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和葉王大人以前認識麽?”　　吃完了玥特意為我做的粥後，阿天扶著我到了玥家的樓頂天台上。

　　不知道玥是做什麽工作的，竟然擁有一座相當不錯的位於高級住宅區的別墅式住房。

　　而且這邊的風景很不錯，而且也很安靜，在山上，而且有一個人工湖泊——和以前玥住的地方……或者說和葉王住的地方非常相似。

　　閉上眼睛，感受著自然的微風拂過自己的面龐。

　　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緬懷著過去:玥如此——她住到這個與她記憶中最幸福的時光的環境最類似的地方;身為“幻”的我如此——原來根本就不喜歡下圍棋的我借著圍棋來回憶過去;就連葉王也是如此——那五芒星造型的以陣法封閉了時間的耳環中儲藏著一張玥手繪的，畫有我們三人的絹畫。

　　我不知道這千年的時光，他們是如何度過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寂寞永遠會是最熟悉的感覺。

　　只有咬牙硬撐著忍受著煎熬，只有在沒有人的時候回憶著自己心中最珍貴的回憶，只有學著將那溫馨的感覺遺忘……然後在多年後回首，發現那想遺忘的記憶，卻是滲透入了自己的每一滴血液……

　　“葉王……是我曾經的主人……”

　　睜開了眼睛，對上了阿天震驚的神色，我輕笑了起來。

　　“夜夜……你是人類啊……”阿天有些遲疑的開口，“可是上次看到的，你額頭上的標記……”

　　“是靈。”輕笑了一聲，我坐到了天台的扶手上，背對著風景，“啊，是了，阿天不知道麽?我曾經……當過靈。”

　　“靈?”阿天似乎想起了什麽，驚訝地看著我，“你是……幻?可是……你不是……”

　　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阿天知道我?”

　　果然，那個時候的話不是錯覺，阿天知道我的存在……

　　(作者注:其實棋魂那章裡，阿天想叫的名字是“影”不是“幻”，這裡是我家女兒理解錯誤。至於原因……望天，大概在N久以後我會寫到吧，這裡是伏筆，伏筆！)

　　“夜夜果然什麽都不記得啊……”阿天歎息了一聲，伸手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裡，“一開始的事情，再次相遇的事情……夜夜記得的……似乎只有自寵物店見面後的事情……”

　　眉頭皺了起來。我覺得似乎有什麽事情超出了我的理解。

　　一開始的事情?再次相遇的事情?不是幻?而是……我?

　　“不過，夜夜記不得話就算了。”阿天突然笑了起來，金色的眼中閃爍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光彩，“只要我記得就好了……所有的記憶，只要我記得就好了。這是……對於我……的懲罰……”

　　最後的一句，阿天的聲音低了下去，有著讓人心頭微微泛酸的壓抑和痛苦。

　　“天?”

　　我有些無措和混亂。

　　因為阿天的話中透露的某些訊息，也因為他現在這種壓抑痛苦的神態。

　　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眼前的情況，從沒有過的怪異感覺自心底蔓延開來。

　　只是能確定，自己……不想看到阿天現在這樣壓抑痛苦的樣子……

　　大腦一片混沌……

　　記憶中……以前從書上看到……什麽片斷閃了過去……

　　呃……似乎，有方法啊……

　　阿天站在我的面前，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垂在身邊的手也緊緊攥著拳頭。銀末帶金的發絲在微風中浮動著，遮去了他的表情。

　　但是，

感覺的出來，現在的阿天……好脆弱……　　“天……”

　　試探著抬起了手，輕輕按上了他的肩膀。

　　阿天抬起了頭看著我，金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淡淡的檀香氣息隨著他的動作拂過面頰。

　　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肯定的輕輕將他拉向了我，環著他的肩頭。

　　感覺中，阿天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但是隨即就放松了下來。再然後，就是他的手環上了我的腰，將臉完全埋進了我的肩窩處。

　　輕緩地拍著他的肩背，我輕輕笑道:“沒事，天。不是你的錯……真的不用去介意啊……”

　　雖然不清楚是什麽情況，但是相信這麽說應該沒有錯。

　　總覺得自己的未來似乎有太多的疑問，但是……現在並不是追究的時候呢……

　　阿天沒有說話。

　　天台上安靜了下來，只有微風拂過的細碎聲音響過……

　　“夜夜……”

　　沙啞而帶著一點魅惑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阿天抬起了臉看著我。

　　“?”偏過了頭，我看著他，“天，你……”

　　“夜夜……別動……”

