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公告:本周四更新白雪,本周六更新本文。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差不多5分鍾之後,小傑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覺怎麽樣?”
我仔細看著他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卻有點意外地發現裡面一如我對他的第一印象一樣,乾淨純粹到找不到一絲雜質。
“我是在米特阿姨身邊長大的。”
小傑的聲音有一絲震驚,更多的是黯然,“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那種樣子的地方存在……”
“你看到什麽了?”
奇牙似乎很好奇的樣子。
“不用難過了,這只不過是由人的劣性根而造成的情況而已。”
我揉了揉他的頭髮——雖然小傑的頭髮是豎起來的,但是發質意外地不錯,摸上去手感很好,“那麽,能告訴我你現在的想法麽?”
“喂!女人,我也要看。”
一邊的奇牙似乎很不滿自己被忽視了,已經擠到了我面前。
“Ok。”
你還真是不甘落後啊。我黑線地將手中的另一個複製自窩金的記憶體按到了他的額頭上,然後像接小傑一樣接住了他倒下來的身體。
陰陽訣裡有很多非常使用的招數,像這樣複製記憶就是其中一個,不過只可惜複製出來的記憶光球如果沒被吸收的話,最多保存兩天的時間,不然倒是可以讓酷拉皮卡看一下。
“為什麽要讓我看這些?”
小傑看著我,然後沮喪地抱住了腦袋,“本來聽酷拉皮卡說的時候,很討厭他們,但是在知道了那些人的成長經歷後,真的很難……”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實,然後自己找到真相而已。”
我笑了笑,“小傑,你知道麽?這個世界上,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雖然都是事實,但是……卻不是‘真相’。”
“……”
一點也不意外的看到小傑的眼睛變成了綠豆眼,就差在頭上頂上幾個特大問號了。
“每個人眼中看到的都是他所認為的‘事實’,但是‘真相’……卻始終只有一個。”
不知道新一那家夥知道我盜版他的名言會不會爆走?
我無所謂地想著,然後繼續道,“你之所以會討厭旅團,是因為酷拉皮卡告訴過你們,旅團是滅了他一族的真凶吧?”
“小姐姐知道酷拉皮卡的事情?”
“我一個朋友以前曾經救過落難的他,所以他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我含糊的回答了一下,“不過從窩金的記憶裡,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麽了吧?”
這個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的仇恨和殺戮。
小傑原來因為興奮而開始閃閃發亮的眼睛立刻黯淡了下來:“我知道,團長的命令,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些人體收藏家……”
“懷璧其罪,這個詞用在酷拉皮卡的身上是最適合的。但是我覺得與其去恨身為可以用‘刀’來形容的旅團,還不如先從自身上找找原……”
“才不是!”
小傑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
他想到了什麽?我疑惑地看著他。
“擁有火紅眼又不是酷拉皮卡想要的,為什麽會是那些人的錯。不管生活的環境再怎麽殘酷,殺人就是不對!”
小傑激動道。
“殺人就是不對麽?”
我輕輕揚起了唇角,
“那麽小姐你有沒有想過,酷拉皮卡要復仇,他就必定要殺人。那麽殺了人的他是對還是不對?” “怎麽可能……酷拉皮卡怎麽會……”
“沒有不可能。你知道麽?信長口中的被人殺死的同伴,就是酷拉皮卡殺的。”
我打斷了他的話道。
“小姐姐你別亂說……”
“她說的是真的。”
開口出聲打斷我們談話的,是已經蘇醒過來的奇牙,他晃了晃腦袋,“這就是流星街麽?雖然曾經聽我母親提到過,但是沒想到比我想象的還要黑暗……相對來說,我家算是好的了。”
“奇牙,你醒了?”
小傑撲了過去,“不過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還不知道麽?我也是剛剛才聯想到的,他們口中的鎖鏈手就是酷拉皮卡。”
奇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再搭配上小傑的綠豆眼,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的小傑和伊爾謎對上的情景——只是從純種成年波斯貓換成了幼年法國藍貓而已,差距就這麽大麽?
