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學校開學,更新速度可能會慢下來,但是我盡量做到一個禮拜至少三次的更新,不是尋就是雪…… 所以,請繼續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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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既然人來了,就別讓老師久等了……”
在一開始的呆楞過後,幾乎就是一直面帶微笑的幸村咳嗽了一聲後,開口緩和了尷尬的局面。
他一開口,身後的真田再不滿也只有硬咽了下去,只是一張俊臉黑得連包公都自歎不如。
“知道了……”
雖然是這麽答應的,可是鳳無憂的眼中依舊緊緊看著真田,其中閃動紅心無數,她身邊的男孩則是一臉黑線的轉過了頭,一副“我不認識她”的丟臉尷尬神色。
有這種姐姐真是辛苦你了。
我和幸村一致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長太郎!你松手啦!”鳳無憂在男孩的鉗製中不斷掙扎扭動著,“人家只是一時見到皇帝大人太興奮了而已……”
“就你那路癡的個性……我看我還是把你送到考試教室比較保險……”
似乎想起了什麽,鳳的額角一個大大的紅色十字紋路浮現了出來,然後他轉向了站在一邊的我們,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點頭示意,“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請跟我來。”幸村頷首表示不介意後,轉身向學校內走去。
真田跟在他的身後,只是……為什麽他刻意選擇了距離某個正在扭動掙扎的某隻最遙遠的那條行走路線呢?
鳳向我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你請先”的動作。
鳳長太郎果然是個優質乖寶寶呢……雖然在面對某隻時候的舉動,有點小小有損他的形象……
看了眼正靜靜趴在我懷裡沉默著的阿天,我微微皺了下眉,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阿天此刻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
他自己說是只是想到了些不太好的事情,但是自耳釘處傳來的強烈的失落、困惑、猶豫的黑暗感覺,卻讓我無法忽視掉。
不喜歡現在這樣的阿天。
印象中的阿天,應該是那種什麽都不是很在意的優雅,一直保持著他懶散隨性的個性,一切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很有趣的遊戲而已……
只是……自從跟在我的身邊後,他變了……
變得纖細敏感到讓人心揪,變得太過患得患失,變得……脆弱了……
感覺上……他似乎是和我一起……在改變著……
這代表著什麽?我不清楚。
因為我的原因麽?
我的出現……讓他無法再像以往那樣灑脫麽?
難道用生命許下的守護,是會將任何人都改變的沉重負擔麽?
匆匆做完轉學專用的試卷後,我就起身交卷了。
我想,是應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和阿天好好談一談。
關於血誓,關於過去,關於……未來……
轉頭看了一眼仍然在和試卷上的題目做奮鬥的鳳無憂,我輕輕笑了笑,然後離開了教室。
那些題目並不是很難——對於我來說甚至是太過簡單了——但是對於一個剛穿越過來的中國人來說,估計要把腦海中的日文字轉換成中文,還是有些難度吧?
在路過學校中庭那邊的時候,
有熟悉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中。 藍紫色的垂到了眼前遮擋住視線的頭髮,被一隻纖細保養良好的白皙手攏到了耳後,細細揚起的溫柔淺淡的笑容裡,多了以往記憶中沒有醇和與放松,至少,他凝視著為他攏發的人的目光,溫和寵溺到仿佛能擠出水來般。
泛著藍色光澤的淺淡銀發一直垂到腰際,額前細碎的散發以一枚嵌著藍紫色的人造水晶的髮夾別住。在尾稍處略略低垂的細眉給人一種嫻靜的感覺,微微上揚著視線的水瞳是很漂亮地紫紅色,古典的瓜子臉型,配上她小巧的瓊鼻與淡粉色的薄唇,包裹在大紅色網球服中看上去似乎會被風吹倒的纖瘦身影……正在為精市攏發的女子,全身上下透出了一種古典的柔弱美麗。
這就是被幸村一直保護到現在的那位神秘“未婚妻”麽?
是一個大美人呢……
輕輕揚起的唇角,倒映著彼此的眼,完全不需語言的默契……
看著幸村和他的未婚妻間那讓旁人無法插入進去的和諧畫面,我輕輕勾起了唇角,放慢也放重了腳步。算是做為一個提醒和招呼。
聽到我的腳步聲,幸村轉頭看向了我的方向,然後似乎有點驚訝:“影姬,你已經出來了?”
“恩,題目很簡單。”揚唇淺笑,我將視線轉向了他身後的女子,“不介紹一下麽?”
幸村溫和地笑了起來,側身將身後的女子讓了出來:“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麽?這是璿心,冷月璿心,我的未婚妻。璿心,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影姬,夜獨影。”
那個女子抬眼看向了我,紫紅色眼中沒有了一開始我所見的溫柔,而是一種我很熟悉的淡漠。
對著我,她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就低下了頭注視著衣服上的拉鏈。
幸村有點無奈得帶著歉意道:“抱歉,影姬……璿心對陌生人不是很……”
“為什麽要道歉呢?她又沒有錯。”我輕輕地笑道,“只要精市君自己覺得好就可以了。”
隻為一個人而展現的溫柔麽?
