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走進了這個屋子,接著徑直進走進了那個小女孩的臥室,果然上一次被他踹壞的床現在完好無損。
“這就是你的能力?可以修複物品?”李想指著這個床問到。
小女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她看著李密怯生生地說道:“我不清楚?”
“不清楚?”李想重複道。
“怎麽說呢。”小女孩苦惱地抓了抓腦袋,“我只要走出去,這個房子就會變成原樣?”
“走出去?”李想好奇地說道,“你去哪了?”
沒錯,從他和小女孩第一次見面開始,小女孩曾經兩次走出去,但都在走出去後消失不見。李想一直認為這其實是小女孩讓他出去的一種手段,但現在來看,似乎有另一種解釋。
“我不知道……”小女孩委屈地說,“每一次我走出房門後,就會再次來到這個房間裡,而那個時候哥哥就消失不見了。”
“好的我知道了。”李想察覺出小女孩此時叫他哥哥,“你剛才說的他們回來了,是指誰?”
聽到李想這句話,小女孩臉色一下變得蒼白,但她還是說出了口:“他們是壞人,每天都要來放火。”
每天都要來放火?李想聽到這句話皺起了眉頭——他就說為什麽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會知道知道用時間循環來進行騙人,原來是這個房間每到一段時間就會放火。
“那麽他們是不是在六點之前來放火的?”李想指了指這個房間裡的掛鍾,“就是短針還沒走到最下面的時候。”
小女孩點了點頭,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原來如此。”李想點了點頭,想起了戴新德給自己的委托。
然後他看了看鍾表——還好,大概還有兩個小時時間,時間足夠讓他解決完這些事情。
“話說起來,你為什麽不讓那些進來的人幫自己?”李想問道。
“什麽進來的人?”小女孩問道,“這幾年除了放火的壞蛋,沒有人進來啊。”
聽到這句話,李想皺起了眉頭:不對啊,根據那幾個老頭的說法,這十幾年來一直有人進來找東西,怎麽在小女孩的口中卻一個人都沒有?
但很快李想就想起戴新德給他說的敲門方式。難道和那個有關?
“嗯,你難道沒有聽到敲門聲嗎?”李想問道。
小女孩搖了搖頭。
“是這樣啊。那些壞蛋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敲門?”李想問道。
小女孩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
“好吧,你先去臥室裡休息一會,讓哥哥解決這些問題。”李想說道。
小女孩聽到這句話並沒有走。
“怎麽了?”李想好奇地看著小女孩。
“你會死嗎?”小女孩問道,“和爸爸媽媽一樣。”
“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李想說道,“好了,你現在進屋,將門鎖上,記住,我會和敲房門一樣敲你這裡的門,到時候你再打開。”
小女孩聽完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盯著李想。
李想無奈,隻好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我的故鄉有一種神奇的咒語,只要用這個咒語和別人約定就一定能成功。來,我教你。先和我做一樣的手勢。”
小女孩看著李想,學著他那樣把手攥成拳頭,然後伸出小拇指彎曲。
李想將小拇指勾在小女孩的小拇指上:“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說話要算數,好了,這樣我們就能成功了。”
小女孩看著和李想勾在一起的小拇指,
然後又看了下李想那極度真誠的眼神,小聲說了句“哥哥加油”後便走到自己的我是,將房門給鎖住。 等到小女孩走了之後,李想便坐直身子,開始進行嚴肅的總結:
“根據這個世界的命名方式,我將一下幾點情報暫時稱作小女孩守則。
第一,進入房門前必須以兩短一長的方式敲門,直到小女孩開門。如果不使用這個方式,那麽很可能會來到另一個可能會致死的空間,根據推測應該是這個房間被燒著的時間點。
第二,該房間有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當她走出房間後會立刻來到這個客人離開後的房間,並且她並不知道自己出門後去了什麽地方。並且這個小女孩已經確認死亡。
第三,這個房間每天六點之前會經歷一次火災,根據情報來看這場火災應該就是殺死小女孩的元凶,但小女孩並不清楚是什麽人放的火。
第四,在數次接觸中,小女孩展現出可以和外界物體互動的場景,或許那些放火的混蛋也是如此。
第五,也是最重要並且最無關守則的一點,那隻蟲子既然讓我解決這件事,就證明我有解決這件事的方式,雖然我現在一頭霧水,不過我現在隻想做我想做的。”
當李想總結到第五點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猥瑣的男聲:“你愣住幹什麽,趕緊過來。”
“可是老大,我們這樣做好嗎?”一個聽起來很木訥的聲音問道。
“廢話,你害怕什麽。剛才你沒看見嗎,那家屋子的主人都被黑社會弄走了,現在不去偷還能什麽時候去偷。”那個猥瑣的男聲不屑地說道,“機會可是留給能抓住他的人,聽我的準沒錯!”
