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賽場上,小李因為得到了阿凱的允許,正在脫下身上的束縛。 “砰咚!”“砰咚!”
看著因為重物掉落而濺起滾滾塵煙的地面,我的眼角有了一點抽搐――這個阿凱,到底給小李綁了多重的束縛物啊?
“那個濃眉小子的速度蠻快的啊。”阿天感歎了一聲後,斜斜瞄了我一眼,“不過單就速度方面而言,能追上夜夜的人,大概就隻有那個老頭子所想的那個什麽木葉的‘金色閃光’了。時翔一族血繼限界的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強到變態啊……”
“犧牲了強大的攻擊力來換取絕對的速度,要是都這樣了,還是那種能輕易被人追上的速度的話,那麽時翔一族早就該滅絕了。”我恨恨地磨著牙,甩手賞了他一個爆栗。
當我沒聽出他話裡面的刺啊?隻不過是憑借速度贏了他幾次午餐讓他減減肥麽,至於記恨到現在麽?
小心眼的家夥……
不過,話說回來,時翔一族不愧是名字中帶上了“翔”字,因為血繼限界的關系可以輕松解決空氣阻力還有身體韌性的問題。在身體沒有負擔的基礎上,人的速度自然可以發揮到一個極限。
不過,所謂有得必有失。因為過分追求速度的關系,強化了神經反應還有肌肉韌性的同時,肌肉的強度就發生了明顯的下降。雖然比起一般人來說還算比較強,但是卻遠遠比不上上忍階級的疾風,卡卡西他們,更有可能連中忍的水平都不到吧?
勉強來說的話,我的徒手攻擊力,隻能做到藐視鹿丸那麽一丁點而已……
順帶一提,剛才擊飛了那個醫忍,是利用了加速後猛然停下時所產生的慣性衝擊力而已。
“嘖,那個濃眉小子有必要拚到這種程度麽?”看著場中激烈戰鬥的情形,阿天歎了一口氣,“這場比賽下來,那小子的身體大概也廢了。”
“有我在呢。”聚集在雙眼中的查克拉清晰的顯示出了小李體內的情況,我輕輕地揚起了唇,在心裡計算著最佳的治療手法。
“那個用沙的小子,現在的精神狀態相當不穩定。”阿天皺了皺鼻子,有些不讚同地看向了我,“你確定現在不用出手?”
“還不到出手時候。”我摸著他柔順的皮毛,微笑道,“現在小李心裡所想的,就是怎樣擊敗眼前的對手。為了履行和鳴人的約定,他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堅持,隻為在這場戰鬥中獲勝。現在不管是誰,都沒有那個權利去阻止他――不然就是對他的選擇的不尊重。而且,有擁有時翔一族血繼限界的我在,天你在擔心什麽呢?”
“在某些方面,總覺得夜夜你有些冷靜的不近人情呢。”阿天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我的金色眼睛中閃過了好奇,“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你的做法和看法是正確的。我很好奇,夜夜究竟是如何才會擁有這種完全不似一個13、4歲的孩子該有的成熟和理智。”
“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天也說不定。”我低笑,垂下了眼瞼,“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呢。”
為什麽會有這種理智和成熟?這我該怎麽解釋呢?
我其實是一個已經不知道存活了多久的神之影和一個雖然才14歲,卻被迫丟棄所有童心的女孩光影的意識結合體?
雖然看上去年幼,但是卻早就已經看淡了種種陰暗的事情,如果不強迫自己處於遊離在外的第三者視角去看待一切的話,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會在誕生的那一刻時,
就因為承受不了那山洪一般的情感而崩潰…… 不是自願,而是被迫……隻是為了,能完成那兩個可憐之人唯一的心願……
阿天看了我一眼,什麽都沒有再說了。
此時,比賽場中,小李的“裡蓮華”剛剛表演結束,我愛羅正將他擊飛出去倒在了地上。
“好了,現在似乎該我出場了。”將阿天放到了肩上,活動了一下腳踝後,我點地自觀眾席上翻入了比賽場。
踩上了四處飛射的沙劍,借力改變了前進方向後,手心抵上了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我愛羅的額頭,翻入賽場的時候就已經結印作好準備的忍術立刻發動。
時翔流·寧神。
以時翔一族先天擁有的龐大精神力做為資本,強行穩定住被施術者的精神波動,被歸於幻術系統的精神系忍術――不管是作為對敵所用的催眠控制,還是用來鎮定己方隊友的情緒,都極為好用。
時翔一族,果然不愧是號稱擁有“最頑強生命力”的種族呢。擁有絕對優勢的速度,本身又具有極強的醫療忍者天賦,再加上因為得天獨厚的精神力而免疫大部分人都感覺到頭疼的幻術,雖然近身戰是時翔一族的弱點……但是別的不說,如果時翔一族的族人僅僅隻是想脫離戰場的話,大概沒有誰能留得住吧?
