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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國,我才是劉備背後的謀主》第12章 袁本初圖謀冀州
  聽到周漁的話後,台下的眾人都笑出了聲,就連劉備也有點忍俊不禁。這憲和許久未見,倒是一點也沒有變。

  “四弟,你的意思是說田楷此行還有其他的目的?”

  周漁看著劉備點了點頭:“無非是因為我等是客將的身份,而且兄長在名義上官職卻是比他高的,那田楷自然想擺出一幅主家模樣來迎接我等。”

  劉被聽到周漁的回答後,又看向了簡雍,想從簡雍那裡得到確認。不過只見簡雍一臉驚疑的看向了周漁:“先生未見當時場景,竟能預料得相差無幾,當真神人也。”

  “那今日之事會不會惱了那田楷?”

  “那田楷不過一邀寵之犬罷了,大可不必在意此人看法,我們只需交好公孫瓚便可。”

  “兄長還需知我等在青州的平常一些事物可以以公孫瓚為主,但是大事上卻絕不可被公孫瓚的想法給左右了。”

  劉備聞言點了點頭,不過經過剛剛的討論後,臉上還是浮現了一絲憂愁,也不知何時才能不需要仰人鼻息:“四弟,不知接下來你有何想法?”

  周漁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站起身來,看著劉備說道:“爭!”

  其實在周漁眼裡,三國也好比一個大的職場,各地的世家大族就是公司的股東,如果你之前沒有一份光鮮的業績,別人又如何能放心的把公司交給你。

  ......

  等到結束酒席後,周漁也回到了劉備給自己分配到的官邸中,偌大的院落因為只有周漁一個人的原因而顯得有些冷清。

  不過周漁也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這段時間隨軍露營的日子對於周漁來說還是太難熬了。

  得益於昨晚睡得舒心,周漁一大早就在院子裡做起了伸展運動,而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周漁打開門後,發現門外站著的劉備一行人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劉備看著門裡的周漁笑道:“四弟,莫非昨日酒還未醒否?”

  “諸位請進。”

  周漁將屋內的燒水吊爐添上了水,這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新至此地,還未來得及收拾,待會還請諸位在此喝碗清茶。”

  等到眾人落座,張飛這才說道:“四弟,莫不如去我府上,我們也好一起湊個伴。”

  周漁聽到張飛這話也只能苦笑,還是關羽替周漁解圍道:“翼德,你還嫌這些日子睡覺時候的聲響不夠打擾四弟嗎,還是讓四弟在這清閑個幾日吧。”

  眼看著張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眾人這才笑了出來。

  這時劉備開口問道:“四弟,過完今年你應該有二十了吧?”

  “是的,還差一些日子就到生辰了。”

  劉備笑道:“屆時我等為你好好慶祝一番,不知四弟取好字了否?”

  聽到劉備此話,周漁這才算明白過來劉備的來意,在古代沒有取好字還真得不是很方便。熟絡的人面前一般都是互相稱呼字的,直接稱呼對面名字其實是不太禮貌的行為:

  “多謝兄長掛記。此去洛陽,本想請叔父為我取好字,只是時間太過於倉促來不及細想。因顧及叔父的安危,還是先行送叔父出了洛陽。”

  “不若將此事交給為兄可好?”

  “兄長為我取字便是視我如手足,漁怎麽會不願意呢。”

  聽到此話,劉備臉上的高興之色難掩,走上前拉住了周漁的手道:“此事我定為你好好思索,方不負賢弟今日之期望。”

  這時候周漁走至燒水的吊爐前,

給劉備還有眾人分別倒上了一碗水:“此處多有簡陋,也不好招待諸位,喝完茶水後不若你我一同出去走走,也好感覺下此地的風土人情。”  “如此甚好,話說我們初至平原,對於此地還是不甚了解。”

  此時距離黃巾起義已經過去五,六年之久,經過這些年間的休養生息,平原城的街道上也總算恢復了一點人氣。

  劉備一眾人坐在臨街的茶鋪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一個城市的繁榮程度只有在這裡才能有最直觀的了解。

  這時候一個老人走到了劉備的桌子前問道:“我可以坐在這裡歇息一會嗎?”