“現在酷拉皮卡殺了人,按照小傑你的邏輯,又該怎麽處理?”
事實上我還想說在陷阱塔裡奇牙也殺過人不是麽?不過考慮到那個時候我不在場還是作罷——不然我怎麽解釋我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
“反正殺人就是不對。我不會再讓酷拉皮卡殺人了!”
小傑很堅定的握起了拳頭,頓了頓後繼續道,“而且我……想改變那種環境……”
我愣了一下,隨即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呵……哈哈……有意思……”
沒想到,小傑竟然會給我這樣一個答案,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單純的人果然常會做出這種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可是卻偏偏沒有任何辦法產生反感的感覺呢……
聯想起了火影世界裡的鳴人還有小迪,我忍不住再次冒出了“上天果然都是偏愛單純的家夥”的這個念頭。
“那麽,酷拉皮卡你準備怎麽處理?”
挑了挑眉,我饒有興致地看了眼已經閃一邊去一副“我不認識他”表情的奇牙,將視線重新轉回了小傑的身上。
真難為奇牙了,認識了這麽一個朋友竟然還沒有被氣爆。
“不知道!”
非常乾脆、利落的三個字答案讓我眼角抽動了下,垂在身側的手蠢蠢欲動。
“嗤……”
類似輪胎漏氣聲是從我肩膀上阿天的口中傳出來的……呃,再加上已經把頭扭到另外一邊去,肩膀不斷抽動的某隻小貓。
“不過我不會再讓他殺人了。”
小傑認真地看著我,“我想只要和酷拉皮卡好好談談的話,他應該能……”
“如果他願意的話,我這裡有一個方法。”
他要是能聽進去那就叫奇怪了。
我搖了搖頭,然後吐出了八個字:“與其仇恨,不如遺忘。”
這是最有效的方法,只可惜……酷拉皮卡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對著小傑這種單細胞動物說這些,他理解的可能性估計比我大哥微笑的可能性都低。”
奇牙看不過去的咕噥著,“而且以酷拉皮卡的執著,他也沒可能放棄復仇這一個信念的。你說了和沒說差不多。”
“奇牙,我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小傑不滿地抗議著,不過被華麗地無視了。
“我知道,所以才說是只是建議而已。”
我聳了下肩,“好了,聊天到此結束,下面就看你們自己的努力了。”
“噯?”X2
“你們不會指望我幫你們逃跑吧?”
我勾起了唇角淺笑道,“我說過,我只是個旁觀者,除非必要,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跟那按個穿越者不一樣,我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心情去改變劇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琦螢是取代了原來漫畫中旋律的位置,而雅琦則是取代了雷歐力的位置。雖然不知道那個化名“雪倩”的亞路嘉在這次的事情中扮演什麽角色,不過看起來關系應該不大才對。
撤去了結界,我站起了身,正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誰找我?
皺了皺眉頭,直接無視掉信長看向我的目光,從他的身後走了出去,然後接通了電話——號碼看上去好陌生……
“喂?嵐·曜羽。”
“是我,天殤離。我在用小伊的手機和你打電話。”
眉頭不著痕跡地上挑,這家夥不是應該在和伊爾謎過兩人世界麽?怎麽會想到找我這個超級大燈泡?
“有事?”
“小傑失蹤了,你有見到他麽?”
我掃了眼身後已經關起的房門,然後勾起了唇角:“嗯,剛剛才分手的。那家夥沒事。”
如果按照劇情的話……
“這樣就好。對了,能見個面麽?”
眉頭擰出中國結一朵:“我能不能拒絕?”
脖子後面集體倒豎的汗毛告訴我,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手機那端傳來了殤離的輕笑:“當然可以拒絕,畢竟這是你的自由不是麽?但是,克利諾獸的相關資料我可就沒辦法告訴你了呢。”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親愛的天小姐,希望你還記得我有一個精通計算機的朋友,如果你不想在半小時後接到獵人網絡系統崩潰的消息的話,那麽請你最好——說·清·楚!”
