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是最先清醒的。　　因為查克拉使用過度而導致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需要休息，而失血過多的直接後遺症就是大腦此刻的還是昏沉麻木，透過耳鼓傳入腦海的外界聲音，都帶上了含糊不清的翁鳴。

　　有著朦朦朧朧的感覺，耳中的翁鳴聲隨意識的逐漸清晰而漸漸降低，取而代之地就是安靜，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般的……安靜……

　　咬著牙忍受著那刺痛一般的酸澀，努力的想通過活動手指來恢復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時，一隻手按上了我的額頭，那適宜的溫涼感覺伴隨著一股能量流過了我的全身，最大限度地緩解了我身體上的不適。

　　好熟悉的感覺……是誰?

　　“夜夜，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依舊有些渾噩的意識在片刻後才反應了過來，那仿佛隔著一層布所聽到的聲音，是屬於阿天的。

　　沒有了往日所常聽到的那種閑散雍雅，而是一種如釋重負般的輕松和欣慰，帶著雖然淡卻很明顯的喜悅。

　　撐開了酸澀的眼皮，視線在一陣模糊後終於清晰起來。阿天那熟悉的面容映入了我的眼中，依舊是那出色到了極至的英俊面容，不過卻沒了一開始初見的時候那漫不經心的無所謂。

　　動了動嘴，正想出聲時卻被阿天以食指按住了雙唇。

　　“不要出聲，還有人在。”阿天笑了笑，金色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裡面光波流轉著，仿佛要將人的魂魄吸入般深邃。

　　“天，你……”為什麽在有人在的時候還現出人的形態?

　　“他睡著了。”阿天俯下了身，將頭埋在了我的肩窩處，“夜夜沒事，真的太好了。還以為，夜夜又會像他們那樣，丟下我不管呢……”

　　他們?應該是阿天提過的前兩任主人吧……

　　“我沒事，隻是查克拉消耗過度了而已。”我輕輕扯出了一抹微笑，“我現在不是已經醒過來了麽?天可以放心了。”

　　“我知道夜夜一旦決定了事情，無論如何也回去做到的。”阿天微偏過了頭看著我，金色的鳳眸裡帶著堅決，“我不會阻止夜夜去做任何事情，所以，夜夜可以答應我，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可以讓我幫上忙麽?”

　　“可是這種事……隻有我能做到啊……”我笑了笑，為阿天隱藏在話中的那份真切的關心與急切。

　　“不，我和夜夜立下了血誓。”阿天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右耳，“通過這個，夜夜可以在我願意的情況下，隨意調動我的力量。像三天前，夜夜完全可以不用最後一個忍術，而是動用我的力量去救那個人的。”

　　“是這樣麽……”我呆楞了一下，“我知道了，以後，我會記住的。”

　　血誓，以雙方的血為引立下的誓約，共享彼此的生命，甘願將自己的所有交於對方使用，背棄者會全身血液乾枯而死。是僅次於靈誓的生命誓約，為什麽阿天會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對我立下血誓呢?

　　“恩，夜夜以後真的不會再是一個人了呢。”阿天抬起了頭，注視著我相當認真地說道，“以後，我會一直陪著夜夜的。”

　　“……”為什麽……

　　要說不感動，那一定是假的。但是，為什麽……

　　“我已經不想再後悔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阿天微微笑了起來，半彎的金色鳳眸搭上輕微上揚的唇角，絕美而沒有一絲妖豔的感覺，“曾經的兩個主人，在最後都離開了我。我已經受夠了這種離別了。

”　　看向我的眼中帶著宣誓一般的認真:“我喜歡夜夜，所以，我希望夜夜永遠都是我的主人，我認定夜夜是我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的主人。”

　　“天……”心裡微微泛起了疼痛的漣漪，為了阿天那美麗的微笑下所包含的失落與遺憾。

　　以前主人的離去，對於阿天來說，恐怕是一根刺在心上的荊棘吧……

　　雖然不是刀刺火燎般的令人感到難以忍受，卻是在每次不經意間地碰觸下，泛出細小的疼痛，些微卻無法拔除，隻能就這樣一直疼痛下去……

　　所以，才會強迫自己裝出不在意的神色，強迫自己以遊戲的目光去看待每一件事情，強迫自己放棄對情感的渴望，為自己的心砌出一堵厚厚的防禦圍牆，隻為了不再受傷麽?

　　……明明，是一個比誰都渴望著不再寂寞的人啊……

　　“夜夜很溫柔呢，好象不管什麽都能包容。”阿天重新將頭埋進了我的肩窩，“所以，算是我任性的要求，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可以麽?”

　　“恩，好的。”唇角開始了上揚，“這是我的承諾。”

　　約好了，不再讓彼此寂寞……

　　“太好了。”阿天含糊的應了一聲，身體逐漸縮小，還原成了狐狸的形態，然後在我的枕頭邊上窩成了一團。

　　“天?”

