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秒。 我靜靜站在武場正中央,微微眯著眼睛估算著眼前的形式。
4秒。
輕微的彈指聲響,在我周圍靜立不動的人突然開始了高速的運動,然後向我這邊突進。
6秒。
單手扣了個印,面對著砍向我的鋒利靈刀,我所做的,就是保持著一種奇特呼吸頻率,然後自口中短暫地吐出了幾個斷句:
“風·盾——拒絕!”
8秒。
就在靈刀距離我的身體極為接近的時候,突然靜止不前,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在靈刀的刀刃斬空的那個部分,空氣呈現出一種相當詭異的波動紋路。
9秒。
換了個手印,我再次吐出了幾個斷句:
“風·刃——拒絕!”
隨著拒絕兩個字的發出,我的身邊,立刻輻射出了數道真空波動,然後以我為圓心發散了出去。
11秒。
先前攻擊我的人被突然發出的風刃斬斷成了數節後,恢復成了一個被裁斷成幾節的紙人飄落到了地面。
戰鬥結束。
“呼……好累……”
一直到紙人掉落到了地面,我才呼出了一口氣,癱坐到了地面上劇烈喘氣。
“怎麽今天這種程度的練習就吃不消了?影你身體出問題了?”
站在一邊的好微微皺起了眉頭,手一揚,紙人立刻浮起飄到了他的手上。
“好,我才剛醒過來3天而已啊!而且……而且……”撇了撇嘴,終於還是把真正的理由給咽了下去。
“怎麽了?”
好有些奇怪地看著我。
臉頰上爬過一絲燥熱,支吾了一聲後,我將視線投向了正端著餐盤走過來的某人,然後飛快地來到了她身邊,“玥姐姐,好又在欺負我……”
真正理由怎麽可以講啊!好又不是女人……
“又怎麽了?”玥微笑著將手上的餐盤放了下來,好脾氣的問道。
“我才剛醒三天,好就開始這麽慘無人道的訓練我……”我搖晃著玥的胳膊,做出了在別人面前絕對不可能表現出的撒嬌動作,“你幫我念念好啦!而且……而且我最近都……”
都不方便啊!
真是的,今天一早上因為小腹疼痛而醒過來的時候,差點被床上的血嚇到。
呆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然後清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還睡意朦朧的阿天給踢出了房間。
雖然身體機能的成熟是好事,但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導致體內靈力的下降可就不是好事了。
“好也是為了小影你考慮啊。”玥微笑著揉著我的頭髮,“我聽好說過,想要快速恢復力量,訓練是不可缺少的。好已經手下留情了。所以小影要克服這個困難啊……不過,不方便麽……難道是你的那個……”
“就是那個。”我點了點頭,然後轉過了頭,“玥姐姐也應該知道,這幾天我的力量……不多啊。而且好又不允許天來幫我,要我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戰鬥,一不留神就要受傷的。”
“我是訓練你的獨立性,小天不可能永遠跟在你身邊的。”好慢條斯理,動作優雅地吃著玥做的點心。
“我知道啊……可是你這兩天能不能先放過我啊?”
我苦著臉。
本來力量就不多了,還要勉強使用言靈,滋味很不好受啊。
“這兩天?”好偏過了頭看向了一邊的玥,然後了然的點了下頭,
臉上微微紅了一下,“原來是這個原因……我知道了……” 尷尬……有沒有地洞……我想鑽……
看著好的表情,我有了溜走的打算。
“不過,小影你剛才用的方法很獨特……是言靈麽?”
好咳嗽了一聲,然後轉移話題道。
“?”我偏過了頭,“好也知道言靈?”
“那可是被稱為入侵了神之領域的能力。我也只在文獻上看到過。”好看著我,“不過,我比較好奇小影你怎麽會這個的?”
“和人學的。”我吐了吐舌頭,“不過這個能力的要求很苛刻,好沒辦法學。不然我就告訴你使用的方法了。”
言靈,耶洛斐爾·翼在繼承“混沌”力量之前的看家絕技。通過特定的吐息方式引起精神印記與構成世界因素的共鳴,然後通過語言給予因素具體化的法則,再通過特定的字眼將因素的力量引發出來。因為影的關系,在某個方面可以說是和翼擁有相同精神印記的我,也可以使用言靈中最基礎的力量。
光、暗、風、水、火、地,時間、空間,這些都是構成世界的因素。
拿我剛才所用的言靈來說明一下好了。
“風”是指明具體化的元素是風元素——就是空氣;然後“刃”和“盾”就是元素具體化的方式——形成防護壁或者是通過擠壓形成真空刃;“拒絕”則是引發元素力量的字眼(翼的引發字眼是“需要”)——當這兩個字說出口,就是元素開始發生作用的開始契機;而那手印,則是為了幫助調集自己的精神集中度,如果運用的熟練的話,完全可以舍棄。
字數越多,所需求的精神力和控制力要求就越高;同樣,操縱不同元素的複合型的言靈也是如此。
而翼,算是她實力最弱的時候也可以進行五字複合言靈的操縱,複合言靈的要求可是比字數的要求更嚴苛啊……
說起來,會想起來用言靈還真是有點鬱悶。
將從好那取回的龍珠傳給翼的時候,那個家夥竟然將影象投射到了她的面前,說是從瑟蕾爾那裡得到了消息,她的力量幾乎是全部用來交換某個家夥的重生了。
她還很清楚的記得翼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怎麽看怎麽曖mei得讓她牙根發癢想扁人。
真是的……翼的個性是越來越惡劣任性了,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誰也想不到創造這個世界的神會是這個德行吧?
