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我難道是專門吸引麻煩的體質麽?(天音:你要是沒麻煩那我還寫什麽啊?) 抓了抓自己的面頰,我很有一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你才明白過來這件事情麽?}
老實說之前一直沒概念,可是考慮一下我最近的運氣……
{我該說你沒自覺還是什麽?在被翼那個家夥丟進這個世界來後,你不是早就應該做好這種程度的覺悟了麽?}
話是如此,但是就不能讓我鴕鳥一點麽?
{你想鴕鳥是你的事情,但是請別扯上我謝謝!和你不熟……}
……
歎了一口氣後,我停下了腳步。
本來一大清早的就要起床上學已經讓我很鬱悶了,沒見到阿天這種鬱悶就更上一層樓,而現在還碰上這種事情,不管換成是誰,心情都不會好吧?
“愛爾奎特小姐,一直跟著我有意義麽?還是說你想單獨找我了解一些什麽?”
真是的,你要跟蹤的話也請稍微拿出點水準可以麽?這種不緊不慢的步調就算是我想忽略都很成問題啊。
“你好……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見自己的行藏被叫破——或者該說是她故意讓我察覺到的,愛爾奎特(Arcueid)也沒有多做掩飾,大大方方的了走了上前。
“那麽你為什麽要跟著我?”
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書包,我認命的接受自己大概今天又要遲到的事實,帶著愛爾奎特來到了冬木市的中央公園那邊坐了下來,“如果說是和天羽·浩那個家夥有關的話,那麽抱歉,我知道的東西絕對不會比你多出多少來。”
“你誤會了,我並不想和你討論關於‘末法之血’(Blood·Endless)的事情。”
赤紅色的瞳孔注視著我,愛爾奎特的聲音很平靜,“我找你,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末法之血?”
我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稱呼說得應該就是那隻蝙蝠沙包,“你找我,是想確認什麽事情?”
話說回來,“末法之血”這個稱號給人的感覺真得蠻奇怪的呢……
“昨天晚上見面的時候,就感覺你似乎是個很有意思的家夥,只不過我沒想到你的成分會這麽複雜。”
看著我,愛爾奎特赤色的眼微微眯了起來,“我知道你曾被末法之血吸過血,可是現在見面的時候,我卻感覺你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死徒,但是卻也有著死徒的味道……你到底是何種存在?”
“……你只要知道我並非你狩獵的對象就好了。”
對於眼前的這位金發赤眼的愛爾奎特,我並沒有多說話的興趣——或者該說,我現在對於一切可能發生的麻煩都是敬而遠之。
話說回來的話,好像金發赤眼的家夥家裡也有一隻,就是不知道這兩隻如果見面的話會變成什麽樣子了。
“……”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說,愛爾奎特的神色微微一愣。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說的話,我就先走了,畢竟我可不像你這麽清閑到能夠蠻大街亂晃——還要去上學。”
見她沒有反應,我也樂得繼續去趕路。
“哎,這麽快就準備要走了麽?”
愛爾奎特轉了個身繞到了我的身前看著我,“我還有事情要說……”
“小姐!”
深吸了一口氣,我努力壓製住自己心頭湧上的怒火,“一大清早就過來跟蹤的人是你,
而現在卻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沒有切入正題的人還是你,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要不是因為現在的地點是白天的大街,人多眼雜,我肯定要直接召喚出小羅來收拾這個家夥!
“噗呵呵……人類果然是很有趣的存在呢。”
很奇怪的是,對於我的話,愛爾奎特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後正色道,“之前收集了一些情報,過來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否是Roa。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我多心了。”
“那麽現在,應該是沒我什麽事情了吧?”
我翻了個白眼。
“是的,不過,今後還請小心。”
愛爾奎特點了點頭,笑吟吟的看著我,“雖然並沒有直接接觸到,但是從昨天晚上的情況來看,小姐你的血液,可以算是極品中的極品呢。就連我,在你受傷的時候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吸血衝動。”
“呃?”
這是……什麽意思?
“原本還以為只是以訛傳訛,畢竟末法之血的挑剔可是真祖中出了名的,從他出名到現在就沒有見他想要去初擁過誰。”
似乎是嫌我的驚嚇還不夠,愛爾奎特又繼續道,“不過現在我算是明白為什麽末法之血會對你下手了。同樣的,請你以後要多加小心——至少不要再輕易的受傷。否則像你這樣擁有著力量的人,非常有可能會成為Roa的下一個目標。”
“……”
這算什麽?暗示我對於血族來說算是另類的“唐僧肉”麽?
