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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四十九章 再見葉王
意識是清醒的,可是無法與身體同調。  雖然是那種仿佛隔了沙霧一樣的蒙朧感覺,可是我能聽到聲音,能感受到溫度和光亮,只是無法動彈而已。於是只有安靜地躺在那裡,接受那種無力的仿佛被抽離這個世界的感覺。

  這就是力量被抽走的後果麽?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樣子。那種乏力疲軟的感覺,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只是……恍惚中能感覺到,有一種柔和的銀色光亮會傳入自己的體內,消除那種酸軟的感覺,恢復我對身體的控制能力——雖然效果並不是很突出。蒙蒙朧朧中,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低醇而悅耳,帶著一點點的悲哀和無奈。

  是……阿天麽?他……在為我擔心麽?

  混沌的意識清晰起來。可是依然沒有辦法控制身體的反應,只能就這樣睡著。

  身體無法動彈,可是意識卻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開始回憶起回來之前的記憶,可是越想,疑點越多。

  那個時候的阿天,應該是和身為幻的我第一次見面,可是為什麽他的語氣,卻是認識我的樣子呢?還有麻倉家的事情,我記得葉賢的出現是在五百年前,那個時候他是和全宗一起與好戰鬥的,可是為什麽他會以靈體的形式出現在七百年前?還有……為什麽葉王要保護全宗的靈魂?

  太多的疑問越思索越複雜,最後全部糾結成了一團,無奈之下,我只有放棄了追根究底的打算。

  有些混亂……我明白這個世界沒有偶然,只有必然。可是那些已經注定好的命運相互糾結纏繞,讓人透不過氣來。眼前的道路是如此的模糊而不清晰,讓人無法準確把握……難道只有隨波逐流,接受那早就已經注定好了的結局麽?

  作為復活好的交換,我付出了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後所修煉出來的近九成力量,還有部分記憶——對於動漫情節的記憶。

  其實說起來,失去這些記憶似乎並沒有什麽值得我困擾的地方。

  因為故事中會出現的人的資料我並沒有忘記。被取走的,只是關於我對於劇情的記憶而已。舉個例子,我記得妖狐藏馬、浦飯幽助這些人的全部資料,但是也就僅此而已,我知道藏馬會在幽助的幫助下救回自己的母親——因為這是已經發生過的劇情,可是接下來會怎麽發展,那部分的記憶已經變成了一片空白。

  舉個例子,我知道雪萊這個人的存在,可是她會如何出現,參與到故事之中,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事實上,當我決定改變好的命運的時候起,故事的發展就開始脫離軌道了。因為我的舉動,我現在所在的時空,已經發展成了另一個平行世界。就算我從現在開始什麽都不去做,因為蝴蝶效應的關系,故事劇情或多或少都會產生變化,少了對於原來情節的記憶,或許反而能更好的讓我去處理突發問題也說不定……

  就像葉王曾經說過的那樣,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性,就看人是怎麽去看待它的了。

  雖然不知道我以靈體的形式穿越回去後,現實中又過了多少時間,可是總這麽躺著卻也不是辦法啊……

  上次從侑子那取回的龍珠已經傳回了翼的那邊,按照翼傳遞回來的訊息來推斷,帝倫已經收回了火和風兩顆龍珠,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而初始碎晶的收集倒是不用急,只是附帶而已。

  而且現在我已經掌握了其中一部分碎片位置的線索了,以後找個機會去取出來就好了。

  但是我現在的力量已經接近完全消失,

唯一保留下來的,就是那融合了三個人的龐大精神力,還有那半血族的血統。  雖然能借用阿天的力量,可是如果沒有我自己的力量作為緩衝和引導,不但阿天會很辛苦,我也很容易再次陷入昏迷狀態(具體情況參考第二卷利用阿天力量的時候)。

  那麽……反正現在也是無法動彈,就利用這段時間思考一下如何恢復自身能力的問題好了……

  翻找了自己記憶中的所有資料後,我有些氣餒地發現——像我現在這種狀況,書上完全沒有提到過。

  也就是說,我只能靠自己去摸索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了。

  回想一下,以前我所使用的力量,都是建立在我自身查克拉的基礎上的——控制自己體內的查克拉運行路線將其轉化成靈力或者念力。而那些查克拉,最初是在和夜的融合後自然出現在我體內,然後經由其自動的壯大還有和阿天力量的融合來不斷增加的——我個人並沒有主動去修煉過——而且事實上,我很懷疑,自己在火影世界中那超人一等的速度,有很大的程度上是來自於那半血族的血統而不是所謂時翔一族的血繼限界。而在現在,看起來似乎除了從頭開始鍛煉沒有其他辦法了。

