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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一百七十七章 歷史道標
先天至寶雛形出現了,小影所擁有的是其中的地書(天地胎膜),然後妲送給她的禮物,我猜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傾世元禳了吧?  吐槽什麽的就算了,嗯,事實上為了能把我的這個世界觀設定和藤崎龍的設定圓起來,真心累死我了。如果還有什麽Bug的話還請直接無視吧。

  說起來從06年開坑寫到現在……中途還真是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

  好吧,我懺悔,我會努力填坑的。(眾怒:就你這頻率還叫“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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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女媧以及伏羲還有那群ET之間的戰鬥,持續了多久已經記不清了。

  事實上,即使是現在想起來,對於那場戰鬥的記憶也依舊非常的模糊——似乎是因為我自己本身並不想去記憶一樣。

  事實上,對於那次戰鬥,最後那悲哀的結果,我一度是想要遺忘的。

  我還記得那次戰鬥到了最後,當我終於打趴了這群ET,正要施以最後一擊的時候,是妲阻止了打到了最後因為重傷而開始暴走的我。

  或者確切來說,是她喚回了我一度被本能佔了上風,差點因此而潰散掉的理智。

  因為女媧已經因為力量最強而被我終點關注導致陷入了昏迷,所以我是和還算清醒的伏羲他們,以妲為契機,達成了放他們離開另外尋找棲息地的協議。

  不過就在雙方達成了協議,伏羲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女媧卻發動了偷襲。

  因為太過突然,我和伏羲兩人誰都沒能避開。

  不過從我的體內突然冒出來了一個金色的光球,擋住了女媧的那一記攻擊後立刻變的四分五裂,其中一塊重新回到了我的體內,而其他的碎片則是四散飛了出去。

  而伏羲那邊……他也沒事。

  因為妲幫他擋住了來自於女媧的那道攻擊。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妲的胸腔被打出了一個大洞,和這個世界中生物相似的赤紅色血液噴灑了一地。

  “妲?!!!”

  那一刻,我有多麽希望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噩夢,閉眼睜眼之後眼前的一切就會消失無蹤。

  而妲也會在我所棲息的岩石外面一如既往的笑鬧。

  只是……

  那帶著鐵鏽味的血腥如此的真切,而粘膩在了指尖的液體觸感,又是如此的真實。

  這是永遠都清醒不了的噩夢。

  看著妲的生命在伏羲的懷裡消失,即使我擁有著足以毀滅眼前所有ET的力量,我也依舊無能為力——沒有治愈力的我,只能減緩妲的生命流逝,卻救不了她。

  明明妲是我在這個世界第一個接觸到的高智生命。

  明明她是我的朋友

  明明我很喜歡她的。

  明明我想要救她的。

  明明……

  大腦在暈眩,耳邊一邊鼓噪。什麽都聽不清楚。

  只有妲的聲音。

  她說,她終於看到了我孵化的樣子了,很高興。

  她說,我的樣子雖然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卻很可愛很漂亮。

  她說,送給我的孵化的禮物已經做好了,並且已經放到了我之前氣息的那塊岩石那裡,只要我回去就能看到。

  她說,她知道我很害怕寂寞,所以即使死了她也留會在這個世界中,等待轉世。

  她說,

希望我能接納羲哥他們在這裡居住,因為符合他們生存的環境實在太少了。  她說,想要我原諒她的姐姐,不要殺了女媧。

  她說,她很高興認識我。

  她說,幻,你的樣子很漂亮,所以不要哭,要笑。

  哭?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感覺到有什麽溫熱的液體順著指尖滑落下來,隨後消失。

  我在……哭?

  這種軟弱的情緒,我也會……有?

