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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八十六章 自欺欺人
更新公告:下周二更新白雪,下周四更新本文。  “真是有夠無聊的。”

  打了個呵欠,我意興闌珊地看著派克一件一件地將庫畢複製出來的拍賣品送到拍賣台上,看著俠客用手機操縱著拍賣師進行拍賣,看著小滴不急不忙的將已經複製過的東西吸入凸眼魚中,看著酷拉皮卡和某個炮灰競價緋紅眼。

  “嵐小姐覺得很無聊麽?”

  一個聽上去相當有磁性的聲音響在我的身後,不過我連轉過身看一眼的興趣都奉欠——因為早知道過來的仁兄會是哪裡的哪一位了。

  “當然。”

  斜倚在二樓包廂的牆柱上,我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阿天的皮毛。

  庫洛洛站到了我的身邊:“嵐小姐不覺得這裡的氣氛很熱鬧麽?”

  “熱鬧是熱鬧,但是我沒興趣。”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正好能把下面所有參加拍賣會的人的嘴臉看的一清二楚,興致更低了。

  怎,如果不是因為要在這裡等殤離把東西送過來,我才懶地呆在這裡呢……

  庫洛洛似乎聽出了我聲音中的厭惡,轉過臉看向了我:“嵐小姐你心情不好?”

  “貪婪,嫉妒,虛榮,yu望,傲慢……人類七宗罪在這裡我至少能感應到五種——這還不算上其他的負面情緒……”

  晃了下頭,把自從進入了拍賣會場後就開始翻湧上來的暈旋感給甩開,我皺了皺眉,“心情能好那才叫奇怪。”

  雖然有了阿天的結界做隔離,但是感覺還是很不舒服……

  我果然不適合熱鬧的地方……

  “既然選擇了要墮落,那麽在享受中墮落不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麽?”

  庫洛洛看著樓下的眾生相,扯起的唇角帶著辛辣的嘲諷還有驕傲。

  我終於斜眼看了他一眼。

  哦,原來是把繃帶拆下來了,我說他的口氣怎麽變成這樣呢。

  扎上了繃帶的庫洛洛溫文儒雅,將所有的犀利都隱藏在了波瀾不驚的表面之下,如同暴風雨之前的海面,平靜到了不注意就很容易被蒙騙過去的程度。

  而取下了繃帶的庫洛洛優雅殘虐,將斂去的光華毫不猶豫的外放張揚,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身邊的一切,驕傲卻也寂寞,但是,卻是無人可及的高貴。

  暗夜的帝王麽?

  扯了下唇角,我歪過了頭看著他:“我很奇怪,這次的拍賣會的名單我也看過了,大部分只能算是有點價值的小玩意而已。奇珍異寶之類的幾乎就看不到,為什麽你會想要這些東西?只是因為和獵人協會的協議麽?”

  不過在我看來,這似乎太不等價了點。

  別的不說,光是用獵人協會的飛艇從流星街運來用來詐死脫逃的屍體就是一筆巨大的支出——不過貌似是獵人協會買單就是了。

  庫洛洛看了我一眼:“因為我想要。”

  “想要麽?真得是一個好理由呢……”

  我讚同得點了點頭。

  這次庫洛洛看向我的眼中帶上了驚訝:“你讚同?”

  “不然還是什麽?指責你草菅人命漠視生靈或者是自私邪惡麽?”

  我撇嘴,“是人都會有私欲的。不過能毫不猶豫的去滿足自己yu望的人卻不多。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是生命,但是最不值錢的卻也是生命。而且從某個方面來說,這一信條,才是你變強的動力吧?”

  想要就搶過來。這句話可是建立在擁有著能戰勝對方的實力的基礎上的不是麽?

  自私本來就是人類的天性,

甚至我也不例外。  只要不傷害到我重視的人就好,其他的我管他死活?興致來了話可能會出手救上一救,如果不高興……大概還會在一邊落井下石吧?

  翼的個性一向就是無拘無束,無理也要攪成三分理的家夥。這樣隨心所欲的行為前提就是建立在她強橫無比的實力基礎上的。

  等價交換,維持著整個世界平衡的法則。

  弱肉強食,卻是強者世界裡的生存法則。

  我從來不否認我是自私的,但是這又怎麽樣?

  所謂的“神愛世人”不過是耶和華那個家夥為了獲得信仰之力而扯出來的謊言而已。而且被人拜祭了那麽長時間了,見到翼還不是任由她捏圓搓扁不敢有絲毫反抗——翼那一身獨一無二的初始混沌之力可不是擺設——麽?

