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坐在虛夜宮最高建築物的頂端,撐著防風結界,我單手支著下巴看著幾乎可以算是看不出分界線的天與地的交界處,另一隻手中,玉笛正在指間靈巧轉悠著。
煩煩煩!真得是好煩啊!
結界震動了一下,一隻虛圈的鳥型生物飛了進來,外觀看上去似乎很類似於麻雀,不過在肚子上卻有著虛的特產——虛洞。
抬起了手,那隻鳥繞著我飛了一圈後落在了我的手指上,“咕咕”叫著歪著腦袋看著。我抬起另一隻手蹭了蹭它的下頷後,它竟然很乾脆地閉上了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模樣。
……雖然我知道身為靈的我,一直都很受動物的歡迎,但是連虛圈的動物也是這樣?太誇張了吧?
正一臉黑線地轉著這個念頭的時候,停在手指上的小鳥卻突然像是被什麽驚了一下,拍了拍翅膀後立刻飛走了。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一個人影走入了我的結界中。
下次我是不是應該再在結界外面加個單向結界防止騷擾?
“丫頭,怎麽又一個人在這裡了?”
剛性的聲音裡帶著讓人初聽的時候非常不順耳的狂妄邪肆,但是卻因為進入了結界而刻意降下了聲音。
“一個人發呆不可以麽?”
白眼一對翻了過去,我向後揚著頭,“礙到你了麽?”
“沒事學烏爾其奧拉那個死人臉裝深沉做什麽?”
來人伸出了手接住了我向後仰的腦袋,“沒事陪我打一場怎麽樣?”
“上次你被小烏修理得還不夠麽?”
斜瞥了一眼,我索性向後伸出了手,“你才剛好幾天?又閑不住了?”
“我遲早有天要打敗那個死人臉!”
拉著我的手把我抱到了懷裡後,坐到了我原先坐著的位置的葛利姆喬一臉的不忿,“沒可能老是被那個混蛋壓一頭。”
掏了掏耳朵,我窩在暖和的懷裡一臉鄙視地吐槽:“這話我都聽N遍了,你就不能換個台詞麽?”
都快聽出老繭了。
“死丫頭又刺我!怎麽不見你對那個死人臉這個態度!”
葛利姆喬瞪了我一眼,然後伸出了手,“區別待遇啊你!小丫頭。”
“不同人當然要區別對待了。想我對你換個態度的話,就先把你那個個性改一下吧!好戰份子!哇!”
尖叫一聲,我手忙腳亂地掙扎了起來,“死小葛!說了多少次不要亂揉我頭髮!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混蛋!”
混蛋混蛋!該死的家夥!
雖然轉過了身子後,拚死壓製住了他伸向我頭的兩隻“魔爪”,可是一開始出來的時候,緋真給我梳的髮型還是沒有捍衛成功。
看著葛利姆喬笑得那個自得的樣子,我恨恨白了他一眼,索性直接把頭髮拆了下來:“我頭髮礙到你們什麽事情了?你也是,藍染也是,每次見到我梳頭髮,肯定都是第一時間把我髮型給揉了……”
“你還是這個樣子看起來比較順眼。”
葛利姆喬看著我的樣子哈哈笑著,隨後伸出了手,猛得捏住了我的面頰然後拽了拽,“而且手感也不錯。”
“服受(放手)!”
被捏著臉的感覺好難受……
好不容易等他捏夠了松手,我恨恨得抓住了他的手,然後一口咬了下去!
“嗚……”
該死的鋼皮!咯牙!
不管,全當在磨牙好了!
“呐,丫頭。”
葛利姆喬也就由著我拿他的手當牛皮糖一樣啃著,
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告訴我誰欺負你讓你窩這裡鬱悶了,我幫你去砍他!” “你省省吧!就你現在這樣?去了反被人砍還差不多。”
太硬了!咬了半天隻換來自己的牙酸,他卻和沒事人一樣。我只能松開了口,化怨氣為毒舌。
“幫你出氣還不好麽?不識好人心!”
葛利姆喬瞪了我一眼。
“幫我出氣?”
我嗤之以鼻,“是幫你自己找架打吧!”
這個戰鬥狂人!要真是他的心思真是前者的話,那麽我就相信藍染是絕對的大善人!鄙視下!
不過葛利姆喬說我鬱悶……我還真是有點鬱悶沒錯。
原因?
想也知道,肯定是和緋真有關,不然還能有誰能讓我這麽在意?
上次和朽木家的那個人——藍染說那個人好象是叫什麽“白哉”——在緋真意外碰面的那一次,最後把原因說清楚之後,竟然是因為我的關系……
起因就是那把有著櫻花圖案的雨傘。
那天下雨的關系,我正要回去拿雨傘,結果先是碰上了藍染,後來又碰上了虛導致這件事情被耽擱了,不過最後在戰鬥的地方碰到了朽木家的的那個人,那把傘就是那個時候借來的。
本來等雨停之後,我應該去把傘還回去的。但是一直到要還傘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除了知道那個人姓“朽木”,是個隊長之外,其他的事情完全一無所知——沒辦法,誰讓他那天穿的是便服。
其實如果我真想知道那個人的消息的話,找藍染打聽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偏偏那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想辦法躲著藍染,所以……就這樣,還傘的事情就這樣耽擱了下來了。至於後面在藍染的安排下從78區搬到1區的時候,更是因為忙碌,而徹底地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而那天,就是我被藍染帶去虛圈的那天,緋真一個人在家裡整理家務的時候,看到了那柄雨傘,於是決定出去將那柄雨傘還掉。
身為淨靈庭四大貴族之一的朽木家,其實要是真去打聽的話,並不是不能打聽出來——不過緋真那個時候可能並沒有想到過,即使她找到了朽木家的住處,身為一介平民的她怎麽可能會被允許進入貴族的家中歸還東西?
雖然那柄雨傘的質料和做工都很考究,但是卻也不是什麽非常名貴的物品。所以我想最後的結果,大概就是某個貴族名門的管家出面,連人帶傘一起打發走吧——事實上,這也是我一直都沒真正動過還雨傘這個心思的真正原因。
要知道,貴族的傲氣,可是相當嚴重的呢……
這點,對於曾經在平安京時期生活過相當長一段時期的我來說,實在是再容易理解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天緋真如果真是遭遇到這樣的事情的話,那麽我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貴族又怎麽樣?對於我來說,所謂的“貴族”,根本什麽都不是。
不過那天的情況該怎麽說?
