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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一百三十二章 山雨欲來
更新公告:本周六更新白雪,本周日更新獨角獸,下周一更新大唐,下周四更新本文。  ==================================

  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灰色的天空,還有從天而降的白色的花瓣。

  已經……回來了麽……

  雖然知道每一次夢回的代價就是身為“夜獨影”的時候記憶完全的封印,但是每一次醒來,感覺都不是非常好受。

  不過,這一次還好,至少我不用經歷迪妮莎被殺身亡的那個片段了。

  因為我的記憶中的人物檔案清晰的告訴了我——那個迪妮莎最後決定保護的那個孩子古蕾雅,是第78期的大劍戰士,而她也是大劍戰士中,唯一一個沒有融合妖魔血肉,而是融合了半妖血肉的成員。

  所謂的隻覺醒了四肢就殺了秒了無數大劍戰士的“銀眼獅王”裡加魯特的“主角”啊……

  迪妮莎的死亡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如果她在死的時候確實是帶著那個掛墜的話,那麽很可能她的靈魂就會保留在那個掛墜之中……

  說起來,這次的夢回的關鍵——那個掛墜,成分竟然是五彩石的精髓。

  再聯想一下以前曾經聽天殤離所說的那句[女媧補天后遺留下來的五彩石的精髓,竟然被你獲得了其中一塊。經常佩帶在身上,對穩定你身上的氣息有很大的好處。只不過……可能會和其他的碎片產生共鳴,發生一些事情……](作者注:忘記的人請去看第72章《白狐之舞》。),我真的只能感歎這個世界上果然只有必然,沒有偶然。

  只是……雖然明白迪妮莎不會有什麽事情,但是還是覺得……

  心裡有些悶悶的。

  當然,還有那五個妖魔和那個明顯是屬於穿越者的克麗絲也都是比較讓人頭疼的問題。

  所以等以後有時間的時候,再一次返回那個世界是必然的事情。而且要回去的恐怕不止我和阿天,連藏馬也要一起過去。

  至於從什麽地方切回那個世界倒是不用擔心——畢竟那幾隻妖魔是從魔界那裡的空間裂縫過去的,如果用小金(作者注:《Fata》裡的英雄王吉爾迦美什,昵稱“金閃閃”。)的對界武器——乖離劍的話,應該可以很輕松的突破空間限制做到定點穿越。

  雖然到時候的場面可能會比較麻煩,但是至少是不用被侑子那個混蛋魔女剝削了。

  真是的,到什麽地方都無法安生,真不知道是我體質特殊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終於舍得醒過來了麽?”

  空那帶者獨特金屬質感一樣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打斷了我的思維,“要不是察覺到你進入了夢回的狀態,我真當你是因為受不了愛人不認識你的打擊而選擇自殺了呢!”

  “你就不能說些好話麽?”

  我苦笑不得,撐坐起了身體,“明明是關心還能把話說成這樣,我看你真的需要去學習一下說話的藝術了。”

  “關心你?”

  空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掃了我一眼,充滿了鄙夷,“就你?還不夠資格。”

  我摸了摸鼻子沒說話,然後選擇了轉移話題:“那個,我在這裡睡了多久了?”

  “不久,才半個月的時間。”

  空靠著另外一顆樹,冷哼了一聲,“你大可以繼續睡下去。”

  “能說說看,我夢回的這段時間裡,你的經歷麽?”

  和空說話,真要學會選擇性過濾——真不知道她這個別扭的個性是怎麽來的……

  “還能有什麽?鎮花祭典上,

鬼族過來搗亂了,而昌浩則是和窮奇對上了一次,紅蓮受了點傷,不過窮奇沒有下殺手。現在那個‘被妖怪盯上’的女孩正暫時居住在晴明的家裡。”  空快速地介紹了一下情況,“前不久那個白癡神子顯示被鵠抓走了,然後賴久把她救了回來。再然後就是京城裡出現了一個擅長魅惑的白拍子,確定是鬼族的手下席琳,不過天之白虎的身份也有了著落。還有就是最近,窮奇和昌浩起了最後一次衝突,按照計劃已經脫離了當初和鬼族簽訂的契約,現在正等你實現承諾把它們送回原來的洪荒世界中去。還就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桂那裡傳言說又出現了一個神子。”

  “半個月時間裡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我按了按額角,隻覺得一陣的頭疼,然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起來,你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現在是休息的時間麽?”