  我所在意的,只有我認為重要的人而已。其他的人會怎麽樣根本就和我無關不是麽?

  為了對於我來說重要的人,就算是和神對上,我也不會畏懼呢。

  “想不到嵐小姐還真了解我們。很難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一向善良的你……羽族口中說出來的呢。”

  庫洛洛似乎意有所指。不過……為什麽他的言語之中有含糊的地方?

  我笑了笑:“我本來就是羽族中的禁忌之子,那些慈悲的觀念早在我被封印後關入蛟人一族的囚籠中時起,就被我拋擲腦後了。”

  “那麽嵐小姐有想過以後要去做什麽麽?”

  庫洛洛所說的話讓我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家夥轉性了麽?這種台詞從俠客口中說出來的可能性還大一點不是麽?

  果然……是那個原因麽?

  沒想到堂堂團長竟然也會開始逃避問題呢……

  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想伸手揪揪眼前人的臉皮看看他是不是趁我不知道的時候換成了帶著團長面具的俠客,不過最後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沒有出手——上次只不過是“不小心”踢了一下某人的尊臀,就被嫉恨到被陷害的和揍敵客家的當家家主打了一場,這次要是真得伸手揪了的話……

  會不會在以後被他陷害的去和螞蟻篇裡的某些人再打上一場啊?

  嗯,貌似……很有可能,所以我忍了……

  畢竟和席巴的那一場戰鬥,我可是動用了血族的速度才勉強比他快上了一線——獵人世界裡的強者果然是“變態”——運動量過大,導致到現在我身上的肌肉還在酸疼著……

  下次說什麽也不要再和這種高危險性的人群扯上關系了。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

  所以最後席巴在離開時送我的那張說是承諾以後有業務打8折的名片我是看都沒看就丟手鐲裡了。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只是在收集一些東西而已。”

  我點了點額角,“只要和你之間的契約沒有結束,我就不可能離開。所以總得做點事情當消遣打發一下時間不是麽?”

  庫洛洛皺了下眉:“離開?嵐小姐的意思是去旅行麽?”

  “秘密。”

  我勾起了唇角吐出了這兩個字,然後非常滿意地看到正等著聽我答案的庫洛洛肩膀微微一歪——明顯是被打擊了。

  {夜夜,我突然發現你真得是相當有氣質的一個人啊……}

  懷裡自從結束了和席巴的戰鬥的後就一直乖乖當他的毛絨玩具擺設的阿天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有氣質麽?很難得從你嘴裡聽到這麽一句正面評價。}

  我斜瞄了他一眼,開始認真的考慮是不是要把他送去做一次身體檢查,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所謂的氣質,不就是氣死人的本質麽?}

  這是阿天接下來的解釋。

  前言收回,這家夥相當的正常,再活個三四千年向黑狐(作者注:俗語有雲,狐狸修煉,百年紅千年銀萬年黑。)邁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心隱忍住了眼角的抽動,決定等離開庫洛洛的視線後找個機會再收拾這個家夥——他的嘴真是越來越毒了說……

  庫洛洛正想說什麽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下,發現竟然又是伊爾謎的號碼……

  “殤離,你自己沒手機麽?”

  揉了揉太陽穴,我接通了電話。

  “我的手機沒電了,只能用小伊的啊。對了,我現在人已經在大樓屋頂上了。”

  殤離似乎很好脾氣地笑了笑,輕聲道,“對了,還沒問你現在的狀況怎麽樣呢?要我把東西送下去給你麽?”

  “不用了。不過如果你願意幫我在席巴的飲水中放上我提供的瀉藥的話,我會很感激你的。”

  我磨著牙,腰上的肌肉又開始隱隱泛酸了。

  哼,揍敵客家抗毒再強也強不過所謂的“神”吧?改天我把光影記憶裡亞瑟用來整人的藥劑做出來三四種,保證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瀉藥對揍敵客家沒什麽用。”

  殤離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席巴大叔很欣賞你呢,說你有著相當優秀的素質,可惜出手太無力,不適合做殺手。”

  惡寒,這算是什麽?穿越女主的揍敵客待遇麽?