對於愛爾奎特的話,我只能無語問蒼天,好半天才算是不太失禮的擠出了一句,“是這樣麽?謝謝你的提醒。”
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加速跑開——先是天羽·浩,現在又是愛爾奎特……
開什麽玩笑!我實在是沒有那個閑情功夫再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
{其實不是我說,感覺你今天的耐心似乎很差勁啊……}
有麽?
{難道不是麽?}
錯覺,絕對是你的錯覺!
{……好啊,就算是這樣好了……}
喂,你之前的那個停頓是什麽意思啊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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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果然出門前要看看黃歷麽?
因為和愛爾奎特的招呼,所以早上的上學我理所當然的遲到了……
在好不容易應付完班導以及同班同學的友情關懷後,我隻覺得比那天應付虛群都要累。
而好不容易等到午休可以少許休息的時候,看到在周圍人騷動中的走過來的藏馬,我就知道今天午休大概又不得清閑了。
“找我有什麽事?”
習慣性的先帶路上了天台後,我隨意的靠在欄杆上看著站在我面前的藏馬。
“……”
沉默了很久之後,藏馬才別開了視線後開口道,“今天晚上,我們會去阻止仙水忍打開人界和魔界之間的通道。”
“哦,這樣啊。”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等待下文。
但是接下來的就是沉默。
於是忍不住挑了挑眉看向了藏馬,表示自己的疑問,“你來,只是為了說這一句麽?”
“我知道你在幫助仙水忍,但是可以的話,今天晚上你不要去。”
移開了停留在我臉上的視線,藏馬丟下的這麽一句話讓我愣了有一段時間之後,才算是頂著滿頭的黑線理解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什麽吧?藏馬。”
搖了搖頭,我對上了藏馬帶著疑惑的目光,晃了晃手指,“事實上,之前我確實是和仙水有聯絡,但是那也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現在他要求我做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不管他做什麽都是和我無關的了。”
這確實是事實。
當初在黑暗武鬥會見面的時候,答應仙水的條件就是告知他開通異界通道的方式並且提供可以讓他盡興戰鬥的對手罷了。
既然藏馬都已經找上門來告訴我說今天晚上他們就會行動,那麽我答應仙水忍的條件就算是完成了——至於這件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就不是我想去知道的事情了。
“這樣麽?”
聽完了我的話,藏馬碧玉色的眼溫和的眯了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呃?”
“之前還以為會和你發生戰鬥,那絕對不是我想見到的事情。”
藏馬看著我,極為認真的開口道,“所以,如果你已經和仙水那邊沒有關系的話,那麽就太好了。”
“要是我站在仙水那邊,你會如何?”
聽到藏馬這麽說之後,我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你果然在無聊啊……}
只是好奇也不行麽?
{也不是不行,只是人家的意思都這麽明顯了你還沒明白麽?}
我需要明白到什麽啊?那樣的話……總是一種傷害吧?
{……果然聖母啊你……}
喂!我和那種瑪麗蘇有什麽關系!
{明明就是聖母!}
……
“如果你非要站在仙水忍那邊不可的話,那麽我是不會和你戰鬥的。”
藏馬安靜的看著我,然後以極為認真的表情開口道,“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動手的,影。”
“如果非要戰鬥不可呢?”
藏馬沒有說話,只是盯盯的看著我,然後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
那種專注的視線,讓我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然後在心裡暗罵自己方才的多嘴。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只要是和藏馬之間相處,都會出現這種沉重的讓人感覺窒息的沉默……
“對了,藏馬……”
呼出了一口氣,我試圖扭轉話題,“你記得一隻叫‘子紋’的狐妖麽?”(天音:忘記的人全部給我回去看第131章《夢回——大劍(下)》。)
“子紋?”
藏馬對於我突然岔開的話題而有些錯愕的眨了一下眼,隨後才反應了過來,“自從被追殺不得不轉世後,我就一直沒有再見到過她了。她不是應該在魔界生活的好好的麽?”
“我見過她。”
樂見於之前的那種有些沉悶的氣氛此刻已經消失了,於是我立刻開口解釋道,“藏馬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是有些特殊的。所以前段時間,我見到過她。”
“在魔界?”