不過話說回來,似乎住在混沌中心裡的人,沒一個的個性可以用正常來形容的……
在她感覺到自製力快失控的時候,翼終於停止了調侃,然後在諷刺了一下她目前能使用的能力是“逃跑畢備”品後告訴她:“影,你忘記你是和我共享同一個精神印記的半身了麽?我以前的能力,你絕對能用的。”
於是……在翻找了關於影的全部記憶後,我終於找到了關於“言靈”的使用方法。
對此不得不感慨一下,“言靈”不愧是號稱侵入了神之領域的技能,光從我現在所掌握的能力來看,如果運用得當的話,簡直可以用強悍到變態來形容。
光是看著記憶中關於言靈的種類介紹,我完全可以想像出當年翼“縱橫天下,唯我不敗”的場面了。
真是的……這種可以說是在某方面完全違反了法則,破壞平衡的能力,翼她當初到底是怎麽研究出來的?
有了言靈,就完全彌補了我攻擊力不足的遺憾了。
“我不需要。”
好輕輕哧笑了一聲,不在意地向後仰靠在了坐位上,清雅的聲音中所展現的,是絕對的自信和高傲。
“如果是好的話,的確不需要。”
果然是像好會說的話呢——對自己能力的絕對自信,高傲到不接受任何類似於施舍一樣的幫助。
輕輕笑了起來,我搶先了好一步,將玥所做的最後一塊點心丟進了嘴裡,然後華麗地無視掉好微皺起的眉頭。
唔……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說……好真幸福……
“小影,我看你現在似乎應該休息夠了吧?”
好看著我,優雅地扯起了一抹微笑。
“?怎麽了?”
我偏過了頭,嘴巴裡還塞著那塊點心。
“下面你要開始和兩個紙偶對抗。”好笑得溫和,不過微微眯起的黑曜石眼睛中卻閃動著些許的光芒。
“好……”
他絕對是在公報私仇!我拉長了聲音。
不就是搶了塊點心麽?至於這麽折騰我麽?太小氣了!
“有意見?”
好抬起了手,Q般的火靈在他的身邊跳躍著。
“沒有。”
我鼓起了嘴。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對於即將深陷某隻名為“好”的魔王手中過著水深火熱的我來說,這手機鈴聲可不亞於天籟。
“喂?有事麽?”
連打過來的人是誰都沒看,我就打開了手機,並且轉身背對好和玥。
精市溫和的聲音自手機的話筒中傳了出來:“影姬,是我。”
“精市君?”挑了下眉頭,我有些驚訝於打電話過來的人是他,“找我有事麽?”
“是這樣的,你上次不是說要轉到我們學校來麽?我是來通知你下午要進行轉學考試的。”幸村的聲音,平平柔柔,聽上去很清淡,而且有著一絲……疲憊?
“下午?”我皺了下眉,“為什麽到現在才通知我?”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提前通知麽?
“誰讓你上次沒有留下聯絡電話呢?我是一直忙到今天早上才脫身知道這件事情的。”幸村的聲音帶聲了一點笑意,“而且我相信以影姬你的實力,這種程度的轉學考試完全難不到你的。”
“謝謝你的肯定。”
鬱悶地吐出了這句話後,我吸了口氣,“那麽,考試是下午幾點開始?”
“一點半。我一點在校門口等你,可以麽?”
“恩,可以。”正想再問些什麽的時候,手機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精市,有人外找……”
很細和的聲音,應該就是他的那個未婚妻的聲音了吧?
幸村含糊的應了一聲,然後再次開口:“那麽就這樣了,一點見。”
“好。”輕笑了一聲,我掛上了電話。
“有事?”好看著我。
“恩,是的,關於轉學的事情。”我點了點頭,“那麽好,接下來的訓練……”是不是就可以省略了?
“晚上繼續。”好似乎明白我的意圖,一點余地都沒有給我留下來的斷然開口。
我的微笑立刻垮了下來:“好……你不是那麽殘忍吧?”