  “事實上,就算我不想休息,也沒有辦法。”

  結果出乎我意料的是,空竟然露出了相當人性化的無可奈何的表情,“我——確切來說是這個身體,現在正處於無法動彈的狀態。”

  “?!”

  我理解不能,“發生什麽事情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本來正在寺院裡和賴久切磋的好好的,但是卻突然聽到了一種非常怪異的琴聲,然後身體就不受控制了。”

  空似乎也很疑惑,“身體裡正、負兩種力量之間的平衡被那個聲音破壞了,力量造成的衝突讓我只能封閉掉五感讓本能去掌握身體,而意識則回到這裡來。”

  “身體是誰在照顧?”

  “我被迫封住五感的時候,是賴久接住的我。按照常例推斷,他應該會選擇把我送回安倍大宅,所以身體應該是由晴明來照顧的。”

  “這麽說起來不是又要欠那隻老狐狸的人情了?!”

  我厭惡的皺了皺眉,“好麻煩啊。”

  “即使你覺得麻煩也沒有辦法,在晴明他們沒有想出解決身體異常的辦法之前,我們只能呆在這個世界裡。”

  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不過,發正對於我來說也無所謂。”

  不過我卻覺得有趣,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之後,微微勾起了唇角。

  “你在笑什麽?”

  果然,某個人大概是被我看毛了,很不自然的瞪了我一眼,“再看我也改變不了現狀。”

  “一段時間不見,空你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嘛!”

  我笑眯眯道,“能透露一下,是誰的功勞麽?我很好……啊!你偷襲!”

  “你廢話太多了!”

  迅速旋身,避開了空直接飛踢過來的一腳,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笑得很惡劣:“就算被我說中了也不用這麽大反應吧?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什麽誤會什麽?!是你自己想歪了!”

  空叫了起來,拳衝肘擊,然後就是一個回旋踢。

  “我想歪什麽?你這麽做不是明顯的此地無銀麽?”

  “……”

  沒回答,不過攻擊速度加快了。

  “喂喂!透露一下嘛!那麽小氣做什麽?”

  我真的很好奇耶!到底是誰有那個本事?

  “羅嗦!”

  一拳又一腳。

  “嘶!空,你下手太重了吧?!”

  “你自找的!”

  “你確定不是因為被我說中了而惱羞成怒?”

  “……”

  “怎麽不說話了?”

  “……”

  “空?”

  “你這個混蛋!給我閉上你的嘴!”

  “嘴長我身上,你憑要我閉?”

  “那我就打到你閉!”

  “怕你啊!”

  於是,在我的刻意挑釁刺激下,終於如願以償的和某人轟轟烈烈的打了起來。

  ==================我是省略戰鬥的分割線================

  忘記了打了多久,只知道最後我和空因為精疲力竭而倒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遍體鱗傷了。

  “說吧,你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在發瘋?”

  勉強翻了個身,空斜斜瞥了我一眼道,“打起來和不要命差不多。”

  “你確定是我在發瘋而不是你在找我發泄麽?貌似我的狀況比你慘的說。”

  我翻了個白眼過去——我身上206塊骨頭至少一半不在原位了。

  幸好這裡是意識空間,所有非致命傷都可以緩慢恢復——當然要是真是危及了生命,那就是靈魂的徹底消散了。

  “少來,你那完全都是以傷換傷的打法,被扁是活該。”

  空的一句話把我噎了半天,然後摸摸鼻子自認倒霉——好吧,我承認和專精戰鬥的某人打架完全是自找苦吃可以吧?

  說起來真傷面子。明明空是從我的意識中誕生出來的,照理來說她所有的戰鬥理論都承襲自我吧?但是為什麽真正打起來,確是她比我精通?

  每次被揍的滿地找牙的都是我,說起來真是傷自尊……

  “空,你有過無力的感覺麽?”

  枕著自己的手臂,我看著頭頂那灰暗的天空,突然道。

  “怎麽?夢回的時候吃癟了麽?”

  我要承認,空有的時候對一些事情敏感的不可思議。

  “也不能算是吃癟,只是……總是覺得很無力……”

  我歎了一口氣,“說起來,和翼那個家夥比起來,我夢回的代價還真是小了很多——只是記憶的暫時封印,而不像她那樣是記憶能力的暫時封印。”

  “那你還有什麽可以感歎的?”

