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弟……”劉成器伸手去拉青年的胳膊,還不停地眨巴著眼睛,這個高少有多大的能力他清楚,他不想看著一個日後可以幫他辦一些事兒的公子哥被包飛揚轟殺成渣子。可這位高少並沒有明白劉成器的好意。
“劉總你不要攔著我,這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必須讓他知道,省城這地方不是誰都能囂張的。”高成磊一臉的橫樣,好像他自己就能在這千萬人口、官比牛毛還多的大都市囂張一般
“……”劉成器徹底無語,看來今天自己不被包飛揚玩死也要脫層皮,他有了一種想要瘋掉的衝動。
王濤聲知道這個時候要和包飛揚拉近關系,現在正是好好表現的機會,自己這個時候表現的越是出色,就越有可能被包飛揚當成心腹,以後也順水推舟地進去省委書記公子塗小明生變的小圈子。所以他現這種愣頭青的表現,是為了激起劉成器的更大怒火。
現在,在王濤聲眼裡,除了包飛揚和塗小明之外,即使是省直機關那些局長的公子惹怒了他,也照打不誤,更別說眼前這個末流公子哥兒。
“媽的,欺負我嘴笨,小子……把你打殘廢了……看你再給我耍嘴皮子。”王濤聲作勢就要前衝,想上去給高成磊兩個嘴巴子。
“王濤聲……退下!”包飛揚雙手插著褲兜走了過來,清秀面頰上的那一抹微笑已然變成了冷笑。他瞟了一下劉成器身邊這兩個趾高氣揚的青年。兩個青年是什麽來路,他用腳指頭都能猜到,充其量算是末流的公子哥兒,這樣的公子哥在省城太多了,用牛身上的毛來比喻絲毫不誇張。
王濤聲瞪了高成磊一眼,扭頭朝著包飛揚咧嘴一笑,後退了幾步,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包飛揚的話他必聽,就是讓他從樓上跳下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畢竟這小子太可怕了,整治人的辦法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而且還不帶重樣的,在這種人手下乾。必須要學會兩個字:順從。
包飛揚走到高成磊的近前。撇撇嘴道:“一個人要想在這個社會上活得好。必須學會識人,不然後果會很慘。我不是威脅你,你不值得我威脅。你們走吧……我不想在劉總的酒店的門前動手。”剛才他已經從劉成器的表情中看出來,這個還算有點眼色的人就是天元樓酒店總經理劉成器。
“不值得你威脅?小子……你把自己當什麽了,說的難聽點你就是一個凡人,不要老擺出一副神的架勢。留個名字讓我認識一下。”青年也把自己的手插進了褲兜,卻沒有包飛揚那優雅的氣質,有點東施效顰的感覺,甚至還流露出幾分痞子氣。
包飛揚很無奈地搖頭一笑,眼前這青年還是挺有“個性”的,他聳聳肩膀,淡淡說道:“我的名字——包飛揚。”
“包飛揚?沒聽說過,你的名字我都沒聽說過,你還牛逼個什麽勁兒,裝什麽裝。”高成磊依舊很囂張。劉成器把頭扭到了一邊,他覺得接下來應該出現慘不忍睹的一幕了。另一個青年張錦化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鐵青,這哥們兒是省城土生土長的公子,如果是別人他可能不知道,但是說起包飛揚,他卻不會不知道,因為他的父親就是公安分局的局長,一次他到西京賓館找父親的時候,曾經晚上看到包飛揚被市委書記包國強親熱地送了出來。他父親還在暗地裡指著包飛揚對他說道,這個叫包飛揚的小年輕聽說是市委書記包國強的親侄子,到西京賓館找過包國強多次。他父親告訴他,已經打聽過了,包飛揚就在省環保廳環境監察總隊工作,以後讓他遇到包飛揚之後,有點眼色,不要衝撞了包飛揚。
此時聽到包飛揚的名字,這位大爺不由得面色慘變,暗道怎麽這麽巧,為什麽自己就沒有想到,這個面生的年輕人就是包飛揚,就是市委書記包國強的侄子呢?雖然說夜裡看過包飛揚一次沒看清面貌,但是體型大致還是能對上啊。這樣說來也就不奇怪了,包飛揚作為市委書記包國強的侄子,和省委書記塗延安一家有所來往也不稀奇。
想到這裡,他趕忙上前,一邊拽住同伴的胳膊,一邊衝著包飛揚點頭哈腰地道:“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