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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神廟的遺址大部分還被埋在泥土之下,但是按照目前已經清理出的結構圖來看的話,整個神廟的最高點——放置眾神像的大型基座已經被清理出來了。
在文書的記載中,整個基台是用代表著尊貴的黑色玄武岩做成的,上面擺放著的是白金雕塑的眾神之像。
只不過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殘存下來的,就只有那表面一層已經開始風化的黑色玄武岩了。
確定了神廟門所面對的方位後,我站在玄武岩的前面,然後看向了一直默不作聲觀察我所有舉動的庫洛洛:“魯西魯先生,能讓你的團員幫忙把這塊玄武岩破壞掉麽?”
“一定要破壞?”
庫洛洛走到了我的身邊,似乎是在評估著玄武岩的大小。
“本來神廟裡是有機關可以控制玄武岩自動移開或者閉合的,但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存在於神廟本身的機關已經全部毀壞了,所以現在除了憑借外力破解外,沒有其他的方法進去了。”
聳肩,我很無辜的解釋著。
“為什麽曜羽小姐你認為我的團員裡有能夠破壞這塊玄武岩的人存在?”
庫洛洛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點什麽東西來。
“這還不簡單?上次在囚室裡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其中有一個人曾經想破壞掉囚室的牆壁不是麽?而當時你們其他的人都沒有出手阻止他,這說明你們都認可了他的力氣。”
我指向了窩金,“而且我剛才有看到你們的戰鬥方式。把所有資料結合起來看的話,判斷出這個人的專長似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推理不是麽?”
“曜羽小姐的觀察力真得相當不錯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俠客笑眯眯得看著我道。
“哪裡哪裡,只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雕蟲小技而已。”
我同樣笑眯眯得回答著,同時讓開了身體讓旁邊的人能走過去。
微笑微笑微笑微笑微笑微笑……
冷風颼颼吹過。
就在我和俠客相互之間笑眯眯地無言對望的過程中,一邊的庫洛洛已經讓窩金砸開了厚重的黑色玄武岩,並且讓其他的人清理了碎石,露出了岩石下通往下方的,4人寬的台階。
“夜夜,你笑得臉部肌肉不累麽?”
阿天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了對旅團中某些人的戒備,走回到了我的身後,在我耳邊低聲道。
“不累才怪。笑那麽久臉都沒變形……旅團的人果然都是些怪胎。”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回道,然後看著依舊在我面前微笑著的俠客,唇角勾了下,然後趕在俠客覺得不秒向後退開來之前,猛得伸出了手。
我拉!
嗯,彈性不錯,不知道他怎麽保養的……
松開了手,我有點好笑地看著估計是被我嚇到了的俠客捂住了雙頰退後了好幾步,吃驚地看著我,碧綠色的眼睛中眸光閃爍不定,讓我想起了以前火影中,第一次戲弄我愛羅的時候……
“抱歉,只是第一次有人可以和我對笑這麽久。所以有點好奇閣下是否是笑面癱。失禮之處請多包涵。”
面無愧色而且一點誠意都沒有得道了歉,然後選擇性無視因為我的話而開始噴笑的遠處的某些旅團團員和似乎有點掛不住面子惱羞成怒的某人,徑自向已經清理出來的台階走了過去。
“夜夜,你的嘴還真不是一般的毒……”
緊跟在我身後的阿天笑得身體不斷顫抖,“剛才那個叫‘俠客’的家夥,表情真的好精彩。你是不是故意那麽說的麽?”
“天你說呢?”
我斜斜掃了他一眼,“這只是一點點小小的利息而已。敢傷到了我重要的人,我可是沒那麽容易就善罷甘休的。”
“夜夜……我……”
阿天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似乎有點激動的跟了上來。
“你什麽你?別的先不戳,你最好能盡快給我一個你為什麽要在對上旅團的時候把我排除在外的合理解釋吧。不然……哼!”