  空白了我一眼,“還有,別和我提那個家夥,我討厭她。”

  “我只是不明白,夢回的意義。”

  我看著天空喃喃道,然後勉強抬起了手,“每一次每一次,我所經歷的都是一場一場的悲劇,尤其是夢醒之後,那種只能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卻沒有辦法阻止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佛說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欲無求,是個忘記一切悲苦的極樂世界。

  撐坐起身,看著眼前大片大片的血紅色,我突然發現自己喜歡彼岸花驚豔慘烈的顏色,血色妖嬈。喜歡彼岸花塵寰宿命的孤獨,不可抗拒。喜歡彼岸花空洞虛遊的迷離,遙不可及。喜歡彼岸花佛緣輪回的境界,遺錯相惜。

  彼岸花開,光華浮動,閃爍明明滅滅的幽寂。開到荼糜花事了,隻留下開在遺忘前世的彼岸花。

  醉生夢死在孤寂裡,轟華燦爛卻孤冷僻寂,透著無限的悲美——那是屬於一種生命的詮釋

  “你難受有什麽用?”

  空一副嘲笑的口吻,“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會這麽多愁善感。你在這裡難過,天又不會塌,地又不會陷,地球照樣轉。只是平白讓那些知情者笑話而已。”

  “你說的真是輕松。”

  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但是也要承認她說的是正確的。

  “因為又不關我的事情。”

  空聳了下肩膀,“反正我認為,只要堅持你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不就好了麽?”

  我愣了愣,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這麽簡單麽?不要去管已經發生的事情,只要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就行了?

  那我之前那些因為夢回中的無能為力而糾結到底是因為了些什麽啊?

  真是的,所謂的庸人自擾麽?

  “你笑什麽?”

  空一副“你在發瘋”的表情看著我,“說真的,我覺得從你開始夢回之前,你的狀況就很不對勁。”

  “空你這是在關心我麽?”

  半撐起身子,我笑眯眯地向她眨了眨眼睛,結果被她的一記白眼給瞪了回來:“少給我岔話題!你是白癡別認為我和你一樣也是白癡。”

  “空,等我能力恢復之後,我幫你塑造一個身體好不好?”

  沒有理會空話裡的刺,我輕笑著重新倒回了地面上,認真道,“一個隻屬於你的,有知覺有感覺,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的身體。”

  “……”

  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最後確實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哼了一聲吼別過了臉。

  “感動了?”

  注意到了空面頰上的一絲紅暈,我笑眯眯的調侃道。

  “去你的感動!”

  空吼了身,“你知不知道重新製作一個身體要付出的代價啊!你想被那個混帳魔女剝削別帶上我!”

  不過……

  “空……你那滿面紅暈很沒說服力哦!”

  我一針見血。

  “……”

  “……”

  “看看看!看什麽看!給我趕快休息,等身體恢復過來後你給我滾出去!”

  空怒吼著一腳踹了過來。

  “哎呦!”

  =================我是時間流逝的分割線==================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對著的是一團白白的,毛茸茸的東西——理所當然的嚇了一跳。

  然後在看到那團東西動了一下,轉過身來用那雙金色的眼睛對著我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我差點脫口而出“天”這個名字——不過幸好很快就反映了過來。

  這只是藏馬,不是阿天。

  “影,你醒了?”

  天一帶著驚喜的聲音響在了耳邊,“你終於醒了!”

  “唔……”

  搖了搖有些昏沉的大腦,我撐坐起了身體,“我是怎麽了?”

  “你記得多少?”

  天一扶著我坐好,然後問道。

  “我正在和賴久切磋,然後聽到一種琴聲,之後就不知道了……”

  結果了天一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水之後,腦袋中那種昏沉的感覺終於好多了。

  “八弦琴的詛咒,和你發生同一狀況的還有神子大人。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神子大人在永泉和泰明兩位大人解除了琴弦上的詛咒之後就蘇醒了過來,而影你卻一直沉睡到現在。”

  天一將手按在了我的額頭上,片刻後似乎是安下了心來一樣的收回了手,“太好了,你現在終於沒有事了。要知道這些天來,你可真把我們給急壞了。”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我歉意的笑了笑,“那個聲音是專門干擾人身體力量平衡的,我猜是因為我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才花了比小茜要久的時間來平複。”

  “不管怎麽說,醒了就好。”

  晴明的聲音響在了門口,我抬起了頭,正對上了他含笑的眼睛。

  不過,我的錯覺麽?總覺得晴明的表情似乎有些……疲憊?