那天正好是每月一次的集會,所以人很多。而緋真那個時候因為人群的推搡而崴到了腳,傘是還不成了,可是那個時候的她連回家都很困難,可是偏偏那個時候,因為人潮而從其他區湧入1區的部分敗類也找上了身單力薄的她。
再然後,就是很惡俗的橋段了——那天因為要處理私事而便裝出門的朽木白哉正好路過了那裡,將那些糾纏不休的人趕走後,認出了那把傘之後,又看到緋真行動不便,所以發揚了貴族的紳士風度決定送緋真去看醫生。
但是緋真卻怕我回來後找不到她,加上傷勢並不是非常嚴重,所以最後在緋真的堅持下,朽木白哉只是送她回家了而已。
在緋真家小坐了一會後,他正準備告辭回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我和藍染從虛圈回來。
“那個時候,真得多虧了朽木大人的幫忙。如果不是他的話,事情就糟糕了。”
在藍染和朽木告別之後,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完整告訴了我的緋真做了這樣的最後總結。
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如果事情真是這麽簡單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麽煩惱了。
因為答應了藍染研究晶體碎片,時不時就要跟他到虛圈裡做實驗,所以並不能長時間陪在緋真的身邊。不是沒想過要養一隻寵物給緋真解悶,但是……問題是……好不容易拜托藍染弄回來之後才黑線的發現,緋真竟然對動物的毛發過敏!
“幻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麽?不用擔心我。”
緋真總是這樣笑著送我出門,而每次對著她的那個笑容,否定的話不管怎麽樣都說不出口。
雖然已經盡量縮短了在虛圈的時間,而隨著轉換次數的增多,對那個晶體碎片的控制也越來越順利了。只是要花的時間依舊很長,而且對轉換的實驗體要求也很高,目前為止,我才將達到轉換層次的8隻虛全部轉換成了破面,平均下來是一個半月一位。
而緋真在我不在的時候,不是收拾家裡,就是打理屋子外的庭院,還有就是照顧一下附近出來玩的小朋友——緋真在1區裡的那良好的口碑就這樣建立起來了。
而重要的是,朽木家的那個人——朽木白哉,經常會從那裡路過。雖然這個頻率不是很高,但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緋真和白哉越來越熟悉也是不爭的事實。
朽木白哉會接近緋真倒不是什麽很難相信的事情,畢竟我自己就有切身的體會——緋真的微笑感染力真得很強,看過的人很少有能完全斷絕再次接觸的念頭的。
但是問題是,每次我回來之後,看到緋真說起那個朽木白哉的時候的眼神,都亮亮地仿佛會發光一樣。
而這種眼神我見過無數次——每次玥和我說起葉王的時候,她的眼睛也都是這樣亮亮的仿佛會發光一樣——怎麽可能會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麽?
喜歡上某個人,本身就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玥和葉王就是一個例子。但是問題是……緋真只是一個平凡的整,而朽木白哉卻是誕生於屍魂界的四大貴族之一的朽木家。先不管他頭上的那個金燦燦“朽木家繼承人”的名號,光是他是淨靈庭十三番隊的六番隊隊長,就注定了,緋真和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人。
他們的情況並不像玥那樣——雖然地位不高,但是她好歹算是皇室血脈;也不像葉王那樣——麻倉家也算是一個貴族世家,而葉王本身也是聖眷正盛的大陰陽師。
身份的差距對於他們來說,是絕對無法逾越的鴻溝。
“幻,你想得太多了。”
對於我的想法和擔憂,緋真只是微笑著,“我清楚我的身份,所以也不會奢望什麽。只要朽木大人能生活的快樂就好了。”
快樂麽?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畢竟身為四大貴族家族之一的繼承人,肩上的責任絕對不會輕的。
可是……可是……
啊啊啊!越想越抓狂!
全是那根該死的木頭的錯!他那個時候幹什麽要多管閑事送緋真回來啊!直接拿了傘就閃人就是了!幹什麽現在給我惹出這種亂子來啊!全是他的錯!全是他的錯!
雖然知道遷怒是不對的,但是……但是我真得是想起來就鬱悶啊啊啊!
“小丫頭,在我面前還走神?”
把我一下子飄遠的思維重新拉回來的,是葛利姆喬再次伸到我頭髮上亂揉的手。
“誰叫小葛你的存在感太薄弱了。換成小烏或藍染我一定不會這樣。”
再次拍開了他的爪子,我抱著頭瞪著他。
哼!懶的和你動手不代表我就不動口!氣不死你我也要噎死你!
“你!”
葛利姆喬估計是真被我氣到了,正對著我磨牙呢!
切!怕你有牙啊!
“眥什麽牙!難看死了!”
報復性質一樣地抬起了手“啪”一聲拍在了他的兩邊臉上,我得意地撇了撇嘴。
哼!讓你先前捏我臉!
“死丫頭!”
葛利姆喬隨即反應了過來,隨後瞪了我一眼後,咧著嘴又開始向我頭髮伸魔爪了。
“臭小葛!”
不甘示弱地反擊著,我同樣開始張牙舞爪地開始撓他癢癢——沒錯,葛利姆喬他……非常怕癢!
“幻小姐?幻小姐?”
正和葛利姆喬鬧到不可開交的時候,烏爾其奧拉的聲音從下面傳了上來。
“小烏?”
好不容易憑借著體積小的優勢,坐在了葛利姆喬的腰上把他壓在了屋頂上不斷哈他癢,此刻被打擾實在是有些不爽。但是又因為知道烏爾其奧拉每次找我都有事情,所以也只能放過了趁勝追擊的好機會,從葛利姆喬的身上跳了起來。
“死丫頭,每次就會用這招。”
葛利姆喬再次瞪了我一眼,覆著小半張面具的臉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不過,這模樣大概也只能嚇嚇外人吧?至少對我來說,實在是沒什麽殺傷力啊……早看到膩了。
烏爾其奧拉跳上了屋頂,面無表情地對著葛利姆喬道:“葛利姆喬,現在輪到你巡邏了。”
“知道,你少羅嗦!”