  我忘記了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我的記憶在日後回憶起來的時候,已經變得模糊異常。

  不過最後的結果倒是已經可以肯定了。

  因為是妲臨死前最後的要求,所以可以說是親手殺了妲的女媧,被我和伏羲連同其他的ET封入了他們所說的,據說沒人可以出來的異次元弓箭。

  而之後,我允許了他們在這個世界定居,而同樣的,就是他們必須放棄自己現在的生存形態,用他們原本所使用的能力,徹底的融入我的這個世界的生物,將他們的遺傳因子徹底形成這個世界生物循環的一部分。

  這就是代價。

  這也是因為,在經過了和伏羲的交流之後,我知道了他們為什麽要和女媧戰鬥的原因——伏羲他們是想要在這個世界定居,然後逐漸自然融入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中的居民。

  但是女媧卻想要操縱這個世界的演化,將其變成他們原本故鄉的翻版,想要知道若是當初沒有那聲那次戰爭的錯誤,他們的故鄉會變成什麽樣子。

  正是因為這個雙方都無法妥協的對立,才讓他們之間爆發了戰鬥,才會引發我的自主孵化,才會……讓妲死亡。

  妲的遺體最後被我帶走了,安葬在我原本所氣息的那塊岩石之下。

  雖然現在的我已經是可以脫離這塊禁錮了我不知道多久的地方,四處亂跑了,但是眼下的此刻我卻反而沒有四處遊覽的興致。

  妲送我的禮物我也找到了,是一件可以隨意變換外表的衣服狀的——用她的話來說是“法寶”——道具。在我按照她寫在衣服上的字條滴了一滴血上去後,這件法寶就自動收入了我的體內,然後成了我穿在身外的衣服。

  只不過……

  默默低頭看著纏在胳膊上的那似乎有自己意志的數條飄帶,我一臉的黑線。

  都說了很多次了我討厭這種顯得超級麻煩的裝飾,妲那個家夥為什麽就是不肯聽質疑要做出來啊啊啊啊啊!

  不過我必須要承認這衣服比我自行用靈力擬化出來的衣服,穿起來舒服多了。

  伏羲是最後一個進入融合狀態的。他在融合之前過來找過我,似乎是想要把妲的遺體帶走,以他們那一族的方式進行轉生。

  我沒答應。

  “我擔心女媧。”

  而見我不肯妥協之後,伏羲最後也選擇了放棄,“女媧是我們這一族中力量最強的。即使封入了異次元也無法保證她就會永遠沉睡下去。”

  “她若是想要毀滅這個世界,就先問過我。”

  而我則是如此回答道。

  女媧當日所發出的攻擊,不管是對肉體還是對靈魂所造成的傷害都是重大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卻能感覺的出來,妲的靈魂已經安然的轉世了。

  我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的存在,不過我也有自信在見到妲的轉世後一定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因為即使轉世輪回擁有不同的肉體,但是精神烙印卻是始終不會改變的。

  妲很害怕寂寞,也討厭約束。

  所以我才會拒絕伏羲想要用妲的遺體對她的靈魂轉世進行引導,以便可以盡早讓她得以轉生恢復的這個想法。

  “我相信以你的力量一定可以做到,但是……你不了解女媧。”

  而伏羲對此只是苦笑,“相對於你,我對女媧是最了解不過了。所以我會保留我的一半靈魂所為一個感應器。一旦女媧脫離了那個封印的控制,開始打算將這個世界引導入我們原來故鄉的軌跡,那麽我的這部分靈魂就會發出警報然後覺醒,到時候……就麻煩你了。”

  “……只要女媧沒有滅世的想法,我就不會阻止。”

  事實上,女媧如果想要引導這個世界的話,我根本就不會阻止。

  我只要這個世界平安就好了。

  但是,如果女媧依舊堅持她原來的想法,在這個世界偏離了她的預想後就想要毀滅掉這個世界的話,那麽我一定會阻止。

  因為妲的靈魂就生存於這個世界,我不會允許女媧破壞掉這一點的。

  這是我的堅持還有原則。

  “……”

  伏羲似乎很難理解的看著我,良久之後歎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那麽就隨便你了。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不要出現讓我覺醒的機會啊。”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妲的要求,我覺得你的煩惱根本就不會存在。”

  我冷哼了一聲。

  這是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妲,我絕對會直接滅了女媧然後把伏羲連同其它的ET一起趕出這個世界,哪還有眼下的這些麻煩啊?