　　阿天的眼睛中波光流轉著，金色的光彩仿佛要將人的全部心神攝入進去一樣。

　　他喃喃念著我的名字，緩緩靠近了我。

　　瑟縮了一下，然後敏銳地感覺到阿天環在我腰上的手扣緊了……

　　我在猶豫……

　　因為心裡有聲音在告訴我:這樣下去，會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這樣下去，以後會發展出糾纏不清的情況;這樣下去，就在也回不到從前了……但是……

　　阿天是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啊……

　　似乎沒有辦法……推開他……

　　就像在火影的那個時候，沒有辦法拒絕我愛羅的要求一樣……

　　這……代表著什麽……

　　我突然不想去弄明白……

　　看著阿天近在咫尺的俊容，他的鼻息已經噴灑到了我的臉上……

　　“啊呀啊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呢……”

　　一個帶著戲謔的聲音很突兀地響在了空中。帶著極強魅惑感染力的聲音，讓我不由自主的一個哆嗦。

　　這個聲音……是那個家夥……

　　幾乎是和阿天在同一時間進入了戒備狀態，我抬頭瞪視著正懸浮在天台外面的某隻。

　　阿天不著痕跡的將我拉到了他身後，平靜道:“你來這裡做什麽?”

　　“看來我不受歡迎呢。”天羽·翼笑了起來，“不過別這麽緊張，我不會對影影你出手的。畢竟，要是真和那個家夥對上，可是相當麻煩的事情啊。”

　　“……”我沒有說話，身體在瑟縮著。

　　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血族還真是由血統決定一切。旁系對上直系，真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啊……現在這個樣子，我根本什麽都做不到……

　　屈辱……

　　我痛恨這種屈辱的滋味……

　　“啊呀呀，果然是狐族，真是很小心呢……”天羽降落到了天台上距離我和阿天20步開外的地方，“不過，放心好了。我這次的目標，不是你的主人。不是我美麗的藝術品呢……”

　　“那是什麽?如果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自己從阿天的身後走了出來:“那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有意思……”羽翼有些驚訝地掃了我一眼，“就憑你現在這個虛弱到了極點，幾乎一點力量都沒有的身體麽?我可愛的藝術品。”

　　“我不是你的藝術品。”

　　厭惡地皺了下眉頭，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的神色看著他:“翼先生，可以請問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什麽麽?”

　　竟然和翼有相同的字……不知道翼知道了會不會發飆……

　　如果能直接滅了這個家夥是最好的……

　　“我是血族。”羽翼優雅的擺臂，“所追求的主題是永恆不變的。”

　　“鮮血?”阿天冷哼了一聲。

　　“是的，充滿了力量的鮮血是我們所追求的目標。”天羽緩緩舔過了自己的唇，動作輕柔，可是讓人看的有點毛骨悚然，“而這裡，有相當多很有力量的絕佳上等的血液呢……小狐狸，你也算呢……”

　　“你想怎麽樣?”阿天不管我的掙動，強行將我拉到了他的後面，“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到這裡任何一個人的。”

　　“就憑你……能阻止我麽?”天羽扯起了唇角，“雖然你是九尾靈狐，可是畢竟還沒到晉升到玄狐的階段。現在殺你……很容易啊……”

　　“是麽?”突然感受到了空氣中傳來的靈力波動，我微微笑了起來，“不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你今晚就別想全身而退了。”

　　“影影，你這自信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呢?”天羽看了我一眼，隨後將視線透向了我身後的天空，“啊，我知道了……”

　　耀眼的紅色光芒在我的身後閃動著，好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想到，我才出去一會，家裡就多了不請自來的客人。”

　　天羽淺紫色的眼睛爆射出了凜冽的光彩，他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沒想到竟然能碰上這麽多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影影，你還真是會帶給人驚訝啊……”

　　“敵人?”好走到了我的身邊，開口。

　　“只能算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硬要說的話，我對另外一個和這個家夥有點類似的人還熟悉點。

　　沒錯……就是《全職獵人》裡的西索。

　　我現在似乎有點理解被他盯上的，所謂的“果實”是什麽滋味了……

　　不知道如果這兩個家夥對上會是什麽效果。

　　“啊呀呀，影影還真是絕情呢。”天羽一臉的受傷，“我們可是算是有血緣的關系呢，竟然這樣說我。”

　　正好這個時候，我想象到了兩個人正式見面後，一口一聲“小果實”“藝術品”的叫著對方的情景……

　　惡寒……

　　“幻，需要淨化掉這個人麽?”好看了我一眼。

　　“讓他離開就好了……”雖然知道好的力量很強，可是和直系血族對上，我不認為這裡的每個人可以全身而退。而且，這裡還有個沒有任何防禦力量的玥在。

　　“那麽……”好看向了天羽，“是你自己走，還是要我送客?”

