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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looking》第一百六十一章 暗潮洶湧
“我回來了。”  脫鞋進屋,發現好依舊是坐在客廳裡面看報紙,不過並沒有看到吉爾那個家夥的身影。

  “回來了?”

  抬起了頭看了我和阿天一眼,好的眉梢挑了一下,“看起來似乎很狼狽的樣子,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你不是去看網球比賽的麽?怎麽這麽遲才回來?”

  “沒什麽,只是回來的時候被牽扯進了相當麻煩的事情中去了。”

  走入了客廳,順手撈了塊點心放入口中,“對了,小金呢?”

  “入夜後就出去了。剛剛感覺到外面的魔力波動異常的活躍——和你有關系?”

  “勉強算是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頂著一腦袋的黑線看向自從到家後就距離我遠遠的阿天,“我說天,你是怎麽了?”

  “只是身體上出了點小問題,暫時請夜夜你不要接近我。”

  可以說是站在了客廳中的下風處並且距離我呈現最遠距離的阿天苦笑了一下,然後抓了抓自己頭髮,轉頭看向了好,“好大人,可以請您過來幫一個忙麽?”

  “?”

  好挑了一下眉,走到了阿天的身邊停留了片刻之後,臉色變得相當的奇怪,“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就是這麽一回事。所以還想請好大人幫一下忙。”

  而阿天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好。

  “沒有問題。畢竟你這種狀態要是經常呆在家裡的話,也是會給我帶來困擾的。”

  這樣說著的好的表情,很明顯是在忍笑,“不過……阿天,我第一次知道你的體質竟然這麽特殊。當初撿到你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這一點。”

  “天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被兩個人仿佛打啞謎一樣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我只能出聲求證。

  “不是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阿天的身體出現了一點特殊情況罷了,我需要幫他調整一下。”

  好轉頭對著我笑了一下,“你不用覺得那麽緊張,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定還給你一個完好無損的阿天。”

  “……”

  對此,我只能翻了個白眼,“那麽你們兩個繼續,我先回房間了。”

  真是的,哪裡來的那麽多秘密啊!

  不想說就算了,我還懶得問呢!

  ============================我是時間流逝的分割===========================

  “靠!你們在搞什麽鬼啊!!!!”

  猛地踹開了自己的房門,我怒氣衝衝得從自己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不管是誰,在睡覺睡到一半的時候被人給吵醒,都會覺得不爽吧?

  更何況還是最近這段時間睡眠一直不足的我。

  “清醒了?”

  結果在樓梯口看到了好正單手環胸看著我,看他的神色似乎也挺不爽的模樣。

  “再不醒就是死人了……到底怎麽回事?”

  不用照鏡子我就知道自己此刻眼睛下面肯定已經有黑眼圈了。

  “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好抬手指了隻樓下,“自己惹得禍自己收拾了。”

  看著好的樣子,我的左眼皮不自覺的跳了兩跳——為什麽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

  結果剛走到樓梯口,映入眼前的場景就讓我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視。

  “……”

  這是什麽狀況?!

  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排細密的黑線非常盡職的掛在了我的腦後。  一隻炸毛的狐狸,一頭冒火的黑龍外加一隻腹黑的蝙蝠在這裡開辯論會麽?

  “小影影,你醒了?”

  看情況明顯是在口舌上佔了上風的某隻蝙蝠最先發現了從樓上下來的我,立刻向著我這裡撲了過來。

  “哐當!”

  一腳,一拳外加一個茶杯,某隻蝙蝠理所當然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真是的討厭的家夥!”

  俱梨迦羅撣了撣腿上不存在的灰,站到了我的身邊,“當我這個式神不存在是不是?”

  “他的眼裡一向就沒有別人了。”

  從桌上再度端起了一杯茶,阿天歎了一口氣,但是視線卻是直接從我的身上溜了過去,繼續專注的研究著茶杯的紋路。

  “自找的。”

  收回了方才準確捶上了某隻蝙蝠沙包胃部的手,我徑自走下了樓,然後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隻蝙蝠怎麽會跑來這裡?”

  “小影影你太絕情了,都忘記我好歹也算是幫過你的麽?”

  被揍飛的某隻蝙蝠此刻已經毫發無損的再次蹭了過來,“見面竟然這麽不留情……”

  “你要是不住嘴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頂著一腦袋通紅的十字架,我乾脆利落的截斷了某隻蝙蝠的抱怨,然後轉頭看向了阿天,“天,你的身體沒事了吧?”

  “……”

  金色的雙眼在掃過我之後,默默的移開了。

  ?