  說真的,我不喜歡伏羲這個家夥。

  看上去性格好像很溫和很好說話,事實上根本就是誰都靠不近的疏離。這樣命名是自私到骨子裡的家夥,竟然還帶著一副“老好人”的面具。

  真是想起來就覺得不爽。

  妲絕對絕對是被這個家夥的溫和外表給騙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這麽反感我們。明明你對妲的態度很好。”

  似乎是被我的話給噎住了,很久之後伏羲才這麽開口,看他的神色恐怕真是覺得一頭霧水吧。

  “你們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入侵者,作為原住民的我討厭你們有什麽不對麽?”

  我挑了挑眉,“至於妲,我只是單純的喜歡妲不可以麽?有什麽好問為什麽的,你還真是無聊。”

  “……”

  伏羲聳了聳肩,似乎也不打算繼續在這方面和我爭論下去的感覺,“那麽,我這就將我的靈魂進行分離。”

  “在分離之前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

  “什麽?”

  “妲和女媧之間,你會選擇的,到底是誰?”

  “……”

  而回應我的,是長久的沉默。

  這個沉默,本身就能回答相當多的問題了。

  “伏羲。”

  “嗯?”

  “你果然是個渣。”

  “……我該說謝謝誇獎麽?”

  “趕進給我切片你的靈魂然後給我滾!”

  不然繼續對著家夥,我恐怕就要控制不住我的怒火了。

  “好。”

  =====================我是時間流逝的分割線=====================

  留著那群ET在這個世界,讓他們和這裡的生物融合,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的。

  這是在我一邊把盛放著伏羲留下來的那一半靈魂的靈魂球當成玩具玩,一邊觀察著這個世界後得到的結論。

  因為他們的遺傳因子因為融合的關系而留在了這片土地上,所以動物中出現了進化,成為了和他們頗為相似的生命體——人類。

  不,與其說和他們頗為相似,還不如說那些生命體的樣子更接近於我。

  其次,在這些人類中,也出現了極少數繼承了他們力量的存在,這些人被稱為了純血仙人。而有些人類則是繼承了他們的體質,擁有了可以進行修煉的“仙人骨”,然後這些人向著仙人的成就而努力,被成為了修道士。

  而在此同時,出了人類外,其它的動植物還有礦物中,也出現了同樣擁有著不可思議力量的生物,這些存在被那些毫無力量的普通人類,稱為了“妖怪”。

  觀察著這片世界的生命繁衍,我已經可以確定了。

  那群ET的血脈還有生命因子,已經完全的融合成為了這片土地的一部分了。

  擁有了靈智的物種,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進化繁衍,從而誕生了相應的文明,然後不斷的分合演變。

  而我則是在繼續留在我之前的所在之地,默默注視著這個世界的演變。

  “嗡……”“嗡……”

  手中的靈魂球,不斷的一閃一閃的發出輕微的共鳴還有細微的聲音。

  我知道它是在告訴我,女媧果然沒有被完全的封印。

  事實上,我曾經遇到過女媧一次。

  那個時候女媧似乎正在引導著歷史的走向,好像是在灌輸一個叫做姬軒轅(話說沒人不知道這個家夥是誰吧?三皇五帝中的黃帝啊)的孩子力量還有知識。

  因為距離我所氣息的地方太過接近,所以因為感受到了力量而出來的我,就這樣看到了來不及隱藏自己身形的女媧。

  似乎是在我和伏羲以及那群ET封印她的身體的時候,她以靈魂出竅的形勢,將自己的靈魂保留了下來,避免了被完整封印入異空間的命運。

  只不過,因為沒有了肉身的支持,女媧的力量大為衰減——不過即使這樣已經可以從中窺見她往昔的強盛。

  但是出乎意料的,即使再次看到了女媧,我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開始自己會以為有的怒氣。

  “不殺我麽?”