“不,是在異界。”
我搖了搖頭,“事實上,前段時間魔界裡面的一些區域的空間發生了坍塌,隨後雖然被控制住了,但是還是有些魔界的原住民被吸進了異空間去了。”
“你的意思是,子紋也在其內?”
“嗯。”
我點了點頭,“我在異界的時候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狀態非常不好。而那個時候的我因為穿越時空的限制沒有多余的能力去幫她。只是答應了幫她找到你而已。”
“這樣麽……謝謝你了……”
輕輕搖了搖頭,藏馬呼出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了一個禮節性的笑容,“謝謝你告訴我這條訊息。”
“你……”不打算去找她麽?
“相見正如不見。”
大概是猜出了我想說什麽,藏馬微微合了一下眼,“而且,不要忘記了,我沒有像你那樣穿梭空間的能力。”
“如果我能帶你過去呢?”
“我不想欠那個家夥的人情。”
愣了有大概一秒鍾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藏馬口中的“那個家夥”指得是誰,於是失笑:“放心好了,不是用的阿天的瞬移,他的瞬移還有空間跳躍一次只能帶一個人,我另外有方法。”
“……”
藏馬看了我一眼,突然吐出了一口氣,看著我微笑著彎起了眼,“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麽,這次戰鬥結束之後,就拜托了。”
“沒有問題。”
我點了點頭,“出發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嗯,好的。”
就在藏馬答應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奇特波動讓我皺起了眉,輕輕“咦”了一聲之後和藏馬一起從天台上看了下去。
“那個孩子……”
從天台上看了下去,校園灌木後不為人知的隱蔽一角,兩個看起來應該是高三年紀的人正堵著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黑發……
呃……姑且應該算是孩子吧……
“能夠禦駛妖魔的人類?”
藏馬接過了我的話頭,然後略微思索了一下,“他應該是高二三班的高裡要,聽說前幾年神隱過一段時間,然後在今年2月份的時候被人發現赤裸著身體出現在了死胡同之中。”
“神隱麽?嘖……果然麻煩!”
因為藏馬的提示而得以從記憶庫中搜索出了相關的訊息之後,揉了揉太陽穴,我看向了藏馬,“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了,藏馬,我先下去了。”
“你要去解決那些妖魔?需要我幫忙麽?”
“開玩笑,下面的三隻,一只是饕餮,一只是女妖,還有一隻斷角麒麟,真收拾了D伯爵會把我用眼淚淹死的。”
抽搐了下眼角,我立刻解釋道,“之前曾經答應過D伯爵幫他留意一些珍獸,這次算是完成他的交代了。”
而且那個時候阿澈到的,感覺到了同族的氣息……該不會就是指的這隻饕餮吧?
把這三隻帶過去,基本上也算是完成了他的拜托了吧?
嘖,早知道應該先商量好報酬的。
“……”
藏馬似乎被我的話弄得無語了一下,然後伸手從頭髮裡面摸出了兩朵花苞遞到了我的手上,“用力量刺激一下就可以開花,方法不用我來說吧?”
“呵呵,多謝,這可幫了我大忙了。”
接過了他遞給我的話,我對著藏馬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天台。
不過,是我的錯覺麽?
怎麽好像聽到背後……有人在歎息?
{你果然在某些方面遲鈍到讓我無語的地步啊……}
空,其實我覺得最沒這個資格說我的人,好像就是你吧?
{……}
、
“傲濫、白汕子!”
加快了速度,終於趕在了某隻斷角麒麟手下的兩隻使令出手之前到達了目的地,“你們兩個,給我統統住·手!”
再然後,就是手中藏馬給我的專門用來催眠還有消去記憶的花在我的能力刺激下綻開了花蕊,於是在場的三位統統都倒下來了。
真是的,要是再晚一步的話,這兩個因為找錯了欺負對象而要含恨九泉的家夥所帶來的濃重怨恨,大概會讓那隻斷角麒麟覺得更難受吧。
“……”
不過現在,而我只是看著躺在地上已經睡過去的高裡要,有種苦笑不得感覺。
正準備好人做到底的去扶他的時候,兩個身影已經擋在了我的面前。
火紅色的饕餮,還有白色的女妖。
這兩隻正極為戒備的站在高裡要的身前盯著我。
“你們應該知道我對你們的主人沒有惡意。”
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我輕聲道。
“敢問大人是哪一國的台輔?”
