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終於趕上更新了。 話說回來本章中阿天身上的氣味改變倒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他的身體畢竟是由妲己的肉身直接轉化的,所以還保留著本能。
然後,小小的提醒一句:春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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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味道,陌生的感覺……
不對!這不是家裡!
猛然睜開了眼,身體在瞬間彈起的同時就因為靈力透支導致的肌肉酸疼而重新倒回了柔軟的床上。
“已經清醒過來了麽?”
磁性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響起,伴隨著一陣淡淡的可可香氣,“放心,你現在很安全,不用那麽反應過度。”
“這裡……是哪……”
擋住了眼睛,好一會後才適應了光線的我勉強撐坐了起身,環視了一下周圍。
應該是在某處大宅之中,房間的裝飾是非常複古的西式裝潢,甚至連我所躺的那張床上都透著些許華貴悠久的歷史氣息。
“這裡是遠阪大宅。你現在的位置,是在這裡的客房。”
一手將一個盛放著飄著香氣的熱可可的杯子遞到了我的面前,紅衣騎士另一手墊了一個枕頭到我的腰後,“你蘇醒得比我預計的要快,不過,你現在的力量似乎已經嚴重透支了。先喝點東西可能會好受一些。”
“謝謝。”
發現手還有活動的力氣,我接過了杯子小心的喝了一口。
嗯,這可可的味道真得蠻不錯的,一點也不輸給玥啊!
不動神色的將溫熱的可可一口氣喝上了大半杯後,我才抬起了頭看向了眼前正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紅衣男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道:“說起來,這裡是大哥哥你的家麽?”
“……唔,應該算是吧。現在這個家的主人不在這裡,所以我把你帶進來了。”
伸出了手似乎想拍拍我的腦袋,但是隨即似乎是發現這樣不太禮貌,所以又把手收回去的某個人歎了一口氣,“既然你清醒了,那麽可以告訴我你家裡人的聯絡方式麽?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不用特地去聯系,我在什麽地方他總是能找到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歪了一下頭,“不過說起來,今天還真的要多謝你。不然的話……”
可能事情就真得要麻煩了。
話說回來,阿天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麽?竟然到現在也不過來接我。
“沒什麽,舉手之勞。畢竟我也看不慣那種莫名其妙的生物以人類為食的舉動。”
翹著腿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紅衣騎士以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注視著我,“那麽現在,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麽?”
“只不過是擁有了點奇特的力量而已,拜此所賜,我的人生也不能算太過安穩。”
大概猜出來他想問什麽,所以我苦笑了一下,低頭看著手中的熱可可杯子,“不過如果沒有必要,我還是比較喜歡普通人的生活。而之所以會出手,完全是因為不想看到我重視的人受傷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佐伯在比賽,我才懶得管這種閑事呢。
說起來,下次見到瑟蕾爾那個家夥的時候,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一頓——嗯,藍染那邊也要收點利息回來才行。
“你……”
紅衣騎士微微皺了下眉,“你會和那樣的生物對上,只是為了保護你所在意的東西麽?”
“I.have.nothing,
but.them。”(除了他們,我一無所有。) 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熱可可,我蜷起了膝蓋輕聲咕噥著。
“就算是這樣,也不需要逞強到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地步吧?”
似乎歎了一口氣,紅衣騎士伸手在我的頭髮上揉了揉,“你有想過沒有?你要是受傷了,在意你的那些人該怎麽做?”
“但是,總歸是想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圍內,將事情以最小的代價給結束掉啊。”
甩了甩頭,我有些不滿的瞪著他從我頭上收回去的手——真是的,為什麽我認識的人,一個兩個都那麽喜歡揉我的頭髮呢?
“那也該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吧?”
紅衣騎士的神色中帶上了不滿的看向了我,“這次要不是我半途插手,你的狀況恐怕就危險了。”
“反正大哥哥是好人。”
懷著一絲報復念頭的,我發了一張好人卡,然後有點意外於他的身體似乎微微僵硬了一下。
“好人麽?並不能算吧……像我這樣的人……”
然後,我聽到了這麽輕微的一聲仿佛是感歎一樣的話,“不過有的時候,一旦擁有能力就一定會背負上相應的責任,這是誰都避免不了的事情。”
“所以,那個時候大哥哥才會出手幫我?”
眨了眨眼,我擺出了一幅好奇乖寶寶的模樣,然後說出了讓我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的台詞,“不管怎麽看,在弱勢者處境危險的時候出手相幫,都挺有點‘英雄’的感覺呢……”
{你就繼續裝純潔吧……我先去一邊吐一會先……}
去你的,這不是必要的偽裝麽……
{明明就是你自己玩得很開心,還找什麽理由啊你!}
……
“簡單明了的只是稱呼而已。而其內部只是自我矛盾的組成吧?”
