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公告:本周四更新白雪,下周二更新本文。 ==========================================
“你們……在這裡做什麽?”
我有些驚訝地開口。
“伊利亞特先生……已經走了麽?”
回應我的是酷拉皮卡,不過他並沒有看著我,而是透過了我的肩膀看向了身後的室內,所說的話也和我的問題完全無關。
我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讓開了進屋的通道。
“夜夜,你沒事吧?”
阿天看基本上外面的人都進屋後,伸手把我拉了出來摟在了懷裡。
“為什麽這麽問?”
沒急著掙脫,只是靜靜伏在了阿天的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就覺得自己的心情能平靜下來。
“剛才歌聲傳出來的時候,能感覺到夜夜的情緒,很悲傷……”
阿天將臉埋在了我的肩窩處,低聲道,“如果不是殤離攔著我,我那個時候就想進來了。”
“天……你認為不求回報地愛一個人,值得麽?”
回憶著伊拉對嵐的感情,又想起了嵐對伊拉的態度。我隻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悶悶的感覺。
“這要看那個人是怎麽去定義的了。”
阿天抬起了頭,背靠著屋子的外壁把我摟在懷裡,看著遠處的海平面,手指卷著我的頭髮道,“對於我來說的話。因為喜歡,所以像看到她的笑容;因為喜歡,所以不想看到她難過的表情;因為喜歡,所以想盡自己的一切努力讓她覺得開心;因為喜歡,所以想排除掉可能會對她造成傷害的一切事物;因為喜歡,所以想永遠呆在她的身邊;因為喜歡,所以連她喜歡的東西也一並喜歡上……”
“即使對方並不在意也一樣?”
我打斷了他的話追問道。
阿天低頭看著我,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然後扯起了唇角:“不在意麽?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大概會是靜靜守望吧。但是如果是我的話,不管用什麽方法,我都是一定要跟在她的身邊的,讓她的眼中有我的存在才行。”
他抬起了手,輕輕點了一下我的眼睛:“只有被注視到了,只有被習慣於自己的存在,我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只是靜靜守護並不符合我的個性。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人,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爭取而不是選擇放棄——即使我知道如果自己放棄的話,對方可能會生活的更好也一樣。”
阿天說這些話時的目光閃亮到讓我覺得晃眼的地步,微微低下了頭,我別開了視線:“別說得好象真有那麽回事一樣……”
話說回來……從某方面來說,我還真是習慣了有阿天陪在身邊的感覺……
“夜夜你還真是會打擊人呢……”
阿天笑了笑,挑起了我的一縷頭髮輕吻了一下,“不過拜你所賜,這點程度的打擊我已經很習慣了。”
臉上因為阿天這親昵的有點過分的動作而有點發熱,我掙動了一下身體:“也就是說,你絕對不會只在一邊靜靜看著了?”
“這是當然的。因為我喜歡的那個人,雖然看上去似乎對什麽事情都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很膽小的人呢……”
阿天笑眯眯地松開了手,讓我從他的懷裡出來,“如果只是靜靜在一邊看著的話,那到最後只會被她當成重要卻非唯一的人。所以,只有時時刻刻跟著她,
讓她習慣我的存在,才有可能從重要的人中脫穎而出呢……而且,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做好蒼蠅拍的工作啊……” 這話聽的……怎麽感覺這麽別扭啊……
我有阿天說的這個樣子麽?
而且……“重要卻非唯一”……這個結論他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
微微撇了下嘴,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屋裡卻傳來劇烈的爭吵的聲音,打斷了我想說的話。
“酷拉皮卡,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這件事情的……”
琦螢的聲音裡似乎帶上了哭腔,“但是,你不真的不能去啊!友克鑫……友克鑫那裡……”
“瑟凱帝小姐,請你放手。”
“酷拉皮卡先生,冷靜一點。琦螢沒有惡意的……”
殤離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我現在就很冷靜!”
酷拉皮卡的聲音此刻聽起來似乎只能用滿含火氣來形容。
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推開了被阿天順手關上的門,走進去的時候被眼前的情景微微震住了。
屋裡,正看向門口方向的酷拉皮卡,一雙原來碧綠色的眼睛此刻看上去竟然是詭異豔麗到了極點的血紅色——不是那種只是單純的虹彩變色,而是那種連瞳仁裡也透出了淡淡紅色的狀態,這種紅色甚至波及到了旁邊的眼白。
不知道別的人看上去是什麽樣子,反正酷拉皮卡的眼睛,給我的感覺是那種妖異而不祥的感覺。
作為的詛咒麽?