　　回應我的，是細碎而平穩的呼吸聲。

　　隻是睡著了麽?我輕輕松了一口氣，轉而注視著頭頂的天花板。

　　我昏睡的這三天，阿天大概沒有好好休息過吧?真是辛苦他了……

　　嘗試著去抬起自己的手，卻在手動的下一個瞬間被握入了一雙帶著厚繭的溫暖大掌中。

　　“小夜，你總算醒來了。”帶著濃重睡意，卻依然好聽的聲音響在我身邊。

　　偏過了頭，入目的是那熟悉的亂稻草一樣的銀發，以及被遮得只剩下一隻眼睛的面孔。唯一露出的那隻眼中，帶者明顯的欣慰。

　　輕輕揚起了唇角，我開口:“好久不見了，卡卡西哥哥，”

　　似乎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發聲的關系，我的聲音聽上去幹澀異常。

　　“真是的，小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要人擔心啊。”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卡卡西彎起了眼睛，揉了揉我的頭髮，“做事衝動又不計後果。”

　　“沒那麽誇張啦……”感覺著他話中的關心，我微笑道，“對了，疾風哥哥他……”

　　“他已經沒事了，隻是需要靜養。”卡卡西給我一個爆栗，不過力量不大，“與其關心他，還不如先關心一下你自己。這三天你可把紅還有阿瑪斯他們急壞了。”

　　他的手，在收回時按上了我額角的那塊薔薇印記後就不動了，看著我的目光似乎帶上了一點什麽東西……

　　“呵呵。”我乾笑了兩聲，別開了眼睛。

　　有點不太習慣呢，別人對我的好……

　　“醒來就好。”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不自在，卡卡西收回了撫在我額角薔薇印記上的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去通知紅和阿瑪斯，他們可是很擔心你呢……恩，順便叫他們出點血買點好吃的水果。”

　　“卡卡西哥哥，謝謝你。”對著正準備離開的卡卡西，我輕輕道。

　　那天最後的記憶雖然很模糊，不過我還是可以肯定最後抱著我的那個人一定是卡卡西，送我來這裡的也肯定是他。

　　而且，對於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裡，相信卡卡西到現在還是會覺得很奇怪，但是他卻很尊重我的沒有詢問，給了我全盤的信任……

　　卡卡西回過了頭，笑道:“我們之間，需要這麽客套麽?”

　　“說得也是呢……”我也低低笑了起來，看著卡卡西離開了。

　　重新閉上了眼，但是唇角卻無法抑製地上揚著愉快的弧度。

　　夜，你很幸福呢，有這樣關心你的……親人存在……

　　雖然明白他們關心的，是你。但是……卻也一樣讓我感覺到……溫暖呢……

　　“呼啊……”

　　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我看向了正在做著基本練習的佐助。

　　不愧是有著優良血統的小天才，這些基本動作做了上百次了都沒有一絲的走行，標準地足夠去當作教科書的典型范例了。

　　如果，他能收回時不時刺向我的目光的話，那麽這段陪練的時光，就真能稱得上很不錯了。

　　“夜夜，看來你的那個‘特忍’的身份真得挺招人嫉恨呢。”阿天在我懷裡輕笑道，“不止那個白眼的小子，就連這個家夥心裡也是相當不服氣的樣子。”

　　“不服氣又怎麽樣?”我笑了笑，“小孩子的心情，我沒那個義務去顧慮吧?”

　　“恩?”阿天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夜夜，你似乎很討厭這個家夥的樣子呢，為什麽?”

　　“我有表現的那麽明顯麽?”我楞了一下。

　　“恩，不管是態度還是語氣上，都能感覺的出來夜夜對他很沒好感呢。”阿天笑了笑。

　　“因為我對他的一些舉動什麽的，沒什麽好感呢。”看向了佐助，然後挑起了眉。

　　嘖，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得是不讓人省心，這才一分神就……

　　把阿天往肩上一丟，起身切進佐助的身邊，扣上了他的後脖輸入了自己的查克拉，強行停止了他體中開始沸騰的查克拉運行。

　　“你不要命了！忘了卡卡西哥哥的話了麽?”

　　竟然準備使用大查克拉消耗的招數，如果我不阻止的話，他身上的咒印就該發作了……

　　“不用你管！”佐助在我手中掙扎著。

　　我一記暴栗敲上了他的頭，肩上的阿天瑟縮了一下:“你以為我樂意管你麽！”

　　這個完全無視別人的幫助，隻是一味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家夥。

　　“你……”佐助大概是被我的舉動嚇住了，呆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卡卡西哥哥的要求，你以為我會跑到這裡陪你吹風?”我皺著眉頭，“我可是木葉少數的幾個特忍之一，你認為我會很清閑麽?”