“可是這家還有一個小女孩。”那個木訥的聲音說道。
“你居然還怕一個小女孩……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那個小女孩一個人也活不下去,要不我們想辦法收養她吧,不就是多一張嘴嗎。”
“好的,謝謝老大。”那個木訥的聲音開心的說道。
“怕什麽,我可是你的老大啊。好了,現在別說話,我要撬鎖。”那個猥瑣的聲音驕傲地說道。
然後李想聽到了一陣開鎖聲,接著就是那個猥瑣男人的聲音:“你看,你老大我的實力還是有——啊,誰拿板凳呼我!”
李想根本沒有和他任何說話的想法,在確認這個男人能被物理上的東西傷害後,他直接將這個男人拽了進來,然後拿著那個板凳直接呼在了他的臉上。
一下,兩下,那個本來在猥瑣男人身後的那個木訥男人本想勸架,但看到李想像是瘋狗一樣不停地用板凳呼自己老大的臉,於是連上都不敢上,只是在一旁不停地重複“別打了,別打了”。
但是李想根本不管這些,繼續講板凳往這個男人臉上招呼——如果根據時間線來看,這兩個愚蠢的男人應該都死在了那場大火中。
當然,他們都是活該。
但打著打著,李想突然發覺出一個不對勁的事情,然後松開了這個猥瑣的男人。
那個猥瑣的男人再被李想松開後立刻對著李想吼道:“你不講武德,你——唉,你誰啊,沒見過你。”
但李想很明顯沒有心思回答這個男人的問題,而是緊張地看著他以及他跟班的手——沒有火把,沒有煤油燈,甚至從剛才和這個男人緊密的接觸中,他還察覺出這個男人沒有抽煙的習慣,至於另一個男人,他身上一個口袋都沒有,從哪裡來的打火機。
看到這裡,李想突然想到剛才這兩個男人在屋外的談話:
“可是這家還有一個小女孩。”
“你居然還怕一個小女孩……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那個小女孩一個人也活不下去,要不我們想辦法收養她吧,不就是多一張嘴嗎。”
這兩個家夥想收養那個小女孩!李想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問題,然後他顫抖地問道:“你們沒放火?”
“什麽放不放火,問你話呢!”那個猥瑣男人不滿地說道。
“你他麽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抽你!”李想又一次舉起了板凳。
這板凳上還帶著那個猥瑣男人的血。
一看到李想發怒的模樣,那個猥瑣男人頓時慫了:“不是大哥,你看我倆撐死也就乾乾偷雞摸狗的事情,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敢啊。”
這個時候那個木訥的男人也說出了自己的話:“我們是小偷,不是縱火狂。”
聽到這句話,李想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 那就是他根據屋外那幾個老人的話,默認這個火是來到這個房子的人放的。因此他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新特市的六點,天空還非常明亮。換句話說,這些家夥沒有帶照明用的東西過來。那麽這個火是誰點燃的?
李想想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他從小女孩房間看到的那團焦炭。
頓時,李想的心變得非常涼,他連忙走到小女孩的臥室門前,敲起了門。
兩聲短,一聲長。
沒有人給他開門。
猥瑣的,,一聲長。
房間裡無人應答。
兩聲短,一聲長。
房門依舊緊閉。
兩聲短,一聲長。
兩聲短,一聲長。
兩聲短,一聲長。
……
無論李想怎麽敲門,小女孩臥室的門都沒有打開。
“大哥,要不我試試?”那個猥瑣的男人走到李想的面前說道。
李想扭頭看了看這個男人手上的鐵絲,然後他深吸一口氣。
“哐”李想一腳將這個房門踹開!
“哎呀大哥,你太粗魯了。”看到李想如此暴力,這個猥瑣的男人驚恐地說道。
但李想根本沒有理會這個男人,他徑直地走進這個我是,然後趴在地上,對躲在床下的小女孩說:
“如果你不想被燒死,就抓緊滅掉打火機!”
而此時小女孩留著眼淚,手中還拿著一個銀白色的打火機。
而這個導致所有悲劇源頭的打火機的機身上還刻著一行字:送給我親愛的丈夫,麥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