葛利姆喬一臉不爽地掏了下耳朵,“那麽,丫頭,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了。”
我揮了揮手,看著葛利姆喬走出了結界跳下了屋頂離開了。
“可以走了麽?”
不用我開口,烏爾其奧拉已經上前抱起了我——體型小也有體型小的好處,至少大部分時間我都不用走路了。
“小烏來找我……是藍染又有什麽事情找我了?不是才幫他轉化完破面麽?”
靠在烏爾其奧拉的懷裡,我打了個呵欠取消了防風結界後問道。
“是藍染大人在找你。”
抱著我跳下了屋頂,烏爾其奧拉低頭看向了我,“葛利姆喬沒有做什麽失禮的事情吧?”
“沒有,也許說起來,該感謝他也說不定。”
我笑了笑。拜葛利姆喬剛才那番舉動所賜,原來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是……故意的麽?
“?”
烏爾其奧拉眨了下眼睛,似乎有點困惑的樣子。
“我說小烏,沒事老板著一張臉做什麽?”
抬起了手扯了扯他的面皮,我撇了下嘴,“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是面癱的。”
“……”
烏爾其奧拉碧綠色的眼睛猛睜了一下,神色之中竟然透出了一點點的激動,不過卻是什麽話都沒說。
他怎麽了?我疑惑地看著他:“小烏,你怎麽了?”
“……沒什麽……”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烏爾其奧拉竟然回答了我——天知道我可是做好了問題石沉大海的準備了,“只是之前,有人曾這麽說過我。”
“噯?!小烏以前認識的人麽?”
雖然聽藍染說過,虛的等級進化之後,會逐漸恢復以前的記憶——不過那只是針對對於其來說印象最深刻的事情,而且概率非常小——但是我還真沒想過小烏也會恢復以前的記憶。
“她和幻小姐一樣不管到什麽地方,都很受動物的歡迎。”
烏爾其奧拉的眼神變得比平時柔和了一點,“而且,有著同樣顏色的眼睛。”
是麽?又一個受動物歡迎的人啊……等……等一下……同樣顏色的眼睛?!夜獨影?!
烏爾其奧拉也認識夜獨影?我被嚇到了。
怎麽到哪裡都能碰到和那個家夥相關的消息啊!
“那……那個人怎麽樣了?”
我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已經……死了……”
烏爾其奧拉的神色黯淡了一下,“為了救……我,已經……已經葬身火海了……”
噎?!死……死了?!不過也是,畢竟一個人的壽命不可能那麽長的不是麽?只不過為了救人而死在火中這個死法……
也太難看了一點吧?
正想再問問的時候,烏爾其奧拉卻停下了腳步,又恢復成了一開始的面癱表情,抱著我行禮道:“藍染大人。”
“又是讓烏爾其奧拉抱過來的?”
藍染挑了下眉,“幻,你似乎很喜歡他啊。”
“小烏和小葛的懷裡坐起來比較舒服。而且他們也算是從我手中誕生出來的,有差麽?”
我打了個了呵欠後,看向了藍染的身後,“Ne,藍染,他是誰?”
蒼白色的短發,眼睛是眯起來看不見瞳孔的,感覺上似乎笑得很假的樣子。但是力量波動很純粹,實力不弱啊……
“他的名字是市丸銀,我的手下。”
藍染介紹了一下,“銀,這位就是我和你提到過的那個靈——幻了。”
“手下?真難得你還會認同人啊。”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就一個孤家寡人呐。”
“你說話還真是老樣子啊。”
藍染好脾氣地笑了笑。
“啊拉,你就是幻吧?久仰大名了。”
銀走到了我面前和我打了個招呼,臉上依舊是那副微笑的表情。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後,突然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臉皮往外拉了拉。
“!”
銀後退了一步,笑容維持不住了,眼睛也微微睜了開來,露出了裡面血色的瞳孔,“幻小姐,我的臉很好玩麽?”
“感覺上好象面具,所以看看是不是假的嘍!”
我收回了手聳肩,一臉無辜地轉想了一邊的藍染詢問道,“藍染,這是否算是所謂的微笑型面癱啊?”
“嗤!”
藍染背轉過了身子,不過肩膀卻在微動。而抱著我的烏爾其奧拉雖然依舊面無表情,可是抱著我的手臂卻在微微震動著。只有銀站在那裡似乎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不過最後他還是眯起了眼笑地依舊:“很高興我娛樂了你嗯?幻小姐。”
“好了幻,我們該回去了。”
咳嗽了一聲,藍染正色從烏爾其奧拉的手中接過了我,然後打開了穿界門,“銀,這裡的具體情況烏爾其奧拉會告訴你的。我們先回去了。”
“安啦!”
銀擺了擺手,和烏爾其奧拉站在一起看著我和藍染離開了。
、
剛回到屍魂界沒多久,就看到上次曾經見過面的那個女性死神跑了過來:“藍染隊長,終於找到你了。”
“落櫻,什麽事?”
單手抱著了我,藍染推了推眼睛柔聲問道。
“山本隊長找你有事。他要求你……呃……”
那個死神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這個小女孩是誰?”
“無名路人甲,無視就好了。”
從藍染的懷裡跳了下來,我笑了笑,“你回去吧,我自己能回家的。可以為難到我的人,估計目前還碰不上吧?”
“也是,那我回去了。”
藍染揉了揉我的頭髮,隨後沒理會我咕噥著的抱怨轉過了身,“落櫻,我們走!”
“是,隊長。”
那個女性死神緊跟了過去。
似乎又只剩我一個人了呢……慢慢走回去吧……
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我一邊奇怪著剛才那個叫“落櫻”看向我的奇怪眼神,一邊慢慢向淨靈庭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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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花?
正走著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陣隨風而來的櫻花香味。於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屍魂界裡,竟然也有櫻花?