勾著唇角,我笑得雲淡風輕。
肩膀上的阿天一個哆嗦,很冷麽現在?雖然已經是9月份了,但是天氣還上比較熱的啊……
威脅麽?誰不會?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了!
手機那邊的聲音咽了一下,然後帶上了苦笑:“知道了,是和今天晚上的拍賣會有關的事情。獵人協會剛和旅團的團長接觸過,達成了協議而已。”
“僅此而已?”
怪了,如果是這麽簡單的事情,那為什麽還要特意打電話過來告訴我?
“……大概。”
等等……回答之前的那段詭異的沉默是怎麽回事?
“殤離小姐,請問你到底想說什麽?我的時間很寶貴。”
“沒什麽……只是獵人協會和旅團團長還有揍敵客家達成了協定,具體情況不能透露,但是希望能借用到羽族的力量以防萬一。”
獵人協會,幻影旅團還有揍敵客三方面的協定麽?
我眯起了眼回憶著在書上看到過的情節,然後搜索九月三日的大概情節。
沉默……
沒有記錯的話,今晚的情節……是窩金的血腥安魂曲麽?
即使窩金已經被我救了——雖然無法參加拍賣會的相關事情,但是劇情確實是被改變了——不過以旅團還有流星街的原則,恐怕就算窩金沒有死,今晚的血腥殺戮也是逃不掉了。
區別,只是理由而已。
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還是平行世界的必然性?又或者是……命運齒輪的慣性麽?
“借我的力量?”
“是的,旅團的團長要面對揍敵客家席巴還有桀諾兩人的追殺,雖然他本身的實力已經很強,並且確定戰鬥時間只是持續到小伊和亞路嘉暗殺完十老頭為止,但是還是需要以防萬一。”
“我知道了。”
亞路嘉?和伊耳迷一起行動麽?那麽也就是說完全干擾不到劇情了?
我透過走廊的破窗看向了外面的天空。命運的軌跡,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扭轉過來的啊。也是,當初在火影世界中,時翔夜可是付出了一個有著特殊能力的族落完全滅絕,還有自身性命,並且以龍珠的代價找到侑子才能扭轉三個人的死亡命運。
也就是說,完全看中的是羽族的治療能力,要確保庫洛洛不會死亡麽?
“真的麽?”殤離的聲音似乎有點驚訝,“你要來?”
“我說了要去了我?”
一句話,讓電話那頭的殤離噎了一下:“你不是說知道了麽?”
“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為什麽要做?”
我眯起了眼睛,微笑著無辜道,“雖然我是擁有獵人執照,但那並不代表我一定得接受獵人協會的調度吧?”
{趁機敲詐啊你……}
肩膀上的阿天翻了個白眼,不過被我無視了。
“……”
手機那段沉默了一陣後,殤離呼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克利諾獸現在隻存在於貪婪之島上——而且屬於非攜帶卡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像父親大人申請你管理者的權限——這樣只要你能馴服克利諾獸,就可以把它帶走。這樣的條件可以麽?”
“成交。”
詢問了一下碰面的地點後,我關上了手機,心情大好地向大樓外面走了出去。
沒想到讓姬查了很久都沒有消息的克利諾獸竟然是在GreedIslind上,倒是我失算了。現在想起來,當初金做那個遊戲,恐怕一部分是為了小傑,另外一部分就是為了保護那些快要絕跡的生物吧?