  怎麽了?

  有些錯愕於阿天的沉默,正想走過去問清楚的時候,後面的某隻死皮賴臉的蝙蝠再次跟了上來:“晚上的時候我和這隻狐狸會出現,是我去找他的。畢竟D伯爵還有侑子的店算是異空間,光是瑟蕾爾一個人找起來有點困難。”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我讓瑟蕾爾先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及時找到天了?”

  畢竟瑟蕾爾可以感知的范圍,在沒有前提設定的情況下,僅僅限於現實世界——像侑子那樣的“時空節點”還有D伯爵的“方舟”是需要指定感知的。

  不過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在我和那隻亞丘卡斯戰鬥的時候,沒有人來增援了。

  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最後會被凜的那位紅衣騎士所救,也算是得到了一點意料之外的資料了。

  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確實可以這麽說。在找那隻狐狸的時候又出了點小問題,耽擱了點時間。不過恰好來得及趕到場就是了。”

  天羽·浩點了點頭,算是接替了阿天解釋道,“不過該怎麽說呢?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竟然會被卷入Nero和Arcueid的戰鬥中去。”(天音:忘記這兩個家夥的人給我回去看第157章《群魔亂舞》。)

  “你當我想麽?本來是打算避開另外一邊發生的英靈戰鬥的,結果忘記看路,一頭就撞進結界中去了。”

  我有點鬱悶的開口——我也不想多那麽多事的好不好?

  “小影的體質很容易招惹麻煩的,這點已經毋庸置疑。”

  跟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好,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笑意,“現在人已經看到了,你可以走了麽?”

  “先讓我把事情說完把?”

  天羽非常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好歹我也是通過了你的所謂的‘試煉’才進了這個家不是麽?至少給點禮貌行不行?”

  “我不認為對你需要‘禮貌’。”

  站在二樓的樓梯走道上,好微微眯起了眼看著天羽,“尤其是,你曾經傷害過小影,並且試圖攻擊我們。”

  “那個……不是說了麽只是誤會罷了。”

  天羽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似乎很氣弱的開口,隨後看向了我,“小影影,麻煩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

  下意識的往阿天那邊看了一眼,卻發現他低著頭刻意避開了我的目光。

  這下可以肯定,他在和我鬧別扭了……

  只是,為什麽?

  {這還用問麽?你的EQ是負數吧?}

  這是那和哪的事情啊?和我的情商有什麽關系?

  {我也懶得多說了,你自己想好了。反正我是不怎麽讚同你和他的做法。}

  真是的,說話幹什麽不說清楚隻說一半啊!

  “知道了,天台可以麽?”

  雖然說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向天台上走去。

  、

  “這下可以說了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天羽上了天台之後,我抬眼看著他在四周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後,淡淡道。

  “那我就直說了,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身體最近有些不對勁?”

  在收起了那種嬉皮笑臉的表情之後,天羽的神色無比的認真還有焦慮。

  “……只是變得比以前容易累,然後想睡覺而已。這好像沒什麽大不了吧?”

  皺起了眉,回憶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身體狀況後,我如實回答,“不過因為我前段時間受得傷還沒有完全好,所以這應該是正常現象才對。”

  “才不正常啊!不要忘記你體內有一半我的血,雖然被孔雀還有侑子封印了,可是你也算是半個血族了。”

  天羽有些焦躁的背著手在那裡走來走去,“而血族的複原能力是非常出眾的。不管你受的傷再怎麽嚴重,只要吸一點有力量的人的血,那麽是很容易就能恢復過來的。”

  “我沒有吸血。”

  “我知道。但是就算那樣,像你現在這樣的狀況,絕對不是受傷造成的。”

  天羽走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一字一頓,極度認真的道,“夜獨影,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要小心阿天那隻狐狸。”

  “天?為什麽?”

  我有些錯愕,略略想後退了幾步和他拉開了距離,“天才不會對我不利的!”

  要說這個世界上我信任的人有哪些的話,那麽一隻手是絕對可以數的過來的。

  好是一個,玥是一個,佐伯也算一個,而阿天同樣也是是我絕對可以托付信任的人。

  就算是瑟蕾爾又或者是翼,我都抱持著保留的態度。

  只是為什麽……為什麽這隻蝙蝠會要我去提防阿天呢?

  “你難道沒有留意到阿天身上的力量增長幅度不正常嗎!”

  “那是因為他原本的血脈在覺醒的關系吧?”

