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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心論道》第95節 王承先面折舍納蘭(五)
  “好!”

  南側座席,楊鳳不由叫好。

  即便王承先與他們觀點不一,甚至還對許季山多有不敬。

  但無論如何,他們首先都是蓬萊人,也都是洪陸道統之傳人。

  當下,正是同仇敵愾之時。

  董志張則限於修為,所見流於表面,眼看王承先法術繁多,淹沒了舍磨騰與舍納蘭,先是喜上眉梢,為王承先叫好,但接著便又憂慮:“這舍家畢竟遠來是客,萬一將人傷了,會否顯得我蓬萊有失禮數?”

  徐乾接口道:“彼輩傷人在先,懲以戒後不為無禮。隻此事如何拿捏輕重,甚是不易,這般多法術,若那舍家修士死於當場,恐怕便不妥了。”

  董志張連連點頭:“不錯,就是如此!”

  說著,董志張眼巴巴望向陳仲和叔孫無忌。

  反正他和徐乾沒資格插手,最多就是嘴上說說。

  但陳仲目光只在襄公矩、桓志二者之間。

  叔孫無忌則提起葫蘆飲上一口,就跟沒有聽到他兩個說話一般。

  不待董志張再開口。

  場中已是又有了驚人變化。

  “啊耨噠舍、啊噶!”

  層層疊疊的婆勒語誦念聲一時大作。

  便見淹沒了兩名舍家修士的法術漸趨銷解,而兩名舍家修士的身影也在一蓬蓬破碎的金光中顯露出來。

  原來舍磨騰確實被擊破了神通,特別是方才主動攻擊的那隻手掌,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看去格外淒慘。

  舍磨騰用另一隻手按著受傷的臂膀,面色極其難看。

  但在他的身周,是由舍納蘭腳下虛踩的金蓮射出的淡金光芒。

  銷解王承先法術的,正是這些金光。

  因為王承先佔據上風而大為興奮,如董志張、徐乾一般談論中的眾士人,頓時沒了聲音。

  十八名王承先倒是沒受什麽影響的樣子,法術被銷解,那就再換一種便是!

  雙方你來我往。

  舍納蘭自知理虧,隻防不攻,稍稍穩住陣腳之後,揚聲賠罪:“貧僧師弟言語不謹,導致誤會,貧僧在此代他向諸位道友賠不是了,還望諸位息怒。”

  一邊說,舍納蘭一邊將目光在十八名王承先之間不斷移轉,好似沒有規律,也並不是盯著某一個王承先看。

  但十八名王承先,無論面上是什麽表情,都開始變得凝重。

  舍納蘭的目光,每一次都落在王承先這一“化身”之術的關鍵,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但次次都準確看過來……

  舍納蘭賠罪過後,便是誠懇解釋:“貧僧師弟實則並非刻意傷害許道友,乃是見許道友與我舍家一脈有緣,故而向他揭示啊耨噠舍之妙果,若許道友得入我舍家之門,當有啊耨噠舍之偉力來助,傷勢屆時自愈,故而我等才有剛剛一說,還請道友勿怪。”

  話說得好聽。

  以神通法術強奪心志的事情卻是不可遮掩的。

  王承先只是惱恨竟然一時無法抓到舍納蘭的破綻。

  相比五法行阿婆那兼具攻守,舍納蘭的三千威儀蓮華迦努專務守禦時,竟是真正堅不可摧。

  叔孫無忌疑問道:“王家小子怎不使出那手五德運化?”

  先前王承先以土德氣運輕易破去許靖的水德氣運,可是驚豔了眾人的。

  舍納蘭的神通雖強,卻未必能在五德氣運面前守持下來。

  只是不知道王承先為什麽不用?

  檀德台上,或許不少人都有此疑問,

好在如今舍納蘭純粹守禦,場面上仍是王承先佔據上風,畢竟舍納蘭隻以目光與王承先暗中較量,旁人極難知曉。  大檀樹下。

  桓志對郭況道:“舍家修士遠來,不識我蓬萊之禮,然鬥法之際,損傷亦在所難免,王小郎少年意氣,既已薄懲,雙方罷手何妨?”

  郭況立時明了桓志的意思了。

  舍家修士,桓志要用,但絕對不希望舍家動搖桓志自身的基礎。

  蓬萊道統,與洪陸一脈相傳,即便如今要以形名說取代五行論,源頭也是在洪陸的。

  故而這些舉動,並不會讓蓬萊士族太過反感,只需打壓了頑固守舊之人,余下的都是可以誘之以利,分化招納的。

  舍家則不同,做為外來者,若其引發了士族的集體厭惡,桓志也只能放棄他們。

  如今那舍磨騰言辭不謹,惹起眾怒,桓志的態度便冷淡了下來。

  郭況一邊按照桓志命令,高聲命令雙方停手,一邊又在心中,把任文公所暴露出來的桓志隱藏力量,與舍家分割開來。

  任文公,到底是哪一方勢力,投效在桓志麾下之人?

  此事,煞費思量!

  王承先見自己始終勝不過舍納蘭,知道舍家一脈不可小視,當下便也不再堅持,聽從桓志命令罷手。

  舍納蘭也再度雙手合什賠禮,與舍磨騰一起返回座席。

  檀德台上,眾人見桓志都表明了態度,且舍磨騰模樣淒慘,看起來也不比許季山好了多少,便也漸漸沒了先前的氣憤。

  除去許季山身旁,高獲、楊鳳,以及他們副席的士人們,還在關注著許季山的傷勢。

  其他人,此刻都已經感歎起了舍家二修士,以二敵三,而王承先最後又以一敵二的事情。

  不少人因此認為,王承先也足以以一敵三,許季山、高獲、楊鳳,三名堅持五行論、《五行太玄經》的大修士,定然不是王承先的敵手。

  如此,便足以得出結論。

  王承先所主張的形名說,果然強於五行論。

  一時間,原本因為王承先年紀小,而不好意思去競爭他空著的三張副席的士人,有不少生出悔意的。

  高獲、楊鳳聽到這些議論,臉色難看無比,抬頭掃視。

  就連他們自己的門下弟子,大多都低著頭,有的羞愧,有的沉悶。

  “慶德、玄成,萬萬不可衝動!”

  許季山抓住高獲和楊鳳的手,慶德正是高獲的字,楊鳳則字玄成。

  “今日,我等有負仙翁之望,有負先師之望,但你二人有用之軀萬萬不可輕拋!”

  昌山內外,有桓志事先布下大陣,但凡是大修士,靠近之後沒有察覺不了的。

  許季山顯然是已經有了不祥預感。

  但不等他將囑托說完。

  劉英座席旁。

  郭況已然高聲宣布桓志口諭。

  霎時間,檀德台上眾人噤聲,都預感到了什麽。

  太玄一脈固然還有襄公矩沒有親自下場,但當下的形勢已經很明顯。

  獨木難支!

  “時維乙醜,群賢畢集,論道於昌山之台、察德於子雲之亭……”

  “且慢!”

  襄公矩終於還是睜開眼睛,自座席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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