我實在是不喜歡這麽一雙眼睛。
即使是這個家夥的眼睛,被稱為七大美色之一也一樣不喜歡。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微微別開了眼睛,我向一邊的殤離詢問道。
“酷拉皮卡剛才在整理伊利拉特的遺物的時候,看到了他的手記,知道了即將開始的友克鑫拍賣會上有他一直想找的族人的眼睛。”
殤離輕聲和我解釋著,“而這件事情是琦螢一直在瞞著酷拉皮卡的……”
“我說過,找*人的眼睛還有像歡迎旅團復仇是我一生的目標。我不允許任何人來妨礙我!”
酷拉皮拉吼出了這麽一聲後,立刻準備衝出房間。
“何苦呢……”
我搖了搖頭,在酷拉皮卡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一記手刀敲暈了他——畢竟他現在怒火攻心,對外界的反應比較遲鈍,沒有用上念,不然我敲是能敲到他,但能不能出效果還是一個問題……
“琦螢小姐,雖然不是很清楚你到底是為了什麽原因才要千方百計地阻止酷拉皮卡去參加友克鑫的拍賣會……”
將昏迷過去的酷拉皮卡丟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我不想透露自身太多的消息,所以乾脆就裝一無所知,“但是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只有必然,沒有偶然。所有的事情都有注定的軌跡,如果罔顧天理強行更改,那麽那個代價,絕對不是你所能承受地了的。”
聽了我說的話,琦螢微微側過了身,對天翻了個白眼:“只有必然,沒有偶然?靠,這不是那個侑子女王的台詞麽?怎麽這裡都能聽到?”
“琦螢小姐。”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邊的殤離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地方得知的關於酷拉皮卡將來的命運。但是身為天算者,我想我必須要告戒你一點,不要妄自改動別人的命運,不然天理的反噬,絕對不是現在的你所能承受的起的。”
“我是從翁妮那知道的……”
琦螢的眼珠轉了轉後,吐出了這麽一句,“如果說更改別人的命運會受天譴,那麽翁妮她怎麽沒事?”
“翁妮小姐?我倒忘了,同為十大家族的子女,你認識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殤離苦笑了一下,然後搖著頭道,“天道本就難測,翁妮的能力只不過是順應天意而產生一種而已。但是即使是這樣,作為泄露天機的代價,不久之後她也會要付出的……”
代價?不會就是指她的能力被庫洛洛偷走,然後她那個身為“十老頭”的父親被伊爾謎接受庫洛洛的委托殺的那幾件事情吧?
對於一個原來衣食無憂的大小姐來說,賴以為生的能力突然消失先不說,從千金大小姐變成和她平時所謂的“下人”一樣的階級……這滋味,光用想的就知道不好受啊……
如果庫洛洛以後還想再使用那個能力的話,那麽就恭喜那個可憐的家夥了。
因為暫時是死不了了(作者注:《盜賊的藝術》上所偷到的念能力,如果原使用人死亡,那麽那個能力也會隨著消失。),不過我很懷疑,對於那個時候的翁妮來說,是不是死了反而比較好……
聽了殤離的話後,我頂著一腦袋黑線的想著,看看那邊琦螢的臉色……估計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不過想想也是,別人的命運要是真那麽好預測好更改的話,那麽“業”那個通曉世間一切因果的死老頭也該自殺了。
別的不說,光是翼和那三個老不死的家夥鬥了那麽久,到現在也只是混了個平起平坐的地步,想更改別人的輪回還是要事先和那幾個家夥商量並切和混沌那小子做好補救的措施的這件事,就能看出更改所謂的天命有多困難了——除非是原來在安排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可以更改的命運……但是就是這樣,還是要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才行……
這麽想的話,那麽在火影世界,還有現世中那些的被我更改了命運的人,是不是也代表那其實就是他們原來應該經歷的事情呢?
真是一筆糊塗帳啊……不過,現在想這些做什麽?
“殤離你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麽事情麽?”
我皺了皺眉,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麽庫洛洛不是很快就要和主角四人組對上了麽?派克、窩金會死,庫洛洛本身也會被封鎖念能力……
至於酷拉皮卡……現在還是暫時無視比較好。
因為相信現在對他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吧?還是等他殺了窩金後,頭腦冷靜下來後再和他說會比較有效果。
因為沾了預先知道劇情的光,所以庫洛洛會怎麽樣那三個條件我大概都猜的到——不外乎就是復活或者保護之類的吧?