  “就算是血脈覺醒,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數周之類實力比過去飆升了整整一個台階吧?!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在幾天前,就這麽短短時間裡他的力量又增加了!”

  天羽幾乎是在我的耳邊吼著。

  “他的實力增加不好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和你要我提防他有聯系麽?”

  “你還沒懂我的意思麽?!那隻臭狐狸是在利用你提升他的力量!”

  步步緊逼了過來的天羽神色異常的嚴肅,“不要以為我在危言聳聽!你現在的這種狀況絕對是被什麽東西大幅度吸取了力量,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

  “天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相對於天羽的激動,我卻是神色平靜的開口,“如果我現在的狀況真得是因為力量被什麽東西給吸收走了,那也絕對不會是天。”

  事實上,雖然我也奇怪為什麽最近很容易犯困,以至於在對上亞丘卡斯的時候會那樣力不從心,不過從天羽這邊得到解釋之後倒是很容易就明白了過來。

  會吸收我力量的不會有別的東西,絕對是因為那次在混沌空間中,帝倫塞到我身體裡的那個光球的關系!

  天羽會這麽說,是因為他不清楚阿天的力量本源到底是來自於什麽地方。

  別的不說,光是“貪狼星君”這個稱號的繼承,就足以讓阿天的實力在現有的基礎上翻倍了,更別提是已經開始覺醒來自於妲己的血脈本源力量的現在了。

  所以,雖然阿天的力量增幅很嚇人,但是我也能肯定他絕對和此事無關。

  頓了頓之後,我又補充了一句:“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得是天做的,那也只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

  如果阿天因為不得已的原因而需要吸收我的力量的話,我也是很樂意幫忙的。

  這點就像是我如果想要吸血的話,首選肯定會是阿天而不是好一樣。

  “你怎麽這麽……”

  天羽似乎有些挫敗的垂下了肩膀,“真是的,感覺就我一個人在作小人一樣。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

  “那個好歹還能吃不是麽?”

  我翻了個白眼。

  言外之意——你完全是在多管閑事。

  “算了。反正現在Nero的事情已經被解決了,但是Roa還沒有被處理掉,所以你晚上出門的時候注意一點會比較好。”

  盯著我看了半晌之後,天羽挫敗的歎了一口氣,“算了,該怎麽做是你的事情。不過需要提醒你的是,那隻狐狸絕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無害還有簡單。你知道我是在什麽地方找到他的麽?”

  我挑了下眉,沒有說話。

  “是在中國仙界在靈界的駐點,我去的時候還和二郎神打過照面的。”

  天羽看我的神色沒有變化,似乎有點驚訝,“你知道他和中國仙界的關系麽?”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阿天的另外一個身份應該是‘貪狼星君’吧?”

  我撇了撇嘴,“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這又有什麽問題?我還知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呢……”

  阿天從來沒有隱瞞過我這一點,就像我也沒有隱瞞他自己的來歷一樣。

  這是一種牢不可破的信任。

  “反正現在中國仙界那邊似乎很快要有大動作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天羽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還有,東方集團那邊的一些情況,需要我詳細說明一下麽?”

  “你只要解釋清楚東方耀光為什麽會和那個西亞斯集團合作就可以了。”

  我微微頓了一下後,最後還是選擇了追問。

  耀光就是耀光,光影是無法不去管他的事情的。

  而我,要做的就是確保他的安全,但是如果說要和他有什麽糾葛的話那就算了。

  我就是我,而我是夜獨影而非東方光影。

  我只要牢記這一點就足夠了。

  “事實上,我也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承諾過不會對他用能力的。但是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耀光那小子還是非常在意你的。話說回來你真的不準備回去麽?”

  “我從來不留戀已經失去的東西。”

  更何況,對東方耀光有感情的人,是東方光影,而非我夜獨影。

  “這句話我會轉告他的。不過,小影影,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留意一下西亞斯集團比較好。”

  天羽聳了聳肩,接著補充道,“他們最近一直都在調查舞Hime的祭典相關情報,並且已經有了一些動作了。不過因為有一番地的干涉,所以沒什麽成果。”

  “這樣麽?我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還有別的事情麽?”

  “其他的暫且沒有了。耀光會製作東方光影的生化人這件事情我也勸過他,不過他不肯聽。”

  提到這件事情,天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對此我只能說,對於東方光影,耀光好像已經陷入了一種魔障的樣子。”

  “那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對此,我也只能聳了聳表示愛莫能助。

  “你這話說得還真是……”

  天羽搖了搖頭,揮手破壞掉了周圍的結界,“事情都說的差不多了,我也要走了。不過小影影,仙水忍那邊,你還是不要讓那隻狐狸過去,而是自己去接觸比較好。”

  “為什麽這麽說?”