就在我這邊和空忙著鬥嘴的時候,那邊的紅衣騎士臉色卻變得不是很好,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所謂的‘英雄’之類的,其實說穿了也只是那些不適應人類社會的人所憧憬的故事而已。真正正確的社會,是不需要‘英雄’這種存在的社會。如果那個社會裡面存在惡的話,就會有歎息逐漸敗壞的社會並且渴望英雄的人性的醜陋存在……”
然後像是察覺了自己的失態一樣,紅衣騎士以揮手作為了這段話的總結,“算了,所謂的‘英雄’什麽,不過只是人的軟弱的別名而已。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多抱期待比較好。畢竟不是每一次都能像今天這麽走運碰到像我這樣願意出手幫忙的人的。”
“真是的,要不是因為之前為了應付那些小雜魚浪費了太多的力氣,就那種程度的亞丘卡斯就算一口氣來5隻我都能毫發無損的給消滅掉。”
頂上了一腦袋的黑線,我忍不住為自己申辯道了一下。
“是是是……我知道你很厲害。”
某人神色柔和的看著我。
一聽就是在哄小孩子的語氣。
嘖,被小瞧了被小瞧了被小瞧了!
“而且話說回來,以大哥哥的個性,下次就算看到了別人有危險,恐怕也是會不假思索的去幫忙吧?”
頂著一腦袋黑線的確定了這項認知之後,我報復性質的一錘手掌,“難道這個就是書上說的所謂的‘矜持’麽?”
哼哼哼!不信雷不到你!
{真是惡趣味!}
過獎。
{……我不是在誇你好不!}
我當是誇獎了。
{……}
“……”
接過了我手中的茶杯正準備起身的某紅衣騎士聞言,身形一個不穩差點栽倒,不過很快就重新恢復了平衡,轉頭看著我苦笑了一下,“隨便你怎麽說了。不過,下次你還是要量力而行比較好。”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為什麽一個兩個都是這麽囉嗦呢……”
我不滿的咕噥道,“我不是小孩子啊……”
“時間已經不早了,需要我去通知你的朋友麽?”
似乎想到了什麽,紅衣騎士的臉上透出了一絲古怪,“應該是……那天在公園裡見到的青年吧?”
“你說天麽?”
“嗯。你的那位朋友……很不簡單呢。”
“那是當然的。”
雖然他說的人是阿天,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天本來就很強,不過就是有些太嘮叨了。”
“看得出他很關心你……”
“嗯嗯。”
因為我和他是血誓啊。
一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耳上的耳釘,笑著起身下床:“總之,多謝大哥哥你的熱可可,味道很不錯哦!要是大哥哥你去開咖啡廳的話,我一定會去捧場。”
“希望今天的情況,不要再碰上第二次了。”
紅衣騎士似乎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外套後,打開了房門,“要是可以的話,多學著去依賴一下你的朋友吧。至少有危險的事情請第一個想到他。”
“你指天麽?”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說。
“最近這段時間,冬木市還是很危險的。”
紅衣騎士沒有正面回答,不過神色有些暗淡,“雖然你的能力可能不錯,但是說到底依舊是個孩子,有很多東西不是現在的你可以背負的。”
“切,都說了不要把我當成普通小孩了。”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說起來,感覺這個家夥似乎是把什麽人的影子給重疊到了我的身上的樣子呢,不過……依舊好囉嗦啊!
“只是提議罷了。”
大概是見我一副沒有聽進去的樣子,紅衣騎士笑了笑,“算了。我送你出去。這邊的機關還是挺多的。”
“嗯,那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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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遠阪家,我在十字路口遲疑了一下之後,看了看已經接近於黃昏的天色,決定還是趁著天色未晚之前,再去新都的車站去找侑子一趟。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是傍晚的時間段,但是路上的行人卻是出乎意料的稀少——可能是和最近持續不斷發生的殺人事件有關吧?
嗯,對了,記得那隻蝙蝠曾經說過,好像是因為那個叫什麽Roa的死徒最近做的好事的關系吧?
說起來,聖杯戰爭的開始估計也有一定的關系。
不過同樣的,他也說過有白姬出馬去狩獵他了。
算了,只要不要波及到我在意的東西,那麽我也懶得去管這種閑事了。
但是剛走到橋頭,背上突然升起一股惡寒。
什麽?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伴隨著風聲,送來的是人類的慘叫聲。
“?!”
