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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者》二十、舊與新
  離開澹湖大酒店後,薑琦並沒有立刻回家,向外公外婆報個平安,而是馬不停蹄去了地下賭場。

  今天來地下拳場的賭徒格外的少,偌大一個場子裡只有寥寥幾個人在看台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比賽。

  導致如此的原因是因為賭場方面宣布昨天的比賽作廢,退回了所有人的賭金。

  可是,他們明明看到“死亡炸彈”最後變身成為了無人可擋的怪物,那個“小倉街十一郎”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怎麽能宣判作廢呢?

  雖然沒有半分損失,可是眼睜睜看著煮熟了的鴨子飛了,拿回了錢的這些賭徒們紛紛表示不買帳,認為這家沈家開設的地下賭場輸不起,沒有職業道德,於是全都用“不來捧場”的行動表示心中的憤恨和不滿。

  這也就是為何今天地下賭場生意冷清的理由。

  不過賭場負責人馬克·安伯對此卻一點也不著急,他已經得到了內部消息,這家賭場馬上就要關門了,變成了沈家洗白大計中的一顆棄子。

  沈荻的一意孤行,險些為賭場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現在人在醫院接受治療,聽說治療結束之後就要送往沈家老宅接受家法的處置,接下來三個月內都不會在桑蘇市內看見他了。

  而他馬克·安伯本人,雖說尤燦榮的變異很有可能是因為他濫用興奮劑導致,但是這其中存在了太多的巧合:尤燦榮的誤服、他本身體質的特殊……各種因素都在其中產生了微妙的影響。

  而追根溯源,他這麽做完全是源於沈荻的逼迫,本身是不想這麽做的,使用興奮劑也是不想讓賭場虧錢,其心可鑒。

  沈葳念其勞苦功高,便不再加以追究,但賭場關門之後,關於他的分配問題,她還在認真考慮。

  “總不可能比現在的待遇低吧。”

  馬克·安伯很有信心,這份信心源於他的能力,此時賭場的清閑,恰好給了他一個整理自身、修身養性的時間,他樂得清閑。

  他面前的屏幕裡,八角籠中,拳手們的悶哼響徹整個地下空間,沒有觀眾的呐喊,他們打起來都感覺缺少了那麽一些什麽。

  當然,最主要的是,觀眾少,就意味著下注也少,他們倆無論誰打贏都拿不到多少分紅,缺乏金錢的動力,他們下手都變得軟綿無力,不少攻勢都不往要害處去,看得人哈欠遍天,懷疑這兩人在消極比賽。

  看台上,王郢正襟危坐,就好像催債人正坐在他身後用陰狠的眼神注視著他。

  昨天那十五萬沒有錢生錢,變成緩解他壓力的甘霖,讓他肩膀上的債務壓力又重了幾分。

  他現在都不敢回家,生怕被那些催債人抓住。

  好在他妹妹王贇是住校的,而桑蘇市立大學的治安一向很好,不會放那些社會閑散人士隨便進入,不然王郢真擔心她被那些催債人抓走,以此來威脅他趕緊還錢。

  這些天,他流連於桑蘇市的各個流浪漢聚集點,在那裡,他夜不能寐,不是因為睡眠環境差,而是因為債務的壓力,還有身懷重金,這十五萬元或許對那些有錢人來說不算事,可是在這些流浪漢看來,是足以改變他們一生的財富。

  王郢天天就感覺自己睡在老虎洞裡一樣,不敢睡熟,生怕醒來之後十五萬元就沒了。

  他的神經緊繃,總感覺陰暗處有人在偷偷窺視他,盯上了他的錢。

  “得想辦法把這塊燙手山芋處理掉,然後回歸到正常的生活。”

  這就是王郢當前唯一的想法。

  “嘭”的一聲,拳台上一名拳手被打倒在地,另一名拳手象征性地把他按在地上補了幾拳,後者腦袋一歪,裝模作樣地昏了過去,裁判看見了當作沒看見,翻了個白眼,過來讀秒,不久後,就宣布那名拳手獲得勝利。

  然而,獲勝者臉上並沒有任何笑意,只是按照規矩衝看台上咆哮了兩聲,隨後就披上披風,飛也似地下台了。

  他下台後,裁判踢了躺著的那個人一腳,後者慢吞吞地爬起來,演戲似地揉了兩下腰,跟著裁判一起下去了。

  “唉……”這時,王郢聽到右邊的賭徒在說,“我看這拳場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拳手們都開始擺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關門。聽說高新產業園區那邊新開了家賭場,光入場費就得五萬,要不是沒錢,我真想進去看看啊。”

  “那種消費場所,是你和我能去的?”那人的同伴潑冷水。

  那人歎了口氣說: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五萬的入場費聽上去很貴,可是,你轉念想想,那些有資格進去的人往往非富即貴,但凡能搭上一個土豪,這五萬塊不就回本了?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五萬塊只是個敲門磚,敲開這扇門之後所能獲得的人脈,那才是關鍵!”