很自私的個性,卻也是最無私的愛……
隻為一個人的全心全意……
幸村,被這樣一個人喜歡上了,你會很幸福呢。
幸村似乎想說什麽,可是最後出口卻是一聲感歎:“影姬,你要回去了麽?”
“恩……考試都完了,我想出去走走。”我笑得雲淡風輕,“精市君還有社團活動吧?不用送了。”
“路上小心點。”
“我又不是小孩。結果出來後記得通知我就好了。”向著璿心頷首後,我告別了幸村,向校門口走了過去。
抱著阿天,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道上,沒有特定的方向,只是隨波逐流一般的行走著。
雖然是想和他好好談一談,但是……真正想開口的時候,卻發現……
似乎並沒什麽可以說的內容。
然後……不自覺地,走到了一處比較安靜的街心公園中。
在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手指無意識得梳理著阿天光滑的毛皮,而阿天也只是靜靜趴在我懷裡,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天……”
看著懷裡的他,輕輕叫出了聲。
“夜夜,有事?”
阿天抬起頭看著我,金色的眼睛微微的眯著。
張了張口,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歎了一口氣,蜷起身體,然後將臉埋在了他的背上,我搖了搖頭:“恩,沒什麽事情……”
其實……什麽也不說,也一樣吧?
總覺得,有些事情一但說出了口,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承認我自己懦弱,但是……我更貪戀此刻不需要語言的默契和溫暖。
所以……還是……
別問了……
午後耀眼的陽光透過樹陰投射下了點點的光斑,照在身上,有著灼人的熱度。
面前不遠的噴泉噴灑著水花,透明的水簾反射著陽光,閃爍而刺目。
很安靜,連風聲都沒有……
突然皺起了眉頭,察覺到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妥。
太安靜了……不僅是風聲,連眼前的水聲都沒有……安靜的,好像一切都是假像而已。
幻境麽?失算了……
坐在那沒有動,我閉上了眼睛,仔細感受著四周的靈力波動。
能在我和阿天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布置出這個幻境,那麽可以說這個幻境的布置者至少擁有和我與侑子交換條件前相當的實力——或者說……更高!
只不過,我對於是誰布置的這個幻境並不感興趣。
我所想知道的是,為什麽要將我困在這裡。
那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雖然有好的訓練,可是我畢竟是才從昏迷中恢復過來,而且現在我又是處於特殊時期,能動用的力量簡直可以用微薄來形容。
為我的能力麽?
不太可能。
“言靈”這一技能,是天賦而不是技能,不是知道訣竅就能學會的。而且,除了阿天,好和玥之外,沒有別人知道我會“言靈”。
所以,首先可以排除掉這一項。
用我來威脅好麽?
或許是個理由,但是如果沒弄錯的話,好復活的消息應該只有極為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不過在可能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中,不是沒有出手的理由,就是沒有困住我的這個能力或者說是技能。
所以,這一項似乎也可以排除。
為了阿天麽?
也不可能……能看出阿天真身的人,沒有可能看不出他和我之間是結了血誓的。一但結下了同生共死的血誓,要解除就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就算是為了阿天的能力,可是解除血誓的話,他自身的能力也會因為誓約的效果而大打折扣,與其那樣,還不如另外再找比較快。
所以,也可以排除掉這一項。
但是,如果都不是的話,那麽……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夜夜……感覺不對……”
阿天皺著眉頭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然後在我腿上站了起來。
“沒感覺到惡意。”
應該只是單純為了困住我和他而已。
到底……是因為什麽?
和鳳無憂相遇的情景突然浮現在了我的眼前,然後……苦笑……
果然……
不應該讓阿天和那個女孩接觸的。
阿天有讀心的能力,而那個在這幾天裡穿越過來的女孩卻只是理所當然地認為,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不管是誰,在突然得知自己的存在,竟然只是2D平面上的虛擬人物……
打擊都不會輕吧?
難怪阿天會那麽失常……
那麽,我們被困在這裡的理由,似乎也已經可以猜測出來了。
是“時空管理局”的人出的手吧?
人物對生存空間的懷疑——尤其是像阿天這種具有力量的人——會影響到空間的穩定性,所以……要修正錯誤……
真是的……穿越者的出現果然帶來了無法估計的變數啊!
我該慶幸好在那麽久的時間裡,都沒有遇上過穿越者麽?
四周的景色突然開始逐漸的模糊,淡化了——或者說,在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開始,四周的景色就在改變。
所有的顏色,開始漸漸的扭曲,變暗,仿佛是向一杯有顏色的水中加入了墨汁後不停地攪拌一樣,旋轉著的場景不斷變換著。
一切,就這樣漸漸的虛化了去,甚至連我懷裡的阿天……也隨著景色的變換而消失掉了……
竟然……在我不注意的時候……隔離開了我和阿天麽?