我愛羅的額頭,比我想象中要溫熱,倒是更顯出我體溫的偏低。
一種極為微妙的感覺自皮膚相接觸的地方傳遞入了腦中,帶來了些許不適的暈眩。
“比賽結束。”皺了下眉,我微微晃了下頭,甩去那種奇特感覺後,落在了場地的中央,向著尚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的眾人開口,“這場比賽的勝方,是我愛羅。”
剛才比賽場上沙礫彌漫,估計能看到我動手的人一隻手數的過來。
“為什麽?”不出意料,果然又是鳴人叫了起來,“小李還站著呢!他還能打!”
“強行開五門使用裡蓮華,就算贏了,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走到了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小李身邊,我揚手招過了場地邊上的醫忍,“你們過來檢查一下。”
雖然早知道結果,但是這種關於傷勢的判斷,還是由大人說出來比較有信服力。
“全身骨骼碎裂,這點我們還能想辦法。但是……他左手和左腳的神經受損嚴重……恐怕……以後無法再做一名忍者了。”醫忍的話斷斷續續地傳來,引起了一片倒抽氣聲。
“這麽嚴重?”阿天皺了皺鼻子,不認同的口氣,“我覺得不值得。”
“所以說,人是很複雜的生物。你永遠都不清楚他們的價值觀是如何定義的。”看著在小李身邊聚集的人群,我歎了一口氣,“為了所謂的約定,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老實說,雖然明白這樣的做法很傻,但是……仍然有些感動呢……”
“姐姐!你能救小李吧?”鳴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過來,伸手就要拉我的手。
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手微微偏轉,他最後拉到的,隻是我的衣袖而已。
雖然比起一開始的時候能接受人身體上的碰觸,但是也僅僅局限在那在記憶中比較親近的少數幾個人而已。對於鳴人,雖然不反感,但是還是不太想多接觸。
偏了偏頭,我看著他湛藍色的眸子:“鳴人希望我救他麽?剛才醫忍的判斷,你也聽見了不是麽?”
“但是……剛才你不是也救了雛田麽?”鳴人期待地看著我,湛藍色眼睛一眨一眨的,“小李,一直想著打敗寧次,也一直很努力,要是做不成忍者,那、那……”
果然是個像陽光一樣開朗率性的少年呢……為了別人的事情竟然那麽擔心……
看到他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我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如果鳴人這麽希望的話,我就試一試了好了。”
“真的?”湛藍的眼睛裡寫滿了興奮與感激,連那頭如同陽光碎片一樣的金色頭髮似乎也閃亮了不少,“謝謝你了,姐姐!”
“不客氣。”微微一笑,我走到了已經被放到了擔架上的小李身邊。
有了先前那個醫忍的前車之鑒,這次不用我動手或者是開口,小李身邊的人自動地散開了空位給我了。
雙手按在了他的手和腿上,我閉了閉眼睛,集中了全部注意力,開始認真施行著早就計劃好的方案。
首先,是將嵌入肌肉、神經還有脊椎縫隙中的細小骨片剔出。這一點是最重要也是最困難的,當初綱手費勁了心思也隻不過是將原來50%的成功率提高到了58%而已。
不過這件事,雖然對別人來說很困難,但是對於時翔一族那凝聚了查克拉後擁有和日向家白眼類似功用的雙眼,還有那用於控制查克拉操作所需要的龐大精神力來說,這個問題卻是再容易解決不過的。
不知道綱手知道了我搶她生意會不會生氣呢?
好了,定位成功。
用查克拉絲完全固定住那些細碎的骨頭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後,小心調整好了軌跡角度後,猛地將手後撤。
同一時間,小李的手和腿上飆出了一層淡淡的血霧,無數細小的碎骨飛散了出來。引來周圍人一陣倒抽氣的聲音。
因為空氣中那彌漫著的濃重血腥味而不太舒服的皺了下眉,我估計了一下體內剩余的查克拉之後屏住了呼吸,然後雙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飛快結印,重新按在了小李的身上。
時翔流·似水流年!