不過,那個島的動力究竟是什麽?不會真是我一開始想的那樣,是我的任務目標吧?如果真是那個樣子的話,一但取走動力源的話,那基本上整個島的技能就要癱瘓了……
算了,想那麽多做什麽,反正現在也不急,到時候再說好了。
反正現在時間還很多,晚上又會再見到庫洛洛,趁這個時候出去逛逛街好了,我記得上次去D伯爵那家店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家似乎風格不錯的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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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好重……”
皺著眉頭,我走到了和殤離約定好的酒店外面。
{已經張開結界了,但是味道只能隔離成這樣,你就忍一忍吧。}
阿天似乎也不是很適應的皺了皺鼻子,{負面情緒太多了,這裡我沒有辦法用讀心術……夜夜,你確定你要進去?}
{沒辦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歹報酬是七大美色中的一個啊……七彩的幻獸卵。}
小心地從酒店外面的綠化帶裡穿了過去,不過有點意外地碰上了熟人。
“嵐小姐?”
俠客從樹上跳了下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看上去性能似乎相當不錯的手機,“你怎麽會在這裡?不是說了讓你在基地等團長回去的麽?”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都在床上睡了一天多了,不活動下筋骨會松掉的。”
我聳了聳肩,“倒是你,看不出你的能力挺有趣的。”
“雕蟲小技而已,倒讓嵐小姐你見笑了。”
俠客笑的很假,晃了晃手機收起來後,“那麽,嵐小姐你到這裡來是為了做什麽?”
“聽歌。”
順便完成交易。
“歌?”
俠客的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
我笑了笑,就著遠處富蘭克林放出念彈的爆破音,還有機槍掃射的聲音,人在臨死前的悲嚎聲做了個指揮的手勢:“沒錯,過來聽這由你們團長所指揮的亡之樂章。”
就手畫一個休止符,然後不遠處的聲音嘎然而止。
不過從遠處傳來的風聲中,還是能聽到類似的死亡音樂。
“嵐小姐真得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呢。”
俠客翡翠一樣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下,閃過了一絲驚愕,“你是怎麽知道這次的事件是團長策劃的。”
他的眼睛顏色和我愛羅有點類似,不過卻比我愛羅複雜黑暗生動上許多。如果說的話,俠客反而更像是鹿丸和兜的混合體。
所以對上俠客,我的表現可能會沒什麽生疏感吧?
“從你們的行為處事上不難推測出來。你們這也算是為窩金出氣吧?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十老頭的算計,窩金也不會對上鎖鏈手是不是?”
我眯起了眼睛,微轉著頭看向了酒樓高層的落地窗——不知道庫洛洛那家夥在哪一層和揍敵客家的人對上。
“……你還真是了解我們。”
俠客笑眯著眼,一臉的陽光。
“其實是復活窩金的時候,讀到了他的記憶,關於他和旅團的記憶,可惜只有一點而已。”
我聳了下肩,“對了俠客,知道你家團長在哪裡麽?”
“你找團長?現在?”
俠客愣了一下,“他應該不會高興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的吧?”
我笑了笑:“你又不是他,怎麽能肯定他不會樂意在這個時候見到我?”
“說的也是。”
俠客笑了起來,“說起來,嵐小姐你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和我們很相似呢,有沒有考慮要加入我們旅團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掏出了手機。
“也許我不加入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我不做正面回答,“沒記錯的話,你們現在似乎還在接受追殺吧?”
“嵐小姐不相信我們的實力足以解決這次的問題麽?”
俠客笑得那叫一個燦爛陽光活力四射啊,連眼睛都眯起來了。
不過,根據我脖子後面汗毛的豎立程度來看,這個時候我最好還是不要吐出否定意味的詞來比較好呢——雖然說有阿天的結界在保護,但是我可是沒興趣和俠客的手機天線來一次“親密接觸”。
“我相信你們已經想出解決的辦法來了呢。”
我笑著點了點額角,“因為連我都想出來了。”
俠客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嵐小姐能說說你的構想麽?”
“羽族的文化裡有一句話叫‘金蟬脫殼’,意思就是留下一個空殼讓別人以為他就在那裡,但是本體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溜掉了。”
滿意地看著俠客微微震驚的表情,“Ne,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家團長在什麽地方了吧?我找他有急事呢。”
“1層南大廳。”
俠客立刻給了我一個具體的地址。
“謝。”
我揮了揮手,抱著阿天轉身離開。
“嵐小姐……”
身後,俠客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叫了我一聲,不過因為想不出他叫我的理由,所以乾脆裝成沒聽到繼續前進。
、
“打得有夠激烈的,他們真的只是在演戲麽?”