無心算有心下,完成嵐的心願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一旦和庫洛洛之間的牽扯結束了,我立刻有多遠閃多遠去,趁早收集好七大美色後從這個世界中離開了。
“只是勉強能感應到而已,具體的情況我可能反而沒有翁妮小姐算的清楚。”
殤離苦笑了一下,“有太多未知的因素影響我的佔卜了,我只能勉強預測出友克鑫這次的拍賣會……會掀起牽連很廣的腥風血雨……”
“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阻止……”
琦螢正說著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同一時刻,殤離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兩個人呆了一下,隨即很快就接通了自己的手機,然後走了出去。
“真是麻煩呐!”
揉了揉太陽穴,我看向了床上的伊拉。
說句不負責任的話,他死了到還真是舒服,不過留給人的問題可就讓人頭疼了啊……不過,人死為大……不和他計較了……
“夜夜在想什麽?”
阿天走到了我身後低聲問道。
“在想要不要送他最後一程……畢竟蛟人族傳統的葬禮別的人並不知道……”
靠在阿天的懷裡,我閉了閉眼睛。
“夜夜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了,我無條件支持。”
“那麽,幫忙了。雖然蛟人的身體很輕,但是我不想抱他到海邊。”
“沒問題。”
、
在阿天的幫助下重新來到了海邊,我從手鏈中放出了一條以前買的木筏。
當初這木筏只是買其他東西的附贈品,因為放手鏈裡不佔地方就收下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在這種派上用場(作者注:別問我,影買了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當是劇情需要吧……)。
將伊拉的屍體放在了木筏上,然後收集了一點貝殼放在了木筏和伊拉的身體上,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剪下了一縷頭髮放到了伊拉的手上,最後,將木筏推向了大海。
這就是蛟人族的葬禮儀式,本來應該還有專門的祭祀負責禱告和安魂的,但是現在整個蛟人族只剩下伊拉一個了……要求不能那麽高……
幻從手鏈中落了下來,在指間翻轉了一圈後落入了手掌中。
將幻輕輕放在了唇邊,我吹起了記憶中,嵐所唱的那一首安魂曲。
在嵐的記憶中,蛟人族、羽族還有窟盧塔族的安魂曲是一樣的。沒有辦法為他禱告,那麽,為他吹這一首安魂曲,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太陽之父,月亮之母。
請賜予他安眠與長眠的羽翼,
請賜予他安詳與溫暖的河床。
請用微風哺育溫暖他的心靈,
請用芳香洗滌熏染他的魂靈。
沒有悲傷,沒有恐懼。
忘卻曾有的人,曾有的傷害。
請用潔白的玉石鋪成的輝煌溫馨的宮殿,
請用雪白的羽毛鋪成他腳下溫軟的台階。
讓他靜靜地走入光環籠罩的溫暖和光明,
留下給予世人的永恆回憶。
請守護著他直到千年之後,
另一次輪回的蘇醒……”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竟然有人在我吹笛子的時候,合著我的笛聲唱了起來。
酷拉皮卡?他這麽快就醒過來了?看來以後和這個世界的人動手的時候要注意了,不然一定會惹麻煩的……
雖然想是這麽想的,但是笛聲卻沒有停。
“我想伊利拉特先生一定走的很滿足……”
一直到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飄散後,站在我斜後方的酷拉皮卡低聲說到。
“那也是他的事情不是麽?你準備離開?”
轉過了頭,我看著他背後的一個簡單行囊微微皺起了眉頭,“琦螢她們知道麽?”
看樣子,他應該是一醒過來就離開了,難道殤離她們都沒感覺麽?
不對,琦螢可能不知道,但是身為天狐的殤離卻不可能……難道她是故意放酷拉皮卡走的麽?
“我已經留了一張字條了。”
酷拉皮卡臉色微微紅了一下,隨即正色道,“因為友克鑫……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相信曜羽小姐你也應該明白的……”
“我不明白。”
我不客氣地截斷了他的話。
“……”
酷拉皮卡噎了一下,神色奇怪地看著我,“為什麽?我以為……”
“你以為我應該理解你的想法麽?”
雖然是不想多事,但是既然他都已經找來了,那麽這次的機會也不應該放過才對。
我嗤笑了一聲,看著臉色有些尷尬的酷拉皮卡繼續道,“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一樣,你憑什麽認為我就應該能理解你的想法……”
“但是……”
“你想說,我和你一樣,種族都是被別人所覆滅……又或者是,伊拉的族人是被幻影旅團所滅,身為他的朋友,我應該繼承他的遺志麽?”