  “就是,這些天我們可沒少想辦法,可是都不管用。”

  太陰從晴明的身後探出了頭,然後蹦跳到了我的懷裡蹭了蹭,“騰蛇那個大白癡甚至提出過了讓他用火烤烤你,看你會不會因為危機而醒過來的餿主意!”

  我聽了忍不住大汗一滴:“至於麽?”

  死紅蓮!我和你有仇麽?!竟然想這麽整我!我記下來了!

  不過,說起來的話……他怎麽不在?

  “我讓阿天幫我調查一點東西去了,最近這段時間真假神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我這裡也很頭疼。”

  晴明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麽,出聲道。

  “哦,謝謝。”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不過我猜我的態度可能讓晴明有些驚訝——因為他此刻的眉梢是挑起來的。

  “怎麽了麽?”

  我明知故問——小樣的晴明,想看我笑話是不是?我偏不如你所願,嘔死你!

  “看來這次昏迷,你似乎想通了不少的事情啊。”

  晴明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之後,隨後笑了起來,“這樣真的再好不過了。”

  “只是想開了一些事情而已。”

  我淡淡笑了笑,然後從床上起身,活動了一下因為躺的太久而有些酸澀的身體,“我睡了多久了?”

  “算上今天的話就是10天了。”

  晴明伸出了手,“要去外面走走麽?”

  “好啊。”

  把手放在了晴明的手中,我跟著他走出了房間,藏馬則是打了個呵欠後,甩了下尾巴跟在我的腳邊一起出去了。

  、

  “說起來,晴明你有心事?”

  慢慢在灑滿了月光的庭院中踱步活動著身體,我突然轉過頭看向了晴明。

  “影你對於和你本身沒什麽關系的事情,真是敏感到可怕。”

  晴明似乎苦笑了一下,第一次在我面前垮下了一貫的不正經表情,按了按自己的眉頭道,“出了些非常棘手的事情。”

  “什麽事情?我能幫上忙麽?”

  看到晴明那難得一見的模樣,我有些心驚,“難道我沉睡的這段時間,不止發生了真假龍神神子的事情麽?”

  “是另外一件事情。”

  晴明呼出了一口氣,“昌浩昨天晚上和一個怨靈交手了。”

  “以他和紅蓮的實力,難道還沒有辦法擺平一個怨靈?”

  我忍不住皺眉。

  “我覺得棘手的不是那個怨靈。”

  晴明苦笑,“那個怨靈針對這的,是右大弁兼藏人頭的藤原行成——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喚醒它的人。”

  “你的故人麽?”

  “可以算,也可以不算。”

  晴明抬頭看向了夜空,“影你知道的,紅蓮帶著禁神圈吧?”

  “嗯,我一直很好奇這點。紅蓮那家夥只要認定了主人就不會背叛,所以我奇怪它到底做了什麽才讓你給他帶上了禁神圈。”

  “紅蓮曾經受到過別人的操縱,想要殺死我。”

  晴明猛爆出來的料讓我呆了一下:“怎麽可能?!紅蓮那個家夥……”

  不過,這也難怪了。難怪青龍一直都和紅蓮不對盤,以他的個性,自然是容不下一個曾經試圖弑主的式神在他的身邊。

  “那是我年輕時候的事情。而且那個時候的紅蓮是被人操縱的,所以我並不怪他。”

  晴明看著天空,“但是現在,昨天昌浩身上帶著的那個氣息,讓我想起了過去——這個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

  “這樣麽……”

  我看向了晴明所看的那個方向,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嗯?天空的樣子……”

  很奇怪,不知為什麽有些像白色的霞一樣的東西掛在天空……看起來好像一層薄冰。

  “發生了些奇怪的事。”

  六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院子中,抱著手臂靠在牆頭,見到我後淡淡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天空被一些危險的氣所覆蓋。似乎是在等待什麽然後一起發作。”

  接過話的是同時出現的青龍,同樣盯著天空皺著眉頭,“是從幾天前開始擴散的……到了現在,終於覆蓋了整個天空。”

  “西方所生出的危險的氣息也讓人放心不下。”

  六合轉了下話題後,一副嚴峻表情的模樣向著晴明詢問道,“晴明大人,白虎和朱雀呢?”