  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我無法從自己的身體中提取查克拉,就算我擁有時翔夜的記憶,知道了提取的方法也一樣。這點對我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無奈地再次搜索了全部記憶後,一無所獲的我最終放棄這種無用功。

  現在想起來,似乎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所有的一切都進行地相當順利。

  偶爾遇到一些需要戰鬥的地方,憑借著阿天的幫助還有自身的特殊性,都是很容易就應付了過去。現在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產生的這種落差,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啊……

  思維千回百轉,回憶著自己以前的那些能力。其中比較滿意地就是個人的速度,還有念系的能力纏mian、千結還有那控風的能力——控風的能力我在事後思索了一下,確定了那是需要前提的。

  所謂的控風,其實就是通過念絲來完全控制一定范圍內空氣分子的行動——有點類似於領域。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距離越遠,我對空氣的控制能力就越弱。當然,這些只是推斷出來的假設而已,現在我的力量已經消失了,想要證實還是要等以後力量恢復才行。其實說起來,將念和電磁進行轉換也是個不錯的能力……

  呃……等等……

  剛才似乎想到了什麽……念和電磁的轉換?

  思維中爆出了一點靈光,如果能笑的話,我一定會笑出來的。

  我怎麽把這個忘記了!

  雖然沒有有查克拉,可是控制電磁場和念之間轉換的卻是我的精神力,能將念轉換成電磁的話,根據理論,那麽這個過程也是可以逆過來進行的——就是將電磁轉換成念。而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電磁場,細胞的呼吸間全會產生生物電,只要將這些電磁利用起來,我完全可以通過逆行轉換電磁場來恢復自己的行動能力!

  雖然逆轉換的過程可能很慢,消耗也會很大,但是我的精神力遠超過常人,這點消耗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在進行了實驗確定了這個方案的可行後,我立刻著手開始了自己的恢復——說到這裡不得不抱怨一句,侑子抽取我的力量做得還真是徹底,如果不是因為阿天定時給我輸入他的力量幫我維持身體的基本消耗的話,我想我的身體可能支持不到我的意識從夢回中回來。不過有點讓我意外的是,最近,似乎又有另外一個人向我體內輸送力量了。

  而那力量的運行軌跡還有那特殊的氣息模式,都向我傳達著這股力量的主人的身份——麻倉葉王!

  他重新活過來了……

  我的付出總算有了回報了……

  松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的同時,我加快了力量轉換的過程——我想盡早見恢復過來,去認識葉王轉世的好啊……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跟他訴說啊……

  終於恢復了身體的控制能力後,我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睛。

  可是剛一睜開,那刺目的光亮就讓我不得不再次將眼睛閉上,皺著眉等待著適應的時間過去。

  好不容易適應了外界光亮,睜開了眼後,入目的景象讓我有了些許的愣神。

  鋪著淡藍色水印牆紙的天花板……可以肯定這裡不是侑子的店,但也不是我的家……

  那麽……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

  努力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剛恢復了控制,所以只能輕微的掙動,僵硬到了極點的肌肉一活動就向著大腦傳遞著酸麻的感覺,讓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醒了?”

  一個淡雅而帶著疏離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淡淡地疲憊。

  這個聲音!!

  不顧身體發出的叫囂聲音,幾乎是立刻勉強自己抬頭看向了聲音的出處,然後我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防止自己嗚咽出聲。

  長長的,在室內燈光下下泛著淡淡藍色光澤的黑色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身後,耳上掛著經過縮小的五芒星紅色耳墜。細挑的彎眉下,一雙黑曜石般的星瞳深邃卻又清澈。微微上揚的唇角,有著淡淡的優雅,淡淡的孤傲,更多的,是一種溫和的暖暖笑意。杏白色的休閑家居服合理得襯出了他的完美體型,而那已經脫離了少年稚嫩青澀的成熟面容,更讓他看上去,有了一種超脫的冷清。

  “幻,你還真是亂來啊!”看到我看向了他,微微彎起了唇角,然後走向了我,淡雅的聲音穿入了我的耳中。

  “……葉王……”乾澀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壓抑的哽咽,我用余光掃了一下房間後,有了疑問,“天他……”

  為什麽沒有看到他?