遲疑了一下,正想著要不要多管閑事的時候,卻感覺橋頭公園那裡的結界猛然泄漏出來了一股不祥而且強大的魔力……
而且看波動情況,還是兩個!
就像是清流中流著一股重油般,如此濃厚的魔力,想裝不知道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嘖……還是想去看一下吧,畢竟是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而且我比較在意的是那兩股氣息中的一股——非常接近於吸血鬼的感覺。
給自己使用了一張隱身符之後,我張開了翅膀從大橋上落了下去,落到了人跡稀少的橋頭公園之外。
然後,皺起了眉頭。
一身黑衣的女人,正將嘴巴覆在已失去意識的女性脖子上——一滴滴從女性脖子上掉落的血珠,實在過於寫實。
那是在徹底吸取人類的內容——精神、記憶等等之物。
而被襲擊的女性動也不動,此刻她的肌膚死白的接近蠟色,這樣,就算活著也形同人偶。
只是普通的Servant進食麽?
做出了這樣的判斷的我呼出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正在相互對峙的兩男兩女——都是男性Master與女性Servant的組合。不過這麽說也不恰當,畢竟那個手中拿著書的那名男性並沒有作為Master應有的力量,應該是使用了令咒然後轉移了指揮權的第二Master吧?
就在我想著些有的沒的的時候,那邊的兩名Servant已經衝突了起來。
二個影子互相衝擊。
昨天晚上曾經見到過的,使用著不可視之劍的Saber,以及……使用著纏繞著鎖鏈的楔釘的Rider。
穩穩的站在地面上的Saber,和在地面上竄的讓人眼花了亂的Rider,形成鮮明的對照——Saber無法追及敵人的速度,只有站穩腳跟防守。
Rider的長發飄動著,像是要把遲鈍笨重的獵物趕到絕地,一股腦的逼進。
“哈,什麽啊,只是一個木偶嘛!Master是三流,所以連Servant也是三流!”
遠遠的可以聽到有什麽人在這樣說著。
“鏗鏘鏗鏘!”
聲音響成了一片,在不知道接下了多少次短劍攻擊,Saber的腳步停了下來。
“好啦,就地解決掉也沒關系,Rider!雖然爺爺的吩咐也是要聽,可是解決掉衛宮的Servant是不可抗力!”
隨著這個聲音,Rider遵照主人的命令往Saber的頭加速狙擊去,但在一擊之下,身軀被截成兩斷。
“瞬間分出勝負啊。該說不愧是Saber麽?”
我喃喃的看著Saber的劍往Rider的身軀斬下,緊接著紫發的Rider毫無招架之力,被打飛出去——那種豪爽,就像是手持球棒把沙袋打飛一樣。
當然了,手持球棒的是Saber,而被打飛的沙袋就是Rider。
“什……什麽,你在做什麽啊!”
瞬間的空白之後,就是某個人破口大罵的聲音,“是誰說你可以被打敗的啊!真是不敢相信,這樣是違反命令!你的Master可是我啊,怎麽可以被衛宮的Servant打倒!”
“呃……啊……”
目力所及,Rider從自己的血泊中,拚命的想抬起身體——可是沒法站起來,因為她的傷是致命傷,不馬上治療,就算是Servant也會沒命。
“你這個死人,快點站起來再打!反正又不是活人,這點傷也沒關系吧!?真是的,你這廢物,還慢吞吞的在幹什麽!真是讓我丟臉,這不就表示是我比較弱的嗎!”
該怎麽說呢……
有這種混帳二手Master,身為Servant的Rider真得蠻慘的。
抓了抓面頰後,我興致缺缺的準備撤退了。
“在責備Rider前先責備你自己比較好吧。不管多麽優秀的英靈,如果得不到主人的援助,也就發揮不了真正的價值。”
似乎有什麽人的聲音切進來試圖阻止之前那個人的叫罵——唔,應該就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Saber的Master吧?
名字叫什麽來著的……
算了,不記得了呃。反正和我無關。
“嘖!笨、笨蛋,我叫你快點站起來啊!保護Master不是你們的職責嗎,如果贏不了的話那就不要挺身而出啊!”
“告訴你,這麽做也是白費力氣。即使用令咒也無法使Rider恢復。對著瀕死的Rider殘酷的使用令咒,連要成為抵禦我的盾都辦不到。到此為止了,Rider的Master。雖不想詢問,但遵從我主人所言,我還要確定你有無投降之意。你願意放棄令咒,承認敗北嗎?”
清亮的女性的聲音——出聲的人應該是Saber。
“少、少廢話,你這個怪物別自以為是的命令我!站起來,Rider,你的主人是我吧!明明是隻走狗還不聽從主人的吩咐嗎!”