以自身查克拉為引導,促進被施術者傷口處的細胞組織活化分裂,在最短的時間裡愈合傷口。雖然這麽做有縮短被施術者壽命的嫌疑,但是卻是極為有效的治療手段。和一般的醫忍的忍術不一樣的是,時翔一族的似水流年,連損傷的神經纖維以及骨細胞都能促進分裂――相對的,查克拉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看著小李傷口的飛速愈合,周圍的人發出了一陣陣小聲的議論。不過我沒有在意,而是繼續結印,按回了小李的胸口。
時翔流·絕對平衡!
在確定了已經徹底還原了在小李體內肆虐的查克拉後,我呼出了一口氣,站起了身。
“姐姐……”鳴人上前了一步,看著我。
掃了眼周圍正緊張注視著我的人群後,我淡淡揚起了唇角:“剩下的我也沒辦法了,隻能靠他自己了。”
“啊?連姐姐也不行麽?”鳴人失望地喃喃道。
“叩!”
我就手一個爆栗敲上了他的腦袋:“誰說不行的!”
懷疑我的能力?膽子不小啊!
“但是,不是說要靠他自己麽?”捂住被敲的腦袋,鳴人一臉不解。
“神經、肌肉上的傷勢我都已經治療好了,剩下的當然要靠他自己的痊愈能力了。”我咳嗽了一聲,將悶笑藏在了喉嚨口,“現在的他隻是全身多處骨折而已。這種傷勢在忍者中可是很常見的。”
“咦?”鳴人這才反應過來,“也就是說……”
“隻要這個家夥在床上躺上個把月好好養傷,我保證他絕對會和參加比賽前一樣生龍活虎。”我揚著唇角,抱著阿天笑道。
恩恩,看著剛才周圍人隨著我的話而變化的表情,真得很有趣呢……
“夜夜,你還真是……”阿天在我懷裡感歎了一聲,不過最後的“惡劣”兩個字還是在我掃過來的一眼中很識相的吞了回去。
“真的?太謝謝你了,姐姐。”鳴人毫不吝嗇地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很厲害呢!”
“隻要努力的話,誰都可以的。”我轉了下眼睛,輕輕扯出了一抹微笑,“畢竟,我以前,也曾經是個吊車尾呢……”
在體內的血統覺醒之前,時翔夜在木葉的忍者學校裡,可一直都是墊底生。這我可是沒有說謊呢……
“咦?怎麽可能?騙人的吧?!”鳴人不信地睜大了眼睛,“姐姐那麽厲害,也會是吊車尾麽?!”
“是啊,就算是到了現在,我連忍術中最基本的分身術還有瞬身術都不會呢。”我看著周圍一副下巴快掉下來的表情,笑的雲淡風輕。
這就是時翔一族的血統的限制,一但覺醒了能力,就沒有辦法使用包括分身術和瞬身術在內的戰鬥性質忍術或者是擁有強大攻擊力的體術,隻能成為一個精通精神系忍術的輔助性質的醫療忍者而已。
“唔,夜夜,那個用沙的小子,似乎對你挺感興趣的。”阿天打了個呵欠,涼涼丟下了這句。
我愛羅?對我感興趣?
掃了眼此刻已經回到了觀眾席上的那個熊貓眼小帥哥,正好對上他看向我的視線。
淺青的水色眸子仿佛是做工精細的上等琉璃珠一般,乾淨透明,但是……卻了無生氣……
脖子後的汗毛稍稍立正了一下――好涼的殺氣啊……
不就是剛才按他額頭的時候順手摸了下他額上的字麽?太容易記恨的小孩子真不可愛。
“真是麻煩呐!”
微聳了一下肩,我點地,輕松翻過了眾人的頭頂,在一片倒抽氣中穩穩落到了觀眾席上。
那麽驚訝做什麽?不就是跳躍的高度比上忍規定的水平高出3倍所有麽?
站在了觀眾席上,我打了個呵欠。查克拉消耗過度的後遺症開始顯現了,眼皮有點沉……
“小夜,不舒服麽?”一隻手扶住了我肩膀,帶著關心的低沉嗓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偏過頭,看到的,是一頭銀色的亂發,然後是被面罩護額遮得只剩下一隻眼睛的臉,帶著明顯的擔心。
“沒什麽……隻是查克拉消耗的比預計的多了一點,有點困呢……”揉了揉眼睛,我給了卡卡西一個淡淡的笑容,“給我點時間睡一覺就會好的。卡卡西哥哥不用太擔心……”
“那你先睡會吧,我等下送你去休息室。”卡卡西放在我肩上的手緊了下,讓我靠在了他的身上。
暖暖的,還有一種很清新的草香,和佐伯身上的味道有點像呢……
“那多謝了……”咕噥了一聲,打了個呵欠後,我靠在卡卡西的身上,很放心的進入了夢鄉……
看著不遠處正在進行著基礎練習的寧次還有天天,以及正站在他們身邊指導他們的紅,坐在樹陰下的我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
真是不明白他們那些大人是怎麽想的,阿凱因為要照顧小李,所以把自己那個班教給阿瑪斯去帶這我能理解。可是為什麽現在卻是紅在帶原本屬於阿凱的這個班呢?她的那班學生呢?