  看到是我,女媧的神色卻顯得相當的平靜,淡淡發光的銀色的精神體上帶著很多我認不出來的,屬於他們的文字。

  “妲不希望你死。”

  而我只是搖了搖頭,淡淡開口,“只要你沒打算毀滅這個世界,我是不會阻攔的。”

  當初會想殺女媧,只是單純的因為她是害死妲的凶手。

  但是妲的最後願望,卻是希望我和伏羲能放過作為她姐姐的女媧。我喜歡妲,所以不希望違背她的願望。

  只不過我也有點意外自己此刻的平靜。

  “你果然很喜歡她。不過也是,妲的性格即坦率又開朗,雖然有點小狡猾但是卻可以感覺到她的友善和單純。”

  提到了妲,似乎連女媧也有些感歎,“只不過我沒想到那個孩子會那麽傻……”

  “如果不傻那還是她麽?”

  現在想起來,或許也正是因為妲的那種全無保留的單純和直率,才會讓我喜歡上她吧?

  只不過,正如我那莫名其妙的記憶一樣,最後的結局卻是印證了“好人不償命”這句話。

  “我很好奇,伏羲沒有提議要舉行轉生儀式麽?”

  “他提過,但是我拒絕了。”

  我將視線從正在接受女媧力量的姬軒轅身上移了回來,“輪回轉生什麽的,我想以妲的性格來說是不可能的接受的。我只要知道她的靈魂現在就在我所在的這個世界上生存著就好了。如果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聽你這說法……”

  女媧似乎想到了什麽,笑了笑,“如果不是因為你也是雌性體,我真要以為你愛上我家的這個笨蛋妹妹呢。”

  “愛?不算吧?”

  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我給予了否認,“不過,我喜歡妲。正是因為我喜歡她,所以我不希望看到她不開心。她說過她喜歡這個世界,所以我會保護這個世界。”

  對於自己的底線,我沒有絲毫的隱瞞。

  就像我一開始和伏羲所說的那樣。

  只要女媧不選擇破壞這個世界,那麽我就不會阻止她,只會旁觀她的行為罷了。

  老實說,我覺得其實作為一名引導者來說,女媧做的還是相當的稱職還有專業的。

  “也就是說,只要我不出手,而這個世界上的物種自取滅亡的話,你就不會和我對立。”

  似乎有些吃驚我的力場,女媧向我再次確認,“這麽理解沒錯吧?”

  “別過分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麽對於女媧會有什麽想法異常明了的我,直接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即使是你引導他們自相殘殺也無所謂。不過如果這個力量會破壞掉這個世界的話,我會出手。”

  “原來這個世界已經自行演化出了守護者。”

  倒是女媧像是明白了什麽的搖了搖頭,“早知道這個世界的體質已經完善到了這種程度,那我當初也只會建議另外找居住地了。真是可惜……”

  “守護者?”

  因為這個名詞而微微挑了一下眉,我略有些不易理解的看向了女媧,“能詳細解釋一下麽?”

  “每個世界,都存在著相應的意志。”

  而女媧也沒有隱瞞,又或者是引導姬軒轅的力量還需要時間,她很痛快的做了詳細的解釋,“一般來說,當一個世界誕生後,就會出現相應的守護這個世界的存在,我們稱此為‘星球之識’。而在其上的物種繁衍出了靈智的話,就會進一步誕生守護其物種繁衍的‘守護者’。”

  “那你為何會判斷我是守護者?”

