可以告訴你個方法,一個可以實現你希望的方法。隻是,這個方法可能會要你的命――就算是這樣,你也要聽麽?”
“當然要。”
藏馬的眼睛亮了起來。
“去靈界吧,在靈界閻王殿的寶庫裡,有一面可以在滿月時候實現持有人願望的黑暗魔鏡,不過啟動它的代價,就是……”
“我的命麽?這點真無所謂。”
藏馬笑道,“我對那面鏡子早有耳聞了,隻不過沒想到竟然是被靈界閻王廳收藏起來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寶貴消息,夜小姐。”
“不客氣,你也幫了我一個大忙。這隻是一次等價交換而已。”
“不過,可以請問,你到底是什麽人麽?”
在經過藏馬的身邊時,我聽見他輕聲詢問道。
我揚起了唇角:“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麽?我是夜獨影。”
“是麽?”
藏馬笑了笑,“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會再追問了。”
我微笑地向藏馬揮了揮手,離開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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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自己最重視的人或事麽?
聽上去似乎很簡單,卻又似乎很難辦呢……
首先要解決的難題,就是我該如何去確定一個人或一件事,是我最重視的事情吧?
躺在病床上,我思考著。
想起來,還真是有些無法理解人類為什麽能如此輕易地下了判斷,確定自己的追求呢……
人,果然是很複雜的生物啊……
正想再進一步思索的時候,一直傳入耳中的聲音卻讓我不得不歎了口氣,我坐起了身:“柯南,不要在門外走來走去了。聽得我很煩呢。”
門被推開了,戴著黑框平光眼睛的小偵探走了進來:“夜姐姐,下午好。”
“其他人呢?”
我坐起了身問道,順便抖了下身上的雞皮疙瘩。
不能怪我,以前不知道的時候感覺還好。可是現在通過影的記憶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試問,有誰能接受一個明明長了自己3、4歲的人還叫自己做“姐姐”的?
即使那人看上去才是剛上小學一年級的樣子。
“有事沒有過來。謝謝夜姐姐的關心。”
柯南故作天真。
不行……根本就玩不下去……我認輸……
“我說新一,我不反對你在別人面前裝小孩,但在我面前,請你恢復正常的語氣可以麽?”
我投降道。
“夜姐姐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
柯南還在裝……
“我的意思就是說,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17歲的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先生。”
話剛落,我就好笑的看到柯南立刻向後跳了三大步,一臉戒備的表情,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彈起了表蓋對準了我。
“不用緊張。”
輕輕地笑了笑,我倚在床頭,“我可以保守你的秘密,但是相對地,也請你不要再來追查我的事情好麽?”
“那場車禍果然是人為的對不對!你為什麽要說謊!”
柯南幾乎是立刻叫了起來。
“首先,以你的力量,就算調查出了什麽,也是無濟於事,也許反而還會為此搭上你的性命也說不定。”
我輕笑,“其次,我也不會讓你去做這件事情的。”
而且估計以現任東方家主的心計,應該早就下達了封口指令吧?
“為什麽?”
柯南不甘心地瞪著我,“你為什麽要幫肇事者隱瞞!”
“我有我不能說的理由。”
真是個認死理的家夥,我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有什麽理由會比懲治凶手還要重要!你差點就要死掉了啊!”
柯南似乎一點都不知道什麽叫做“死心”,“你要是不告訴我真正的情況,我就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佐伯!小哀已經查到你的資料了――你是東方家族下一任家族的影!”
到最後,他似乎也開始發狠了!
“柯南!你有完沒完啊!”
竟然威脅我!
不管是光影還是影,都是自尊心非常高傲的家夥,身為她們的融合體的我似乎也繼承了這一點。
眯起了眼睛,估算了一下和柯南之間的距離後,然後迅速地起身下床,來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側腰用力,很輕松地就將某位縮水偵探給反手製在了床邊。
“新一君,你難道不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地就是被人威脅麽!”
看著因為被我扣住了喉嚨而有些呼吸困難的柯南,我冷笑了一下,“請你別太不識好歹,既然我說過有不能說的理由,那麽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的。我所想要的,不過就是讓以前的那個我徹底的消失而已。既然你知道我曾是東方家族下一任族長的影,那麽你就應該知道,身為影卻不在被保護的人身邊意味著什麽吧?我不希望因為某個家夥不分輕重緩急的冒險舉動,害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那個地方的我又要重新回去。這麽說,你明白了麽?”
“唔……”
柯南艱難地喘息著點了點頭,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早這樣不就好了?”
我笑了笑,放開了手,重新坐了下來,然後看著柯南大口的喘著氣,“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有灰原的例子,你應該明白我的處境。所以,新一君,我們彼此尊重一下可以麽?”
“可是,你為什麽要包庇凶手?”
“我要包庇的不是凶手哦,新一君。”
我搖了搖頭,輕笑道,“我隻是不希望再看到有人為此而死亡了而已。所以,請你放棄這次的事情好麽?做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部分我查到的關於黑暗組織的資料。”
“但是……”
“你很執著呢。”
我歎了口氣,“為什麽不放棄呢?這樣對彼此都好。”
“不管如何,我都相信真相隻有一個。”
柯南看著我,堅定地道,“不可否認,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我要的是所有事實背後的真相。這是我的追求。”
“就算是要為此付出生命也一樣麽?”
“是的,為正義而犧牲,我不認為有什麽不對!”
又是追求麽?
隻是如果你犧牲了,那麽那些關心你的人怎麽辦?
我歎了一口氣,真是個麻煩的家夥呢。但是……討厭不起來呢……
硬的不行,軟的我又做不來,真隻能這麽耗下去麽?不想個辦法徹底打消掉這個家夥的念頭的話,我想以後肯定會出簍子的。
迅速翻找著影記憶中的資料,然後我看著他輕輕笑了起來:
“這樣吧?新一君,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
“你想做什麽?”柯南皺起了眉頭。
“我隻是想賭賭看,毛利蘭小姐在知道你就是工藤新一後,是會擁抱你歡迎你回來,還是先把你打得住上個三五個月的醫院?”
我發誓我笑地和往常一樣,可是為什麽柯南小朋友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了汗珠呢?
“你這是威脅!”
柯南咬牙瞪我。
“不,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賭約而已。”
我卷著自己的頭髮,笑得愜意,“Ne,你準備怎麽做呢?新一君。 ”
僵持……
在大眼瞪小眼對視了近15分鍾後,柯南低下了頭:“你贏了。”
終於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了。不容易啊……
其實不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就怕他哪天跑去和俎伯說些有的沒的就不好了。
“這才對。”
我笑了起來,“放心好了,組織的資料我會給你的,不用太在意啊。”
“但是……真是不甘心竟然輸給了你這種家夥……”
見到我開始津津有味地看著手上佐伯帶過來的《Hurter*Hurter》,柯南一頭黑線地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你要注意別將把柄落到別人手上哦。”
我微笑地拖長了尾音,“新·一·君……”
“砰”一聲,病房的門被某個拂袖而去的小偵探大力甩上。
好粗魯的動作啊……
原來捉弄別人,看別人跳腳是這麽有意思的事情啊……
我有點明白翼為什麽那麽喜歡捉弄人了。
不過,追求麽……
我輕歎了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漫畫書,將它堆到了一邊的《火影忍者》上面。最近看的這兩部漫畫,裡面的人的目標,似乎都很明確呢……
但是就算是到了現在,我還是不明白呢……
不過等到以後,經歷的事情多了的話,我也會知道的吧?
最重視的人或事麽?
我垂下了眼瞼,看著自己的雙手發著呆。
那樣的東西,對於我來說,真得存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