於是忍不住,循著香味走了過去,然後在撐牆翻過了一道院牆之後,停了下來。
“好漂亮……”
看著滿院盛開的櫻樹,櫻花亂舞,粉色的八重櫻,在風中仿佛燃盡了所有的生命,進行著最後一次的飛翔,華麗得傾國傾城……絕美到攝魂奪魄……
真得很美……難怪不少書上都會描寫櫻落。
只是……記憶中曾經經歷過的,屬於櫻花盛開的時候,我所經歷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離別。
玥的離開,佐為的自殺,總司的病逝……
真得……很疲憊了啊……
轉悠著玉笛,我看著笛身上那嫣紅色的血痕出著神。
葉王,現在的你,已經輪回到了哪裡?過得又是什麽樣子的生活?你是否還記得我和玥?是否知道玥已經進入了輪回去找你?
你是否知道……你曾經的一個持有靈,正在思念著你?
和葉王和玥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是我所有的記憶中,最快樂的日子。因為有著大家的陪伴和寵愛,所以才很幸福。
只是……現在的現在……
大家,都不在了……
翻身躍上了一棵櫻樹,在枝乾上坐了下來,抬起了頭,陽光眩目的刺眼。於是閉上了眼,鼻翼之間全是櫻花的芳香,手指撫觸著笛身,內心深處,缺了一角似的空落。
記憶,忘卻?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是否所有選擇了記憶的人,都會像我現在這樣沉重著痛苦?我不知道。
只是,就算是痛苦著的現在,就算是每次回憶都會有著想落淚的現在,我也依舊……不後悔!
抬起了手,我在漫天的櫻華中吹起了笛子。
、
“天黑了,孤獨又慢慢割著,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
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
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麽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
誰說的,人非要快樂不可,好象快樂由得人選擇。
找不到的,那個人來不來呢?我會是誰的誰是我的?
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麽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你聽寂寞在唱歌,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怎樣才能夠讓它停呢?
、
天黑得,像不會再天亮了,明不明天也無所謂了。
就靜靜的,看青春難依難舍,淚還是熱的淚痕冷了。
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麽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你聽寂寞在唱歌,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怎樣才能夠讓它停呢?”
(作者注:這首歌為阿桑的《寂寞在唱歌》,個人推薦,真的很不錯。)
葉王、玥、紅蓮、宵藍、彩輝……你們知道麽?我真得……幻真得……很想念你們……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我閉上了眼,努力不讓眼眶裡熱熱的液體溢出。
“幻?”
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愣了下。
幻聽!一定是幻聽!這裡怎麽可能聽到緋真姐姐的聲音?!
甩了甩頭,正想著自己今天是不是發呆發久了連神智都不清晰的時候,又是那個聲音傳了過來:“幻,你怎麽會在朽木大人的家裡?”
睜開了眼睛,我瞠目結舌地看著正站在不遠樹下的那個人影,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緋……緋真?!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她那滿臉的紅暈是怎麽回事?!
視線向後轉,五個閃亮發箍映入了我的眼睛……很好,我想我知道緋真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
朽木白哉……竟然又是你這個家夥!
“緋真姐姐,我回家沒看到你有點擔心,所以出來後就循著你的靈魂波動追過來了。”
跳下了櫻花樹,我揚著臉露出了微笑,“不過如果知道你是和朽、木、大、叔在一起的話,我就不這麽急了。”
一點也不意外地,我成功看到緋真身後的某男眼角抽了下。
“大叔?”
緋真也有點意外,“你為什麽會叫朽木大人大叔?”
“他不是和藍染叔叔同輩麽?”
我眨了眨眼一臉的“天真”,“那麽我不是應該叫他大叔麽?”
緋真輕輕咳嗽了一聲,似乎是在忍笑,不過最後還是彎下了身和我平視道:“幻,以後要改叫他‘哥哥’了哦!”
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看著緋真那似乎很開心的笑容,我按捺下皺眉的衝動追問道:“為什麽?”
“……”
緋真原本就紅暈未褪的臉更紅了,“因為……”
“?”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利用自己外表年紀裝可愛。
“因為你的緋真姐姐,剛剛答應了我的求婚。”
清冷的聲音響起,不過說話的聲音卻是出自站在一邊的朽木白哉——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那張幾乎冷俊的臉上,似乎也有了一絲的紅暈。
“耶?!你要和那根木頭……結婚?!!!”
我終於明白所謂的“失聲尖叫”是怎麽一回事了。
“嗯。”
緋真紅著臉點了點頭。
“噗!”
看到了正站在一邊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樣子的白哉,我似乎聽到了自己腦中的某根弦斷裂的聲音。
“開什麽玩笑!!!!!!”
我的聲音猛得拔高了八度,嚇飛了庭院中的一群小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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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虛夜宮宮頂的最高處,正當我透過透明的防風結界看著遠處蒼白色的沙丘時,身後傳來了藍染的聲音。
“酒席散會了?”
沒有回頭,我抱膝支著下巴看著遠處的景物發著呆,不過好歹還是沒忘記打了個響指打開了外面的單向結界,讓藍染走了進來。
“十三番隊的志波副隊、京樂隊長和伊勢副隊、卯之花隊長和虎澈副隊還在那裡,其他的人都回去了。畢竟淨靈庭裡婚禮並不常見,年輕人鬧一下也是正常的。”
藍染微笑著在我身邊坐下,“我還以為你會堅持到最後的,怎麽會跑這裡來?”
“別說得自己好象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樣。”
我悶悶道,“會出來是因為覺得心裡煩。而且,呆在那裡有什麽用,又改變不了緋真姐姐會嫁給那根爛木頭的事實。”
“你似乎很不喜歡朽木隊長,為什麽?”
藍染似乎很感興趣的追問著。
“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覺得,他和緋真姐姐在一起,並不適合。”
我點了點下巴後呼出了一口氣,“畢竟,他們可以算是兩個世界裡的人不是麽?”
“你就那麽不希望緋真小姐結婚麽?”
藍染坐到了我身邊,將我抱到了懷裡低笑道,“真是小孩子的獨佔欲。”
“我才沒那個意思呢。”
總不能告訴他,我早就已經找了次機會和白哉交過了手,他那頂了至少半個月的熊貓眼是出自我的傑作吧?
窩在藍染的懷裡,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只是……擔心緋真姐姐而已。”
“朽木隊長馬上就要繼承家長的位置,你還擔心身為他夫人的緋真小姐會受人欺負麽?”