　　如果不是因為拒絕不了卡卡西哥哥的要求，我才不會來這裡管這個完全不識好歹的家夥。

　　大蛇丸在他身上留下了咒印又怎麽樣?反正那個咒印隻是會最大化燃燒人體的查克拉用來獲得強化效果而已，反正又不會死人的，最多使用和平複的時候痛苦一點而已。

　　“你討厭我?”佐助看了我一眼後，平靜稱述

　　我吐出了一口氣，在確定已經完全壓製住查克拉運做後松開了手:“原來你感覺出來了。”

　　“你的表現，很明顯。”佐助退開了一步，“對鳴人對小櫻對其他人甚至是對我愛羅，你的態度和語氣都很平和，隻有對我……為什麽?”

　　“為什麽麽……”我看向他，然後用余光掃了一眼飄於旁邊岩石上空的那粒沙眼，輕輕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你是所有身處黑暗的人中，唯一一個自願拒絕光，而走向黑暗的人。”

　　“你也想來勸我?”佐助皺起了眉。

　　“怎麽做是你的決定，我無權更改。”我揚了揚眉，“佐助，不要把自己的存在看得太過重要，其他的人沒你就不行。因為，至少對於我來說……”輕扯著唇角，我看著他黑色的眼睛，“你，什麽都算不上……”

　　佐助輕哼了一聲，在轉過了頭後突然道:“那你呢?”

　　“恩?”

　　突然的這麽一句，讓我有了些微的愕然。

　　“如果說是身處於黑暗中的人，你不也是麽?”佐助看著我。

　　果然是個天才，感覺出乎我意料的敏銳呢……

　　“我麽?”卷著自己的頭髮，我低低地笑了出來，“黑暗又怎麽樣?光明又怎麽樣?對於我來說，不管是在什麽地方，都是一樣呢……”

　　遊走於光和暗之間，這就是作為一抹陰影的生存方式了。

　　“怎麽都一樣……”佐助皺了下眉頭，“你什麽都不在意?”

　　“看，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吧?”我輕笑了一下，看向了另外一邊，“卡卡西哥哥，你又遲到了。”

　　“抱歉，被火影大人找去商量比賽的相關事情了。”卡卡西走到了我身邊，揉了揉我的頭，“辛苦你了，小夜。”

　　“沒什麽，總比被火影爺爺抓去執行任務要輕松吧?”我揚起了唇角，“既然現在卡卡西哥哥來了，那我就回去了。”

　　“恩，火影大人要你去他那裡一趟。”卡卡西笑著彎起了眼，“注意休息啊，小夜。”

　　“卡卡西哥哥，太過操心會禿頭的哦。”我笑道，然後好笑得看到卡卡西的腦後具現化出了一滴冷汗。

　　“小夜！”

　　“呵呵，開玩笑而已，不用當真呢。”我笑了笑，抱住了自肩膀上跳回我懷裡的阿天，“那我走了。卡卡西哥哥再見。”

　　“路上小心點。”卡卡西揉了揉我的頭髮。苦笑道。

　　“知道了。”

　　再不走的話，我怕脾氣不好的某隻又要開始暴走了――我脖子後的汗毛，已經開始稍息立正了。

　　“夜夜……幹什麽走那麽快?那個用沙的小子又奈何不了你！”

　　阿天在我懷裡不解的開口。

　　“雖然奈何不了……但是，很麻煩啊！”

　　追逐戰很消耗體力的，而且，我現在的身體還是比較虛弱，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才不會做呢……

　　“夜夜你，還是真不是一般的……怕麻煩……”

　　阿天的腦後冒出了黑線數條。

　　“火影爺爺，找我有事?”

　　站在辦公室中，我淡淡笑著看向正坐在桌前翻閱著文件的三代。

　　“夜丫頭，身體怎麽樣了?”三代抬起頭看了看我，眼光掃向了我的護額。

　　“隻是查克拉消耗過度了而已。睡醒了就好了。”我撫著阿天，輕笑著轉移話題。

　　“你知道我不是說的這個。”三代站起了身，走到我的身邊，皺著眉取下了我的護額，看著我道，“我指的是這個。”

　　說著，為了指明這點，他還特意點了點那個印記。

　　麻煩啊麻煩！

　　我微歎了口氣，後退了小半步，從三代的手中取回了護額重新帶上，沒說話。

　　“你又動用了你的能力了吧?”三代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憐惜，聲音也帶上了一點點的痛心，“和你說了很多次了，那種能力最好永遠封印起來。你為什麽不聽我的勸告，動用了呢?”