　　好似乎也想到了我所想到的問題，語氣雖然冰冷不悅，但是還是保留著最基本的禮貌。

　　天羽聳了下肩:“好吧，我知道我的身份比較不招人喜歡，暫時就這樣好了。不過，我們還會見面的哦。”

　　向我拋了個飛吻後，他的周身環繞起了清風，轉瞬間就破空而去了。

　　“呼……”我松了一口氣，然後看向了皺著眉頭的好，“葉王，怎麽現在才回來?”

　　“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拎著購物袋的好依舊一派優雅，“好了，我們進去吧。玥還在等我們呢。幻你的身體剛好，不能多吹風吧?”

　　“知道了。”

　　跟在好的後面，我和阿天走入了屋中。

　　玥在廚房中忙碌著，我盤腿窩在沙發上，阿天變回了狐狸形態窩在我的懷裡，而一身休閑運動衫穿著的好則是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邊，優雅的品著茶。

　　淡淡的茶香彌散在客廳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很懷念的感覺……

　　不過和懷念比起來，我比較想弄清楚另外的幾個問題。

　　“想問什麽就問吧。”將茶杯放到了茶幾上，好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身體微向後靠。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為什麽以葉那種水平的力量，能傷害到你?”

　　抱著阿天，我緊緊注視著好。

　　“出了一點意外。”好微笑，“前段時間，我得到了一個很奇特的珠子，從那個時候起，我的力量就開始不穩定。”

　　“珠子?什麽樣的珠子?”我皺起了眉，右手在左手上的手鏈上拂過，翻轉後已多了一顆正閃動著晶瑩光澤的珠子，“是和這個類似的珠子麽?”

　　為了方便尋找，我特地拜托翼仿製了一顆“龍珠”的樣本。平時就放在由S級采集許可證形成的手鏈——那是一個直接連通特殊儲物空間的道具——中。

　　“雖然這顆中的力量比不上我得到的那顆，屬性也不一樣，但是……感覺很類似。”好看到了後皺起了眉頭，“幻，你怎麽會有這個的?”

　　感覺類似……那麽果然是這樣……

　　我有些明了地推測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過，還有一點疑問。

　　我很認真地看著好:“那麽，我剛才取出這顆珠子的時候，葉王你有感覺到不舒服麽?”

　　好閉上了眼睛，片刻後重新睜開:“沒有。這次並沒有以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幻知道原因?”

　　“可以這麽說。不過我想先確定一些事情。”我點了點頭，“那顆葉王所得到的珠子，是放在什麽地方的?可以給我麽?”

　　好伸手在耳環上抹了一下，一顆和我手上珠子可以用別無二致的珠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幻需要這個?”

　　“是的。因為某種原因，我在收集這種珠子。”我伸出了手，“葉王需要?”

　　看屬性……是水……正好和葉王的火屬性相衝……難怪……

　　“不，因為這對我已經沒有用了。”好不在意地將龍珠遞給了我，“不過，可以告訴我原因麽?為什麽我的力量會受這個珠子的影響?還有，為什麽現在的我，這個珠子又影響不了了?”

　　“很簡單，以前葉王你自身的力量和這顆珠子的力量衝突了。”我笑了起來。

　　“怎麽說?”好挑了下眉毛。

　　“剛才的珠子，名字是龍珠。是龍的生命結晶，擁有很強的力量，而且，這顆珠子的屬性，是水。”將龍珠收回了手鏈，我笑著解釋，“它力量的發散是配合著月的圓缺成規律性變化的。”

　　“這我知道。我想問的……”好的話，在我抬起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後立刻停了下來。

　　“葉王，你能感覺出這個是什麽麽?”我取下了左耳上的耳釘，將包裹在太極球中的“初始碎晶”展示給他看，然後不意外地看到好的臉色變了一下。

　　“這麽強的力量?”好皺起了眉頭，“為什麽我一開始完全沒有察覺到?”

　　“這個耳環是封印。”我將耳環重新別了回去，歎了一口氣，“這股力量，葉王你應該不陌生的才對……”

　　好看向了自己的手:“沒錯，那股力量，和我以前身體裡的力量很像……或者說更強更純粹。”

　　“對，可以說，葉王本身的力量就是被這個引導出來的。”我做了次深呼吸，平靜道，“這股力量本身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它卻有放大影響的增幅作用。”

　　水火本來就相互衝突，而初始碎晶又增幅了這種現象……這就解釋了為什麽在和葉的戰鬥中，葉王為什麽會被殺了……

　　因為那天的白天……是月全蝕的時候。

　　龍珠的力量沒了限制立刻爆發了出來，屬性衝突加劇抵消，而初始碎晶又正好將這種影響增幅——好的表現當然會受到影響！

　　“那麽幻你不會受到影響麽?”