藍染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笑道,“你啊,關心則亂。”
“就是因為那根木頭會繼承家長我才擔心的。”
我擺了擺手,興趣索然地道,“雖然我有幫助緋真姐姐轉換靈體,但是緋真姐姐的身體本來就很弱,加上時間太短了,根本就來不及完全轉換。而最麻煩的就是,朽木本家是在淨靈廳內。”
“改造靈體……如果知道方式的話,朽木隊長也能做到吧?”
藍染挑了下眉。
“你當改造是那麽簡單麽?姑且不論男性和女性之間靈力的差別,光是死神那不同於普通整的靈力運行方式就是一個大難題了吧?”
我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嘲笑藍染的“天真”。
“情況沒那麽不樂觀吧?”
“可是問題是,當初朽木家的長老答應緋真姐姐嫁入朽木家的條件之一就是嫁進去之後,不能再走出淨靈庭一步——這完全就是在把緋真姐姐往死路上趕。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這個條件。”
有點抓狂地將手插入了頭髮中,我恨恨道,“淨靈庭對於死神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但是對普通整來說是地獄。如果真按照他們說得那樣去做的話,緋真姐姐絕對會死的!”
“幻為什麽這麽說?”
“我曾對比過淨靈庭和流魂街的靈子濃度,整之所以只能生活在流魂街而不是靜靈庭內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靜靈庭濃厚的靈子濃度不是普通的整可以承受的。打個比方來說吧,這就像將細胞放進濃度高於細胞液的溶液裡,而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細胞會因為外部高濃度溶液的滲透現象而逐漸失去水份,從而失去活力。”
我抓著頭皮抓狂道,“以前兩個人還沒結婚的話,我是可以做小動作。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我能做的就只有盡量改善緋真姐姐的體質了。可是可恨的是朽木家的長老另外一個限制條件就是我和緋真的接觸不能太久……去他的該死的長老!”
最後還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幻,你以後少和葛利姆喬接觸。你被他帶壞了。”
藍染敲了敲我的腦袋作為警告,“這種話你少說出口。”
“不說就不說。”
我鼓了鼓嘴,“反正我就是討厭貴族。”
“所以你那麽捉弄朽木隊長的原因,不光是因為想讓他取消婚約的關系吧?”
藍染要笑不笑的看著我,神情似乎是相當篤定自己的判斷。
“呃……”
我噎了一下,隨後立刻舉起了手的一副“我有錯,我認錯”的虔誠悔過的模樣,“那個……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看那根木頭不順眼,外加想看看能不能讓木頭變臉……”
沒辦法,以前招惹青龍那家夥成習慣了,看到類似面癱者就忍不住心裡那種想讓其破功的念頭。
“看得出來,你做的很成功。”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藍染輕笑了一聲,“認識朽木隊長那麽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也有哭笑不得表情。你的那些招可真損。”
“切,那有什麽。”
我撇了撇嘴,“要是我在婚禮上當眾叫他一聲‘父親大人’那才會更精彩呢。”
“……”
藍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角難得的抽了抽,腦後冒出了一片密集的黑線,咳嗽了一聲道,“確實……這該算是你口下留情了麽?”
“當然。”
我以“你才知道”的神情白了他一眼,得意道,“想當初連大家公認的冰山酷哥宵藍我都能讓他為破功,為和葉王無關的事情發火。更何況功力遠不及宵藍深厚的那塊爛木頭呢……”
“宵藍?”
藍染似乎聽得一頭霧水,“他是誰?幻你的朋友麽?”
“宵藍就是十二神將中的青龍,是大家公認的面癱臉外加隻認死理的頑固份子,大概是因為屬性的關系,他和騰蛇紅蓮老不對盤。”
支著下巴,我看著遠處的天空回憶著,嘴角邊忍不住噙上了一抹微笑,“不過所有人中最沉默的應該是六合彩輝那家夥吧……太陰莫離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不過脾氣有點火暴;勾陳邪染是刀子口豆腐心;天一馨怡是所有人中最溫柔的;天空照乾喜歡喝酒,為老不尊,不過很博學;太常陽厴有點腹黑但是很講義氣;朱雀焰冽很好說話而且性格豪爽;白虎鼎閭愛玩又愛湊熱鬧好奇心也重;玄武岩蠃雖然是小孩但是處世老是老成,和莫離是冤家;天后澤鴛不常出來,不過卻是所有人最敬重的一位……”
話題一擔開口,就沒有辦法停止,我只能注視著遠處的風景不斷回憶著——曾經以為已經模糊的片段,此刻卻是異常清晰的浮現了出來,清晰到了讓我眼眶濕潤的地步,“藍染,你知道麽?我以前還是葉王的持有靈的時候——葉王是一個很出色的通靈師,他是我所認定的唯一的主人——和大家在一起的真的好快樂。如果時光可以停止在那個時候該有多好……”
好想念大家,想念被捉弄的人氣急敗壞、無可奈何又帶著包容的神情,想念旁觀者微笑看戲寵溺的神情……
濃墨重彩,有的地方連時間都不願意涉足。
流逝的時間消磨了過往和眷念,紛揚的白沙零落了滿天風塵。
信仰和信念無法雋永,因為,連牽手相伴的人也沒有。
我應該沒這麽多愁善感的……只是、只是在緋真姐姐結婚的這一天晚上,我真得控制不住自己——當初,玥姐姐也是這樣歡欣地準備嫁給葉王的……兩個場景重疊在了一起,沒有辦法不去思念……
反覆的引用同一個詞匯,就會不知道是想凸顯還是希望習以為常,所以決不輕易去說“懷念”,而將那深沉的思想緊緊地鎖在身體裡面,代替了骨血,然後,成為了一體。
“我很喜歡葉王,他很強,但是從來不做過分的事情,但是……但是別人卻懼怕他的力量,甚至孤立詆毀他,在他死後,甚至……”
在藍染懷裡窩成了一團,我喃喃著,聲音逐漸哽咽了起來,“還有玥姐姐,她明明那麽與世無爭,卻被人下了詛咒……為什麽?只不過是希望能幸福而已,為什麽……”
為什麽最後,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
心在哪兒?
努力了很久之後卻發現這些只是當初的一廂情願。甚至連哭都哭不出來?