結果卻是之前那個人更加歇斯底裡的叫喊聲,“站起來,動啊Rider!反正都要死了把這個家夥也拖下去啊!”
於是,在以死為前提的命令,Rider的身體動了起來。
然後……
“到此為止。就算給你寶物也會變廢鐵啊,慎二。”
有個沙啞的老人聲音插了進來。
“蓬”的一聲。
有什麽東西燃燒的氣味的飄散在了空氣中。
“咦、咦!?書、書燒起來了?!為什麽!?可惡,不、不見了,為什麽它會燒起來!?”
“哎呀哎呀。雖然和預料的不同,可是也不至於如此。老朽的孫子已經受到充份的教訓,所以就不能再袖手旁觀。”
好像一開始就潛伏在某處,從某處走出來的老人相處了身形。
“!”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什麽感覺啊?!
比虛還要非人一樣的存在感……簡直就像是不斷蠕動著的汙穢的聚集體一樣……
“唔……”
強忍住內心的反胃,我當下決定撤離現場——反正已經確定了和吸血鬼無關了。
而且,聖杯戰爭的進展,我本人並不在意。
要煩惱也該是家裡的那隻臭屁英雄王自己需要煩惱的事情。
、
“真是的,竟然看到了那麽惡心的東西……我最近的運氣還真是差勁……”
一口氣跑到了十字路口往北的住宅區的公園,我停下了腳步後長長呼出了一口氣,“該死的,環保局呢?怎麽放任那種東西到處跑汙染空氣啊……”
{就算環保局想回收,那個東西好歹外表也是個人吧?}
嘖……要不是力量不夠,我方才就要把那團東西給人道毀滅了……實在是太惡心了。
因為身體的關系,我對於那種類似於汙穢聚集體的存在特別的不能容忍。
{等下次力量恢復了再去解決就是了。}
好主意。
呼出了一口氣之後,正思索著回去後要好好磨磨玥幫我做點好吃的東西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身體穿透了一層軟軟的粘膜一樣的感覺。
呃?!
{你白癡啊!竟然就這麽大咧咧的闖入別人布置好的結界!}
啊嘞?!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是一陣讓我全身高度緊繃起來的殺氣還有……和第一次面對那隻蝙蝠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威壓感覺。
人一旦倒霉起來,果然是連喝水都會被塞牙縫。
我算是深刻認知到了這一點了。
不遠的地方,被不知道什麽東西的黑色物質掩蓋掉了一半的金發赤眼的女性,在我感知中是絕對不會亞於第一次見面時候天羽·浩那個混蛋的存在。
而另外一邊,某個手中正拿著一把小刀的四眼田雞……
好像正好就是那個跟蹤我不成反而被抓的,擁有直死魔眼的那個遠野志貴。
而正在和他們對峙著的,那個黑漆漆一團而且好像只剩下一半的某個東西……
給與我的感知也是一種類似於“同類”一樣的存在。
然後……眼下的狀況算是怎麽一回事呢?
因為我的突然闖入,現在那三個人正統一的看向了我。
該怎麽說呢……
我似乎打擾到了他們的戰鬥了。
“那啥……意外,這只是意外。不用理會我,你們繼續。”
不管是誰,被這麽盯著都不可能會沒有任何感覺。
乾笑了一聲,我下意識的轉身想離開。
“身體被撕開,養分剛好不足呢。”
噝噝索索的,剩下不到半邊的黑色大衣,好像有生命在其中一樣的在蠢動,
“來得正巧,這不是養分嘛。”
然後,從那團黑漆漆的東西的體內躥出了一頭黑色的野獸,像一陣黑風似的,衝著我這邊直接衝了過來。
“可惡!都說了是意外了啊混蛋!”
淨靈紫焰猛地從身體中冒了出來,然後狠狠纏繞上了那頭向著我這裡撲過來的黑色老虎,同時急忙抽身後退,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嗤嗤……”
連聲慘叫都沒有,那頭黑虎就在淨靈紫焰的燒灼之下連渣渣都不剩了。
“我向來不喜歡人類。放心好了,這次連個細胞都不會剩下的。”
但是緊接著,就看到更多的獸群從那團黑色的東西體內撲了出來,然後方向是我這裡以及另外一邊似乎正在發愣的遠野志貴。
“有完沒完啊你!都說了我只是路過的!”
想都沒想,仗著自己是在隔絕了外界的結界中,我索性張開了翅膀飛到了半空中,然後頂著一腦袋的黑線看著地下一群黑漆漆的動物在那裡跳啊跳……
嘖!我看你們再撲我?!撲不到了吧?!