“難道不是麽?”
“我有這個義務麽?”
面對酷拉皮卡的責問,我同樣迅速的反問道。
“……”
酷拉皮卡的呼吸窒了一下。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互成因果。沒有偶然,只有必然。伊拉的種族被滅的原因是因為懷璧其罪,沒有能力保證自己的生存權利,那麽……被覬覦的人從這個世界上磨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平靜的開口,“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這個世界上最基本的生存法則。一時的憐憫或許能給那些人以殘喘的權利,但是誰都沒有辦法保證,那之後不會有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到那個時候,你能保證你一定能再次救到他們麽?”
看看酷拉皮卡似乎有點語塞,我又加了一句,“如果真是那樣,隻救自己能看得到的人,那麽還不如說你只是貪圖自己心靈上的平靜,名義上說的好聽,說穿了還不就是一種偽善麽?”
“怎麽能這麽說……”
酷拉皮卡的神色動搖的相當厲害,“明明……明明……如果不是幻影旅團……”
“如果幻影旅團不去,你以為,就不會有其他懷著同樣目的的人找到你們所居住的村落麽?”
靠在身邊突起的風化岩上,我一點一點的戳著酷拉皮卡的內心厚重的殼,“只是因緣際會,是幻影旅團找到了而已。選擇向他們復仇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奢望別人都和你一個主意不是麽?即使是境遇相同,那也不代表別人要和你一個想法不是麽?”
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搶在他說話前又道,“況且,我的身份伊拉應該已經告訴你了不是麽?早在三百年前就被其他的人類毀滅的羽族。如果按照你的邏輯,那不是代表身為羽族唯一後人的我,應該將全人類做為復仇的目標麽?”
“……”
酷拉皮卡的臉漲地紅到快滴血的程度,估計是想反駁我,但是卻找不出什麽話來吧?
“殺人是羽族的禁忌,你們應該慶幸這一點。不過,擁有八翼的我,如果真想滅了人類的話,其實不用花太多的功夫,或許,連人都不用殺,我就能達到我的目的了。”
面對酷拉皮卡不以為然的神色,我輕輕笑了笑,“因為滅亡人類的,終究只會是人類而已。你們人類所製造出的武器,足夠將這個世界反覆摧毀上好幾遍了。我只要潛入某一個國家的軍事基地,然後按下大規模武器發射器的按鈕……這個世界,就清靜了不是麽?”
上兵伐謀,即使我沒有辦法殺人,但是那不代表我就沒有達到這個目的的方法。
不過,我的興趣不在這裡,收集到7大美色才是我的目的,其他的……和我無關……
“而且,酷拉皮卡……你沒殺過人吧?”
看著酷拉皮卡似乎在想什麽的神色,我輕輕笑了起來,輕輕卷著自己垂在了肩膀上的那縷頭髮。
已經通過耳釘要阿天去通知殤離她們了,怎麽還沒來。
“沒有殺過……那又怎麽樣?”
酷拉皮卡吼了出聲,“我不會對普通人動手的。那樣……那樣我和幻影旅團有什麽區別?”
“你太理想化了。”
果然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啊……和當初劍心那不殺手中無刀之人的信念一模一樣……
我挑起了眉梢,笑得雲淡風輕,“只要你想要復仇,那麽就注定了你的手上要沾染上無辜之人的血。酷拉皮卡,復仇的代價太大了……就憑現在將自己的目的完全理想化的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的……”
“你又懂什麽?你有什麽資格來說我?!”
酷拉皮卡氣得滿臉通紅——真懷疑要不是因為我是女的,他恐怕就要動手教訓我了。
“我沒經歷過,但是我看過一個和你有著相似經歷的孩子……”
我想起了佐助,然後微微搖了搖頭,“是否堅持復仇是你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一旦你真正殺了人——不管是你認為的‘罪魁禍首’還是無辜的人,那麽……你就回不了頭了……被黑暗吞噬,並不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呢……很可能到最後,你會完全迷失你自己也說不定……”
就是不知道,小傑他們能不能救到這個家夥了。畢竟在火影的世界裡,佐助還有鳴人還有小櫻在努力幫他……
“呼……”
酷拉皮卡閉上了雙眼呼出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的時候,原來隱隱已經有些變紅趨勢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對不起,打擾曜羽小姐你寶貴的時間了。告辭。”
“不送。”
懶懶抬起了手,我沒什麽誠意地目送這個家夥轉身離開,然後等他離開了有相當一段距離後,才偏過了頭,“聽了那麽久的戲,還不夠麽?出來啦……”
酷拉皮卡也是氣糊塗了才沒發現,不然他也應該發現了這多出來的“旁聽者”才對。
“談完了?”