  挑了下眉,我看著天羽等待下文。

  “現在東方耀光好像正準備把集團的‘煉獄’那部分洗白或者舍棄,所以正在試圖聯絡仙水忍。啊……這件事情別說是我說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天羽就展開了翅膀從我的視野中消失了。

  要舍棄掉“煉獄”?

  我皺起了眉。

  東方耀光是瘋了麽?那可是專門負責處理一些見不得人事情的組織啊,他要是真的有所動作,就不怕他們反撲麽?

  而且如果真的要除去“煉獄”的話,那麽像我還有艾斯那樣的“詛咒之子”不也是要全部抹殺掉了麽?

  嘖……真是一件處理起來會變得超級麻煩的事情啊。

  不過,東方集團會變得如何,大概是和我沒有關系了——反正對於他們來說,“東方光影”已經死掉了不是麽?

  至少,在整個事情真正爆發並且波及到我之前,還是就保持這種表面上的平靜好了。

  、

  回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阿天並不在那裡。

  “阿天的話,我剛剛讓他去處理點事情了。”

  坐在客廳中看著新聞事實的好看出了我在找什麽,於是歎了一口氣,“小影,需要聽我說一句麽?”

  “嗯?”

  我看著他,靜候下文。

  “你和阿天,都太過在意對方了。這樣……不會覺得窒息麽?”

  並沒有看著我,好似乎隨意調換著頻道,“你和他,還是分開來一段日子比較佛啊。你覺得呢?”

  “……為什麽?”

  我有點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你這次受傷,阿天一直都很自責,認為是自己沒有跟著你的關系。但是影你自己的話……恐怕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原因看到阿天為了你受傷吧?”

  “是這樣沒錯。”

  我點點頭承認了。

  “但是對於阿天來說,你受傷卻比他受傷更讓他不好受。這就是你和他的問題所在了。”

  好看著我,然後淡淡的開口打斷了我正想說的話,“你和他的想法都沒有錯。但是放到一起卻只會讓你們彼此受傷。所以……除非有一個人想通並且處理好自己的心態,以後才不會出問題。”

  “可是……”

  雖然隱約有點明白好的意思,不過我還是不太理解他為什麽要這麽說。

  “正好現在阿天的身體出現了點問題要去侑子那邊做調整,你和他正好趁著這段空白期各自調整一下。”

  好關上了電視,站起了身,臉上帶著一貫的淡淡微笑的表情——可是眼睛卻一點都沒有笑容,甚至可以用冰冷來形容,“可以麽?”

  “……好的,我知道了。”

  咬了咬唇,知道好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著事情沒有轉寰的余地了,於是我只能接受。

  “放心,不會很久的。你的話我是不指望會改變了。不過如果是阿天的話,他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像是安慰我般的拍了拍我的頭頂,好丟下了這句話之後走入了他的房間,“相信我,你好他之間只是暫時的分別而已,不用擔心。”

  “……”

  對此,我還能說什麽呢?

  站在客廳除了半晌神之後,我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下,轉身上樓。

  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趁著現在天還沒亮,抓緊時間再睡一覺好了。

  ========================我是切換場景的分割線============================

  回到房間,正準備重新倒回床上的時候,手鏈中的神諭令牌又再次響了起來。

  “忍·足·雅·辰!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半夜擾人清夢的好理由,信不信我拆了你的G.S.!”

  咬著牙接通了通訊,我接近於咆哮得對著神諭令牌吼了出聲。

  “那個……真得不是我故意想要打擾的啊……”

  瑟蕾爾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的氣弱,“而是你的那個Servant好像出問題了……”

  “……”

  吉爾伽美什?那個家夥又出什麽么蛾子了?

  因為瑟蕾爾的話而沉默了一下後,我咬著牙使用了神諭令牌的轉移功能來到了G.S.內部。

  “小影姐姐,你自己看吧。”

  看到我出現,瑟蕾爾轉手將一個屏幕拉了過來。

  我看了過去,發現上面現實的應該是在冬木市教會中的情況。

  “看起來閣下今天的心情似乎相當不錯的樣子。”

  屏幕中,明顯是神父裝扮的人將一名受傷的女性——看樣子好像就是我遇到的被Servant襲擊的女性放到了房間的床上之後就不管了。

  而他詢問的對象,則是那名隨意地坐在私室之中的某位金色Servant。

  “那個神父是言峰綺禮,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參戰者,一個人格已經崩壞的偽神父。”