好吧,我承認自己其實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但是,這不代表我就能原諒阿天剛才的那個把排除在外的舉動。
丟下了腦後似乎冒出一排細密黑線的阿天,我快步在有4人寬,用螢石做著頂端照明的通道中前進著。
通道的盡頭,豁然開朗。
“這裡就是祭品擺放室?”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我身邊的庫洛洛詢問道,不過他的眼睛可沒放我身上。
立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扇兩人高的巨大石門,似乎是用整塊的淡青色清玄石直接雕出來的。而浮雕在上面的圖案,則是一個八翼女性羽族的形象。舒展的四對翅膀正好布滿了整個石門的四邊,整個雕刻精細異常,即使是經過了歲月的流逝也沒有絲毫風化的痕跡。
身上的服飾是羽族“聖堂”祭司專用的長袍,伸展到門板上的左手上握著一把用純金鑲嵌出的權杖,右手上則是攤著也同樣是純金鑲嵌出來的一本書。
而書的上面,有著數行非常精細的小字。
八翼的羽族女性,是在羽族的傳說中最有名的“慈悲女神”——愛瑞芙莉雅,不過那已經是將近2000年前所出現的,現在已經屬於傳說中的人物了。
走進了那本書,我看著書上的字,然後有了些許的愣神。
“上面寫著什麽?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字?”
出聲的是俠客。
我掃了他一眼,然後余光看到庫洛洛正對著雕塑皺著眉頭髮著呆。
“這是羽族中用於承傳的文字,從來沒有在外界出現過,你不認識很正常。不過這些字是打開這扇門的開關。”
我看著上面用複雜的花體字所刻出的文字,輕聲地念了出來。
“烽火連天,潔羽守護;不過是緣起緣落緣無循。
戰火止戈,碎羽紛揚;不過是憶醒憶醉憶塵寰。”
不像是羽族中常用的字句模式,反而像是一種追念……
不過想起這個神廟真正的秘密後,我也釋然了。
“緣?憶?”
這次出聲的,卻是自從見了雕塑後就一直若有所思的庫洛洛,他皺著眉頭盯著那本純金之書,剛才的話仿佛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他竟然能說出這個機關的關鍵字?難道他想起什麽了麽?
思緒流轉之間,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我按住了太陽穴。
“夜夜你怎麽了?”
阿天有些擔心的上前了一步扶住了我,然後抬手按上了我的額頭,“又不舒服麽?”
“沒什麽,屬於嵐的記憶……有了點影響,不礙事的。”
輕輕甩了一下頭,我再次走了上去,然後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擠出了一點血抹在了書上的三個“緣”,還有“憶”的上面。
微微帶著一點金色光澤的血液在接觸了那六個字後,立刻仿佛遇上了海綿的水一樣被吸了個乾淨,隨後伴隨著一陣無聲的震動,厚重的門扉向外打了開來。
門的後面,是一個八角型的大廳,每一邊正好對應一個門。
黑線……
是我和阿天此刻共同的表情。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那刻在不同顏色石門上面的符號,赫然就是……周易的先天八卦!
進來的門上面的符號是代表“坤”的地之黑,而與其正對著的石門上,所刻著的符號是代表著“乾”的天之白。四周依次是代表“坎”的水之藍,代表“離”的火之紅,代表“震”的雷之金,代表“艮”的山之棕,代表“巽”的風之綠,代表“兌”的澤之紫。
我要找的東西,按照性質來看的話,應該是放在離之門才對。
“除了有著紫色還有金色符號的門不能進之外,其他的門都可以進去。你們各選一個門進去吧。裡面的東西,就憑你們各自的機緣了,拿不到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頓了頓後,我對著幾乎全部都已經站在了我身後的旅團成員無奈開口,“我說,這裡的一個門裡能進去的人不能超過兩個。這是這間神廟的規定。”
“理由。”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身邊冷冷響起。
又來了麽?真是學不乖的小孩!
同一時刻,我側開了一部,扭腰,纏在腰中的璃歌立刻揮了出去,正好擱在了已經將指甲抵在了阿天脖子上的飛坦的身上。
“你為什麽不躲?故意的麽?”
我瞪了正一臉無辜狀和我眨著眼睛的阿天一眼。
“這小子的速度隻比你差那麽一點,我想躲也要有那個時間反應呐!”
阿天聳肩,傳回來的訊息差點把我噎到。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放開他。”
音調是微微壓抑的下措,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這是我心情不爽到極點時候的征兆。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忍耐的底線麽?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了……而且……
眼尖地瞄到阿天的脖子上,被飛坦抵住的地方已經泛起了一絲殷紅,我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好了好了好了。飛坦你別衝動!”
某笑麵包子臉走了過來充當和事佬,在對飛坦使了個顏色後,側過身笑眯眯地看著我:“各退一步好不好。曜羽小姐,可以請問你為什麽只有那兩個門不能進麽?”