或者,應該會嘲笑神的無情和幼稚。
那只是因為,我們曾相信有神的存在。
只是,神不語,唯冷眼旁觀而已。
“人性的劣性根而已,對於自己所控制不了的強大力量,不是抱著敬仰,而是恐懼,既而千方百計地想毀去。”
藍染將我的身體轉過來,然後把我的臉按到了他的懷裡,聲音裡帶著笑意,“力量越強,所遭受的待遇就越苛刻。我想,幻你的主人實力一定很強吧?”
“是啊,平安京內擁有十二式神的最強通靈師。雖然是名義上的主人和持有靈,但是大家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好快樂……”
將臉埋在了藍染的懷裡,結果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熏香的味道,然後莫名的,眼眶中的淚水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宣泄了出來,“可是……可是……在也回不去了……只有我一個人記得又有什麽用,大家……大家……”
到最後,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藍染懷裡無聲流著眼淚。
藍染輕輕拍著我的背,什麽話都沒有再說,只是靜靜聽著。
最後的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麽,哭了有多久,只知道最後的意識,是藍染身上淡淡的檀香熏香的味道,以及他輕輕撫mo著我頭髮所發出來的一聲歎息……
、
“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幾乎要震塌了虛夜宮的宮頂,而我則是暗自恨恨磨著牙。
笑笑笑……笑什麽笑!賣你牙齒白啊!
“天呐……丫頭,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哈哈……笑死我了……”
在我面前,某隻藍毛破面正捂著肚子笑得直打跌。
“葛、利、姆、喬!你笑夠了沒有!”
這家夥簡直有把聖人惹毛的本事!
狠狠得扯下了敷在眼睛上的冰毛巾,我上前一步扯住了他的衣服,“都已經笑了二十多分鍾了!還笑什麽笑!你笑神經發達啊!再笑我不介意拉著扎爾阿波羅那家夥解剖了你!(作者注:破面8號,虛圈裡面的研究者,靈性兵器的開發專家。)”
不過回應我的卻是葛利姆喬更猖狂地笑聲。
好吧好吧,我承認就自己的一張娃娃臉本來就沒什麽威懾力,更別提我現在那雙堪比紅桃子的水泡眼——整個就沒一個震懾能力……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會在藍染面前流眼淚本來就已經很丟臉了,更壞的是我竟然最後在他懷裡哭到睡著……
沒臉見人了啊啊啊啊!
可是,沒辦法,不知道為什麽,聞到藍染身上的淡淡檀香熏香的味道之後,就怎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哈哈……哈哈……”
某隻不知死活的家夥繼續用他的笑聲撩撥我的神經。
“卜!”
一個通紅的十字架蹦上了我的額角。
忍忍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飛快的結印,然後直接按到了正狂笑著的某個人的身上,隨後笑聲戛然而止。
陰陽訣·靈·定!
鏘鏘!真人版葛利姆喬塑像新鮮出爐!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小貓啊!
拍了拍手,我得意得戳著無法動彈葛利姆喬,笑眯眯道,“你就給我在這裡好好反省上6個小時吧!”
看著葛利姆喬氣到發紅的臉,惡作劇心起的我正揉著眼睛思考著要不要用他擺幾個讓他終生難忘的姿勢的時候,遠處卻傳了喊我名字的聲音。
“幻幻!小幻幻!”
……不是吧?!
細密的黑線立刻浮上了我的腦後,我哆嗦了一下,正要開溜的時候,一陣風已經從遠處刮了過來。緊接著,沒來得及及時躲藏的我就已經被一個人大力撲了上來抱在了懷裡……
“尼露!你放開我!”
搖晃著趴了一個人沉重異常的身體,我對天翻了個白眼,然後求助地看向了跟著尼露過來的烏爾奇奧拉——救救我啊!
“尼露,放開幻小姐。”
烏爾奇奧拉上前了一步,試圖幫我把身上粘著的八爪魚給下下來。
“不要!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能見到小幻幻一次!”
我身後的那隻拚命搖著頭,然後抱著我的手更緊了,“不要不要!人家才不要!”
就是因為你這樣,我才有多遠逃你多遠的好不?
“松……手……”
我拚命掙扎著,第一次知道原來女性的胸部也可以成為凶器——我快窒息了……
該說自作孽不可活麽?這個編號為3的破面尼露·尼利埃爾·圖·奧蒂露修班克,就是我第一次跟藍染來虛圈的時候,劃破了緋真姐姐給我做的衣服的那個名叫”叛逆“的虛。那一次我是在她的身上放了一點淨靈紫焰作為懲罰,但是沒想到最後叛逆竟然撐了過去並將紫焰的力量徹底吸收了——不過代價就是她先前的意識被火焰的力量吞噬得差不多了——也就是這個原因,她的實力由原來虛中的倒數第二,一下字跳躍到了正數第三。
但是,她的個性卻因為記憶的完全消退而成了一種——該怎麽說,天然呆的個性。而且,因為她所吸收的是我所產生的靈火,所以對我特別的粘。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她身上原來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好了尼露,再抱下去的話,幻會受不了的。”
被烏爾奇奧拉找過來的藍染終於開口了,而尼露似乎很害怕藍染的樣子,他一開口,立刻就沮喪著臉放開了抱著我的手,然後鼓著嘴退到了另外一邊。
“戲看夠了?!”
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我白了一副似笑非笑表情的藍染一眼。
“怎麽這麽說呢?我可是聽到烏爾奇奧拉的話後就立刻趕過來的。幻你還真是受歡迎啊。”
藍染那副道貌岸然的“我是正人君子”的表情,實在是讓我看得雞皮疙瘩直冒——會信你的話才有鬼!
“算了,懶得理你了。”
我接過了烏爾奇奧拉遞過來的冰毛巾擦了把臉,然後遞了回去,笑了笑,“小烏,多謝了。”
烏爾奇奧拉點了點頭,把毛巾收走了。
“我們要走了。”
藍染抱起了我,然後向葛利姆喬那裡看了一眼,“他那樣,不要緊吧?”
“沒關系,只會在那裡定上差不多6個小時左右,過後就能恢復正常了。”
我無所謂地聳了下肩,從藍染懷裡跳了下來,走到了葛利姆喬那邊,從一邊取過了毛筆在葛利姆喬的臉上先畫了兩隻烏龜,然後再畫副眼睛,最後添上兩撇胡子。完了後拍了拍手,無視了葛利姆喬要殺人的目光重新走回了藍染身邊讓他抱了起來,“我們走吧!”