  老人臉上還帶著一些膽怯,估計畏懼於守衛在眾人周圍的士兵。

  這時候茶鋪的老板走了上來:“還請貴人見諒,平素茶鋪裡面也沒有什麽客人,索性就給附近的人歇歇腳也好結一份善緣。”

  劉備又怎麽會拒絕老人的請求,看著老人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汗水,明顯是剛剛乾完活想在此處歇歇腳。劉備以前也在街上販賣過布鞋,自動懂得底下人的不容易,連忙說道:“老伯,還請坐!”

  周漁給老人倒上了一杯茶水:“不知老伯近來在做何種營生?”

  老人喝了一口水,臉上這才放松了一點:“多謝貴人賜水,這年歲哪有什麽營生,不過賣些苦力討生活罷了。”

  “老伯看你年歲也頗大,家中可有子女奉養?”

  老人看著劉備搖了搖頭:“前些年倒還想過這些事,現在卻是不敢奢望了。”

  “這是為何?”

  “以前家中還有幾口薄田倒也勉強可以維持一家人生計,但是這些年的稅賦卻是越來越重,到後來連自家人吃飯都成問題。”

  “黃巾作亂時田地也被糟踐一空,就乾脆把家中田地全賤賣了,一家人跑去了別地避難。”

  “現在想來賣田的舉動卻是後悔,一家人連個基礎的保障都沒有。兩個兒子也被群上征兵的征去了,現在也是沒有一點音訊。”

  劉備一行人聽到老人的話都沉默了,而此時的老人卻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不過還好,家中還有個孫女做伴,倒也不至於顯得太過於寂寞。如今我還能賣得一把力氣,只希望能看著這孩子長大成人吧。”

  “老伯,我看你談吐清晰了,可是讀過一些書?”

  老人聽到周漁的話搖了搖頭:“沒,都活到這個歲數了,有些事情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

  “老伯,不知你可願來我府上做一些雜役的活,沒有什麽工錢,但是溫飽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你也可以把你的孫女接過來一起照料。”

  老人聽到周漁,不由大喜:“多謝貴人收留,如此我也不用擔心我百年以後孫女無人照料了。”

  本來是件高興的事情,但不知為何,老人說著說著便哭了出來。周漁走上前撫了撫老人的背:“去接你孫女吧,我就在此處等你。”

  看著老人走遠的背影,劉備卻忍不住感歎道:“民生何其艱!”

  聽到劉備的感歎,周漁也放下手裡的茶碗:“如今兄長貴為一方主政,既明民生之艱,那更應解生民之苦。”

  “四弟,可有良策教我?”

  “兄長,此事艱難,唯任重而道遠也。”

  聽到周漁的話,劉備也沉默了許久,他自然知道周漁話裡面是什麽意思,若不能終結這個亂世,又何談治世。

  周漁也是微微歎氣,漢民族永遠都是最勤勞的一群人,只要統治階層能少些壓榨少些剝削,他們就能活得很好。

  “無奪民時,則百姓富;犧牲不略,則牛羊遂。”

  “這可是先秦時期管子的文章?”

  “《管子》濟世良方也,只可惜世人錯怪良多。”

  ……

  而袁紹等人也回到了河內,不過因為軍中缺少糧草的原因,才不得不向冀州的韓馥求援,看著從自己身邊不斷經過的糧草車,袁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

  而一旁的逢紀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他顯然也知道袁紹此刻的心裡在想些什麽:“大丈夫當縱橫天下,何需在此待人送糧為食!冀州乃錢糧廣盛之地,將軍何不取之?”

  “有何良策?”

  “那公孫瓚交好劉備,定也是想圖謀冀州,此人之野心或可為我所用。”

  “元圖,有何良策不妨直言。”

  “可暗中使人書信於公孫瓚,令其進兵攻取冀州,約定與其夾攻,公孫瓚必定興兵。屆時韓馥一無能之輩,必請將軍領冀州牧;就中取事,冀州寶地唾手可得也。”

  “此計甚好,我這就親筆與公孫瓚。只是不知該遣何人前往韓馥處操刀此事?”

  “我與韓馥手下謀士荀諶有舊,如主公不棄,在下願意一往,必為主公謀取冀州。”

  ......

