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通往附近港口的路上,一群貴族正攜家帶口地逃亡。
逃亡的貴族也不能失去體面,所以他們仍坐著舒適的馬車,簇擁著一群仆人。
“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貴族突然發出一陣笑聲,在逃亡的隊伍中顯得有些突兀。
“薩利斯伯爵,你在笑什麽?”他身邊的另一個貴族問道。
“我笑那些侵略者和土著們愚蠢,他們要是在這條路埋伏一下,我們的財產至少會被搶回去一大半。”
貴族心情不佳,但是面對爵位更高的貴族,也隻好附和兩聲:“那些蠻子怎麽能有這麽高的智慧,等我們出海以後,還需要薩利斯伯爵您帶我們再打出一片天。”
“沒有問。。。”
正當薩利斯志得意滿地想要吹噓一番時,兩側樹林中衝出了上百人的隊伍。
敵人遠比貴族帶來的家仆要少,但是家仆們既要侍候貴族,又要攜帶貴族的財產,再加上馬上要背井離鄉,本身就弄得人心惶惶。
面對人數更少卻士氣十足的敵人,家仆們隻恨爹媽少給生了兩條腿。
一些被欺壓久了的人甚至直接跪地投降了。
剛還在吹捧薩利斯的那個小貴族直接被從馬背上掀了下來,然後被慌亂的人群從背上踩踏而過,等反抗軍發現他的時候,早已咽氣了。
“我們要繼續追嗎,看他們完全不是我們的對手。”
“不必,按原計劃行事就好,讓前面的兄弟也樂呵樂呵。咱們先把這些人和錢財運會去。”
當貴族們逃離被埋伏的地方時,莫要說財產,就連仆人都走散了一大半。
有些是被反抗軍擊殺的,有些是就地投降的,還有些直接就攜款潛逃了。
反正貴族們也管不了這片土地了,有這些錢,去哪不能過上好日子。
薩利斯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前方不遠處就是港口了,為了激勵這些人,他又發出一陣突兀的大笑。
“那些人何其愚蠢,要是我,我就在港口前面布置一些人,將我們帶來的財寶一網打盡。”
一個平時不起眼的小貴族氣哄哄地走了過來,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薩利斯的臉上。
薩利斯被打的有點發懵,從小到大他都沒挨過打,今天竟然被一個小貴族打了,他甚至忘記了這個人是子爵還是男爵。
“閉上你的臭嘴吧,要不是你,萊蒙也不會死,都是你這個蠢貨害的!”
話音剛落,一群人從港口的貨箱、倉房、眾走了出來,裡面混雜著紅安第人和反抗軍。
反抗軍帶著一絲戲謔地看著貴族們的內訌。
紅安第人因基本不懂通用語,一臉的好奇。
“完了,全完了。。。”小貴族放棄了抵抗,頹然做到了地上。
仆人們看到連貴族都放棄了抵抗,陸陸續續將替貴族或提或扛的包裹丟到了地上,跪地投降。
一個面色陰鬱的仆人放下包裹後走向了薩利斯,一拳打在了薩利斯的眼眶上,然後也乾脆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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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拉姆帶著在威爾斯發展的放抗軍衝進肯特公爵的府邸時,發現一主一仆兩人嘴角掛著鮮血,面帶笑容的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兩人在酒裡下了毒。
那個被威爾斯貴族們扶植的紅安第國王傀儡塞恩,由於庫奇作保,一直在向他們傳遞消息,被羅恩招進了議會作為庫奇的手下。
塞恩在王宮裡面信息閉塞,
直到反抗軍突然衝進了王宮,才意識到貴族們進行了一場戰鬥,而且已經戰敗了。 他被反抗軍抓起來後一言不發,反而是用著本族語言念念有詞地說著什麽,但神色滿是喜悅,讓反抗軍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直到庫奇來將他帶到了羅恩面前。
威爾斯城被攻破後,貴族的財產都被封存了起來,各個城鎮由哈登和阿金帶人去收復。
哈登他們帶著貴族的手書,還有幾支隊伍由貴族的管家跟著,很多城市基本可以傳檄而定,不必耗費太多功夫。
羅恩成立了議會,暫時由庫奇、利馬、拉姆、塞恩和一個利馬手下的本地反抗軍梅耶四人組成,他自己擔任議長。
佔領威爾斯後百廢待興,事情多的忙不過來,只能先與平民們約法三章。
殺人者死;
奸淫擄掠者死;
盜竊者賠償。
由於之前工人們都是為貴族們工作,微薄的薪水也都是由貴族們發出,羅恩暫時讓拉姆梳理一下本地的生產狀況,將一些隻為貴族們享樂而產生的崗位去除掉。
農業和工業需要照常進行,只不過農民們的收成只需要上交三成,剩下的可以拿出來換錢,工人們的薪水也上漲了十倍。
其實現在定下的薪水也並不高,他們給貴族打工基本上不會有結余,上漲十倍也只是能讓他們吃飽穿暖。
但是這對工人們來說已經時無法想象的事情了, 當年他們幻想中貴族老爺的管家也就是這個薪水了。
羅恩也不是不舍得多給,只不過威爾斯的社會形態有些畸形,羅恩打算先梳理一遍重新建立工廠,到時候這邊的工人就可以與哥亞的獲得相同的報酬了。
現如今,威爾斯內部一片歡樂,工人們工作時勁頭也更足了。
在首都最大的廣場,羅恩組織了對貴族及其爪牙們的公審。
這也就是在非世界政府加盟國,不然羅恩也不敢公然蔑視貴族的權威,那會引起世界政府的惡意和警惕。
公審結束的那天晚上,羅恩帶著利馬來到了庫奇的門前,敲了敲門。
當庫奇打開房門的時候,羅恩就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一切也都步入了正軌,庫奇議員,我們是不是該解決一下詛咒的問題了。”
“先進來坐吧,我來給你們講一下詛咒的來源。”
庫奇將兩人讓進了房間,然後一邊衝泡著繳獲貴族們的茶,一邊讓人將莉莎也叫了過來。
等到莉莎到來後,茶也衝泡好了。
四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氤氳著清香味道,讓利馬有些緊張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一下。
庫奇看著蒸騰的水汽,講道:“當時那些貴族來到這裡,為了奴役更多的對我們這些紅安第土著進行了屠殺。
當時我們的祖輩還在使用石頭和木器進行戰鬥,完全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在紅安第人十不存一的時候,一直庇護我們的圖騰靈進行了自爆,在我們的僅剩的活動范圍內產生了一種針對所有外來者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