  “因為星球之識通常都只會沉睡而且也不會對除了賽特拉種族之外的存在繼續擰交流,只有在遇到了自己毀滅的危機時才會覺醒。像你這樣頻繁清醒,還和妲交上了朋友的存在,通常情況下來說都是守護者。”

  女媧笑了笑,“否則,你也不會在我和羲他們大打出手以至於毀滅了這個世界上很大一部分物種之後,才會火冒三丈的出來阻止。”

  “或許是這樣沒錯。”

  思索了一下後,我覺得女媧的說法似乎的確挺切合我的狀況的。

  “我算是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會被你修理的那麽慘了。”

  似乎已經傳導完了力量,女媧攤開了手聳了聳肩,“雖然我們個體戰鬥力很強,但是對於背負了世界意志的守護者來說,還是不夠看啊。”

  “我說過我的行動原則的。”

  “我知道,所以你放心。我是個智者,所以這種自討苦吃的事情我可不會做。”

  女媧擺了擺手,“除此之外,還有什麽需要我注意的事情麽?”

  “妲的遺體就安葬在我所沉睡的地方,注意別讓人去打擾了就可以了。”

  這樣說完之後,覺得該叮囑的東西都已經叮囑完畢之後,我就轉身打算離開了。

  “那個……”

  結果就在我快要消失的手,女媧突然開口。

  “什麽?”

  我略有些狐疑的停下了即將運作起來的力量,看向了女媧。

  “羲……有說過什麽話麽?”

  結果女媧卻在遲疑了好一會後,問出了讓我覺得十分無語的內容。

  “……”

  我看了女媧一眼,“你覺得我和那家夥的關系會好到他連私房話都告訴我的程度麽?”

  事實上我還真不記得伏羲有叮囑過什麽要我轉達給女媧的話。

  或許是因為他還是希望女媧被徹底封印,永遠都無法再見面吧?

  “……抱歉……”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你這一聲對不起,應該對著妲去說。”

  擺了擺手之後,確定了女媧再沒有什麽話要說後,我就離開了她所在的位置,回去了自己的棲息地了。

  因為一直禁錮著我那個應該是卵的東西,雖然因為我的出世而碎裂,不過一直包括於其外的岩石層,卻在崩落之後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洞穴。

  而且因為地處於山峰之上,我也習慣了周圍的環境,加上妲的遺骨也埋葬在這裡,所以我倒是沒有離開這裡的想法。

  妲其實是個很愛自己的家庭,很害怕寂寞的孩子,我喜歡她,所以繼續住在這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是麽?

  ==========================我是時間流逝的分割線=====================

  沉睡的時間漫長而又短暫。

  在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有些錯愕的發現整個世界又恢復成了原先一開始的荒蕪,雖然還是可以看到一些生物在陸地、空中、水裡徘徊,但是整個世界和我入睡之前那生機盎然的狀況完全不同。

  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的所沉睡的山嶺周圍了,似乎是我體內的力量在自發保護著這裡,所以這裡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比我所能感應到的其他地方要生機更旺盛一些。

  “你醒了?”

  然後,似乎是感受到了我情緒上的波動,女媧銀白色的精神體出現在了我所棲身的山頂。

  “……覆滅了幾次了?”

  拍了拍在我身邊嗡嗡響個不停的靈魂球後,我也出現在了山頂,看向了她。

  “也就三四次而已。”

  女媧回答的漫不經心,“我沒有出手,只是引導罷了。”

  “你要是真出手了還以為你能站在這裡麽?”

  環視著周圍,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剛結束?”

  “是啊。”

  女媧點了點頭,“第一次的引導直接失敗了,黃帝在統一中原的時候被部下反叛殞命。之後蚩尤反撲召喚了羅睺的力量,直接抹殺掉了全部的生命體。第二次的時候中途稍微岔了一下,各種巧合讓路西法反叛後直接殺了耶穌,導致黑暗力量被引導世界差點轉成了煉獄,然後是應該是星球之識出手了。”

  “星球之識?”

  我微微愣了一下——我能說我完全沒感覺麽?

  “是啊,來自於英靈王座的使者直接把整個世界上的生靈屠殺了個乾淨,就只剩下沒有意識的植物了。”

  女媧聳肩,看她的樣子似乎完全不以為恥,“只不過是弓、槍、劍三柄武器相互切換,卻輕松屠殺掉了全部的生靈(天音:趙優你亂入了啊喂!)。我要不是逃到你這裡我估計也夠嗆。”

  “啊?”