“嗯。”
錯覺麽?怎麽感覺藍染和烏爾奇奧拉看向葛利姆喬那個方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算了,和我無關,選擇性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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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真姐姐!”
熟門熟路地從圍牆上翻了進去,我笑眯眯地撲入了正站在院子裡賞花的緋真懷裡磨蹭了一下。
“幻,今天怎麽想起來來了?也不通知一聲,萬一這裡有客人怎麽辦?”
摸著我的腦袋,緋真的臉上滿是柔和的微笑,而且臉色看起來也比以前紅潤上了許多——看來那根木頭對待緋真倒真是不錯。
“通知了就沒驚喜了啊……”
我笑眯眯地歪了下腦袋笑道。
“你啊。”
緋真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茶點,“吃一點,我今天正好做了點小點心。”
“啊!是桂花糕!”
我立刻拈了一個丟到了嘴裡,“嗯,好吃。緋真姐姐的手藝不錯哦!”
“因為在家裡也沒什麽事情不是麽?所以自己學了點。”
緋真笑了笑,“原本只是做著自己吃的,沒想到你會過來。啊……那邊的不能……”
“?”
已經拈了個團子的我一邊奇怪地看了緋真一眼,一邊把團子往嘴裡丟,然後嚼了下,呆滯……
“哇啊啊啊啊!水!水!水!”
救火啊!
“正想告訴你,那個是留給白哉君的。”
緋真笑著遞給了我一杯水,看著我一口氣灌了下去後道,“他比較喜歡吃辣的。”
“早說啊……”
好不容易把口中火燒一樣的辣意給衝淡了,我吐著舌頭扇著風,哀怨地看著緋真,“早說我就不吃了。”
“我說的時候你已經吃了,我有什麽辦法。”
緋真掩著嘴笑道。
“緋真姐姐……你學壞了……”
有點負氣地看著緋真,我盤坐在了地上繼續吞著別的正常點心,“那個,露琪亞目前還是沒有消息,不過我已經拜托藍染一起幫忙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了呢……”
“是麽……”
緋真臉上的鬱色一閃而逝,隨後笑了笑,“謝謝你了,幻。”
“對我有什麽謝不謝的!”
我撇了下嘴,伸出了手按在了緋真的心臟處,緩緩渡出了靈力調整著她體內的靈子流動,“我會幫你,是因為你是緋真啊。謝就太見外了吧?”
“那也一樣要道謝的。”
緋真摸了摸我的頭髮,微笑道。
“話說回來,那跟木頭呢?去番隊工作了麽?”
“白哉君的工作負擔也很重。真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那麽討厭白哉君,‘木頭’可是不能用來稱呼人的。”
彈了我一記額頭後,緋真笑道。
“木頭就是木頭。”
我鼓了下嘴,“反正我不喜歡朽木家。”
皺著眉頭,我猛看向了另外一邊,“誰!出來!”
一小團淨靈紫焰在掌中燃燒了起來。而從庭院的轉角則是轉出來了一個人,赫然就是我曾經見過幾次,跟在藍染身邊的那個女性死神。
“落櫻小姐,怎麽是你?”
緋真有點驚訝地看了過去,“你不是應該要去五番隊工作的麽?”
“緋真夫人。”
那個死神點了點頭,“今天五番隊放假,所以我是回來休息的。”
“幻,這個是白哉君的堂妹——朽木落櫻。”
緋真給我介紹了一下。
“你好。”
我點了點頭,原先過來找緋真的興致消失無蹤——不知道為什麽,我能感覺出那個落櫻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敵意——隨後轉向了緋真,“緋真姐姐,那我就先走了,有露琪亞的消息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要走了麽?”
緋真似乎有點不舍。
“十三番隊的任務應該快結束了,我可不想朽木家的其他人看到我羅嗦。”
我聳了下肩,隨後從懷裡取出了一枝從虛圈裡帶回來的石英樹枝,“這個送給你。”
這枝我找了很長時間,最後才選定了這上面的花朵形狀類似梅花的一枝。
“很漂亮。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其實還好啦。”
我撓了撓頭,在緋真的面頰上輕吻了一下,沒理會似乎想叫住我的落櫻,直接從原路翻牆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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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消息麽?”
趴在藍染辦公室裡的塌塌米上,我百無聊賴地用沒有的廢紙折著從別人那裡學來的千紙鶴。
“暫時還沒有,畢竟流魂街裡的普通魂魄沒有千萬也有百萬,要去尋找一個特定的人談何容易。”
藍染搖了搖頭回答我,然後繼續看手中的文件,“虛圈裡的人手無法爆光,只能憑借著五番隊和三番隊的部分人手去完成這個任務,如果規模太大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加上你也沒有辦法提供對方的模樣,根本就是毫無頭緒。”
“我也沒辦法,唯一知道那個孩子長什麽樣子的緋真姐姐又不能出朽木家……”
我皺著眉頭,隨後擺了擺手,“算了,反正緋真的身體已經給我徹底改造過了,雖然還是多病,但是絕對死不了。也不急在這麽一時了。”
每次和緋真姐姐見面的時候,那個叫“落櫻”的死神都會出現。雖然她幫我隱瞞了行蹤,並且經常帶了點小點心過來看望緋真,有的時候還請我一起吃——不過我雖然做了樣子,但是一點都沒吃。
雖然對那個死神沒什麽好感,但是因為有她在的話,緋真也不至於太過寂寞,所以我就什麽都沒有說了。
“也是,這事畢竟急不了。”
藍染點了點頭,然後推了下眼鏡,“我說幻,你來我這裡就是為了疊千紙鶴麽?過來幫我看幾份文件可以不?”
“你不是有你的副手幫你了麽?”
我白了他一眼,“那個小姑娘好象是叫什麽‘雛森桃’吧?還有你的那個朽木三席,能力好歹還算不錯,為什麽要把人拒之門外?自找的。”
話是如此,不過還是乖乖走了過去拿起了幾份文件幫他看了起來。
“會不讓她進來還不是因為你?誰讓你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得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我只是預防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藍染用筆敲了敲我的腦袋。
“是是是!”
