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叫這個名字。”趙曦有些急了。
“好好好,可光有個名字,還是這麽個名字,你讓我怎抓人!?”徐文亮連忙安撫道。
“我有照片。”趙光說出拿出手機。
等手機拿過來,趙曦和徐文亮接低頭一看,發現照片上三分之二是一個漂亮姑娘,三分之一一個帥氣的年輕人。
此時年輕人正把漂亮姑娘從雪橇裡抱出來。
徐文亮看了看照片,然後眼神鄙夷的看了看趙光。
趙光則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趙曦也是一臉訕訕的表情。
然後徐文亮又把目光放回了照片,只是他越看,臉色越凝重。片刻後面露悚然,然後他一臉鄭重的問趙曦:
“你之前說跟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人叫鄭凱?”
“是。我查了一下。是樂洲的代二把手。”趙曦倒也沒隱瞞。
徐文亮點頭,拿起電話,吩咐:“來兩個人。”
趙家父子面露喜悅,心下暗讚徐一哥是真給辦事啊!
“首長!”
沒多久,有兩人進來經歷。
“把他先拘了。沒有我的命令,誰讓放都不許放!”徐文亮指著輪椅上的趙光說道。
“是!”
“徐文亮你幹什麽?!”趙曦炸了。
“……”趙光倒是沒說話,只是露出了又驚恐、又困惑、又釋然的複雜表情。
等辦公室裡只剩下兩個人時候,徐文亮才道:“你先坐那,好好聽我說。朝源的班子新調來個鍍金的爺這事兒你知道吧?”
“蘇老爺子的女婿?”經歷過最初的“臥槽”之後,趙曦也算是恢復了些許城府。
徐文亮點頭,然後又道:“人家下一步就該封疆了,不用是誰的女婿。”
“然後呢?這跟你拘我兒子有啥關系?!”趙曦臉色難看。
“這位爺呢。是我的頂頭上司。他負責的各方面一哥,都被招去談話了。維獨沒叫我。”徐文亮面色陰晴不定道。
“他是來鍍金的,不想伸手敏感部門不也是正常的麽?怎麽的?你為了在上司那有個好表現,就打算拿我兒子秀大公無私!”趙曦譏諷道。
徐文亮並不由著急反駁趙曦的譏諷,只是繼續說道:“然後我在大哥授意之下,主動去找那位爺匯報工作。可前後匯報了沒十分鍾就被他給請出來了。這還正常麽?”
“那你就小心點吧。這點體面都不給無非就是兩種考慮:順利高升則是徹底表明不攬權的態度。留在朝源則會一定把你拿掉,然後換成自己人。”趙曦能做到那個位置,倒也不是什麽繡花枕頭。
“是啊。得小心點。所以我得先把你兒子拘起來,然後跟人家請示一下該怎麽處理。”徐文亮。
“操!這不還是拿我兒子……等等,你是說?”恍然而驚的趙曦一度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
徐文亮點頭,道:“沒錯!鄭凱就是柳傳業在臨江的助理。照片上的姑娘是他的女兒。我在他的辦公室裡看過他女兒的照片。你家少爺是真牛逼!在朝源,在金總的地盤上,撩騷朝源治安口頂級一哥的女兒!哦,還當著人家女婿的面。”
“……”
“你也不差。居然還找到我這想給你兒子要一個說法……”這下輪到徐文亮譏諷趙曦了。
“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呵,你腦子亂?我這是差一點。你們算是把老柴給坑苦了。”徐文亮顯然是知道一些事情原委的。
“我……”
“別‘我’了,把來龍去脈怎回事兒詳細的告訴我。金總那裡發生的事兒不用說了。老子幹了半輩子治安了,你兒子這傷明顯是分兩次打的。你們自己下的手?還真夠狠的啊!”徐文亮。
趙曦有些失魂落魄的說了事情的詳細經過之後,不說鐵石心腸也差不多了的徐文亮也是感慨:“我就不計較你瞞著我柳家女婿是荒神這事兒了。因為你兒子這運氣也是真沒誰了!”
飯桌上,柳傳業有些意外的接到了下屬徐文亮的電話,在聽了對方的匯報之後,表情不免變得怪異了起來。
“我考慮一下回你電話。”
柳傳業掛斷電話之後,問柳筠黛:“有人騷擾你麽?”
“哈?哦,電話怎打到您這來了?沒人騷擾我。就是有人問我要聯系方式,然後李白很霸道把他們丟出去了。”柳筠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又好氣的詢問:“是又發生了什麽嗎?!
“被丟李白就出去之後,那個人又被金總安的人打了一頓。然後他爸來了,找到了張雨亭先生,然後那個人又被先生的徒弟給打了一頓。可能是他們父子咽不下去這口氣吧,就又去找了朝源管治安的徐文亮。徐文亮了解了事情經過之後,就先把他拘了起來,然後跟我匯報了一下……哈哈哈哈。”
說到後面,柳傳業自己都笑了,感慨了一句:“那小子也算是倒霉死了。”
幾人聽了都笑,只有李白面露感慨。
柳傳業自然察覺到了女婿的異樣,就道:“李白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就不給徐文亮回電話了。多關那小子幾天。”
李白搖頭,道:“本來就不是啥大事兒。女朋友漂亮惦記的人多這種事兒很正常。我還擔心金彪為了做給我看,就把他腿打斷什麽的特別交代了下手輕點。我剛才是感慨那小子是真夠倒霉的。原本還有一層活命的機會,就因為您剛才那無心的一句話, 現在他活下來的概率已經無限趨近於沒有了。”
“啥情況?我剛才說啥了?”柳傳業不解。
“您說他,倒霉死了。”李白。
“我說死就死?”柳傳業仍是不解。
“您是啥命格啊。有心說的倒還無妨,這種無心之語往往都是人世間借您的嘴說出來的。”李白解釋道:“我之前看到他就是一頭烏雲罩頂。非遇大貴人護持不能活的那種。現在好了,大貴人直接給他上了一個Dbuff。”
……
昨日趙家父子走後,張雨亭歎了一口氣。
“師父您怎啦?”徐墨林。
“感慨老朋友的嫡孫沒了。”
“我出手那麽重麽?”徐墨林看著自己的拳頭。
“不學無術的東西。你打了人家那麽久,難道就沒看出來點啥麽?”
“看出來點啥?就是感覺那小子特別倒霉……是哦。我就沒見過誰倒霉成這樣的!”徐墨林後知後覺道。
“那小子已經掛了死相,帶了死氣。他親爹又是個亡子的命格……”
“解不了麽?”
“當然能解。但他有你這麽個肯犧牲修為幫他改命的師父麽?!”
“嘿嘿。”
“如果他能老老實實在家呆,再有貴人護持,沒準還能撿回這一條命。但如果他沾了哪怕一丁點刑殺之氣,基本上也就算是交代了。”
“刑殺?進監獄那種麽?”
“別說監獄了,只要他走進治安口的任何一樁建築,他想不死都難了。”張雨亭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