  “根據太陰讀風象所得出的結果,好像還需要一些時間。”

  晴明在太陰和他耳語了數句後,搖了搖頭。

  太陰和白虎同為風將,可以送風,還可以閱讀風象——向晴明傳達被風封印住的白虎的意思,是太陰現在的職責。

  而接受晴明的命令去了西方的白虎和朱雀現在應該正在調查那兒發生了什麽情況吧?

  “……簡直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干擾佔卜一樣。”

  最後,晴明皺著眉頭做了總結,“皇宮內和行成那兒所出現的怨靈也讓人放心不下。我的佔卜裡並沒出現那個怨靈。不,應該說是顯示怨靈的徵兆以扭曲的形式出現,無法正確地讀出來。”

  而這個時候,我則是有點鬱悶的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那是土禦門的方向。

  錯覺麽?總覺得天空的異樣,是為了掩蓋一些什麽東西的舉動。

  “說起來……彰子小姐也說過同樣的話。說天空有點奇怪。”

  這個時候,六合突然靜靜開口道。

  “哦……”

  發出感歎的聲音的是晴明,“陰陽寮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不愧是擁有著異乎常人的能夠看出鬼怪的靈力。”

  朝輕輕笑著的晴明點了點頭,六合稍微歪了一下頭。

  “說起來,那個叫彰子的女孩我也見過,那樣的才能,也許一百年才會出一個。你的孫子也許都不及她吧?當然前提是你家孫子沒有解除封印的情況下。”

  我瞥了他一眼,“說起來,你是樂見其成吧?”

  “你說昌浩啊。他是不單能見鬼還能除鬼的術士,所以那個程度的靈力正好。”

  晴明捋了捋胡子笑得像隻狐狸。

  “你的意思……”

  這是瞥了一眼好像在喉嚨深處偷笑的晴明,一直沉默著的青龍似乎不高興地瞪了一眼六合,“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跟了彰子小姐了嗎?”

  “你這種說話方式很有語病。”

  六合坦然地避開像刀刃一樣銳利的視線。

  不過青龍似乎不想放過他地說道:“你到底是誰的屬下?”

  “我覺得我還是晴明的屬下。”

  “可是,你卻跟著彰子小姐。”

  “這我也不否認。”

  眼看著兩個式神說話的模式開始不對勁,但是晴明卻是一副樂觀的態度,倒是跟出來的天一神色有些擔憂。

  而我,則是抱起了藏馬樂得在一邊看戲。

  “你是在聽從那個小孩子的命令嗎?”

  “你是在說昌浩嗎?本人聽到了肯定會反駁說‘別說我是小孩子!’的,大概。”

  晴明突然插了一句嘴,結果被青龍瞪了。

  這相處模式好有趣。

  我在一邊看的興高采烈——可惜了沒茶沒點心……

  “六合,你真夠蠢的,竟然被騰蛇給感化了!你竟然會聽晴明以外的人的命令!”

  “這也用不著生氣吧。真是個不懂通融的家夥。”

  晴明露出一副對他很無奈的樣子再次插嘴——但是這次卻被青龍給完全無視了。

  啊啊,果然呢……即使把晴明當成唯一的主子,性格暴烈的青龍也絲毫不懂得客氣和給人留面子這種事。

  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麽?

  “其實……”

  結果六合卻用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無視青龍那簡直要射殺人一般的銳利目光,雙腕在胸前交叉,慢悠悠道,“其實………也並不是命令。”

  “什麽?!”

  看這差點爆發的青龍,六合用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繼續說道:“只是被請求這麽做而已。”

  被虛晃了一招,青龍完全被噎住了,一瞬間竟是愣在那裡不知說什麽好。

  其實六合你也是腹黑一只是不是?

  我腦後冒出了大汗一滴。

  然後作出反應的是覺得很好玩似的浮現出微笑的晴明:“哦?不是命令,而是請求。”

  六合點頭稱是,繼續用沒有起伏的平平的聲調說道:“被他這麽拚命地請求,我也不好推辭而已。”

  晴明好像覺得很有意思似地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青龍:“據說事情就是這樣啦。實在很像昌浩的風格,你不覺得嗎?宵藍?”