  我承認我有些囧。

  “你這裡也很奇怪,雖然植物和動物都能在此聚集,但是只有靈長類進不來。我原來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不過沒想到你這裡並不排斥我的進入。”

  女媧這樣說完後看了我一眼,“那個英靈似乎也對你這裡有所敬畏,並沒有深入,只是確認了沒有其他靈長類之後就離開了。”

  “……”

  我很乾脆的裝啞巴。

  “然後這一次,是那些人類放棄了個體力量轉而走了科技路線,世界毀滅不過也就是10顆中子彈的事情罷了——這還是沒有用上大陸震蕩彈的結果。”

  女媧的神色中露出了感歎,“生命總是頑強的,你看這才不過千年的時光,穩定的三角生態系統恢復,又重新有生命誕生了。接下來就是再度進化的事情。也幸好你沉睡的地方也算是一片樂土,保留了不少物種也省去了我很多麻煩。”

  “……反正我也在沉睡,這塊地方你要是願意用的話就用吧。”

  對於女媧利用了我所棲息的地方,我也沒什麽反感的情緒,“不過還是老規矩,不要打擾到妲。還有不要干擾我的沉睡。”

  “我說……”

  女媧似乎神色頗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你就真這麽放心我?不怕我趁著你沉睡的時候利用其它方法來把你封印起來麽?”

  “你若是能封印的話盡管試試看吧。”

  我對此是真心沒想法。

  女媧要是真能封印我的話,因為對這個世界本身也沒什麽感想,所以我也不介意繼續睡下去。

  事實上,我也只是因為妲的關系才想要守護這個世界的。如果女媧真有辦法把我連同這個世界給毀去的話,我也沒什麽不滿的。

  要知道總是沉睡蘇醒再沉睡的日子,也挺無聊的。

  “你!”

  女媧瞪了我一眼,很顯然是被我的說辭給氣到了。

  “……”

  而我則是很無辜的回望——我說的是實話啊……

  “我一直在找妲的靈魂,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沒有找到。”

  沉默了很久之後,女媧才這樣說道,“即使我和她有著最親近的血脈,我也一樣感應不到她。”

  “要知道,你那次給她造成的傷勢——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都非常的嚴重。”

  遲疑了一下後,我才緩緩開口,“伏羲說過你們的靈魂是可以分裂的,而妲也說過要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所以……有可能是她正在用什麽辦法緩慢的修複自己的靈魂也說不定。伏羲不是說你們的靈魂在自我療傷的時候, 即使是同族人也感應不到麽?”

  “……希望如此吧……”

  這樣說著的女媧,將視線轉向了遠方,歎了一口氣,“老實說,如果真見面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那個孩子。”

  “或許只要道歉就好了。”

  我的目光有些遊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竟然會擔任起“知心姐姐”這樣的角色,“反正你們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呃,好吧,是曾經血脈相連的姐妹。”

  會這樣說,也許是因為女媧眼下那種神態,和妲很相似的關系。

  該說果然不愧是姐妹麽?

  “即使知道這大概是安慰,還是謝謝了。”

  女媧扯了扯嘴角,“還準備繼續睡下去麽?”

  “不然我還能做什麽?”

  我挑了挑眉。

  “要不要幫我一起。”

  “免了。”

  翻了個白眼,我逐漸淡去了身形,“我很怕麻煩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你自個消受吧,別打算拉我當苦力。”

  女媧想要恢復她原來的故鄉,成為歷史的道標是她的事情,和我可沒有半點關系。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妲,我原本也不應該和這些ET產生什麽交集的才對。

  也不知道下一次蘇醒的時候,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再次沉睡之前,我模模糊糊轉過了這樣的念頭。

  能讓女媧如此執著。

  相比,會是一個很美麗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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