殤離從岩石後面走了出來,而阿天則是直接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把我摟進了懷裡——一開始我當然有拒絕過,不過對阿天這家夥來說,他根本就是吃定我沒辦法真對他動手,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我都習慣他的這種動作了。
“你聽到了多少?”
斜斜眼,我懶得和殤離計較她的聽壁角的行為了,“對了,那個小女孩呢?”
“大部分都聽到了。”
殤離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手機,“我想,獵人協會的監視應該可以撤消,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至於琦螢小姐,她接了個電話——似乎是她的雙胞胎姐姐雅琦那出問題了,然後她看酷拉皮卡不在,就在阿天來之前和我告辭了。”
“隨便她了。要改變命運可是要有付出相當代價的覺悟的。話說回來,我似乎早就說過我對復仇沒興趣,怎麽監視到現在還沒撤消?”
“獵人協會裡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殤離似乎很無奈地笑了笑,“因為父親大人的關系,我想盡量幫一下會長大人。”
“所以,就像我說的那樣,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我動手,人類遲早有一天會自我毀滅的。”
連獵人協會裡也出現權利鬥爭了麽?人性果然是貪婪還有自私的啊……
我靠在阿天的懷裡,意興闌珊道,“這點你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麽?怎麽還會這麽說?”
“人類,其實是很複雜的生物呢……”
殤離笑了笑,然後幽幽吐出了一句我以前曾經說的話,然後繼續道,“即使貪婪,即使醜陋,即使自私,即使無知,即使傲慢……他們之中,也會有不一樣的閃光存在……也就是這樣的存在,才會讓我們為之著迷,然後忍不住想看著,這樣一個自相矛盾的種族會走到一個什麽樣子的地步不是麽?”
歪了歪頭,我讚同了殤離的話:“要這麽說的話,也是呢。”
“反正監視你,確定你是否有復仇傾向的任務我算是完成了,會長大人當初答應我的事情也應該履行了才對。我準備去友克鑫那裡的獵人協會的分部——畢竟那是離這裡最近的,有獵人協會的地方,順便伊利拉特的事情也要向獵人協會匯報才行。”
殤離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放下了什麽心事了一樣,“對了,嵐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麽?”
“我想找克利諾獸還有白火。”
聳了下肩,我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殤離。
“克利諾獸和白火,都是可以列入S級瀕危滅絕的物種……嵐你找這些做什麽?”
殤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不出意外的話,等找到這兩種生物後,我會找個地方隱居起來……或者會和天去另外一個時空也說不定……”
“不再在這個空間了?”
“這裡並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事情,不是麽?”
當然,那之前要先把庫洛洛的事情給了解了才行。不然身體裡多一個意識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說的也是,對嵐你來說,有逆天在你身邊就可以了吧?”
殤離揶挪地眨了眨眼。
臉上微微熱了一下,我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這事以後再說好了。殤離你有這兩種生物的情報麽?”
“克利諾獸的話要問父親大人了,不過關於白火的情報我手頭倒是有一個剛得到的。”
殤離思索了一下後告訴我。
“你有白火的情報?在什麽地方?”
我追問道。
“就在這次的友克鑫拍賣會上,不過拍賣的人似乎並不知道它的價值,只是作為一種觀賞魚拍賣的。名字好像是文冰紗魚。”
殤離立刻給出了相關的資料。
“颼颼……”
一陣涼風蕭瑟吹過。
在場的某人已經僵硬、石化……然後風化成一堆碎沙……
怎麽竟然又和那個地方扯上關系了?
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和那個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幻影旅團”——或者說是和某團長——之間,已經被不知道哪個無良者用一根滴著黑血的紅線給系在起來,恐怕還打了個死疙瘩……
“嵐你怎麽了?”
“夜夜?”
殤離和阿天的聲音一起傳入了我的耳朵——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沒什麽,只是感歎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在心裡悲鳴了一聲,頂著一腦袋密集黑線的我認命得歎了一口氣,“看起來我們又要同行一陣子了。請多關照了,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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