　　“不用的話，難道火影爺爺你要我在今天收到疾風哥哥的死訊麽?”我抬頭，反問了回去，然後在三代的沉默中垂下了眼瞼，“火影爺爺，我隻是不希望聽到任何我在意的人死去的消息而已。”

　　這是夜的願望，也是我的承諾。我要完成才行。

　　“那麽你自己呢?”三代的聲音很沉重，“如果你為此而付出了生命，那要我們怎麽辦?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憑借你的血統預見未來，是需要要用壽命做為交換的。”

　　“火影爺爺，我有分寸的。”我輕輕地笑了起來，別開了臉。

　　總不能告訴他，我並不是利用時翔一族的血繼的能力，而是自漫畫中知道這一切的吧?

　　“你還感還說自己有分寸?”三代瞪了我一眼，“當我不知道麽?你的這個印記已經開了一半了，等這朵薔薇全部盛開的時候，就是你死亡的時候……你現在才14，不是像我一樣七老八十！”

　　“火影爺爺。”抬手打斷了他的嘮叨，我小心隱住了眼角的抽動，“你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聽你嘮叨這些事情吧?這些事情，我記得兩年前就聽你就說過了……”

　　“呵呵，當然不是。”大概是看出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三代笑了笑，“叫你過來，是想問你你知不知道是誰傷了疾風，那麽嚴重的傷勢，如果不是你，大概他是撐不到救援到了。”

　　我抿了下唇，然後輕笑道:“我不知道呢，火影爺爺。我無法過多的適應預見，看到的，也隻是一瞬間的情況。那天到那裡的時候，疾風哥哥已經受傷了……很抱歉，幫不上什麽忙……”

　　“這樣啊。”三代歎了一口氣，“沒事，看來隻能加強一下木葉的防禦了。”

　　“沒有別的事情了麽?”我笑了笑。

　　猶豫了一下後，最後還是決定，將我知道的事情全部瞞下。

　　不是因為怕不被相信――我的能力放在那邊。

　　而是因為，不想引起太多的變數，讓事情的發展超出我的掌握。

　　天知道，“蝴蝶效應”會不會引發我無法挽救的後果。

　　垂下了眼瞼，我自嘲的扯了下唇角。

　　不得不承認阿天的話很正確，自己有的時候還真的是，理智到不近人情的程度呢……

　　“當然……”三代拖長了一音，然後左右看了看，湊近了我說，“夜丫頭啊，你是不是喜歡月光疾風啊?透露一下怎麽樣?你畢竟也到了喜歡人的年紀了，我能理解的。”

　　“嘎嘎……”

　　一隻烏鴉自突然變安靜的火影辦公室窗外飛過:過場過場……

　　看著三代一臉“快告訴我，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標準的八卦表情，我的眼角開始不受控制得抽搐起來。

　　這個……就是人人尊重的三代火影麽?難怪會被鳴人的色誘術擊敗……

　　“……火影爺爺，疾風哥哥有女朋友了……”我歎了口氣。

　　“啊?那你為什麽那麽緊張月光那孩子啊?”三代一臉不信，“恩，雖然差了十多歲……不過隻要夜丫頭你說一聲，我肯定幫你。”

　　“……火、影、爺、爺！”我瞪他，“都說了不是了！”

　　“呵呵……”阿天在我肩膀上輕輕笑著，結果是我一個爆栗敲了上去。不能揍三代，揍你可是很方便的！

　　“那你怎麽這麽緊張他?”三代一副“我了解”的表情， “原來夜丫頭喜歡年紀大的啊，難怪看你對村裡的同齡人不感興趣呢！如果說年紀大的話，卡卡西和阿瑪斯也很不錯的，不考慮他們麽?”

　　眼角的抽動在加劇。

　　說實話，我現在開始在考慮一個特忍動手揍頭目要付出什麽代價了……

　　不過……貌似我現在動手的話，可能連三代一根毫毛都沒碰到，就要被附近的暗部給逮捕了吧?

　　所以……忍了……

　　“火影爺爺，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丟下了這句話，我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哎，夜丫頭，透露一下嘛！幹什麽那麽小氣！”三代在我身後笑咪咪道。

　　吸氣，吐氣……我要冷靜……

　　我在自我催眠中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夜夜不準備告訴那個老頭明天的事情麽?”阿天在我懷裡抬起了頭。

　　“有些事情，不是我說了就能改變什麽的。”我輕輕笑了笑，“就算我說風影是大蛇丸，沒有確切的證據的話，倒霉的還是我呢。畢竟，風影是來和木葉締結友好盟約的，光這一點，就注定了不能隨便動他們呢。”

　　“那就這樣看著明天的事情發生麽?”阿天看著我，“夜夜應該還是挺喜歡那個老頭的吧?”

　　“天。”我抬起了頭，看向了晴朗的天空，“雖然很殘酷，但是有的時候，隻有舊的力量死亡，才能讓新的力量誕生呢……”

　　所以，我什麽都不準備去改變。

　　不過，為什麽……

　　雖然有不去更改的理由，還是會感覺到……心中悶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