  “我要用力他就別想體面的回去了,傷不了他我不介意直接讓他裸奔——反正我的離歌用來削人衣服很方便。”

  我抬頭看著天花板,一臉正經。

  “噗……”

  斜眼過去,結果發現除了我懷裡的阿天在發“羊顛瘋”外,另外一邊的庫洛洛也背過了身,肩膀在不斷抖動。

  “呵呵,我在頂樓等你,過來吧。”

  說著,殤離掛了電話。不過從她最後那抖的不成樣子的聲音來判斷,估計她是要去找個不會損害她形象的地方狂笑去了。

  “那麽,如果沒有其他什麽事情的話,允許我告辭了。”

  禮數要盡到,羽族可是一個相當重視禮儀的種族呢。

  在腦海中嵐不滿的咕噥中,我向庫洛洛行了一個告別禮。

  “如果嵐小姐有那個意思的話,我們幻影旅團是很歡迎你的加入的。”

  這是庫洛洛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對我說的話,不過卻聽的我一腦袋的黑線。

  被揍敵客家另眼相看,被要求加入旅團,被西索當成“果實”……貌似獵人同人文裡的女主三大待遇我已經遇上了兩個啊……

  不過最後一個……我禱告永遠都別落到我頭上。

  “我是不可能加入你們旅團的。不過在契約還在生效的這段時間內,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敵人。”

  這是我離開的時候對庫洛洛的回應。

  ==============我是切換地點的分割線===========

  上了拍賣會的頂樓,我頂著一腦袋細密的黑線看著頂樓的停機坪上所停地那架,即使是和獵人協會的專用飛艇比起來也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的揍敵客家專用飛艇。

  殤離,我知道你和伊爾謎的感情很好,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別在挑戰我的神經承受能力了?

  我承認美女帥哥配確實是相當養眼的畫面。

  但是那要保證是我不是無辜受害者——雖然我承認伊爾謎那雙無瞳孔的貓眼很漂亮,他的那頭長發也同樣飄逸到可以讓大部分的女生嫉妒死,但是前提是他別用那幾乎可以去cos貞子的裝扮盯著我瞅……

  那真是需要一定心理承受力——我這才從旅團還有揍敵客的陰影之中走出來弱小心靈可禁不起再一次的摧殘……

  (作者注:汗,我還真看不出來基本上是和他們硬撼上的你心靈那裡弱小了。)

  “你的排場也太大了吧?”

  壓製下眼角的抽搐,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的口氣太過失禮。

  “沒辦法,是席巴大叔硬要留在這裡等我的。”

  殤離的口氣似乎也很無奈,她向著飛艇下的某處房間一揚下巴,然後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了一個木盒遞給了我。

  “席巴大叔?不是應該叫爸爸麽?”

  接過了東西,我翻了個白眼後惡劣的開口調侃道。

  “……那是不可能的。”

  出乎意料的是,殤離卻沒有原先的惱羞成怒,而是神色微微黯淡道,“我現在,只是在化解小伊身上的詛咒對他造成的影響。等詛咒解除後,我就會離開的。”

  我愣了下。

  “夜夜,你忘記了麽?天算者是不能動情的。”

  阿天在我懷裡甩了下尾巴,提醒我道。

  “你們會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麽?”

  我搖了搖頭,將木盒收入了手鏈,然後看向了殤離,“你還要欺騙自己多久?”

  “……我沒有……”

  殤離似乎想辯駁些什麽,但是話卻說地相當沒有底氣的樣子。

  “不要騙人了。”

  我打斷了她的話,“獵人協會為什麽會派你和揍敵客家談判?揍敵客家為什麽會甘願接受你的委托?你又為了什麽才會呆在伊爾謎的身邊?這些你心裡不是應該早就有答案了麽?”

  “我……我和小伊只是因為……”

  “如果你沒有動心,那麽六世緣分也好,十二世的緣分也好,對於你來說還看不淡看不透麽?天算者的定義是什麽?不就是與天地合一,看透一切因果循環從而去追尋天地至理麽?”

  我斜瞥她,“所謂的‘情劫’,所謂的‘順應而為’,其實全是你自己的借口而已,你在給自己找沉溺下去的借口。除此之外,沒有第二種解釋了。”

  “……”

  殤離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長歎了一聲,“嵐,你真是敏感到可怕。”

  “某些事情方面,這家夥敏感地可以。但是另一些事情,這家夥簡直是遲鈍到炮彈炸上去她都沒感覺!”

  懷裡的阿天咕噥的聲音不大,不過卻正好讓我和殤離聽了個清楚。

  “砰!”