借著阿天的力量縮在大廳的一角,我歎為觀止地看著幾乎已經被破壞得看不出原樣的房間。
那邊,桀諾擺出了一個姿勢:“牙突!”
牙……牙突?!
我聞聲一個趔趄,差點從藏匿的地方跌出來。
那不是齋藤一的招牌絕招麽?怎麽會在這裡碰上?
而且……
我黑線得對比了了一下眼前的瘦老頭還有身為幻的時候記憶中的齋藤一的形象後,決定華麗的無視掉那家夥剛才的招數——沒辦法,外表完全沒有可比性,單方面的壓倒趨勢啊……
咳……想遠了……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知道在伊爾謎結束任務前,庫洛洛和席巴、桀諾就是被追殺和追殺的關系;也知道身為旅團的團長,又是從流星街出來的庫洛洛本身很強;更知道獵人世界裡本來就是一個高危險性的世界……
但是還是要忍不住感歎一句:“獵人世界裡的人果然一個兩個全是非人類的變態啊……”
懷裡的阿天抬起了頭斜斜看了我一眼:{夜夜,你確定你不屬於你口中的‘非人類變態’的那一型麽?}
“噯?”
呆滯,快變成了石化,然後做最後的垂死掙扎,“怎麽可能?天你別亂說……”
{人類根本就沒有那個能量可以聚集出能量化的翅膀吧?還有,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算是半個血族後裔的你……也不能算是純粹的人類吧?}
阿天金色的眼睛上下掃了我一眼,說出來的言辭簡直是字字錐心,{還有你那可以復活死者的能力,甚至還掌握了入侵神之領域的言靈,連傾世元禳都在你的手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的能力也算是強到變態了不是麽?}
徹底石化……然後風化……
{夜……夜夜?}
大概是見我沒反應,阿天奇怪地看向了我,{你怎麽了?}
不要管我,目前我是一尊逃避現實的雕像……
{你至於麽……}
阿天的腦袋上滑下了一排細密的黑線,{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我知道……”
就因為是事實所以才更受打擊啊……
明明好不容易才快要忘記自己身上那個血族的印記的,偏偏他好死不死正好又提了起來——揭人瘡疤也不是這麽個揭法吧?
不過,等等……
傾世元禳?!
沒有記錯的話,那不是商末周初時妲己所使用的,在她死亡後相傳說是不知所蹤法寶麽?怎麽阿天會說我身上有這件法寶?我完全沒有感覺到啊……
太奇怪了!
挑了挑眉,正想發問的時候,一條念龍卻襲向了我所處的位置。
嘖,真是麻煩!
從藏匿的地方翻身出來,正好避開了那條念龍的攻擊。不過還懸浮在半空中的時候卻發現,那條念龍仿佛又自己意識一樣地轉身又向我衝了過來。
“光·盾——拒絕!”
念動了言靈,趁著光翼將念龍彈開的瞬間揮出了手中的離歌,將那條念龍斬首後,才得以平安地降落到了一片狼籍的地面上。
“你是誰?”
席巴皺著眉頭看向了我,而他身後的庫洛洛在看到我後則是像是想到了什麽的樣子一樣扯出了一抹讓我感覺汗毛倒豎的微笑。
“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你們繼續……不打擾了……”
散去了離歌表示自己沒有敵意,我很乾脆的後退,準備找個地方繼續看戲。
不過,似乎某人看不得我這麽清閑的樣子啊……
“嵐,怎麽現在才來。”
說話的人是庫洛洛,額頭上綁著繃帶的他看上去相當的水嫩斯文清秀瀟灑——如果不算上他現在那破破爛爛的服飾外加那全身爆發出來的氣勢的話。
“卜!”
