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想嚴肅的模樣,小女孩非但沒有滅掉那個打火機,反而將這個打火機握得更緊。
“相信我好嗎?”李想焦急地說道。
“可是剛才媽媽說,哥哥你是壞人……”小女孩用一種委屈的語氣說道。
媽媽?聽到小女孩的話,李想心中一緊。
“你媽媽是什麽時候給你說的?”李想問道,“我沒有看到你媽媽回來!”
“那個大哥,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他媽媽?”此時,從臥室外傳來了那個猥瑣男人的聲音。
什麽?聽到這句話,李想頓時愣住了。
但還未等李想想明白這其中的細節,就看了小女孩手中的煤油打火機的火苗已經點燃了小女孩的床。
“啊,疼。”小女孩因為火焰灼燒到自己的皮膚將打火機扔到了地板上。
“不好。”李想看到這個後立刻站起身,然後用力掀翻這個床,然後踩滅還沒有形成火勢的火苗。
沒錯,被打火機點燃的火苗非常小,李想一個人只需要幾腳就可以將其踩滅。
“你沒事吧?”李想看著小女孩問道。
“手好疼。”小女孩舉著自己紅腫的手說道。
“還好只是灼傷。”李想看了一眼說道。
而此時屋外又傳來那個猥瑣的男聲:“大哥你快來啊,這個女人不對勁!”
李想聽到後連忙對小女孩問道:“外面的人是不是你媽媽?”
小女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媽媽每次過來都會穿紅裙子。”
紅裙子?李想不知為何想起了自己故鄉的那些鬼故事,於是他朝屋外喊道:“外面那個女人穿什麽衣服?。”
“大哥,我不知道啊,她渾身焦黑!”此時那個猥瑣男聲音中帶著哭腔,“大哥,她,她,她過來了,怎麽辦啊大哥。”
“我不知道,要不你先製服她試試?”李想邊提出建議邊將小女孩拉到了一旁的角落。
“不是大哥,我覺得我兩加起來沒啥勝算啊。”猥瑣男在屋外喊道,“哎不對,她往你那屋過去了!”
聽到這句話,李想頓時心頭一緊,他連忙將小女孩放到角落,然後衝了出去。
但是當他出去後,卻只看到了那兩個嚇得趴在牆壁上的男人以及完好無所的客廳——根本就沒有他們說的女人!
“什麽鬼?”李想心裡一驚,然後看向了自己身後。
自己身後只有一個被燒毀的床以及一個捂著手流淚的小女孩。
“怎麽回事?”李想朝著那兩個男人問道,“你們剛才說的女人在哪?”
“大哥,我不知道啊。”那個猥瑣男哭著說道,“剛才的確有個女人朝你那屋去了,但她剛碰到那屋就消失不見了,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好了,我知道了。”李想煩躁地說道,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他阻止了小女孩的行動,但卻出現了小女孩的媽媽以及另一個女人的出現。
“不是,當初這個屋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李想撓了撓自己的頭——此時的他愈發感覺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而那個東西則可以將面前的一切解釋得通。
但是他現在一點情報都沒有,那什麽解釋?
誰能清楚地知道當時這間屋子到底發生過什麽事?
“大哥,如果沒啥事的話,我倆就不再這呆了。”猥瑣男鼓起勇氣說道。
“出去,出去什麽出去!”李想煩躁地揮了揮手。
這倆家夥居然還沒發現……問題?等一下,
這兩個男人似乎知道這家人的事情。 “等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李想看著這兩個男人說道。
“大哥,我說完你會放我倆走嗎?”猥瑣男說道,此時他是真的哭出來了——自己不就是想撿個漏,怎就碰上一個暴力狂和一個女鬼了呢?
自己真的是太倒霉了!
而李想當然不想放棄這兩個勞動力:“你們當然可以離開,不過你們滿足不了那個女鬼的願望,那麽她就會一直跟著你……”
“大哥,救我!”猥瑣男直接一路滑跪抱住了李想的大腿,“我不想死啊大哥,救命啊大哥。”
“那麽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李想俯視著這個猥瑣男,“現在放開我。”
“好的大哥。”猥瑣男松開了李想的大腿,“大哥抓緊問,不然一會那個女鬼萬一再來了怎麽辦。”
“你等我一下。”李想走到小女孩的臥室,“你先出來,我幫你把手處理一下。”
“好的哥哥。”小女孩說道。
所謂的處理就是用涼水衝洗,雖然這裡是貧民窟,卻意外地有自來水管。
“不愧是這裡最會享受的人家。”猥瑣男嘖嘖稱奇,“居然有錢開自來水管。”
“這很奇怪嗎?”李想問道。
“怎麽說呢大哥,我一看你就不是貧民窟的人,所以舉個例子。”猥瑣男回答道,“一個貧民窟的成年男性乾一個月的體力活後獲得薪水除去最基本的吃喝消費後,剩下的錢才能勉強支付一個月的自來水費。”
聽到這句話,李想扭頭看向這個小女孩:“小妹妹,我問你,你的父母平時幹什麽工作?”