  “疼……”

  無視某隻狐狸委屈地抱著自己腦袋的舉動,我呼出了一口氣,“為什麽那麽多人都喜歡自欺欺人的舉動呢……”

  “那是因為……”

  殤離苦笑了一下,正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我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事情辦完你也可以走了吧?要再不走,我估計都要被某人的眼刀給凌遲了。”

  看什麽看,再看我身上也不會開洞。不就是殤離的表情不對勁了點,你這家夥至於用這麽深仇大恨的目光看我麽?

  我斜瞄了眼站在飛艇門口當人柱的某隻。荷!竟然又瞪我?!比誰眼睛大是吧?!

  果然是悶騷鍋一隻。

  “沒那麽誇張的……那我走了……”

  殤離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向飛艇上走了過去。

  ““我想我需要段時間去思考一下了。遊戲裡的事情父親大人已經安排好了,你只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就可以進去了。你自己多保重,不要和旅團的關系牽扯得太深了,知道麽?”

  “嗯,知道了。”

  我看著飛艇升空,然後遠去。走到了樓頂邊沿,然後一點也不意外得看到了地面上,酷拉皮卡對上那個拍賣會上的競爭對手的場面。

  “接下來夜夜準備做什麽?”

  “當時是回去了。”

  我打了個呵欠,“順便看看還能不能再把某個屬於稀有品種的兔子的防備給扒開一塊。”

  =================我是轉換場景的分割線=================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尚未了,心已無所擾,隻想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預料,愛恨一筆消。

  對酒當歌,我隻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快樂尋找。”

  (作者注:此為《東方不敗》裡的歌曲《笑紅塵》,個人推薦,意境真的不錯的說。)

  坐在飯店頂樓的高台上,我悠悠吹著笛子,阿天則是非常自覺得窩在我的腿上。

  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做到歌曲中那樣笑遨紅塵,一生灑脫的人,到底又有多少呢?

  話說回來,翁妮的那個老爹對他的寶貝女兒還真是下了血本呢,前腳才從醫院出來,後腳就進了這家七星級高級飯店的頂樓,和我住的地方隻隔了一條過道。

  我發誓,當初選擇住在這裡的時候,我真得只是跟在殤離的後面圖方便,倒是沒有想到那麽多。

  事實上,當發現下在酷拉皮卡身上的追蹤法術是向我這個方向過來的時候,我真得是很意外的說——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再叫阿天帶我瞬移過去找他了。

  友克鑫的夜景不錯,這點我在用言靈“暗•翼”飛回自己住的地方的時候就有發現了。現在坐在飯店的頂樓俯瞰一城市的奢華光彩,感覺也還算不錯。

  哈?問我為什麽不用“光•翼”?拜托,夜晚用光翼,我是嫌自己不夠顯眼麽?

  吹出了最後一個音符,幻在指間翻轉,折射著接近銅色的月華,泛出了光怪陸離卻異常溫潤的幽華。

  “嗨,很巧呢。酷拉皮卡。”

  抬起了左手將被風吹亂的發絲攏到了耳後,我低下了頭看向了頂樓天台下的酷拉皮卡。

  “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酷拉皮卡握著手機的手泛著死白,不過他的表情卻沒有了以往的平靜。

  “我就住在這裡,有什麽不對麽?”

  卷著一縷垂下的發絲,我歪著頭看向了他,“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呢。七星級的飯店可不是一般的人能住得了的。”

  “我接了一個保鏢的任務。”

  酷拉皮卡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麽的樣子,不過在沉默了片刻後,他又開口道,“那是……真的麽?”

  “你不是親眼所見麽?為什麽要來問我?我和旅團又不熟……”

  估計是小傑還有奇牙把見過我的事情說給這個家夥聽的,不過這也正好便宜了我在其中動手腳了。

  “……”

  酷拉皮卡沉默了下來。

  “沒有記錯的話,你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將旅團繩之以法不是麽?現在的感覺怎麽樣?”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就不信沒辦法把你的思想給戳出一個缺口來。

  “……”

  又給我玩沉默?

  我按捺住心裡想抓住某人扁上一頓的念頭,同樣不作聲地轉著幻,梳理著懷裡阿天的皮毛。

  “……死了……他們死了?”

  幾乎就在我快等到睡著的時候,酷拉皮卡充滿了不確定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中。

  這算什麽答案?