  卻說逢紀星夜趕至了鄴城,還未下塌就敲響了荀諶府上的門。

  荀諶招呼逢紀坐下後,就看著逢紀笑著說道:“元圖,不知來此尋我所為何事?”

  “韓文節送糧草於我主,今特來感謝之。”

  “我主此時應還未下榻,我願為元圖兄即刻引見我主如何?”

  眼看荀諶並未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逢紀臉上微微有些著急,這意味著荀諶可能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友若,如今冀州暗潮洶湧,當真不知居危思變也?”

  “不知危從而來?”

  “韓馥無能卻竊居寶地,這便是最大的危機。我主袁紹四世三公之名望,冀州百姓無不思而歸之。”

  “友若,何不擇明主以事之!”

  聽到逢紀的話後,荀諶微微歎氣,他又何嘗不知道那韓馥只是一無能之輩耳。

  袁紹手下將士極多,韓馥雖位居袁紹之上,但卻不思危,仍送糧草於那袁紹,從古至今,未聞有如此以身伺虎者。

  “元圖兄還請勿怪,剛剛只是一番試探,此事我當盡力而為。”

  聽到荀諶這話,逢紀大喜:“得友若相助,大事可成矣。”

  ……

  翌日,韓馥也從密探那裡收到公孫瓚厲兵秣馬準備南下攻取冀州的消息,連忙召集手下的謀士商量對策。

  “今公孫瓚欲聚眾犯我冀州,為之奈何?”

  荀諶看著韓馥一臉慌張的表情,也絕了自己心中對韓馥最後一絲希望,站出身來一臉憂愁的說道:

  “公孫瓚那燕,代地區的士卒長期與異族作戰,其可謂虎狼之師也,此次又是長驅而來,其兵勢定是銳不可擋;若劉備再率青州之眾攻我,屆時與公孫瓚形成夾攻之勢,冀州恐危矣。”

  “友若,不知可有良策以解此等危局?”

  荀諶思索了一會,伏在地上說道:“我有一策,但還請主公勿怪!”

  “值此危局,我又怎會怪罪於你,友若有何策不妨直言!”

  “今袁本初智勇過人,擁兵數十萬之眾,手下名臣良將更是不計其數。主公何不去請此人共治冀州,念主公之誠意,想來袁紹必定厚待主公。”

  “公孫瓚之患可解,主公亦無憂矣,此兩全之策也。”

  眼看韓馥臉上浮現了意動的神情,台下的長史耿武卻站不住了:“住口,汝欲為袁本初說客否!請主公立斬此二臣, 以正軍心!”

  “想那袁本初只是一孤客窮軍,平日也素來仰仗我等鼻息。譬如嬰兒於鼓掌之上,絕其乳哺,可立將其餓死。主公豈可將冀州之事委托此人,若引袁紹之軍入冀州不亞於虎入羊群,後患無窮矣!”

  看著台下竟無一人站出來為耿武說話,別駕關純也站了出來:“還望主公三思而行!”

  韓馥卻無視了台下跪著的兩個人,自顧自的說道:“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自古就有擇賢者而讓之的道理,諸君何來嫉妒之心乎?”

  耿武聽聞韓馥此言隻感覺眼前一黑,徑直的昏了過去,關純連忙上前查看耿武的狀況。

  “關純,你扶耿武出去吧,今日之言我就當沒有聽說過,來日袁本初也不會因言而怪罪你等的。”

  “友若,你前往河內去請本初。”

  關純隻感覺心裡悲憤無比,卻也只能暫且忍下:“多謝使君!”

  眼看著關純與耿武走出了大廳,韓馥卻叫住荀諶:“友若,今日之事耿武關純二人恐有異心,你此去河內需提醒本初多加注意。”

  聽到韓馥這話,荀諶突然有點懷疑自己剛剛對韓馥的一番話是對是錯,倒是可惜了兩個名士,竟侍奉了一個如此無能之輩。

  “使君放心,此事我定當謹記。”

  聽到荀諶這話,韓馥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示意荀諶可以離開了。

  關純扶著耿武回到了住所,耿武卻突然睜開了眼,緊緊握住了關純的手:“我欲誅殺袁本初,還望君能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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