  青龍哼了一聲,然後一甩披風,就那樣消失了。

  晴明噗噗地笑了一陣,然後轉向六合,表情變得很嚴肅:“你先跟昌浩一段時間吧。我最近總覺得心緒不寧。”

  六合點了一下頭,一邊站起來身一邊眯起了眼睛:“但是,我覺得必要的時候,還是會回到你這邊的。”

  “因為你的主人是晴明而不是昌浩麽?”

  我笑眯眯的插嘴。

  六合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隨後就消失了。

  “天一,你會擔心麽?”

  晴明問在旁邊的天一。

  結果天一也用微微一笑回應了晴明,搖了一下頭,然後就像一陣煙一樣消失了身影。

  晴明歎了口氣,視線重新落回了我的身上:“影,你怎麽看?”

  “我麽?”

  我看向了土禦門的方向,“說起來,我覺得那個怨靈並不要緊才對……相對的……嗯?”

  “咦?”

  “叮!”

  和我同時出聲的還有晴明——很顯然,他和我同樣感受到了來自於那個方向的強大的,屬於“非人”的力量。

  但是非常怪異的事,我腰間的鈴鐺也在同一時刻響了起來。

  “難道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晴明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事情,瞬間變了臉色,“土禦門……難道他們的目標是神子?!”

  “晴明大人,泰明大人有事求見。”

  這個時候,下人進來通報了。

  “讓他進來。”

  晴明揮了一下手,然後看向了我,“影,等一下可能要……”

  “算了,誰讓我是勞碌命呢……”

  知道他要說什麽的我聳了一下肩膀,不在意地道。

  “師父,弟子感覺到土禦門方向出現了強大並且帶著敵意的非人力量,想詢問是否要過去看看。”

  泰明走進了屋,但是卻看都不看我一眼。

  這是第幾次了?

  我有些鬱悶的摸了摸鼻子。

  貌似我並沒有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吧?為什麽泰明這個家夥竟然對我有這麽強烈的敵意?好奇怪……

  Ma,算了,現在還是先做正事要緊。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到達土禦門的時候已經是子時的時候了,不過整個土禦門裡確實一團的混亂,問了一下後才知道是神子似乎受到了什麽樣子的驚嚇。

  “你怎麽了麽?”

  走到庭院中的時候,正好看到賴久正出聲詢問小茜。

  “房間裡死了一大堆蝴蝶!”

  我聽到小茜這麽說,然後賴久就衝了進去,片刻後出生,“似乎是沒有異狀……”

  “蝴蝶麽?”

  我挑了挑眉,“很有趣的東西啊。”

  蝴蝶,被認定是由死返生的典范,所以一向是被認為是來返於地獄和人間的使者——事實上,這也是屍魂界使用地獄蝶的原因。

  在這種季節出現這種情況,那麽就只有一種情況。

  “不,我感覺到強烈的邪氣,的確是有某種東西侵入了。”

  “泰明大人,你所說的邪氣是……”

  賴久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我們這裡, 然後微微挑了下眉,“影小姐?你沒有事情了麽?”

  “嗯,算是吧,剛回復不久,因為泰明感覺到這裡似乎有異動就一起趕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站在我身後的泰明道:“神子你沒有感覺到什麽預兆麽?”

  “預兆……麽?”

  小茜似乎精神未定,好像是完全忽略了我一樣,“我做了噩夢,被襲擊的夢……好可怕,讓我驚醒了過來。”

  泰明緩步走入了房間中,巡視了一圈之後,移動了臉盆,上面用鮮紅的顏色寫著“元宮茜”這三個字。

  “是詛咒。”

  泰明很肯定的道。

  “詛……詛咒?!”

  小茜明顯驚嚇過度。

  “明天晚上神子會死。”

  泰明檢查著盆上的字樣,然後對著賴久道,“賴久,轉告藤公主準備一個房間,我要解除詛咒。”

  “需要我幫忙麽?”

  我開口道,結果被他瞪了一眼。

  好吧,好心沒好報。

  我摸了摸鼻子——奇怪,我又沒去招惹這個家夥,為什麽這家夥看我這麽不順眼呢?奇怪……

  改天要逼問下空那個家夥,看看她有沒有用我的身體亂去招惹人。

  不過現在的狀況麽……

  我看著周圍慌亂的人群,再抬起了頭看了看天上那旁人看不到的薄膜,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還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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