小女孩摸著自己紅腫的手說道:“媽媽平時在家做一些好看的衣服,爸爸……我不知道爸爸幹什麽工作,不過他每天都很辛苦。”
“她爸爸和我一起在采石場上班。”那個一直跟在猥瑣男身後的木訥男人說道,“他工作很勤奮,但是他身體很弱,乾不了多少活。”
“那他的工資怎麽樣?”李想問道。
“只有我的一半。”木訥男人說道。
“那她媽媽的工資怎麽樣?”李想問道。
“很一般。”猥瑣男說道,“她媽媽的手藝很差,很少有人會請她做衣服。”
“既然如此,他們是這麽維持生活的?”李想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猥瑣男搖了搖頭,“不過街坊倒是有一個傳言。”
“傳言,什麽傳言?”李想捂住了小女孩的耳朵,“說來聽聽。”
猥瑣男看了小女孩一眼,湊到李想的耳邊輕輕說道:“據說他們是上城區的人,為了愛情逃出來的。”
說完,猥瑣男站直了身子,然後向李想挑了挑眉。
而李想則挖了挖自己很癢的耳朵,上城區這個地方他也知道,用一個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就是由新特市政府高層和富商們聚集在一起的居住區。
換句話說,都是有錢人。
這個小女孩是上城區出來的?她的身份是某個新特市高層的孫女?正因為如此戴新德才會囑托我過來保護她?但是這個小女孩還活著嗎?那為什麽在十幾年前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不進行保護?李想皺著眉看著這個小女孩。
而這個小女孩則被李想看得渾身不自在:“哥哥,你怎麽了?”
“沒事,”李想說道,“對了,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沒問你你的名字,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這句話,小女孩說道:“我叫瑪莎,瑪莎.貝恩。”
瑪莎.貝恩?李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算知道小女孩的名字也沒啥用,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上城區有誰叫貝恩。
“奧,原來你叫瑪莎。”那個木訥的男人說道,“你父親天天說自己的女兒多麽可愛,但今天還是頭一次知道你叫什麽。”
“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小女孩看著那個木訥的男人。
“當然知道,你爸爸是我們中間最有文化的。”那個男人說道,“對了我叫托姆,這是我的老大,他叫洛斯。”
托姆說著指了指那個猥瑣男。而那個猥瑣男則看著李想什麽話都沒說。
“我叫李想,我是被海浪衝過來的。”李想說道,“不過這並不是關鍵問題,瑪莎,我問你,你的母親剛才是不是在臥室裡?”
小女孩搖了搖頭:“不是,媽媽是從外面叫的我,她說來到家裡的都是壞人,讓我想辦法逃走。”
“逃走?”李想奇怪地看著小女孩,“我剛才看見你躲在床底下沒逃走啊?”
“我還沒來得及哥哥你就開始敲門,我一害怕就拿出了打火機……”小女孩說完吐了吐舌頭。
“也就是說,那把火不是你放的。”李想總結道,“或者說,如果我們沒有這麽快進去,你就不會放火?”
小女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是大哥,你們說得我都頭暈了,什麽放不放火的?”洛斯插嘴道。
李想沒有理會這句話,而是繼續問瑪莎:“那麽之前是不是這個情況?你媽媽對你說這句話了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
李想頓時陷入了沉默——他現在一頭霧水,原本以為簡單的事情又節外生枝,並且似乎和自己的闖入有關。
但這個時候洛斯卻大叫起來:“我去,我了解現在是什麽情況了!”
聽懂這句話,李想之間看向了洛斯:這一個猥瑣的男人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但他是陷入局中的已死之人啊!
看到李想和其他人差異的目光,洛斯顯得十分興奮:“我們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困在某個輪回中!”
聽到這句話,李想隻覺得眼前一黑:知道這件事對你有啥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