  按照以前的情況看來,阿天不是應該在離我最近的地方麽?

  “小天這段時間一直在不眠不休地照顧你,剛把他趕去休息——再不休息的話,我看下一個倒下來的就是他了。”他走近了我,抬手揉了揉我的頭髮,“我們現在是在玥的家裡。所以不用擔心了。”

  “葉王你……”我抬頭看著他,為他那明顯有別於少年的成熟面容而困惑。

  記憶中的好……不是應該才14歲麽?

  為什麽他現在看上去,已經是個20歲左右的成年人了——那樣子跟我記憶中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可以用別無二致來形容?

  “從繭中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不過,正好是這個身體的黃金時期,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很方便。”仿佛看出了我的疑問,他用那種我所熟悉的優雅微笑耐心回答,“不過,幻。現在你感覺怎麽樣?剛開始恢復力量的身體總會有些僵硬不方便,多活動一下就好了。”

  心口在翻湧著什麽的樣子,好苦澀,好難受……

  仿佛……有什麽東西……

  不吐不快……

  “幻,你怎麽了?”

  大概是看出的了我的表情不對,好低下頭檢查著我的身體。

  一如以往的葉王。

  太好了……他沒有變……

  真的……太好了……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環繞,我的鼻中翻起了酸意,終於忍不住抬起了手,將自己埋到了他的懷裡:

  “葉王……葉王葉王葉王葉王葉王……”

  所有的語言,所有的悔恨,所有的委屈,全化成了一連串的呼喚名字的疊音壓抑在口中,盤亙成了帶著嗚咽的哭腔,溫熱的液體自眼中滑落,但滑入唇中的時候,卻沒有意想中的那樣苦澀不堪……

  他似乎想說什麽,不過最後卻是化成了一聲輕輕地歎息,抬手輕緩地拍著我的背,就像以前心情不好時,他所做的那樣。

  “……葉王葉王……嗚……”

  淚……流得更凶了……但是心情,卻不可思議地平靜了下來……

  終於……可以安心了……

  我不想……再承受分離了……

  大家,如果就這樣可以一直在一起的話,那該有多好……

  就算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永久,可是……還是忍不住,偷偷在心裡,抱著這種期待啊……

  但是,依舊是想感激。

  因為……此刻,大家終於,又再見面了呢……

  最後,我就這樣在好的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時間似乎是晚上……

  手剛動了一下,就被包入了另一人的掌中,隨後就是我整個人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太好了……夜夜你終於醒過來了……”阿天的聲音在我耳畔響了起來,帶著些許的沙啞,“……太好了……”

  “天?”

  飄入鼻間的檀香氣息,讓我靜靜伏在他的懷裡,然後出聲。

  “恩,是我……”阿天鎖住我腰的手是那樣的用力,那力道仿佛是想將我揉到他的身體裡一樣。

  然後,就是一陣讓人壓抑的沉默。

  “……抱歉……”

  靠在阿天的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我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那種可以用糟糕來形容的沉默。

  腰上的手又緊了一下,阿天的聲音在我身後悶悶地響了起來:“夜夜為什麽道歉?”

  “呃……”我噎了一下,但隨即微微笑了起來,手滑下覆上了他鎖在我腰上的手,“只是……想道歉而已……”

  “夜夜做事總有你自己的理由不是麽……”阿天的聲音依舊優雅閑散,可是語尾確是微微上揚的。

  雖然很淡,可是我能肯定他絕對是在抱怨……

  不由苦笑了一下,這次阿天的火氣……似乎挺大的啊……

  不過也是我自己活該,不過我也沒想到會有這種狀況出現呢……

  “天……你知道麽?葉王是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呢……”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我轉過了身,抬頭看入了他那雙漂亮的金色鳳眸中,“不過不只葉王。玥,你還有小虎,都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是……可是我的感受……夜夜你想過麽?”阿天將臉埋到了我的肩窩處,抱著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這段時間,看著除了會呼吸外,和個洋娃娃幾乎沒什麽區別的你,我的感受……你想過麽……”

  “我知道……可是……葉王也是天你的第一任主……啊!疼……你幹什麽?”我任阿天抱著,然後頸項上傳來的痛楚讓我輕叫了一聲,還沒說完的話硬是被咽了回去,“你咬我做什麽?!”