　　好看向了我。

　　“我麽?”撫著右耳，我輕輕笑了起來，“我就在收集這些東西，葉王認為我會被影響麽?”

　　而且，有翼的封印在，不會出問題的。

　　好似乎想到了什麽:“我現在不會受到影響……是因為我體內的那個東西已經消失了吧?”

　　“恩，或者說是……轉移了。”我笑道。

　　“轉移?”好又皺了眉頭。

　　“是的。轉移。”我笑得雲淡風輕，“初始碎晶超乎人想像的堅硬。人力很難破壞它，而且它也隻依附在生物靈體上。所以，如果不在葉王的身上，那麽就一定是被轉移了。”

　　“也就是說……葉的那邊?”好似乎想到了。

　　“確切講……是在他的那個持有靈身上。”不愧是好，一下子就想到了。

　　連我也是在剛才分析的時候推測出來的。

　　“那麽放著不管沒有問題麽?”好輕敲著茶幾，“幻不是要收集這麽東西的麽?”

　　“沒關系。”我撫著自己的右耳，笑了起來，“我的主要目標，是龍珠。初始碎晶只是次要的，不急。”

　　“那麽小影你為什麽要收集龍珠呢?”

　　玥端著一些精致的點心走了過來放下，然後被好拉了過去坐到了他的懷裡。

　　“……為了一個承諾。”我垂下了眼瞼，遮去了自己的表情，“因為這個身體……”

　　“小影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玥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以後就別叫小影幻了。她現在有名字呢。小影也要改口了哦！”

　　微愣了一下後，隨即為玥的體貼而開心的笑了出來:“恩，玥姐姐，我知道了。”

　　好低首不知道在玥的耳邊說了什麽，讓玥的面頰泛起了漂亮的薄紅。

　　“我有點累了……”輕笑了一聲，我站起了身，“玥姐姐，我還是睡那間房麽?”

　　“恩。”玥掙扎著想自好的懷裡站了起來，“如果不習慣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睡……”

　　看著重新被好拉回懷裡坐下的玥，我揶挪地笑了笑:“和我一起睡?似乎看上去不太可能呐。好，我記得玥姐姐明天似乎有通告，不要讓她累到了哦！”

　　“那是一定。”好的笑聲含在了口中。

　　“小影！”玥漲紅了臉，語帶嗔怪。

　　“那麽，我這個電燈泡，不需要人趕就自動閃人了。”

　　抱著阿天向自己的房中走了過去，在合上房門的時候，聽到了好輕微地一聲“我愛你”……

　　微笑，然後將房門完全閉合，將空間完全留給了那對相隔了千年才重新見面的情侶。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葉王，玥……經過了千年，你們似乎終於可以實現當初的承諾了呢……

　　“夜夜……”阿天從我的懷裡抬起了頭，“你早知道好就是葉王大人的轉世，所以才承諾玥大人的麽?”

　　“天認為呢?”背靠著門，我輕輕笑了起來，“只要是我承諾的過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做到的。話說回來，天記得那次我們見面時候的事情麽?”

　　“哪次?”

　　“七百年前的那次，在神泉苑……”

　　“夜夜是想問那隻白色老虎，還有那隻紫色鳳蝶的事情吧?”

　　“恩，是的。 ”我點了點頭。

　　我想知道，他們是否平安……

　　“我把他們帶到昆侖去了。但是那隻白色老虎不久之後就偷溜走了。而那隻紫色鳳蝶……”阿天似乎想到了什麽，哆嗦了一下，“那個家夥在昆侖，過得相當不錯……”

　　“是麽?”我眯了眯眼睛，感覺出阿天的閃爍其詞。

　　“……那個家夥的脾氣不知道為什麽相當的火爆，基本上可以說是在天天打架。不過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強悍，在昆侖都是‘橫’著走……”阿天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麽，開口轉移了話題，“對了，夜夜只要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吧?”

　　“是的，怎麽了?”

　　“那麽，夜夜能給我承諾麽?”

　　阿天抬起了頭認真地看著我。

　　“天想要我的什麽承諾?”偏過了頭，我看著他。

　　“不要再自己一個人承擔所有，就算是再危險的事情，也請你不要隱瞞我。”阿天看著我，金色的眼睛中閃爍著堅定的神采，“因為，我不會阻止夜夜，而是會和夜夜一起去經歷。可以麽?”

　　淡淡的暖流流過了心頭，我看著阿天，鄭重地點了點頭:“好的。我承諾。”

　　不再隱瞞。

　　並且，我以我的靈魂與生命許下承諾……

　　不會再讓我重要的人受到傷害！

　　“太好了……”阿天笑眯起了眼睛，磨蹭著我的面頰，“就這麽說定了?”

　　“恩，說定了。”我同樣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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