這麽換來換去的他們不覺得頭暈麽?
算了,怎麽做是他們的決定,不關我的事情,而且目前的我最想感慨的就是……
“好無聊啊……”悶地快發霉了……
“會無聊還不都是因為你自己的原因?”懷裡的阿天抬頭白了我一眼。
“天,做好你的人工空調,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就手一個爆栗敲上了他的腦袋,成功地讓他安靜下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前兩天,因為錯誤估計了小李的傷勢導致查克拉消耗超出了我的預計,從而導致在卡卡西的懷裡睡了過去,怎麽叫都叫不醒――幸好沒被其他人看到,不然我形象就全毀了――結果一覺就睡到第二天早上的話。我應該不至於像眼下這麽淒慘,被卡卡西、紅還有阿瑪斯勒令不許離開他們視線,過著這種悠閑到快讓人發霉的生活吧?
本來還指望疾風能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呢,結果他丟下一句“要聽卡卡西他們的話”後,就跑去執行三代火影的任務去了。
如果不是通過漫畫了解到他是真有任務要去監視沙忍中的馬斯,我恐怕真得會以為他是在找借口偷遛……
至少現在我可以肯定,卡卡西他們絕對已經把我的忍者級別比他們還高的這個事實給華麗的無視掉了。
哎,說到底,還是這四個家夥完全把我當小孩來看的緣故吧?
…………
好吧,我承認。留著一頭完全不像一個忍者該會留的,一直長到腰際的長發,又有著一張看上去長不大的精致娃娃臉,甚至還抱著一隻白毛狐狸的我,即使帶著木葉的護額,又穿著忍者服,可是給人的感覺仍然像個精致娃娃多過像個忍者。
可是……為什麽那天在中忍考試中,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卻完全的被人忽視掉了呢?
就連鳴人,現在見到我也不喊我“姐姐”了,而是學著卡卡西一樣,“小夜小夜”的叫我,完全忽視了我比他長兩歲的事實……
真是 悲哀……一想到就很想學那個須王環跑去角落裡畫圓圈種蘑菇。
不過考慮到形象問題,還是在腦後掛上幾條黑線好了……
“小夜,在想什麽呢?”紅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在想,我看上去真得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忍者麽?”點了點護額,我相信我此刻的表情和語氣一定是相當哀怨,“紅姐姐,為什麽你和卡卡西還有阿瑪斯哥哥老忘記我是等級比你們還要高的特級忍者呢?”
“那是因為小夜有的時候實在是迷糊到不像是一個忍者呢。”紅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畢竟,小夜你可是一個出門連錢包都會忘記帶,早上剛起來時,會在做早餐時把蛋殼磕到鍋裡,而把裡面的蛋丟進垃圾箱的小迷糊呢……”
“紅、姐、姐!”我瞪她,“這種事就不要說出來了啊!”有損形象啊!
若有若無的笑聲飄了過來……我扭過了頭,然後腦上掛上了細密的黑線……
天天!你牙齒白啊!
還有寧次!背過身就當我看不到你那肩膀抖成什麽樣子了麽!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休息了!”紅拍了拍手,讓一邊的天天還有寧次休息。
“呵呵,紅姐姐,看來你的威信不足呢。”瞄了一眼還在做著練習,完全無視紅聲音的寧次,我輕輕揚起了唇。
“那個孩子,很倔呢。”紅歎了口氣,“小夜,你去叫他吧。”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聲音挑高了幾度,“好象和我沒關系吧?”
“因為,他是被你刺激到的。”紅笑了笑。
“我有做什麽刺激到他的事情麽?”貌似我在中忍考試登場後,就沒有和寧次說過一句話吧?這樣都能刺激到他?