會死人的……
那麽高強度的訓練……我現在力量又不足……
求助地看向了身邊的玥,我搖晃著她的手臂:“玥姐姐,幫我求求情啦……這種強度的訓練我吃不消啊……”
玥微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小影,堅持一下,好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了……”
反正就是一句話,想逃過好的地獄訓練就兩個字——妄想……
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後,我抱起了一邊偷笑的阿天,就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做為他見死不救的懲罰後,轉身離開了這個由好專門做出來的訓練結界,向屋外走了出去。
看著站在立海大校門口的兩個人,我突然有了一種時空倒轉的感覺。
有著藍紫色頭髮的,給人仿佛水晶般透明乾淨感覺的纖細少年溫和的淺笑著,柔美如風;而站在他身旁的的帶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神色冷竣,可是看向纖細少年的目光卻很柔和。兩個人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太極一樣,有一種相當完美契合的感覺。
這種情況,和幕府時代的,我看到衝田總司和齋藤一站在一起的感覺很像呢……
微微眯起了眼睛,我記起了在影的記憶中所看到的那個有關輪回轉世的設定。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就是衝田總司還有齋藤一的轉世吧?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偶然,只有必然呢……
雖然說我的到來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這個世界,但是那無孔不入的“因果”卻如絲縷一樣將我和這個世界緊緊纏繞到了一起。
錯綜複雜的關系像是一張網一樣,已經……無法再脫身了……
只是很奇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為什麽幸村的體內還留有我想要的那個東西呢?難道是我最後沒有再去幕府麽?
可不可能啊……
因為體內同樣擁有我想要的東西的弦一郎體內,東西已經不見了。能從人體內取走那個東西的人,除了我之外不可能還有別人的。
沒有翼的“混沌”力量做基礎,就算是可以算是這個世界的“神”的忍足雅辰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但是沒可能我在取走了齋藤體內的東西之後,我會放棄取走總司體內的東西啊……
這是怎麽回事?
“影姬,你來得很早啊。”
就在我微皺著眉頭思索著種種可能的情況時,幸村微笑著向我打招呼道。
“精市君也來的很早呢。”撫著懷裡的阿天,我輕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呼,“還有真田君,上次來學校的時候,謝謝你幫忙。”
“沒什麽,那是精市拜托的。”弦一郎面無表情地壓了壓帽子。
“對了,怎麽不見精市君你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妻呢?”我左右張望了一下,有點奇怪道。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因為精市除了有提過他有個自小定下來的未婚妻後,其他的什麽都不肯透露。
精市的未婚妻,已經成為了認識他的人——真田弦一郎除外——中公認的傳說中人物了。
“璿心有點不舒服,我讓她在家裡休息,沒有帶她過來。”幸村微笑道,“怎麽?影姬對璿心感興趣麽?”
“有點,畢竟你把她保護的那麽好呢。”我輕輕笑了起來。
“影姬?”幸村挑了下眉毛,上下打量著我,然後有點猶豫和不解地開口,“你……似乎變了很多啊……”
我偏過了頭,看著他:“恩?有改變不好麽?”
“不,很好呢。至少比起剛見到你的時候,好了很多。”幸村淺淺地笑了起來,笑容乾淨而透明,和煦,如風,“感覺上,你在離開了光君後,成長了很多。”
聽到“光君”這兩個字的時候,胸口突然泛起了很深沉的疼痛感覺。
那種疼痛……我很清楚,是來自光影的感覺。
就算是被同化了,對光的思戀也能產生這種疼痛麽?
光影,你實在是太傻了啊,這麽做,根本不值得……
“…………”沉默了一下後,我撫著阿天的皮毛開口道,“他……怎麽樣了?”
“他麽?”明白我指地是誰,幸村的神色黯淡了一下,“很不好……你離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他真心笑過了……影姬,你真打算就這樣一直隱瞞下去麽?”
“在他調整好心態之前,我不會見他的。”輕輕按住了泛疼的胸口,我微笑道,“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我都撐過來了……”
雖然答應光影會保護他,可是那不代表我就一定要去見他。
如果可以,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家夥,這個拋棄了光影,卻讓她就算是連離開也在牽掛的人。
“但是,你就不擔心麽?光君的安全……”幸村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點著自己的額角,我笑的雲淡風輕:“精市君,你忘記了我?他……可是東方家族下一任的族長啊,東方家族,怎麽可能會讓他陷入危險的境地?而且……”
似笑非笑地輕撫著懷裡的阿天,我微垂下了眼瞼遮掩住自己的表情,聲音平靜並且帶上了一點點尖銳的嘲諷:“你認為……東方家族的力量,會薄弱到少了我就無法保護他的安危了麽?”