饕餮和女妖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女妖白汕子對著我微微低下了頭。
“……不要弄錯了,我並非麒麟那種見不得血的脆弱生物。”
微微眯起了眼,我稍微放出了一點一直收斂起來的氣勢,“這次如果不是我阻止的話,你們是不是打算殺了那兩個普通人?”
“他們意圖傷害泰麒!”
白汕子一臉的不認同,“保護主人是我們的責任。”
“這裡不是十二國而是蓬萊,你們那套行動方案在我們這裡是行不通的。而且你們這樣的擅作主張,對於你們的主人只會造成更多的傷害。”
我輕輕哼了一聲,“我剛剛就注意到了,你們的主人代表著力量象征的角已經斷掉了吧?”
“……閣下意欲何為?”
這次開口的是饕餮傲濫,大概是沒有感覺到我有惡意,所以他稍微放松了身體對著我道。
“當然是把他送到可以治療他的地方去治療他。”
我聳了下肩膀,“你們也不希望看到你們的主人繼續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下去吧?”
“閣下知道有可以治療泰麒的地方?”
白汕子差點激動得衝上來,不過卻被傲濫擋了下來。
“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們可以跟過來,不過……現在的你們連最基本的化形都不會吧?所以還是由我帶著他過去好了。”
我歎了一口氣,悲憤於自己的勞碌命,“當然,你們可以繼續躲在他的影子裡跟我走。還有,那隻饕餮,等下到目的地的時候別太興奮了,不然屋主大概要找我算帳了。”
“那麽……麻煩閣下了。”
拉著似乎不怎麽情願的白汕子,傲濫和她一起消失在了高裡要的影子之中。
哎,該說這群使令頭腦太過簡單了還是什麽呢?
竟然這麽容易就相信我了……
搖了搖頭,拎起了高裡要後,我決定等下再去邑輝那邊晃一圈要一張假條,然後正大光明的翹掉下午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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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D伯爵的寵物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接近7點的時候。
應付完了好派過來的式神,承諾很快就會回去的我打了個呵欠,匆匆做上了前往深山町的列車。
有D伯爵的照顧,那隻斷角的麒麟應該能恢復過來吧?
說起來,沒想到高裡要的真身竟然是黑麒麟,真得蠻罕見的。
而且看白汕子還有傲濫的表情,似乎也很高興能和其他的同類相處。
不過顯然敖濫忘記我一開始的吩咐了……唔,從他和阿澈兩隻饕餮湊到一起打架拆掉了方舟上的數十間屋子,以至於差點惹得D伯爵發飆就看的出來了。
等到高裡要傷勢養好之後,他就應該可以返回那個十二國的世界了吧?
可惜了麒麟的鳴蝕只能對自身用,不然我也不用要絞盡腦汁去思考如何去借吉爾伽美什的對界寶具用了。
說起來,現在這個社會,還真的蠻不適合麒麟那種純潔的生物的。
還是禱告他盡快想起來自己的使命,找到“王”然後返回那個世界去好了。
這樣想著,我走上了通往住宅街的斜坡上。
好困……
話說回來,帝倫到底在我身體裡塞了什麽東西啊?為什麽最近這段時間老是睡不夠呢?
“嗯?”
在快要到家的某條巷子前,我警覺的停下了腳步。
雖然感覺因為疲憊而有些鈍鈍的,但是本能還是發出了警報。
是什麽?
在街燈沒有照到的暗處,總覺得好像誰站在那。
“誰?”
皺起了眉,我握住了逆鱗,低聲道。
確實,有誰站在那裡,在聽到了我的聲音之後,正在往這裡接近著。
喀吱、喀吱、喀吱。
可以聽見清晰的腳步聲,然後可以推斷出來的,只有對方應該是一個身手很敏捷的家夥。
但是……那種討厭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仿佛有什麽冰冷滑膩的東西纏繞住了全身的惡寒感,如果放大十倍左右的話,赫然就是當初面對天羽那個家夥的感覺——相當讓人不快的回憶。
“……”
那個人沒有說話,然後突然的,街燈“啪哩”地發出了破裂的聲音,而月亮也隱藏在雲後。
世界,突然變得黑暗一片了。
“!”
身體的本能讓我迅速後躍,手中的逆鱗揮出。
“叮!”
劍刃相擊的聲音。
“你……”是誰?
