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開著的正是那輛黑色的奧迪車,在這裡等了快一個多時辰,但他知道王海回家,必須到這裡放了車,他按捺不住,覺得還是要這麽乾,他先把手機調了靜音,還是擔心等一下子,手機響了。
劉東嶽那邊果然沒有太好的結果,連那兩輛車的線索都沒有,他怎麽可能會有心情呢,相信到老頭子退休的那一天也不會有進展。
本來兩輛車的車牌號就是從廢棄的車場偷的,即使路上有攝像頭拍到,可是撞死周奇深的人當時還戴著口罩,根本不可能認出來,別說他當時正眼看見那個撞過來的卡車司機,還指望通過攝像頭認出來,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真要是能查到,弄清楚是誰,也不用等到現在。
韓躍今天在警察局的檔案室,翻看了十三年前,關於白廣雅的案子,與及研究了屍檢科被燒,另外就是他父親的交通意外資料,但可以說,越加的無頭緒了。
很明顯那些資料,至少被閹割過,該死的李仁亮,怎麽擦乾抹淨,他就算再笨,也會把一些重要的弄掉,不可能留下線索給他的。
想要通過那些東西,找到線索,弄出真相,李仁亮就不會鋌而走險的讓人直接撞死知道接下來有人會去找的周奇深了。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怎麽辦了!
他也不想走這一條道,可目前看來,已別無選擇了,要是他不走這一條道,還能怎麽辦,他知道自己並不聰明,劉東嶽並不傻,都三天了,完全沒有線索,更別說警察局還有那個鬼,就在盯著他們。
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目前唯一能夠打破僵局的,就只有這一條了,他看過王海的照片,可以說身材,與及開車的那個司機基本吻合。
盡管看不到他的臉,但應該不會有什麽差錯,就是這個家夥,肯定就是他開車撞了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巧合的事情,他才從周奇深那邊懷疑到李仁亮,這王海偏偏是李仁亮的手下,還傷了,又請假,還是三天。
就算是會把他的證件給沒收了,他也要乾這一趟,非得弄清楚當年到底怎麽回事,他很仔細的查過這叫王海的家夥,在十三年前,李仁亮是重案組副科長的時候,他便是李仁亮的手下了,他有可能就參與了當年的事情。
他要出了一根煙來,此時有點疲倦,不過這個位置,肯定沒有攝像頭,不會拍到他的。
就算是拍到了,也不會有事,他也換一張車牌,而且還準備了口罩,這些都是跟他們學的。
煙被點著了,不過還沒有抽到一半,有輛銀白色的大眾小轎車進來了,沒錯,就是王海,韓躍是通過後視鏡,兜見了車子,雖然他沒有看見王海本人,但卻看到了那輛車子的車牌號35T468,那就是王海的車子。
韓躍看見那輛車,慢慢的兜進來了。
他立刻帶上了口罩,與及車台上面的鴨舌帽罩上,同時拿上了手槍,還有手銬,然後就兜過來了,怎麽也沒有想到,別人送他一輛這麽好的車子,他要用來乾這樣的壞事。
可要是不用這輛車子,那他就得去偷一輛,但這輛車子來得還算及時,畢竟這時候他有一輛車子。
他沒有立刻撲出去,而是兜到了一棵樹的後面,等著他過來。
果不其然,那家夥帶著東西從車子上面下來,然後鎖上了車子,很明顯並沒有發現他,估計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已經被別人給盯上了。
就在這時,韓躍從後面兜出來,當時周圍有些黑,
整個小公園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兩個,韓躍確定了一下沒有別人,也知道王海可能帶著槍,畢竟他也是警察 韓躍衝過去,二話說,就用槍懟住了他的下懷,然後說了一句:“扔掉東西,先把你的槍給我。”
當時還是把王海嚇了一條,但他確定那是一把槍,就對著他肋骨的那個位置,也不敢大意,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盡管這兩天,李仁亮提醒過他,但他認為還沒有人敢對他亂來。
王海剛剛把東西放下,還沒有完全轉過身。
韓躍一把撲過去,就先拔掉了他腰間的槍,就扔在另一邊了。
“我叫王海,是個警察,你知道這樣對一個警察有什麽後果嗎?”
“放心,要抓的就是你。”韓躍把手銬遞過去,嚷道:“把手靠在後面,別讓我生氣。”這家夥的臉上果真有很多傷,用創口貼貼了好幾個地方。
“你是警察?”要不然他怎麽會有所銬,王海猜測,對方帶著口罩。
“你管我,他嗎的,給我帶上手銬,兩隻手扣在後面。”
“你是那個警察。”可是要有把柄在手,為什麽帶著口罩,而且是他一個人過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嗎的,你確實不識相。”雖然那個家夥接過韓躍的手銬,但似乎不是很願意帶上,有點在賭他不敢開槍。
韓躍忽然轉到了他的身後,趁著他的一個不注意,就給他小腿和大腿之間一腳,直接把他踢得跪了下來,而且毫不留情的給他下巴一拳。
王海沒有料到他這麽狠,當時就懵了。
“你的車技不是挺好的, 差點就把我給碾死了,再不扣上,有你好看。”
王海的嘴角都給打出血來。
韓躍搶回了手銬,這時候他像抓住螃蟹的一隻胳膊,而那隻螃蟹已經不能繼續反坑。
不到一會子,韓躍就把王海的兩隻手銬到了後面。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了,就沒有你的事了,我看你在發白日夢,現在不承認,有你張口的時候,韓躍撿起了他的槍,卻不要他買的那些東西了,然後推著他往自己剛剛還沒有開到多久的車子過來,便把他塞進了車子。”
然後就上了駕駛的位置。
韓躍算是考慮清楚,早就應該這麽幹了,他得賭一回,不跟他們來那些躲貓貓的,那不是他的風格,畢竟面對的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他也不知道李仁亮此刻在琢磨什麽,但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情,所以他只能這麽幹了,弄好了,今天晚上什麽都清楚了,他只需要花一個晚上,就能夠把當年的事情全部弄清楚。
為了他死去的父親,他還能夠怎麽辦,當然得搶先一步了,已不需要考慮的,這樣一想,就不需要那麽煩心了。
可能有點魯莽,但這個案子確實太久,而且碰到那麽一個人,只要讓他抓住機會反擊,十分可能會屍骨無存,倒是希望那家夥按耐不住,對他行動,說不好就能夠逼他弄巧成拙,可是到現在他都還不願意出手,反正一句話,他得乾點什麽了。
段虎就是那樣,最後把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的,這也算是絕地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