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些興趣,遂捏了魂籠,將這些成分封困於其中,待日後再行鑽研。
雖然收的及時,但這數些幽暗卻仍舊對我的內力群平衡造成了影響,最直觀的反應就是,被我挾製住的眾人感到了一絲的輕松了些。
“是鈴聲!是鈴聲傷了這惡賊!”江天義似乎想到了什麽,急忙出聲提醒。
眾人紛紛了悟,心照不宣地迅速運起全部內勁,明顯打算合力重創於我。
我不禁失笑。
笑話!
我陡然間將精神力附加於有些減弱的內勁之上,威力何止是方才的數倍。
“噗!——”
更多的“高手”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凝聚好剩余的內力,就已經被這突然減弱又猛然加強的數道內力,震地癱倒在地,口吐鮮血者不知凡幾。
“……”
台下大多數人多數已作鳥獸散,隻零星地有著幾個不怕死的頑固。
而台上,但凡出手牽扯內勁的,除卻那白發,無一人仍立。
“鈴鈴……鈴鈴……鈴鈴……”
我思索片刻,心下了然。
“咳!”
剛剛還力壓群雄的我,驟然咳出一口鮮血,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眼睛變得有些血紅,神情似癲若狂。
“是誰?是誰在那裡?啊!——”我抓撓著自己的白發,撕扯之中,染血的雙手難免塗抹了原本如雪的白發。
遠遠望去,就如妖魔降臨的情形一般無二!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啊!——”
我雙目充血,直勾勾地看向在場的這幾個活人。
“啊啊啊啊!不要啊!”
幸運兒正是龜縮在石柱底座石獅子後面的書生曲直。
我將曲直抓至身前,單手勾住他的脖頸,腳不沾地的窒息使他面色逐漸變得青紫。
“呃……咳!呃……”
我用空閑的另一隻手,五指緊緊扣著自己的額頭。
憤怒,狂喜,躁狂,驚懼……
最終我的神情定格於
——壓抑。
我將其雙腳找地,也松了些力道。
“過來……”我對他說。
“!!!”
曲直無力違抗,顫顫巍巍地走近於我。
隻一臂的距離,卻讓他生生走出了一炷香的時間。
我於他的耳邊輕語了什麽。
卻見那剛剛還弱不禁風一步三顫的書生,頃刻間竟神色大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用攜帶的新匕首直直刺入了我的胸膛。
血液,泉湧如注。
“哢吧!”
我登時像是被激怒了的妖魔,直接生生扭斷了曲直的脖子。
我冷冷環顧這台上台下殘余之人,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之輩。
“呵呵呵呵!!啊……”我選擇視而不見這些東西。
眨眼之間,已經不見了我的蹤影。
在場幸存之人,再不敢多做停留,拖起了自己重要之人的身體便從速逃離。
待這裡再沒有站立之人之時,一個人影卻自屍骨中坐起,扭正了歪斜的脖子,隻神情有些恍惚。
“我……”
曲直隻覺得自己的喉嚨痛地幾乎說不出話,不自禁摸上自己的傷處。
自己是怎麽活下來的?
頸骨斷了竟也能活嗎?
曲直回想起最近的記憶,記憶中自己被莫名發了狂的墨千秋扭斷了脖子,以及……貌似墨千秋說了一句什麽來著?
“嘶……”
曲直的那一點極近的記憶,卻死活都想不起來。
他鎮定心神,緩緩站起。
舉目望去,慘不忍睹。
“如果我死了,我倒是可能會共情這些人……”曲直眼眸一沉,“可並沒有,我現在隻覺得,這些大義會的什麽高手,不過是以多欺少的無賴!”
曲直親眼見證了方才的場面,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絕頂高手!
他見到那人周身似有若無的層層色彩,那人隻一人,卻足以一力破萬法!
“什麽大義會!不過是一幫子剛愎自用的草莽,以大義之名,行卑鄙之事罷了!”
“滿座自稱皆英豪,誰人敢斷真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