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范的府邸外。
李肅已經帶頭,將突然出來的一百多人,團團圍住。
劉范領著百來個家仆護衛,以及暗中訓練的三十多個死士,才出大門被圍住。
茫然只在一瞬間,而後就明白過來,他面目猙獰,帶著自己的人,朝著李肅殺去。
他不知道李肅為什麽知道,但是顯然他的計謀已經敗露,不然李肅就不會提前蹲在他門口。
至少也要等他,衝到城門才會被發現。
只是劉范不知道,就算他能出去,成功抵達城門處,那裡還有更多的人在等著。
憑借他手中這一百多人,又怎麽可能打開城門。
就那三根巨木,想要拿掉,就得小半個時辰。
他手中這一百人,怎麽可能堅持這麽長時間。
就算城門處,地方狹窄,也頂多一刻鍾的時間,就能將他們全部殺死。
劉范根本就清楚,如今王定手中士卒的戰力。
就算王定沒有絲毫準備,他帶著百人打開城門的概率,也不足兩成。
這兩成的概率。還是是看守城門的士卒先睡著了。
李肅出手可不留情。
直接讓弓箭手出手,一輪箭雨落下,劉范身邊就倒下了數十人。
好在有死士圍在劉范身邊,否則他可能也被箭矢射中。
只是那幾十個死士,也擋不住訓練有素的士卒。
一百多人,片刻間,就已經全部被殺,劉范也被李肅俘虜。
劉范的臉上,不知道是誰,賤了他一臉的血,此刻看起來,越發的猙獰,他也不管李肅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問道:“汝是如何知道的?”
李肅冷笑道:“呵,就汝這點手段,也想瞞主公和軍師,來人,將他給綁好了,帶去見主公。”
幾個士卒拿著繩子,將劉范五花大綁著。
李肅問了王定的位置,將劉范直接押到城牆上。
“主公,人帶來了。”李肅道。
王定看著被綁縛的劉范,道:“可還有其他人?”
李肅道:“暫時其他幾處,還沒有異動。”
王定點頭,道:“繼續盯著,特別是劉誕,不要讓他跑了。”
劉范瞪著王定,吼道:“王定,此事都是吾一人所為,和其他人沒有關系,汝要殺就殺吾。”
王定道:“還挺硬氣的,但是既然事情都做了,就別想一個人都擔下來。”
李肅領命,帶著人離開,繼續守在那些大臣的府邸外。
“王定,吾是漢室宗親,吾有何罪,汝快放了吾。”劉范腦子好像轉了過來,想要抵賴。
畢竟他就算今夜突然出門,王定也沒有他與韓遂聯系的罪證。
他姓劉,若是按照輩分論,他也是當今天子的皇叔。
而且他這皇叔,血緣關系可比劉備要更近。
“太吵了,拉下去斬了。”王定輕聲道。
漢室宗親又如何,這亂世死的漢室宗親也不少了。
董卓能殺,公孫瓚能殺,他為何就不能殺。
劉范想用這個身份,來壓他,讓他忌憚,就沒有可能。
劉范終於被嚇到,驚慌道:“王定,汝不能殺吾,不能殺吾,吾是漢室宗親,吾父是益州牧,汝不能殺吾。”
只是王定身邊的親衛,已經將他拉走,聲音越來越小。
張羽和陳山如今在河套,王定身邊的親衛,平日也是徐晃兼著管。
徐晃不在的時候,則是如今實力最強的陸昊,
跟在王定身邊。 不一會,陸昊就帶著劉范的人頭回來,道:“主公,劉范人頭在此。”
王定也不想去看,道:“掛在城頭,讓韓遂也看看。”
陸昊領命,找了一根繩子,一頭綁在劉范的頭髮上,一頭綁在牆頭上的火把上,將血淋淋的人頭掛在城牆上,鮮血順著牆面往下低。
左中郎將,漢室宗親,王定說殺就殺了。
而他手下的人,也沒有絲毫猶豫和害怕。
不僅是劉范要死,還有劉誕,以及其他幾個別有心思的大臣。
按照賈詡的說法,就是要趁著這次的機會,將上一次跳出來反對王定的人,全部都一網打盡。
有證據的直接殺了,沒證據的,也要製造證據,總之不能放過他們。
勾結西涼叛軍,進攻長安,就是死罪。
王定還在看著城外的營寨。
黑夜裡,他站在城牆上,也只能看到對方營寨內的火把。
就連巡邏的哨兵,也是因為移動中的火把,才知道對方的位置。
今夜,晚上吃了幾個大餅,韓遂就沒有將自己身上的甲胄脫下。
就連他的戰馬,也一直被親兵牽著,就在他的帥帳外面。
天還沒黑的時候,韓遂信心十足。
等到天黑之後,他內心隱隱激動。
可是等到子時,也未看到信號, 韓遂越來越坐不住了。
他多次走出帳篷,親自來到營地外,看著二裡外的城牆。
漆黑的城牆上,點點火光,仿佛是一隻龐然巨獸身上的眼睛。
城內那點點廝殺聲,還不到一刻鍾就結束,韓遂完全沒有感覺。
他站在營地前,眉頭緊皺。
按照之前書信中的聯絡,今晚對方應該會打開城門,並且引火為號。
可是這都過去大半夜了,卻還沒有動靜。讓他非常不解。韓遂想不明白,難道是對方反悔了?
只是此時,就算韓遂心中有怨,他也無可奈何,已經兵臨城下,他只能等。
等劉范給他打開城門。
否則他什麽事情都做不了。
不可能帶著兩萬騎兵,直挺挺的去攻打城門。
“將軍,還要繼續等嗎?”韓遂的副將梁興來到他身邊。
身為韓遂的親信,也是知道韓遂在城內,有人接應。
只是這子時都過去了,還沒有動靜,不僅是他快沒有耐心了,那些躲在營帳中的士卒,一個個耐心也都見底。
他剛剛去巡視了一圈,已經聽到有好多抱怨聲。
本來就是連著趕路好幾天,這晚上還不讓人睡覺,而且還要穿著甲胄,渾身都感覺難受。
韓遂心裡也很煩躁,但他不想錯失機會,道:“在等一會。”
這一會,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梁興又去營地了轉了一圈,發現有多營帳內,已經傳出呼嚕聲。
他走進去一看,好幾個已經把盔甲脫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