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安戈輕輕掙脫開鯨甲“熱情”的臂膀,聳著肩說道:“李,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要跟著你們。
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特安戈·奧丁森,是你們首都師范大學考古系的博士。這次我是以私人身份來黔州,有傳言說這裡最近新發現了一處古墓,我想這可以作為我的下一個課題。”
特安戈說著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了鯨甲。鯨甲沒有接,只是挑著眉看了一眼。特安戈面對無視也沒有生氣,把證件又放回了自己的包裡。
“李,朱,我的兩位朋友。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如果你們想去這個古墓找刺激,我想勸你們一句,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
畢竟考古這種事,還是要交給我們這些專業的學者來做,以免破壞了歷史文物...”
“得了吧—”朱藝安歪著頭說道:“還破壞文物,你們外國人乾的這種事還少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對死人的東西不感興趣。”
“別這麽說,美麗的朱小姐。我是對中國歷史有著濃厚興趣才會來這裡留學的,作為一個西方人,我們的祖先確實要對一些歷史問題負有責任,但不代表...”
沒等特安戈說完,鯨甲打斷了他的“罪己詔”,“行了不用說了,歷史的事我比你清楚的多。你願意幹嘛就幹嘛,不過如果你想擋我的路,那你只能爛在山溝裡了。”
“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見到這一男一女不再理他,特安戈又和司機搭訕了起來。
“哥們兒,你叫什麽名字,聽你這口音可不像當地人,倒和我學校那邊的人講話差不多。”說著,特安戈遞給了司機一隻香煙。
司機連忙接了過去,用手拍著馬甲上的口袋找著打火機。特安戈見狀直接掏出一隻精致的打火機為司機點燃了香煙,司機受寵若驚的拍著特安戈舉著打火機的手,眼睛瞄著前方的路面說道:“嘿喲,這怎麽話說的,還讓您這位外國博士親自給我點煙。
那什麽,我叫金振發,確實是咱們北涼那邊的人。九幾年下崗以後就全國各地的跑活兒,掙點小錢養家糊口,咱不還是得吃飯嘛。
也是偶然,我投奔一個在這邊生活的哥們兒,就在黔州久住了下來。現在就專門做驢友的穿越向導。”
說著,金振發吸了一口香煙,輕輕地吐了個煙圈。
“那您聽說過虎溝子山這個古墓的事嗎?”特安戈問道。
“剛才我就聽出來了,你們三位都是奔著這個去的。不過可能讓你們失望了——
說古墓的都是謠傳,實際情況就是雨季時一道閃電劈中了山體,漏出了一個洞口。
附近村裡有幾個人還進去看了,結果一個人都沒出來。據說是劈出山洞以後有野獸進去住了,現在也沒人敢進去了。
我收了你們幾位的錢,肯定會把你們送到洞口,但是我肯定不會陪你們進去。說古墓什麽的,反正我是不信。”
聽了金振發的話,特安戈也沒有失望,還是表示要過去親自看一看。一路上金振發和特安戈兩人嘀嘀咕咕講著帶顏色的笑話,不時爆發出笑聲。而鯨甲和朱藝安則是全程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
三小時後,麵包車行駛到了瓦安縣銀坪鎮的一座村莊裡。金振發打了個哈欠,叫醒了車裡正在睡覺的兩男一女。
“三位老板,咱們到地兒了。接下來的路這麵包可就不靈了,得換車。”
說著,
金振發把自己的雙肩背從麵包車上拿了下來,扔到了一輛老式212吉普車上。一行人坐著快要散架的老吉普晃晃蕩蕩的開進了山裡。 “三位,前面這個小溪後面就是山洞了。”說著,金振發指著不遠處的山體,眾人借著朦朧的月光看過去,確實有一個黑乎乎的山洞鑲嵌在山壁上。
“我就不跟你們幾位一起過去了,也就是我,別人根本不可能帶你們到這裡。我就在外面等著你們...”金振發停下了車,示意幾個人下去。
鯨甲冷笑一聲:“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虧了。”
朱藝安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伯萊塔手槍,頂在了金振發的腦袋上。
“走吧,爺們兒。跟我們一起進去,再給你一遝子鈔票,有什麽野獸也禁不住一梭子槍子兒。可你要是不跟我們去,那只能先請你吃一顆了。”朱藝安冷冰冰地說著。
金振發褲襠裡一熱,一股腥臊的暖流順著褲腿流了下來。金振發帶著哭腔說道:“我就說這點錢不好掙吧,那個娘們非逼著我接這個邪活兒, 誰玩兒穿越還往山洞裡鑽啊。
姑奶奶,您快把這玩意放下吧,我跟你們去就是了,您留神千萬別走火。”
特安戈好歹是外國人,沒少見過這種場面。他也沒有特別的吃驚,倒是來回打量著眼前的朱藝安:“恕我冒昧,小姐。你帶著這玩意是怎麽通過安檢的。你把它藏哪了...”
朱藝安看著特安戈越來越靠下眼神,反手抽了他一個大嘴巴。
“再用你那下流的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讓你親自吃掉。”
特安戈擦著口鼻流出來的鮮血,舉起了雙手,苦笑著說道:“你誤會了,朱小姐。我以為你身上有什麽可以躲避安檢的裝備,請相信我,我是非常尊重女性的...”
“尊重不尊重一會再說吧,來都來了你不想進去看看嗎?”
鯨甲的這句話顯然說動了也想離開這裡的外國人。特安戈眨了眨眼睛,掏出來自己身上的錢包放在了鯨甲的面前。
“李,這是我身上所有的現金。我卡裡還有二十萬美金,我不想找麻煩,我也不會舉報你們。
如果能讓我一起進去,同時保證我安全的話,我出來就把錢轉給你。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事。”
鯨甲用手抓住了朱藝安手裡的槍,把槍口壓了下來。對兩個人被嚇得夠嗆的人說道:
“當然,我對各位的生命沒有興趣。只不過不知道這洞裡有什麽,多一個人總是多份力。只要我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保你們全須全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