怎麽是這個家夥出面?庫洛洛呢?
眼角的余光微微掃了一眼旁邊,然後發現自從看到了門上的雕塑就開始不對勁的某團長此刻正看著“乾”之門發著呆。
原來是因為最佳主事者狀態異常,所以才由二號頭腦出面麽?
沒想到經過三百年的輪回,他對這裡竟然還有印象……
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揚了起來。
莫名的欣喜湧上了心頭,我微微皺了下眉,努力把這種感覺驅逐出了腦海。
又開始被嵐的記憶影響了麽?真是麻煩……
掃了飛坦和俠客一眼後,手一抖,璃歌重新收回了腰間,我淡淡道:“因為只有那兩個門我沒有進去過,這個理由足夠麽?”
“直覺告訴我,她沒有說謊。”
一直一直沒有開口的瑪琦突然道,她的話讓已經開始向我圍攏的其他團員緩下了步子。
直覺麽?
不知道要是哪一天她的直覺失靈了怎麽辦。
我斜瞥了她一眼,開始思索陰陽訣裡有沒有封住人的靈感的方式——我可不感謝這個家夥的解圍,因為她在剛才可是傷到了阿天的數人之一!
“沒有進去過?那裡面的東西豈不是沒人碰過?”
窩金的大嗓門響了起來,神色相當的興奮,“老子我最喜歡挑戰了!”
“切,聲音給我小點!就知道你會這樣。”
一邊的信長掏了掏耳朵,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既然能進兩個人,那我和你一起好了。”
“曜羽小姐,這些門該怎麽打開來?”
庫洛洛似乎終於回過了神,他一開口,原來還比較混亂的場面立刻安靜了下來。
“打開的方式非常簡單。這幾道門上的符號顏色,紅是火,白是天,藍是水,金是雷,棕是山,綠是風,紫是澤。其他的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我不能提示太多。”
看著神色似乎有些恍惚的庫洛洛,我輕輕歎了一口氣,“進哪幾扇門由你們自己決定。但是事先申明,我要進的是火之間。你們別和我搶。”
抬起了手結了個印,一個小小的火球就飛向了離之門上面的紅色符號,然後被吸收了進去。
無聲的震動後,厚重的門向內開啟。
轉身,然後有點好笑的看著已經開始移動腳步向我這裡聚齊,但是此刻已經在我的目光中定了下來的旅團成員。
“開門的方式我已經示范過了。其他的門能不能打開,就看你們各自的能力了。”
“天之門的開啟物是什麽?”
庫洛洛上前了一步看著我,神色有些曖mei不定——像恍惚,卻又像是想起什麽的訝然。
“這個問題,你應該最清楚的不是麽?魯西路華……”
最後四個字音我發的非常的含糊,估計能聽清楚的人沒幾個。而對他的問題,我也沒有給出正面回答,因為感覺到翻湧在胸口的情緒似乎有點失控。
給我停下來,嵐!現在這個身體的使用者是我不是你!已經放棄了身體使用權的你,不要影響我的情緒和判斷!
腦海中,隱隱有一聲歎息飄過,隨後翻湧著的莫名情緒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真是麻煩的家夥……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微微眯起了眼,看著似乎已經有所領悟的俠客,還有正危險得瞪著我的飛坦,不遠處似乎正在選擇要進去的門的瑪琪。左手輕輕覆在了腰間,估計了一下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
“還有,我想提醒你們一點。”
璃歌瞬間揮出,身形飛速的躥動起來。
先是完全沒防備的俠客;然後避開了插向我的天線,接著是瑪琦;削斷了纏向我腿和手的念線後,再側身避開砍向我的武士刀和砸向我的拳頭,追逐飛坦稍微多花了點時間——畢竟他也是以速度見長的家夥。
淡淡血腥味彌散在了空氣中,讓我有些不適應得皺起了眉頭,然後強行壓抑下了這難受的感覺。。
重新回到了原來站著的地方,然後拉著阿天進入了離之門,淡紅色的屏障結界立刻出現,阻擋住了我後面的人。
“雖然身為羽族的人,殺生是不被允許的。但是那並不代表我會放任你們欺負我的人並且接受你們的威脅。這次,只是對你們的小小的警告而已。”
冷眼看著俠客,瑪琦還有飛坦身上數量比阿天身上多一倍的傷口所滲出的血跡,我心裡的鬱悶才緩解了下去,然後散去了凝聚成璃歌的靈力。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力。要知道,我有足夠的實力可以藐視你們的存在。”
當然,這句話是說謊。
身上能力因為封印的關系而只能發揮出一開始的8成左右,如果不是因為有著血族的速度作為支撐,我想傷到眼前這些人真得是很勉強的事情。
那些被擋在外面的人的表情,真的……非常精彩呢……
厚重的石門,一直到此刻才完全的合上。
我呼出了一口氣,被強製壓抑下去,因為血腥味而產生的暈旋感讓我有些站立不穩。
“夜夜,你用了能力……不會有事麽?”
