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女舔狗
論劍台上,寂靜無聲。
論劍台下,盡皆嘩然。
至少有七八成圍觀的雪山弟子,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葉紅塵名聲極大,雖然是六代弟子,但就算五代弟子,甚至鶴字輩的長輩都不敢小瞧他。
混沒料到,不過一個照面,就敗的屈辱,輸的淒慘,且整個過程都顯得莫名其妙。
根本沒人覺得,嚴熹的劍法有什麽精妙,就是莫名的一跳,就拍在葉紅塵的臉上,完全是巧合而已,並非真正的本事。
好多人議論紛紛,葉紅塵是不是有什麽顧忌,才故意輸給小祖師!
幾個年輕的女弟子,躍上了論劍台,七手八腳把葉紅塵抱了下去,每個人都投給嚴熹一個憤怒和怨恨的眼神,盡管沒說什麽,但也讓嚴熹感覺到人間的冰涼。
他心頭暗道:“這家夥人氣這麽高嗎?”
“我剛才出手是不是粗糙了點?應該讓此人敗的美型一些,符合美強慘的定義。”
連雲臉上露出古怪笑意,清喝了一聲,叫道:“冰雪玉牌內,有法陣一道,危急關頭能保性命,論劍弟子,盡可施為,無須縛手縛腳。”
論劍台面積廣大,足以容納百余人比劍鬥法,很快就又有幾人開口挑戰,目標卻不是嚴熹了,各輩弟子都有目標,論劍台上同時出現了四五對鬥劍之人,一時間熱鬧非常。
嚴熹收了木劍,退去一旁,他誰也不熟悉,想要挑戰,也不知道該挑誰,只能暫時做個圍觀之輩。
嚴熹退在了論劍台邊緣,連續看了七八場鬥法,以新從雪山派門規中參悟的劍術觀之,頓時瞧出了許多破綻,對劍術領悟更深了一層。
嚴熹取了一罐可樂,正要放松一下,就聽到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說道:“小祖師,弟子也想討教。”
嚴熹抬眼看去,卻是一個女孩子,一張俏臉都是冷意,卻故意在衣服的下擺繡了一朵紅梅,顯然性格爆裂,與眾不同。
嚴熹笑道:“你又是誰?”
女孩子冷冷說道:“六代弟子廉紅藥!”
嚴熹聽著耳熟,暗叫道:“才見到於青雨,就見到了廉紅藥,這對當事人,脾氣都挺差啊!”
廉紅藥亮出長劍,擺了個姿勢,說道:“葉紅塵師兄一時失手,湊巧落敗,弟子頗不服氣,欲給他討回名聲。”
嚴熹心頭一轉念,就明白了:“女舔狗!”
葉紅塵落敗了,跟廉紅藥有什麽關系?她非要為葉紅塵討回名聲,十之八九,就是愛慕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這種小心思,嚴熹這種在網絡上廝混多年的人一眼看穿,他也不說破笑道:“好!”
他仍舊把木劍當空直刺,看廉紅藥橫劍格擋,木劍翻轉,跟擊敗葉紅塵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並沒有拍在女孩臉上,橫過來在她後腦一拍,當場打暈了過去。
劍術這東西,就如NBA巨星的技術。
沒有一項技術是秘密,有人甚至能夠把每一項技術拆解開來,練的一般無二,不差太多,但就是在球場上,人家用的出來,得的了分,你用不出來,也沒法得分而已。
嚴熹鑽研雪山派門規,明白了這一種劍術變化的秘密,就算使出十次,相信對方也破解不了。
這一招看似簡單,卻蘊含了極深奧的道理。
連雲在雪蓮花上,看到嚴熹又使出了這一劍,不由得微生古怪,玉牌上有防護的陣法,若是遇到危險,便會護住這些弟子,但嚴熹偏偏運勁極輕,只是把人打傷,卻根本不會重創,冰雪玉牌內蘊的陣法,面對如此輕微的傷害,根本不能被激發。
連雲是凌霄門下大弟子,也是雪山派三代的頂尖人物,亦曾領悟門規之秘,心道:“小師叔才入門,便開始學門規了?也不知道他學到了哪一條!”
有數名雪山派女弟子,匆匆上來,把廉紅藥抬了下去,她們看嚴熹的眼神,又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混合了厭惡和驚訝。
嚴熹還未喘息,又連續有七八人上來挑戰,都給他以一口木劍劈翻在地。
葉紅塵不愧為六代弟子劍術第一,廉紅藥也有些本事,但後面的挑戰者就都不大行了。
嚴熹贏的輕松自如。
堪堪天色將晚,連雲足踏雪蓮花,叫道:“諸位弟子,請檢驗手中玉牌。勝數超十,敗場不過三者,明日可繼續論劍。其余人等,明日請做壁上觀。”
嚴熹急忙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裡的玉牌,倒是剛剛勝場過十,至於敗陣的記錄,那是一場也無,心道:“明日還可論劍。”
有幾個弟子,查看玉牌之後,見勝場數不足,仍舊不肯退場,四處尋人比鬥,連雲也不驅趕。
反而袖中飛出一道奇光,照耀整座論劍台。
夜場鬥劍,別有一番風味。
嚴熹想了一想,對黃太說道:“咱們先回去,明日再來吧!”
黃太點了點頭,取了一包大前門出來,小心翼翼點燃,狠狠嘬了一口,噴出煙氣,又取了一根,又嘬了一口……
待得半包煙吸盡,這才駕馭煙氣,帶了嚴熹緩緩騰空。
正在鬥劍之人,瞧到這位小祖宗如此有煙火氣,有人就忍不住多看幾眼,因此分心,被對手抓住機會,以至於慘遭敗績。
嚴熹回了拿雲殿,看到老師拿雲叟正在一個人擺棋局,走了過去,問道:“老師為何不找個人下棋,自己一個人能有什麽意思?”
拿雲叟歎氣一聲,說道:“淨沙城中,沒人肯跟我下棋啊!”
“若不然,我為何會跟追雲叟老兒關系那麽好?這年頭,肯真正陪一個老頭子,消磨時光的年輕人,已經沒有幾個了啊!”
嚴熹想了一想,也覺得有些慘,說道;
“不然徒兒陪老師下棋。”
拿雲叟遲疑了一下,幽幽說道:“你會下圍棋嗎?”
嚴熹實誠的說道:“不會!”
拿雲叟沒好氣的說道:“那伱陪我下什麽棋?”
“我不跟臭棋簍子玩耍。”
嚴熹心道:“還嫌棄我棋藝差,下回弄個阿爾法狗來,好好殺殺這老頭的銳氣。讓他知道一下,在棋盤上,究竟什麽叫絕望。”
嚴熹正要回去休息,拿雲叟叫道:“煙!老師沒煙了!”
黃太急忙取出半條大前門,拿雲叟瞧了一眼,不屑的說道:“不要這種廉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