  我翻了個白眼,正要說什麽的時候,酷拉皮卡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無視面前有人存在。

  “死了……他們竟然……就這樣死了……死了啊……”

  不知不覺,酷拉皮卡的眼睛變成宛如鮮血般顏色,在原本就俊秀的臉上憑添了幾分妖異。

  “安息吧……窟盧塔族的人們,那些劊子手已經在地獄掙扎,得到了報應……”

  手機從他的手上跌落在了地上,酷拉皮卡半跪在了地上,面無表情,仿佛失神一樣地看著天空,“天上太陽……地上綠樹……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我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他瘋了嗎?

  我看著底下酷拉皮卡——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死氣,仿佛毫無感情地念叨著——想了想後還是抱著阿天跳了下去。

  “我們的靈魂來自天上……陽光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

  說到最後,酷拉皮卡的聲音逐漸輕了下來,似乎只是自言自語,但還是清晰地進了我的耳朵,

  “別再念了……”

  我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淡淡道,“你應該明白的,禱告……沒有絲毫作用。”

  雖然禱告文中充滿著奇異的令人寧靜的自然氣息,但是看著他此時的樣子,我卻是怎麽也無法再聽下去。

  “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將此身交給吹過大地的風……感謝上天賜予奇跡與窟盧塔族土地……”

  他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仍舊繼續念著,“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康……我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願能與他們分擔悲傷……請您永遠讚美窟盧塔族人民……讓我們以紅色的火紅眼為證……”

  “酷拉皮卡!”

  他這個樣子……

  我皺起了眉,算是已經進入了自己的世界麽?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仍然沒有絲毫的用處,酷拉皮卡甚至連瞳孔的大小都未曾改變,仿佛沒有看到我一般,仍然不斷重複著念著,“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我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這家夥沒救了……

  算了,他的確需要發泄一下,雖然這種發泄方式並不正常……

  我翻了個白眼,耳朵已經捕捉到了樓梯口處那不斷在徘徊著的腳步聲。

  收回了手,我乾脆坐到酷拉皮卡身邊,等著他從自己的世界中出來。

  真是鬱悶,當初我為什麽要答應這種要求?明明以前看漫畫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他有多固執了不是麽?

  麻煩啊麻煩!

  誰讓我在看到伊拉死的時候竟然聯想到了總司死亡的那個時候,於是淅瀝糊塗地答應了伊拉最後的要求呢?太失策了……

  “……”

  隨著時間的流失,禱告聲音念了不知幾遍,他終於停止了下來,轉頭看向了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沒什麽,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而已。”

  不然我幹什麽坐在這裡陪你發瘋?

  酷拉皮卡默然,他低下了頭,沉默了片刻後輕輕道:“我只是……不甘心……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還真是個固執的家夥呢……

  我撇了撇嘴,站起了身:“那你就繼續呆在這裡自哀自憐好了,我回去睡覺了。”

  人類果然都是相當複雜的生物,連殤離似乎也被傳染了呢。

  酷拉皮卡沒有說話。

  頭疼呢,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才能把這個家夥的思想給轉過來?難道真要讓他忘記才行麽?

  揉了揉疼痛的額角, 我鬱悶地直想大叫幾聲。

  雖然是很想乾脆叫阿天改變這個家夥的記憶的——先讓阿天做個假象什麽的然後再用陰陽術移植進這個家夥的腦袋中並不是什麽太過困難的事情。

  但是問題是,一旦有了假象,就會和原來的記憶衝突,如果再加上一些線索,那麽被掩蓋的記憶就會重新複蘇……這樣的話完全就是治標不治本,根本沒用。

  和在樓梯口徘徊著的琦螢打了個照面,然後一點也不意外得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不過,和我無關就是了。

  “天,你說為什麽大家都喜歡自欺欺人呢?”

  殤離是這樣,酷拉皮卡是這樣,甚至連庫洛洛也是這樣——看他在拍賣會上對我的態度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部分魯西路華時候的事情,只不過是裝著什麽都沒想起來的樣子而已。

  “會自欺欺人麽?”

  阿天抬起了頭看著我,“夜夜你是怎麽想的?”

  聽著天台上傳來的琦螢和酷拉皮卡之間模糊的對話,我搖了搖頭:“是因為如果連自己也欺騙了的話,那麽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會讓自己好受一些吧……”

  “不是的。”

  阿天搖了搖頭,然後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會自欺欺人,我想,只是為了逃避責任。僅此而已……”

  我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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