阿天上前,從後面環住了我。
“沒事……只是情緒有點失控了……”
嵐的記憶對我的理智所造成的衝擊,讓我有些控制不住出手的力道。但是我不認為幫阿天報仇有錯。
敢傷害對我來說重要的人,沒禁錮住他們的身體和靈魂,然後讓他們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消瘦而死亡,最後再同樣腐爛掉——已經算是我的仁慈了。
而且對於經常戰鬥的旅團來說,我剛才所造成的傷害,影響應該並不算大才對。
“真的沒事麽?”
阿天有點擔心地看著我,“你的臉色很不對勁。”
“沒事。讓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情緒翻湧的厲害。
這個地方是嵐以前來過的,共鳴所造成的影響出乎了我的意料。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還真是不想過來……
畢竟是這裡是和庫洛洛的前世能魯西路華扯上關系的地方,有太多太多不確定的因素……
靠在阿天的懷裡休息了一會,我重新站起了身,“走吧,要盡快把東西拿到才行。”
“你臉色白成這個樣子了還能逞強?”
阿天皺了下眉頭,然後打橫抱起了我,“我抱你走比較好。指路吧。”
“不要把我當成脆弱的玻璃娃娃可以不?”
雖然是這麽嘰咕著,但是還是乖乖環上了阿天的脖子,告訴他該怎麽走。
“你要真是脆弱的玻璃娃娃就好了,我肯定做一個黃金寶盒把你藏起來不見人。還省得總是擔心夜夜你桃花滿天飛……”
斜眼瞅了過去,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沒忍住纏上了他的一縷頭髮,然後扯了扯:“你這話什麽意思?嗯?”
“嘶……疼疼疼……”
阿天的腦袋往我扯的方向歪了歪,“下那麽重手做什麽,只是感慨一下夜夜你到哪都很受歡迎而已……”
“這種歡迎可以的話,我一點都不想要……簡直就是超級麻煩……”
一個兩個三個全都牽扯不清,而且有越聚越多的趨勢。可是偏偏還沒辦法改變這種狀況,因為要收集線索就無法避免要和別人做更多的接觸,社交面越廣就越麻煩……
突然想起翼的個性,然後覺得有點冷颼颼的,不好的感覺猛地躥上了心頭。
該不會……這種狀況,早就在那個家夥當初設計的范圍中了吧?越想越有可能……以翼那惟恐天下不亂的個性來說的話……
但是,在怎麽說,帝倫也是那家夥重要的人吧?翼再怎麽能胡鬧,也不該拿他的生命開玩笑吧?
(作者注:我只能說,影,雖然你很聰明,但是你還真是低估了翼那家夥的惡劣個性。難怪被設計還沒那個自覺……)
離之門進來後就是一條斜斜向下的通道。大概每隔5米左右的樣子,兩邊的通道壁上就會出現一幅壁畫,以紅色為基底的畫面,看上去似乎有點不太舒服……
“夜夜,這些畫上說的是什麽?感覺很奇怪……”
“塞爾斯帝羅王朝的編年史,沒有記錯的話,離之間講述的是王朝第一任大帝,丹佐爾克一世四處征戰的經歷,殺戮氣息很重,會感覺奇怪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因為染料傳說中是用S級幻獸的血調出來的,經歷萬年都不會退色。”
打了個呵欠,我把頭枕在了阿天的肩膀上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要找的東西就放在這裡,我還真不願意進來。”
“這裡有夜夜需要的東西……是七大美色之一麽?”