  瑟蕾爾看到我看向他之後立刻給了我合理的解釋。

  “只不過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而已。”

  吉爾伽美什的話讓言峰的神色起了微妙的變化:“哦……真是叫人感到意外。我還以為您只會嘲笑這個世界上只有贗品和醜惡而已。”

  “這一點沒有變。但是,本王現在倒是很有興趣看看這場無聊聖杯戰爭的最後結局。”

  “您的心境似乎出現了變化……”

  言峰謹慎地選擇著措辭,“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本王很欣賞驕傲的人。”

  對於言峰的困惑,吉爾伽美什悠然的搖晃著裝著紅酒的酒杯繼續說道,“不過驕傲也分為兩種。一種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的螻蟻,還有一種則是能力和覺悟成正比,並且明白自己在追求什麽的。前者愚蠢而且數不勝數,後者則是難得一見的珍貴。”

  “不管怎麽說,也只是愚蠢而已吧?”

  “和凡人的智慧比起來,這種愚蠢更顯得難能可貴吧?”

  對於言峰的不以為然,吉爾伽美什解釋了一下,“雖然有著很強的力量,也有著想追求和守護的目標,但是卻因為總總限制還有外因而不斷的做出傷害了自己還有別人的選擇——這種類型的悲哀,是本王一向百看不厭的。尤其是,陷入了這種煩惱的,還是我這次的那名Master。這就更讓人覺得有趣了。”(天音:話說吉爾伽美什,你不覺得你的個性越來越扭曲了麽?我家影招你惹你了?她和阿天鬧翻了,你竟然這麽幸災樂禍?)

  說完,似乎像慶祝什麽一樣舉起酒杯,然後優雅地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即便他表現得如何豪放,都完全無法給人留下一點貪欲的印象——也許這也是他作為“王者”的風范。

  “……”

  手癢加牙癢。

  雖然知道吉爾伽美什這個Servant的個性一向都很成問題,但是被這個家夥當成看戲對象的這個認知還是讓我感覺超級的不爽。

  我和阿天之間的事情是我和他的事情,這個家夥有什麽資格過來評價?!

  “話說回來,那個東西就那樣丟著不管麽?”

  就在我強自按壓著怒氣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又開口了。而他口中的“東西”,指的就是被言峰帶進來的那名女性。

  “內容物已經被吸乾,精神也被破壞了。不過我方才有動用一部分力量——至少保持這種樣子的狀態苟延殘喘下去不成問題。”

  言峰嘴角邊上掛上了危險的笑容,“畢竟只是拜托我救人,救成什麽樣子可沒有約定。”

  “你還真是老樣子啊。”

  似乎輕聲含糊了一句之後,吉爾伽美什完全不著痕跡的挪開了話題,“說起來,這次過來,怎麽沒有見到你那條紅色的走狗?”

  “為了避免他和您的衝突,我將他安置在了地下倉庫。畢竟上一次您給他的傷勢嚴重到了即使有魔力補充也一樣需要時間愈合。”

  回答完了這個問題之後,神父站起了身,“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去和外面等候的小朋友打招呼了。”

  “繼續那種扭曲的欺瞞謊言麽?也是, 這畢竟是你選擇的生活……而且看起來,你似乎也很自得其樂的樣子。”

  伴隨著金色英靈的自言自語,神父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走出了房間。

  而這個時候,影像變暗了。

  “這個就是你要我看的東西。”

  我轉頭看向了瑟蕾爾。

  “雖然說令咒對Servant擁有強製命令權,但是如果沒有時間使用令咒的話,那一切就是空談。”

  瑟蕾爾的神色有些發白,“小影姐姐,你的這個Servant危險性已經完全超過了我的預計,抱歉……”

  “吉爾伽美什尚沒有殺我的打算,而且你也知道我對聖杯無意。他要怎麽行動是他的事情。”

  聽出來了瑟蕾爾的暗示是要求我在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聯手背叛我之前,先使用令咒強製命令他自殺,我皺起了眉頭,“我從不輕言背叛,不管是對誰。”

  雖然說不被背叛的最好方式,就是在對方背叛自己前先行背叛。

  但是我做不到這一點。

  “可是……”

  “不用多說了。該做什麽我自己心裡有數。”

  我打算了瑟蕾爾的話,打了個呵欠,“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回去睡覺了。你也別弄太晚了。”

  說完之後,我也沒有理會她的話,直接轉移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哼!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誰要是再敢過來打擾我的睡眠,就算是好我也要先打上一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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