“……”幸村沉默不語。
擁有屬於自己的黑暗勢力,這是大家族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也是每個家族中最諱莫如深的問題。
但是我知道,就像是幸村家和伊賀忍者有著主從協議一樣,跡部家和政府的秘密力量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須王家則是和九龍組有著隱秘交易,而手塚家是和神社有著利益共識。
至於東方家,則是和無限城有著約定。
無限城,一個存在著現實和虛擬現實的半虛擬空間。分成了居住在“巴比倫塔”中由“托拉斯智囊團”所領導的上層,匯集在“貝魯特線”裡“暗之帝王 ---德魯·愷撒”麾下的中層,以及遊蕩在“黑街”內的下層這三層。東方家族所能接觸到的,就是無限城中的下層。
雖然下層區域中的前領導小組Volits因為“雷帝”天野銀次的離去而宣布解散。可是在光影被驅逐前,接替者MakubaX已經派人前來聯系了。
東方家族為黑街提供所需要的某些物資,而做為交換,黑街也要派人保護東方家族族長的生命安全。
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東方耀光的安全問題……
“精市君,時間似乎不早了呢。”
看出了幸村的沉默,我輕笑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幸村抬手看了一下表,微皺了下眉毛:“還有一個轉學生要來,等她來了就可以了。”
還有一個轉學生?
我點著自己的額角,很自然的回憶起前一段時間偶遇的,並和我一起到這個學校來的某路癡。
還記得阿天在告訴我那個女孩的目的的時候,曾經評價過她很有趣呢……
正想著,一輛黑色的豐田停在了校門口,自車上走下了兩個人。
一個是有著看上去很柔軟的銀色頭髮,有著靦腆笑容的高個子男孩。而另一個,就是上次迷路的鳳無憂,今天的她依舊是穿著休閑服,感覺很輕便休閑的樣子。
?
不對……這種有點扭曲的感覺……
難道說……
看著高個子男孩熟練地打開車門接出黑發女孩的動作,還有兩人間熟撚自然親昵卻不做作的接觸,我放棄的輕輕地笑了笑。
算了,既然現在這對姐弟間的感覺還不錯,那我就不做多余動作了。
雖然這會對不起那個身體裡面原來的靈魂……但是那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不過……
看著現在可以說是在看到的我們瞬間就撲了過來,此刻已經可以算是掛在了真田的身上,東摸摸西摸摸,緊緊樓著真田的腰化成無尾熊的某隻。
在場的所有的人——包括我懷裡的阿天——腦後全不約而同地掛上了一滴冷汗。
“……”
被狠狠吃著豆腐的真田眨了下眼睛,似乎是到現在才從呆楞的狀態中反應過來。
可憐……
看起來似乎是第一次有人能無視掉他的冷峻直接這樣吃他豆腐吧?
“皇帝啊啊啊啊!沒想到這次竟然能看到你……真是太幸運了!”
完全無視真田可以說是瞬間爆發出的強大氣勢的鳳無憂一臉幸福狀,同時魔爪不忘伸向被吃豆腐的某人的臉。
“姐姐!”
銀發的靦腆男孩在呆楞過後,是紅著臉從已經黑了一張臉的皇帝身上扯下了不知道什麽叫做“適可而止”的某隻。
“再,再讓我抱一下嘛……皇帝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啊……”某隻戀戀不舍地扯著真田的衣服,不滿的咕噥著,“長太郎……不要拽我啦!再讓我抱一下……皇帝的身材粉好的說……”
“抱歉……自從前天我姐姐踩到香蕉皮從樓梯上摔下來後……看到符合她品位的東西就會有些行為失常……”
男孩硬拍開了某隻扯著皇帝衣服的魔爪後, 趕在某個四周已經行成南極低氣壓帶的仁兄發怒之前將她拉到了身後,紅著臉道歉道。
?
我有點詫異地看向了在我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將臉完全埋進了我懷裡的阿天。
“天,你怎麽了?”
突然間情緒有了那麽大的波動……強烈到透過耳釘感染到了我的思維。
“沒什麽……只是突然想到了一點東西……”
阿天的聲音有點悶悶的,然後抬起了頭,聲音重新恢復了一開始的閑散,“這個女孩子很有意思呢……在她的記憶裡,好像有一個叫做‘景吾’的家夥也是這個待遇。”
感覺出了阿天似乎在隱瞞什麽樣子,不過我沒有追問的打算。
不願意說,就代表他有不能說的理由,我尊重阿天的決定。
而且……
看了一眼一臉陶醉而回味表情的某隻,我覺得自己似乎可以猜出阿天在隱瞞什麽東西了。
恩……剛才阿天似乎提到了……景吾?
跡部家的那個華麗女王跡部景吾麽?
我有點好笑地想像著當時的場面……恩,完全可以想像出來當時景吾的表情呢——如果鳳無憂真得像現在這樣叫真田“皇帝”一樣把“女王”兩個字叫出口的話
呃……等等……皇帝?女王?
……不行了……要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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