{有的時候,我真得覺得你意外的孩子氣啊……}
有麽?
{當我自言自語嘍。}
……
“意外的闖入者麽?也沒差……”
然後仿佛是輕聲咕噥一樣,又是一團黑影從那個黑色的東西體內躥了出來,直接撲向了我。
“什……啊!!”
啐不及防之下,閃躲不及的我被那道黑影在肩膀的地方狠狠抓了一下。
幾乎是本能的召喚出了逆鱗抽了過去,然後剁下了那個黑影的半隻爪子還有無數羽毛……
“可惡!”
最近真是倒霉,身上的大傷小傷簡直就一直都沒有斷過。
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真得不能不去找好做基礎訓練了……
要不然,再這麽下去我可真吃不消啊……
在心裡嘰嘰咕咕著,我和那隻正對著我虎視眈眈的黑鷹對峙了起來——至於下面的某個似乎已經被獸群淹沒掉的家夥……
抱歉我還真的沒有那個閑情功夫去管了。
{其實說白了你還在記恨他傷到了阿天是不是?}
那啥啥,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說出來多沒有美感不是麽?
{……}
“夜夜!”
就在我好不容易忍著身體上疼痛,再次使用了淨靈紫焰把那頭黑鷹人道毀滅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了我的身後。
同時我也被人牢牢的摟住了腰,“真是的,讓我好找啊……”
“……”
阿天在生氣。
雖然是很尋常的語調,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阿天此刻正在生氣。
“天……你來的好慢啊……”
不自覺得,放松了身體靠在了阿天的懷裡,我的話語中帶上了些許的埋怨。
“……抱歉……因為臨時出了點事情……”
阿天的身體似乎微微頓了一下,隨後那陣怒氣就不翼而飛了,“下次不會了……”
“好了,這裡交給我來處理,你趕快帶著小影影離開吧!”
這個時候,天羽的聲音從邊上傳了過來。
那隻蝙蝠?他怎麽會和阿天一起過來的?
還在奇怪這件事情的時候,阿天已經帶著我發動了瞬移脫離戰場了。
、
“你怎麽回和天羽湊到一起去的?”
靠在阿天的懷裡,因為想到了自己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答,所以我抬起頭看向了他。
“本來正在處理一點私事,結果卻突然透過了耳釘感覺到夜夜你有危險……”
阿天露出了一絲苦笑,“結果一被干擾,本來已經進行到了一半的儀式立刻出現了崩潰。我也因此而失去了意識,等到恢復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侑子的店裡,時間也已經到了傍晚了。然後正好碰到那隻蝙蝠……於是就一起過來了。”
“儀式?”
因為捕捉到了阿天話中的某個詞匯,我皺起了眉。
“嗯,儀式。”
阿天吐出了一口氣,將臉埋在了我的肩窩處,“夜夜……這次真得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
“先不說這個,你不是說儀式崩潰了麽?你有沒有怎麽樣?”
要說不擔心那絕對是騙人的。
我急忙後退了一步仔細端詳著阿天的狀況。
要是因為我的關系導致阿天出現了什麽不必要的損傷,那我絕對會怨死自己的。
“沒有關系的,因為侑子的幫忙,只是儀式的時間需要延後而已。”
阿天笑了笑,再度把我攬在了懷裡,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 “嘖……覺醒還真麻煩。”
“覺醒?難道阿天的血脈覺醒需要儀式麽?”
“其實類似於承傳啦……要不然力量失控真得很麻煩的,而且那個時期又要到了……”
最後一句,阿天說的相當的含糊。
“?”
有點不太明白阿天的意思,於是我只能頂著滿腦袋的大問號。
“總之,夜夜你沒事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阿天笑著抱住了我。
“對了……”
聞著阿天身上的氣息,我有些疑惑的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天,你身上的味道是怎麽回事?”
似乎和我聞慣了的檀香味道不太一樣,好像混入了一點別的什麽味道——雖然依舊很好聞,而且還有越聞越上癮的感覺。
“!”
似乎驚了一下,阿天急忙把我從他的懷裡拉了開來,“呃,夜夜,這段時間暫時先不要靠近我可以麽?”
“啊?”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阿天。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總之,先送你回家好了。”
白皙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紅暈,阿天越過了我走在了前面,“走了,好大人還在家裡等你呢。”
“哦……知道了。”
我疑惑的抓了抓下巴。
阿天的態度似乎很奇怪的樣子啊……那個味道難道有什麽問題麽?
不過算了,既然阿天不想說,那也就別勉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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