我咕噥了一聲,邊躲著藍染敲過來的筆邊看著文件,“別敲了!敲笨了怎麽辦!”
“幻……”
藍染收回了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後緩緩開口,“如果我要毀滅46室的話,你會幫我麽?”
“啊……那個啊……”
我掏了掏耳朵,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只要你別傷害到我在意的人,你鬧翻天了我都不會管。如果有趣的話,我不介意參與哦。”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安啦,我的記憶很好的。”
我擺了擺手,正要再說什麽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很有節奏的敲門聲:“藍染大人,你要找的人有著落了。”
“什麽!”
幾乎是立刻穿窗而出扣住了那個人的衣領,“在什麽地方,告訴我!”
那個人估計是被我的舉動嚇住了,好一會後才報出了一個地址,我在下一個瞬間已經飛射了出去。
在確定了那個地址中,確實有幾個小孩子存在,並且其中有一個叫“露琪亞”的女孩後,我幾乎是立刻反身向著緋真住的地方衝了過去。
從緋真嫁給那根木頭開始算起,都差不多過了五年了,終於有了確切的消息了。
要是緋真知道這個消息的話,一定會覺得很高興的。太好了!
、
“緋真姐姐……你怎麽了?!”
驀然拔高了八度的聲音,是因為我看到了緋真倒在房間地板上咳血的身影。
“咳……幻……”
緋真咳出了一口黑色的血,皺著眉頭一臉痛苦。
抬手扣上了緋真的手腕,我的眼中滿是震驚:“怎麽會!”
竟然是……竟然是中毒!
一邊持續著將靈力送入緋真的體內幫她驅毒,我一邊掃視著四周的可能含有毒藥的物品。
有了……那個盒子是……
落櫻常用來裝點心的盒子,裡面裝著的樣式是我平時喜歡纏著緋真姐姐做的點心。
食指拈了點碎末吃了下去,我的眉頭鎖了起來——沒有毒,只有一種用於安神的藥物。
而緋真體內的毒素,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內就能積累下來的分量……
“緋真姐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急急道。
“不知道……我今天覺得你可能會來,於是做了點你喜歡吃的點心……後來落櫻小姐送了一盒點心過來。我吃了一口後……就變成這樣了……”
緋真咳嗽著道,臉色蒼白異常。
點心……
我從另一個碟子裡拈了點緋真姐姐做的點心,結果剛一吃到嘴裡,立刻感覺舌頭一陣麻痹——是麻藥!
不對,應該是……兩份點心都沒有毒,但是為了調味而放到裡面的藥物,混合到一起吃,卻會產生神經麻藥!這應該是針對我的才對,可是卻是由緋真幫我承受了。
本來這應該沒什麽特別的,可是……我也是才發現,緋真的身體裡,竟然還潛藏著一種慢性毒!從時間來看,這毒她至少中了有五年了!
麻藥和毒一混合,幾乎是立刻讓還該潛伏的毒素立刻發做!
而對緋真下毒的人……不用多想,一定是朽木家的。
一定要找到解藥才行!
“緋真姐姐,你堅持一下,我去找解藥。”
強製性的用靈力把緋真體內的毒素逼到了一起,我立刻飛身離開了庭院——一定要找到那個落櫻,我很清楚,她想對付的人,應該是我。
可是……既然傷害到了緋真!我絕對不原諒她!
=========================我是切換地點的分割線====================
“落櫻!拿命來!”
遠遠看到了那個死神,我立刻急速衝了過去。
“幻,你來做什麽?”
但是衝到一半,卻被另一個人擋住了。
“爛木頭,你讓開!我有事要找落櫻那個混蛋算帳!”
白底紫邊的風衣樣式服裝出現,我抽出了軟劍,指向了已經躲在了在場另一邊,一個有著下睫毛的死神背後的落櫻。
“幻,不得無理。”
白哉的眉頭幾乎鎖成了一個疙瘩,“這裡是淨靈庭,不得放肆!”
“放肆就放肆!緋真姐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整個淨靈庭給她陪葬!”
我怒吼著,手中的軟劍急速震動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憤怒吧!逆鱗!”
軟劍一分為二握在了我的手中,我身上的靈壓急劇飆升。
“緋真出什麽事情了?”
牽扯到了緋真,白哉似乎有點著急。
“問你啊!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保護緋真的麽?!為什麽她會中毒!而且中的還是長達5年的慢性毒!”
我怒視著他。
“我會讓長老給個交代的,幻,你先回去照顧緋真,我去拿解藥。”
“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那個該死的落櫻!如果不是她,緋真姐姐怎麽會毒發!”
我眯了眼睛看著正躲在別人身後的那個落櫻,身上的靈壓再一步飆升了起來,隨後,揚起了手,“陰陽正負,神龍初現!”
兩柄軟劍的劍柄消失,顏色轉成了一黑一白,隨後劍身加長纏繞上了我的胳膊。我的身後,隨著清澈龍嘯,同時出現了一黑一白兩條龍影,在半空不斷盤旋扭曲著。
“竟然是佛解!”
身邊,傳來了別人的小聲驚歎的聲音。
“我再說一次,把落櫻交出來!”
我冷聲道,“朽木白哉,我真不應該把緋真姐姐交給你。因為你根本就保護不了她!”
“住手,幻!”
白哉擋在了我的面前,直直注視著我,“我是六番隊隊長,保護淨靈庭的成員是我的責任。”
“去你的責任!”
正要發動攻擊的時候,空間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異常的波動。
“夜夜!住手!”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我扭過了頭,結果正對上了一雙帶著重重擔憂的金色眼睛。
金色……眼睛?!
劇烈的頭疼……因為那和記憶中的影象而重疊起來的金色眼睛而不斷的襲了過來……
“天……逆天……”
喃喃地念出了這個名字,隨後,身體開始發生了急速的成長。
不……不行!緋真……緋真的事情還沒解決……
掙扎地想抗拒那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最後卻徒勞無功,那道白色的光亮沒有任何停滯得包裹住了我。
然後……
我,夜獨影……
又一次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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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問一句,如果我說下周二我不更新,而是修該本文第一卷……會不會有人想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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