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覺,就睡到了酉時。
差不多應該是晚上五點到七點。
“嘶……”
我差點忘了這已經不是我之前金剛不壞的身體。
這具身體也不過只是剛剛恢復了基本的生機,內裡的問題還是需要靠來日方長徐徐圖之。
這一時酒癮犯了,居然上頭了。
我輕輕揉著穴位,同時運用精神力緩解著頭痛。
“扣扣!”
“客官,您的飯菜~”
“進。”
小二送來了食盒,麻利地布好了一桌飯菜,隨即退了下去。
“您請慢用。”
中午已經用過,晚飯就不怎麽有食欲了。
我隻喝了一口米粥。
太淡了。
……
天字二號房。
“周師妹,你今日行事魯莽了。”方英皺著眉頭訓誡著。
“師姐!明明是那人先出言不遜!後面那人死了就是死有余辜!”
“師妹!”方英眉頭更皺,神色寫滿了無奈。
“好啦,那人都死了,還提他做什麽,不值得為一個死人犯晦氣,傷了我們的和氣,嗯?”徐妙珠一手拉過方英,一手拉過周師妹,“辦正事要緊。”
“妙珠所言極是,說起來,要不是師命難違,我倒想問問師父,”方英滿肚子的困惑,“墨千秋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嗎?讓我們去找一個死人?就算墨千秋沒死,也不是我等可以對付的。”
“師父做事,自然有師父的道理!”周師妹在這方面是寸土不讓。
“我猜測,這墨千秋應該是與江叔叔有什麽糾葛……江叔叔為人正直,他是不會無的放矢的,我們隻照做即可。”
聽徐妙珠一說,方英和周師妹也都沒什麽反駁。
“時間也不算早了,我就先睡了。”徐妙珠掩嘴打了個哈欠。
“哈啊~趕了一天路了,好困啊,師姐,我也睡了。”
“你們先休息吧,我再打一會兒坐。”
二人進了內間歇下,而方英則在外間軟榻之上盤膝打坐。
三人之中,方英總是最刻苦的。
夜色靜謐,香霧繚繞。
“奇怪,我明明沒有喝酒,怎麽會頭這麽暈。”
……
“咚!”
一牆之隔,天字二號房內的對話瞞不過他的耳朵。
果然,這一行四人跟原身有牽扯,而且還是直接奔著原身來的。
這不活情報上門了。
我起身而坐,想了想,掐了個“無影決”,潛入了隔壁的房間。
……
天字二號房。
我俯視著直挺挺摔下來的這位方英師姐。
摔得真難看。
似曾相識的場景。
不過片刻,此間窗戶便掀開了一條縫隙,一名蒙面人快速落了地,一雙眼睛賊溜溜地打量著落地的方英。
貼身的武服勾勒出方英豐韻的身形,常年的習武,反而修的肌膚白裡透紅。
“嘿嘿嘿,爺可跟了你們好幾天,可算落爺手裡了。”
說著蒙面人就要探出一雙大手拖曳倒下的方英。
我可能不必出手。
我感知到了方英微不可察的小動作。
“哎呦!啊!——”
鮮血從蒙面人的雙手中噴湧而出,他正欲行動,卻直接被方英捅了個對穿。
死的透透的。
方英一言不發,隻手握劍,半跪在地上。
她在害怕,害怕不只一個賊人,所以她不敢倒下。
她能偽裝一次,卻騙不了第二次。
她緊握著劍,拚盡全力地試圖用劍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試圖引起注意。
可藥性實在太強,她還是難敵,真正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