一個紅色的十字架跳上了我的額角,我很小心地隱忍住了抽搐的眼角,看向了明顯是想把我一起拖下水的庫洛洛:“你哪位?”
裝不認識不知道還來得來不及……
正在這個時候,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在席巴還有桀諾以及庫洛洛三個人的注視下取出了手機,按下了免提鍵。
“嵐,你現在到了麽?”
殤離的聲音在瞬間傳了出來,然後我捕捉到了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席巴還有桀諾的眼睛中閃過了快到幾乎捕捉不到的驚訝。
已經發展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殤離你還想否定你和伊爾謎之間的關系麽?
“到了。”
我撇嘴,“而且非常不湊巧的是,我似乎……正好被卷入了戰團。大概等我掛了手機就要開打了。”
“……”
手機那沉默了片刻後,殤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知道了,小伊那我會讓他加快行動的。這次真是……”
“抱歉就免了,我只要你做到答應我的事情就好了。”
道歉有用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麽多紛爭了……
“沒有問題,貪婪之島的事情父親大人那已經回話說沒有問題了,等這次的事件結束後我就把那款遊戲給你送來。當然……前提是你能活的下來。”
“OK。順便問一句。”
“什麽?”
“你確定你不會因為我傷了席巴或者桀諾而幫助伊爾謎開始追殺我麽?畢竟夫妻同心的說……”
此話一出,不止電話那端沒了聲音,我這裡的充盈著的殺氣還有強到逼人的氣勢也出現了非常微妙的短暫的空白。
“…………嵐!”
3秒後,電話那段的殤離似乎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聲完全和她的淑女形象不吻合的咆哮聲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讓我卷入了這麽麻煩的事件中,還懷疑我的能力認為我大概躲不過揍敵客家兩個人的聯手,不整你一下怎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幾乎是在聲音傳出的瞬間就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掐斷了手機的我點了點額角,然後微笑得看向了在場地其他的三個人,離歌出現在了右手上被反握住:“自我介紹一下,嵐·曜羽。被獵人協會派來處理善後的可憐小角色一隻。”
{夜夜……你確定你是在自我介紹而不是在挑釁麽?}
已經非常識趣得跳到了我肩膀上的阿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雖然你不是我們這次任務的目標。”
席巴打量了我一眼後,身上的念力猛得暴漲,“但是阻礙到任務的完成, 你也非死不可。”
這次真是虧大了……
在確定了自己的處境後,我只有無奈地發動了阿天的瞬移能力,堪堪避開了從自身後襲擊過來的桀諾的攻擊後出現在了庫洛洛的身邊:“我發現我每次碰上你都會和麻煩扯上關系啊……”
“我倒更認為這是我和嵐你之間的緣分。”
庫洛洛溫和一笑,不過手上的書卻沒有合上,而是翻開了另外一頁,手中再次出現了那個之間和我戰鬥時候用過的鬥篷。
“……是啊……絕對的孽緣!麻煩你把那種情聖的口氣收起來可以麽?”
抖掉了一身因為他那省略了敬語而顯得有點親昵的稱呼而起的雞皮疙瘩,我翻了個白眼,決定暫時不和他計較這件事情了,“一人一個,撐到十老頭那邊戰鬥結束就好了。”
記憶裡,當初庫洛洛對上兩個人都能撐到戰鬥結束,沒理由加上一個我分擔了他的負擔後反而會提早掛掉吧?
庫洛洛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席巴和桀諾的攻擊已經到了,於是我和他立刻分了開來。
“真是麻煩呐!”
黑線地看了一眼已經和桀諾玩起了你追我逃的遊戲的庫洛洛,在心裡感歎了一下他在這種時候都不忘記偷人能力的同時,我看著站在我面前的席巴,扯起了唇角。
“Ne,席巴大叔,看起來在伊爾謎完成任務之前,就只能由苦命的我陪你打發時間了。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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