  “說得好像人家土豪會看上你一樣。”那名同伴譏諷,“你是大美女還是身有特長?”

  “就算看不上,我也想進去。”那人不放棄地說,“賭場有個潛規則你知道嗎?上限越高的賭場,其下限就越高。想想,光入場費就五萬的賭場,它要賺的是誰的錢?那些土豪啊!可土豪就這麽些人,而且都去包廂裡賭了,不會去大堂。為了充人數,賭場就得讓我們這些侵家蕩產進來的人先嘗到甜頭,不然我們肯定會走。所以,只要不貪,新人進去用五萬搏十萬,甚至五十萬,都是有可能的。”

  他說得頭頭是道,可他的同伴卻嗤之以鼻:

  “歪理邪說!我還是喜歡賭拳,起碼這個不看重運氣,拳手的強弱我自己看得見,像那種玩骰子玩牌的,我總懷疑荷官會搞鬼,我可不想把自己的下半輩子寄托在一個荷官會對我網開一面上!”

  “那裡面也有賭拳!”那人慫恿說。

  “是嗎?”同伴顯得很理智,“就算如此,我也拿不出五萬。”

  “你不是說你存款很多嗎?”

  “存款是存款,閑錢是閑錢,你會拿你的老婆本投到一個充滿海獸的海裡嗎?”

  “呃,也是。”

  那人知道勸不動他,隻好岔開話題,聊起了別的。

  而另一邊,王郢聽著他們的談話,心中的想法開始有了一些改變。

  猶豫良久,他走過去,尷尬地打斷道:“抱歉,打擾一下,請問你們能告訴我,那家高新產業園區新開的賭場在哪裡嗎?我想去見見世面。”

  噌的一下,那個人就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兄弟,你也對那家賭場有興趣?”

  “是…是的。”王郢別過頭,避開他火熱的視線。

  “我也有興趣!”那人說,“這樣,你只要投資我三萬,我們倆一起進去,也好有個伴。只要我贏了錢,雙倍還你。怎樣?”

  “……”

  王郢沉默了,他只是想來問個地址,怎麽卻碰到有人向他借錢。他自己身上的債都沒還清呢,哪來的閑錢借給別人做慈善!還雙倍奉還呢!這些賭徒的話最不能相信,王郢覺得這三萬塊錢借給對方就是打水漂!

  與其借給這個人,倒不如借給他的那個同伴呢,這個人起碼看起來很理智,應該也會講信用。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王郢支支吾吾地答道,想以此來拒絕這個人的無理請求,“還沒決定要去。”

  “沒事,我跟你說——”

  那人話到一半,就被他的同伴打斷了。

  後者說道:“李珪,你直接告訴這個兄弟地址在哪兒就好了,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可是——”那人還想說些什麽。

  那名同伴把他拉到一邊,低聲道:“你沒看出這人手頭上也不寬裕嘛!還借三萬!你看他的樣子,眼圈發黑,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頭髮也亂糟糟的,估計背了一屁股債,正在到處流浪。你問他借錢,你也是想得出!”

  “啊?”

  那人的觀察沒有他的同伴那麽細致,此時經同伴這麽一說,再回頭一看。

  確實,王郢的打扮的確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能掏出五萬,估計是全部家當了。不會是信了他剛才的話,想去那個賭場做最後一搏吧?

  想到此處,他再看王郢的眼神已經變得不一樣了,語氣開始疏遠起來,快速將那家賭場的地址告訴王郢後,二人就忙不迭走了。

  他們開始擔心王郢會向他們借錢了,雖說那種可能性很小。

  得到地址的王郢心潮澎湃,他有種感覺,他會在那個賭場裡獲得人生的轉機。

  他的人生已經下到低谷了,是時候觸底反彈了!

  王郢揣緊褲兜裡的銀行卡,快步離開了地下賭場。

  電梯上行到一樓停下,電梯門打開,剛走出來沒幾步,遠遠地,王郢就看到沉珂大廈的正門口有張熟悉的面孔。

  他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掉轉屁股,閃身躲進了旁邊的緊急通道間。

  背靠在冰冷的牆上,他眼中閃過疑惑:“王贇怎麽會來這兒?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宿舍裡和小姐妹聊聊天,看看書,然後準備睡覺嗎?”

  他剛才驚恐看到的熟悉面孔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妹妹,王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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