  好疼……就算告訴我出血了我都不會太驚訝。

  “你才知道我是犬科動物麽?葉王大人是我曾經的主人沒錯……”阿天抬頭看著我,金色的眼中閃動著少見的怒氣,“可是我現在的主人是你啊!夜夜!”

  “可是……”被現在這樣從沒有見過的阿天嚇了一跳,我別開了眼。

  “沒有可是!我說過的,”阿天扳過了我的臉,很認真的看著我,“我認定夜夜是我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的主人。”

  “天……”看著他認真的金色眸子,所有的話最後化成了一聲細不可聞的歎息,“……何苦呢……”

  “我沒有勉強哦!這是我的選擇。”阿天在我耳邊吐息,微微壓低的聲音充滿了魅惑,“為了夜夜的話,就算是要和葉王大人,或者是晴明大人戰鬥,我都不會退縮餓。”

  內心深處似乎響起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那被埋藏在其後的東西讓我本能地感到畏縮。

  不喜歡……不喜歡這種陌生的感覺……

  總覺得如果接受了,會有什麽東西被改變……我不喜歡,這種超出了自己掌控之外的感覺……

  和面對我愛羅的時候……感覺好像……

  不喜歡,這種感覺……

  本能地輕輕掙扎了起來。

  阿天在我掙扎起來的時候松開了手,起身,扶我坐了起來。

  他似乎有含糊了一句什麽話,我沒有聽的很清楚,只能模糊分辨出是什麽“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之類的。

  “小影,你醒來了?”玥的聲音自房門口傳了過來。

  “恩,是的。”睡了一覺醒來,肌肉的僵硬似乎已經緩解了。

  我站下地活動著身體,再想起一開始無法控制身體的那種感受,有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覺。

  門被推了開來,玥端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醒來的話,就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玥姐姐,葉王呢?”伸手想要接過玥手上的餐盤,可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恢復力。

  如果不是一邊的阿天迅速上前端起了餐盤,可能玥家的地板就要重新擦洗了……

  “我拜托好幫我買點東西回來。”玥微笑道,“小影,謝謝你。”

  “謝我什麽?”我坐到了房間的書桌前,開始努力和調羹奮鬥。

  手一用力就抖得很厲害,根本什麽東西都握不住。

  鬱悶,看得到吃不到啊……玥做的東西都很好吃的說……

  “我都聽好說過了。”玥笑著抬起了手,揉上了我的頭髮,“你為了救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啊。”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是麽?”我微微笑了起來,“我答應過玥姐姐你,一定會讓你見到葉王的。我一向說到做到。”

  “可是你……”玥空蒙的眼睛中印出了我的倒影,雖然她的視力全失,可是我還是有一種她在看著我的感覺,“聽好說,你現在已經一點力量都沒有了?”

  “這個是復活好所要付出的代價。已經很輕微了呢。”我微微笑了起來, 然後有些氣餒地放棄了和調羹的戰鬥,“而且,也不是全部消失,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了。”只是速度慢了點。

  鬱悶……看得到吃不到……

  “那麽,在你力量恢復之前,就暫時住在我家吧。”玥笑了很輕柔,“好也是這麽想的。”

  “如果玥姐姐你每天作飯給我,我就答應。”

  “這點沒有問題。”玥輕笑了一聲,“對了,你不吃麽?”

  “呃……這個……”我有些語塞。

  要我承認我現在根本連拿調羹都做不到麽?打死都不要!

  阿天輕輕笑了起來,拿起了調羹和盛著飄著香氣的水果小米粥:“這邊我來好了。玥大人還有事情要做吧?”

  玥微微呆了一下,目光隨即遊移於我和阿天之間,那帶著幾分了然與調侃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麽……讓我的牙床開始發癢起來。

  無法對玥生氣,所以只能遷怒的狠瞪了一眼微笑著的阿天。

  都是你這個家夥啦!不過……似乎對阿天來說,不痛不癢……

  “這樣啊……我知道了。那麽小影就拜托你了。”玥笑了起來,然後離開了房間。

  “要吃麽?”阿天舀了一杓,很仔細的吹涼後遞到了我的面前。

  說真的,實在很想轉頭表示不屑,可是肚子中傳來的饑餓感覺卻讓我不得不低頭。

  忿忿地丟給了阿天一個白眼後,我在他微笑的目光中,認命地接受了自己“病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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