“小夜,你個人是不覺的。”紅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你的那句‘我以前,曾經也是個吊車尾’刺激到了不少人呢。事實上,連我都被你打擊到了。要不是以前就認識你,知道你確實有段時間成績很差的事實,我恐怕都會認為已經成為特級忍者的你,是故意說這些話來諷刺那些被冠上了‘天才’名義的人呢。”
“那邊那個就是其中之一?”我向著寧次的方向孥了下嘴。
“沒錯。所以……”紅看著我,微笑不語。
“好好,我知道了。”投降著舉起了手,我抱著阿天走向了仍然在認真練習的寧次。
被稱為“天才”的小孩還真是累呢,同情下這個家夥。
“好了,寧次,你該休息了。”靠在寧次旁邊的一棵樹上,我輕笑道。
不過,日向家的這位少爺隻是用他那銀色的眼睛掃了我一眼,立刻又轉過了頭,繼續練習。不過,凝聚著查克拉的眼睛告訴我,這個家夥的肌肉已經到達了疲勞的臨界點了,連他體內查克拉的流動都開始有些不穩定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個家夥在硬撐!
“這個家夥對你很不服氣呢。”阿天在我懷裡評價道,“小孩子的慪氣心理。”
“再怎麽厲害,他也還是個才13歲的孩子啊。”我笑了笑,走近了寧次,“好了,寧次,練習的話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的。不然,很容易造成反效果的。”
“我不需要休息。”很好聽的聲音,可惜語調呆板了點。不過,到是能從中聽出“你來幹什麽”的一絲怨氣。
“是麽?”我笑了笑,突然貼進了他的身邊,在他的耳上輕輕吹了一口氣。
寧次體內的查克拉立刻爆發了出來――八卦掌·回天!
黑色的發絲因為查克拉的爆發而在空中飛揚了起來。唔,撇開別的不說,倒是能算的上是一種視覺享受……
“你看你,連反應都變慢了,還說不需要休息?”我笑著舉起了左手,指間纏繞著一根蘭色的發帶――寧次綁在頭髮上的那根。
其實嚴格說起來,這家夥的反應速度還是挺不錯的,可惜碰到的是以速度見長的我。換成別人,大概會吃虧吧……
“……”寧次看著我,眼旁的查克拉經脈都浮現了出來。
“Ne,寧次,別不服氣。”我輕笑著將纏著發帶的手伸向了他,“想和我切磋沒問題,不過前提是你要按照紅姐姐的話去做。可以麽?”
寧次伸出了因為纏繞著繃帶而更顯修長的手,接觸到發帶的時候卻突然一翻掌,準備扣住我的手發難。
哎,真是個倔強的小孩子啊!
手沒回縮,隻是憑借腳上的點地施力,避過寧次的三掌後,抬手反扭,手上的發帶輕松地扣住了他的兩隻手,低低地笑了笑:“這下可以了麽?寧次少爺,你該休息了。正常狀態下的你,至少能多撐上幾掌的。”
“我知道了。”很不甘心的聲音,不過寧次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終於還是收回了白眼,“可以放手了麽?”
“這才對。”我笑了笑,松開了手,轉頭走向了紅那裡。寧次走在了我的斜後方。
“你……”身後傳來了他壓抑的聲音,“你真得曾經……是吊車尾?”
“是啊。”我沒有回頭,“因為這個世界上,就算是天才,也是要付出汗水才能獲得別人的承認呢。雖然大部分人隻是看到他們表面的光鮮。但是努力卻不會因此而不見啊……”
身後的寧次沒有了聲音,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
我輕輕揚著唇角, 自動忽略掉了阿天送給我的“欺負小孩”的評價。
“小夜,你真得不吃麽?”紅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紅姐姐……”我投降地開口,“雖然任務中我會勉強自己吃上一些帶葷腥的東西防止因為能量不足而暈倒,但是現在是在木葉啊,你就饒了我吧?還是你真想我吐給你看啊!”沒辦法,原來光影的身體一吃肉類就會想吐,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不過看起來夜也有這個毛病。果然是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啊。
“你這個習慣怎麽還沒改過來啊?”紅皺了皺眉頭。
“不是我不想改,而是身體不接受。這你們不是知道麽?”吃著切好的菠蘿,我聳了下肩,“都這麽長時間了,我早放棄改正了。反正又沒什麽關系。這些年我不都是這麽過來的麽?”
“你啊……”紅歎了口氣,“小夜你果然改變了很多了。”
“經歷的事情多了,人總會改變的。”我笑了笑,“恩,下午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可以麽?”
“也罷,這兩天被我和阿瑪斯還有卡卡西盯著,你早悶壞了吧?”紅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剛才看你欺負寧次的身手比以前進步多了,看來是不用我們擔心了。”
“紅姐姐你又忘了我等級比你們高了麽?”我瞪她。
“但是在我們心裡,你還是那個小夜啊。”紅笑了笑。
站起了身,我笑了笑:“好了,就這樣了,那我出去溜達了。不用找我了。”
“別勉強自己,又亂逞強啊。”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