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嚴回到家。
剛打開門,就看到地上一小灘血跡,江嚴心中一顫,飛奔而去,轉眼又看到江海濤跪在地上,抱著頭,一聲不響的看著這灘血跡。
“這是怎麽回事?”江嚴問道。
江海濤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地上。
“說啊!怎麽回事!”江嚴放聲大吼。
江海濤慢慢抬起了頭,盯著江嚴,模模糊糊地說:“這,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就…這樣了。”
江嚴看著江海濤不說話,喘著粗氣,攥緊了拳頭,他明白了,是江海濤自殘了。
江海濤患有精神病,當天下午,江海濤突發精神病把自己腰部劃傷,倒在地上,流了一小灘血。江嚴來到之前,江海濤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忘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江嚴把江海濤扶到了沙發上:“別動。”,又去房間翻出了一個箱子,裡面裝有醫藥品。江嚴拿出了紗布和消毒藥水,給江海濤簡單做了一下包扎。江嚴扶著江海濤去了一家附近的醫院。
“醫生!”江嚴跑到前台,和醫生簡單一說。
隨後,來了三名醫生把江海濤帶進了手術室。江嚴在門外等候。
他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一位備注“陳鸞莉”的聯系人,撥了過去。
“喂。”
“小嚴啊,有什麽事嗎,我可以幫你小嚴。”
“他複發了,我沒多少錢。”
“你爸嗎,我給你打過去,需要多少啊?”
“還在手術。”
“好,一會你告訴我吧,我給你打,有什麽事……”
陳鸞莉還沒有說完,江嚴就掛斷了電話。
江嚴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等待江海濤手術結束。
此時,陳鸞莉已經打過錢來了,一共是整整十萬元。
江嚴看了看手機,歎了口氣。
“江海濤家屬。”醫生走了出來。
“這裡。”江嚴走了過去。
“沒大礙,去做個登記繳費吧。”
江嚴點點頭。
“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九元,給您看一下單子。”一名護士說。
江嚴簽好字,繳完費後,又將剩下的錢打回了陳鸞莉帳裡。
江嚴回到江海濤所在的病房,江海濤的麻藥還沒醒。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江海濤,一直不說話。
突然,陳鸞莉打來了電話,江嚴走出了病房。
“小嚴,怎麽又給我打回來了啊,交錢了嗎?”
“嗯,剩下的錢我不需要,不用在這噓寒問暖。”
“小嚴啊,拿著吧,媽媽實在對不起你。”
“不需要。”江嚴淡淡回答。
江嚴又回到病房,看著自己一無是處的父親,崩潰到極點。
“咚”
一條信息發了過來,是沈煜的。
“嚴哥,你在哪呢,溜車不?”
江嚴回了個表情,配文:我爸病複發了,住院了,先不去。
“怎麽回事,我去看看叔叔。”
“不用,我能照顧好他。”
“我必須去。”
江嚴依著沈煜的性子,沒有拒絕,給沈煜發了條定位。
三十分鍾後。
沈煜匆匆來到醫院,詢問了江海濤的病房。
“嚴哥!”
江嚴被嚇了一跳。
“叔叔怎麽樣了?”沈煜氣喘籲籲。
“沒大礙,只是自己劃傷了腰,等醒過來就好了。”
沈煜歎了口氣:“咱倆三年兄弟,你的苦我都知道,以後,我和你一起來照顧叔叔。”
江嚴本想拒絕,不想麻煩沈煜,但一想到他的性子,隻好答應了。
沈煜拍了拍江嚴的肩膀,點了點頭。
夕陽的余暉灑在大地上,整個小城都變成了橙橘色,偶爾也有成群結隊的大雁在天空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