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攻擊,而在我尚未說完這句話之後,月亮從雲的空隙窺視進來,那個人的身影就顯現了。
是一名手中握著短刀的,全身繃帶的男子。
看向我的雙眼,是不詳的赤紅色。
“血族?死徒?”
結合起了之前的感覺,我眯起了眼,一個猜測浮上了心頭,“……Roa?”
“桀桀……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認識我……”
那個男子低沉了笑了出聲,人再度走近,“你很聰明啊,小姑娘。”
“……”
天知道此刻我隻想對天比上一根中指。
該死的愛爾奎特,你絕對是個烏鴉嘴!
不然為什麽早上才提到過,晚上我就遇到了這個家夥啊!
“鏘”!“鏘”!
互相彈開的兩個光芒。
短刀和軟劍在黑暗裡擦散出火花。
“嘖!該死的!”
雖然說是很想憑借著血族的恢復力硬挨上一刀好獲取攻擊時間的,但是無奈身體的本能卻在每次對方揮到的瞬間做出了規避還有防禦的反應。
這個家夥給我的危險感,絕對不下於那天對上了阿天的志貴。
而且,因為對方的攻擊太過密集,我連抽空發出言靈的間隙都沒有,只能被動而消極的防禦著。
“為什麽?”
為什麽要襲擊我?我明明和這個家夥完全不認識才對……之前也絕對沒有過交集的……
“不用躲了,小姑娘。乖乖把你的血液奉獻上來吧。”
赤紅色的眼盯著我,帶著貪婪的神色,“只要有你的血,即使是對上那個女人我也不會害怕了。”
“……”
我可以拒絕麽?
怎麽最近總是能碰上這麽倒霉的事情啊?
本來還說今天完全沒有感覺到英靈戰鬥的氣息,應該是可以平安度過的說……
這個時候,我的眼角瞄到了不遠處閃過的金色的光芒,於是立刻展開了翅膀直接飛上了天空。
仿佛是呼應著我的動作一樣,在我起飛的瞬間,三道赤火流星就那樣從空中飛掠而過,準確無誤的到達了它們的目的地。
“鏘!”“鏘!”“鏘!”
被帶刃的東西給扎上皮肉三次的聲音。在那之後,是“咚”的身體撞上牆壁的聲音。
那個繃帶男人,被突然飛來的三隻青色長槍貫穿了身體然後穿刺在了牆壁上——仿佛采集的昆蟲被針給串刺起來。
“該死的……別來攪、局!”
男人的聲音嘶啞著。
“在本王的地盤還敢如此放肆!給本王去地獄懺悔吧雜碎!”
驕傲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充滿了華麗的感覺,月光下一身金色鎧甲的金發男子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轟啦!”
那三隻長槍像是燃燒起來的蠟燭一樣,瞬間爆裂出了蒼青的火炎,將那個繃帶的男人包裹其中。
“啊啊啊啊!!!!!”
苦悶的聲音,和旋轉起的火炎。
在黑暗之中, 那個光景與其說是淒慘,不如說是美麗。
“呼,雖然狼狽了一點,但是還是要感謝你的出手了,英雄王閣下。”
收起了翅膀落下,我看了一眼已經被火炎瞬間燃燒到只剩下一堆黑灰的殘骸,由衷的道。
不知道如果愛爾奎特要是知道她正在追殺的Roa這麽容易就被人給滅了,會作何感想呢?
“雖然是本王的契約者,要是太過拖本王的後腿,本王可是會丟棄你的。”
吉爾伽美什火榴石色的眼掃過了我,然後皺起了眉,“你的身體怎麽回事?那隻狐狸就那樣放任你亂晃?”
“啊……只是一些不礙事的小問題罷了。”
打了個呵欠,我晃了晃頭,“回去睡一覺就好了。英雄王閣下,你今天晚上這種打扮,難道是準備有什麽行動麽?”
“怎麽,你在請求本王帶你前去的許可麽?”
吉爾伽美什看了我一眼,火榴石色的眼微微眯起,帶著玩味。
“如果是和聖杯戰爭有關就算了,我對玩意沒什麽興趣。只要閣下你感覺盡興就好了。”
我慢吞吞的沿著街道往家的方向走,“不過請注意點分寸,別興致上來把冬木市給毀了就好了。”
說完之後,我也沒有再理會不知道被我的哪句話逗得在那裡大笑的吉爾伽美什,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真是的,困死了……
這種麻煩不斷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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