咬住了唇,我抬手按上了左耳的耳釘,但是發出的訊息卻是如同石沉大海一樣……一點回應也沒有。
完全隔絕了通訊麽?
這麽大的陣仗……“時空管理局”的人……有這個能力麽?
難道是我猜錯了?並不是因為穿越者的關系?
而是……那個該死的血族麽?
看著已經完全黑下來的眼前,我硬壓下了心中的不安,強迫自己思考著。
不會有事的,阿天那個家夥可是已經渡過劫的九尾靈狐呢……這個世界,能真正傷害到他的人一隻手數得過來。就算是我所擔心的那個人,也不可能那麽輕松的做到這點的,需要時間的……
所以……冷靜下來……你現在要做的是冷靜,想出擺脫這個幻境的方法。
潮濕而冰冷的感覺伴隨著黑暗的逐步擴大而自我的腳面緩緩爬升著。
看著逐漸被黑暗吞噬的身體,雖然被吞噬的部分還是有感覺沒有消失,可是那種看著自己身體逐漸消失於黑暗中的滋味,挺不好受得……
換成是別人……一定早崩潰了吧?
但是很可惜……對於我來說,這實在是太過幼稚的把戲了……
閉上了眼睛,我在心中微微嗤笑著。
設置幻境的人難道不知道,我擁有影的記憶麽?在影的記憶中,最多的就是這種空虛的環境啊!畢竟,除了翼召喚她,她真得很少脫離她自己的陰影空間。對於黑暗,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說可以算是“影”的我,比誰都要熟悉……所以,不存在恐懼。
在那個……空虛無比的世界……
但是,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自左耳的耳釘處,傳來幾乎讓我承受不住的恐懼還有驚慌以及擔憂的感覺……
這個感覺……是阿天!
怎麽可以忘記,熟悉黑暗的只是我,阿天他……並沒有我的記憶啊……
對於這突然的黑暗……他怎麽可能做到全然無懼?
更何況……耳釘只能單方面得傳遞過於強烈的情感,我能感受到阿天的感覺,但是卻無法對他傳遞任何自己的感受……
心靈通訊,在幻境中被禁止了……
我只能感受……卻什麽都無法幫助到他……很無力的感覺……我痛恨這樣的自己……
而且,就算是在困境中,阿天最擔心的……也依舊是我……明明自耳釘上傳出的感覺已經顯示了他正遭受著怎麽樣的痛苦和折磨,他最擔心的……卻依舊是我……他在努力尋找著我的方向……
閉上了眼,我平複著激動的情緒。
阿天……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然後突然的……痛楚中斷了……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下去。
這隻代表了一個可能……阿天他……
怎麽可能……
他不可能出事的!
[恩,夜夜以後真的不會再是一個人了呢。]阿天抬起了頭,注視著我相當認真地說道,[以後,我會一直陪著夜夜的。]
[我已經不想再後悔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阿天微微笑了起來,半彎的金色鳳眸搭上輕微上揚的唇角,絕美而沒有一絲妖豔的感覺,[曾經的兩個主人,在最後都離開了我。我已經受夠了這種離別了。]
[夜夜很溫柔呢,好象不管什麽都能包容。]阿天重新將頭埋進了我的肩窩,[所以,算是我任性的要求,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可以麽?]
[我喜歡夜夜,所以,我希望夜夜永遠都是我的主人,我認定夜夜是我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的主人。]
阿天的聲音在我腦海中不斷閃現浮動著,和他相處的那一幕幕全部浮現了出來。
心好痛……
“不!!!!!”
複雜的感覺幾乎是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我嘶吼出聲。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阿天不可能會有事情的!
他怎麽可能會有事情!
不允許……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
從一開始, 就是阿天在陪伴著我,包容著我所有的任性妄為,為我的一舉一動而擔心卻從來不會阻止我的行動。他所做的,就是默默的站在我的身邊支持著我,讓我知道,不管何時,身邊都會有一個全心支持著我的存在。
安心……是阿天在我身邊時給我的唯一感覺。
因為有阿天在,我可以不用擔心會在寒冷中清醒;因為有阿天在,我可以全心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而不會有後顧之憂;因為有阿天在,我才會在鬥嘴爭執中忘記曾經最深切體會到的孤獨;因為有阿天在……
從什麽時候開始,阿天在我心中變的如此重要了?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只要想到會失去阿天……心就好疼……
那種仿佛是用一柄沾了鹽水的尖銳細刀捅入傷口後左右擰動的疼痛感覺,那種仿佛絹布被撕裂時產生的震顫聲音和悸動……
不知不覺間……阿天對我來說……已經成為了不可或缺的存在了麽?
承認了麽?
阿天對我來說,已經不是和葉王他們一樣的存在了……
不應該的……
不應該動感情的……可是……卻已經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停止了……
明明知道不應該……
可是一想到會失去阿天,就有一種心被抽空的感覺呢……
阿天阿天阿天阿天阿天……
我的……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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