“嗯,排名第一的水琉璃,沒有記錯的話,這條通道的最後有個地方是引出地脈之火,然後用那火焰培養水琉璃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凋謝……”
算起來,距離那次過來參觀,都已經過了五百多年了……
“水琉璃是用地火培育的麽?聽名字我還以為是生長在水邊……”
“物極必反,否極泰來。雖然傳說中的水琉璃是蔓藤類植物,生長於常年冰封的休眠火山山肩,由於大量地吸收了某種含硫化合物,所以喪失花青素,全株通體透明,且有礦石般的光澤。但是那只是以訛傳訛,只有用地脈之火培育出來的,才算是正宗的水琉璃。不過基本上也沒有什麽人真正看過就是了……”
畢竟地脈之火的溫度可不是一般的高,普通人還沒走近就該化成氣態了……
但是這裡則是通過特殊的方式引導地脈之火出來,熱量只是局限在一個地方而已,即使接近也沒有生命危險。
“為什麽水琉璃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阿天皺了皺眉。
“因為,水琉璃……是‘那個人’最喜歡的花……”
我歎了一口期,把臉埋在了阿天的發間,“因為沒有辦法在一起,所以就用她最喜歡的東西作為殉葬品。人,果然是很複雜的生物。”
“殉葬?這裡不是神廟麽?”
“這個遺跡是神廟,卻也是塞爾斯帝羅王朝,丹佐爾克一世的墓地。只不過這個墓地是建築在神廟之下的,七個房間,只要能找對並開啟機關,都可以進入下面的墓穴。而這個神廟,其實是供奉羽族的一個被世人神化了的祖先——也就是通到這裡的那扇門上的所雕塑的那個羽族。”
慈悲女神——愛瑞芙莉雅·曜羽。嵐的祖先。
所以羽族的人才會知道開啟神廟下通道的方法,因為這神廟相當於羽族的一個祭壇。
說話間,阿天已經抱著我來到了通道的最裡面,然後我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了盡頭突然開闊的空間中,設置著一個不算太大的祭壇,由耐火的玄武岩構成,四角設置著結界。
極細的豔紅色能量自祭壇的四角湧出,然後被刻在祭壇表面的陣法所引導流入了正中央的穴道中。
而那裡,一株晶瑩剔透的植物正生長在裡面 。因為豔紅色能力的關系而微微返著類似紅寶石一樣的光澤,完全透明的植株中,可以看到淡紅色經絡在輸送著養料,一直到頂端那已經盛開的花朵上。
完完全全的乾淨而通透,不帶一點雜色的透明,仿佛在呼吸之間就會破碎掉的脆弱柔美。百葉菊一樣的花朵,就那樣盛開在寂寞的空間之中,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工藝品一樣。
一開,千年。
不愧是七大美色之首的水琉璃,光看著就有著一種移不開眼睛的感覺。
“我就知道,這裡果然和天算脫不了乾系……”
從阿天的懷裡下來,看著祭壇上的陣式,然後勾起了唇角。
“這裡和殤離有關?”
阿天扶著我,皺著眉頭看著祭壇,然後恍然,“朱雀離火陣,能設置這種陣法的果然只有殤離和她的母親。不過為什麽……”
“我怎麽知道,畢竟這些都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應該是殤離她母親的傑作。”
挑著眉打量著結界,在確定了整個陣法只是為了維持水琉璃的生存,並沒有絲毫對外來者的攻擊性後,走上了祭壇,然後伸手,將盛開著的水琉璃取下,然後放入了手鏈之中。
這樣的話,只要再拿到其他的5項就好了。
突然的,整個空間突然晃動了起來。
我皺了下眉。
這是怎麽回事?
“夜夜?!”
阿天叫著我的名字向著祭壇上衝了過來,但是卻被一層紅色的結界擋在了外面,只能徒勞地敲打著結界壁。
腳下的法陣突然亮了起來,然後赤紅色的光芒閃了起來,很熟悉,空間跳躍的特殊靈力震動出現了。
雖然羽族知道進入密室的方法,但是對於進入墓室的機關,卻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而隻字未提,只是提到過放在七間石室中的東西,還有含糊說過,要是開啟了正確的機關,就會被傳送如地下的墓穴而已。
傳……送麽?
現在看起來,難道在離之間,摘下水琉璃就是觸發去丹佐爾克一世墓穴的機關?
但是情況沒容許我多想,猛然亮起的耀眼紅光讓我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夜夜!”
阿天的聲音開始變的模糊,而我只能苦笑。
真是的,怎麽麻煩的事情一堆接一堆……
只是取個花而已,對於那個丹佐爾克一世的墓地,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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