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挎包的楊冬蕊,右手提著剛剛打的快餐,就要到她住的出租屋樓下。
今天,全城警察都在尋找李仁亮和袁敬民,她是信息科的,當然要協助他們尋找這兩個通緝犯。
李仁亮和袁敬民都不是一般的人,他們是在警察局幹了十幾年,經驗極其豐富的,不可能在這時候留著手機,怎麽會讓手機成為找到他們的線索呢。
“回來了呢?”
就楊冬蕊要踏上樓梯那一瞬間,在牆角閃出一個人來,他還抽著煙。
“嘿,你是個鬼嗎?躲在這裡要幹嘛?”楊冬蕊被嚇了一大跳,不過他看清楚了,那人正是韓躍。
“你又沒有做什麽虧心事,怎麽會被嚇壞呢。”韓躍冷冷的說,扔掉了手中還剩下的半截煙頭,朝對方靠近,一臉要吃人的模樣。
“這麽快就出院了嗎?”看見對方好像沒有什麽事,楊冬蕊也放心了一點,此時周圍有點黑,本來也八點了,原本這邊就有一點偏僻,而且蚊子還有些多。
“我們似乎應該聊一聊。”
“上樓吧。”楊冬蕊帶頭走在最前面。
“說是你報警的?”
“嗯,我當時正好趕過到了。”
“見到了上車逃走的李仁亮和袁敬民?”
“是的,正好和他們擦肩而過。”
“你到的時候,我昏在爆炸的奧迪車一邊?”
“是的。”
當時的楊冬蕊是背著韓躍的,有點做了虧心事似的,他的租房在三樓。
“沒有看見其他的人?”
“我也覺得奇怪,真沒有看到其他人。”
“可我看見那個人了,就是陸江鳴。”
“什麽,陸江鳴?”
“若不是他打開口罩叫了一聲,喊車底下有炸彈,我已給炸死在奧迪車裡面了。”韓躍一笑,這丫頭還不止一般的會裝。
“是不是你看錯了?他不是死了嗎?”
“對呀,所以我來找你,想聽一聽你的解釋。”
“開玩笑嗎?聽我的解釋!”楊冬蕊疑惑。
“別裝了,你到底跟陸江鳴是什麽關系。”此時剛剛踏上三樓,韓躍忽然拽回楊冬蕊,頂她到了牆角邊,吼了一聲:“我隻告訴過你,要去尋找陸江鳴的頭髮,證明那件無頭屍體是不是陸江鳴的,除了你配合陸江鳴搞的鬼,就是那個屍檢的許海丹,不過我更肯定應該是你。”
當時被抵在牆角的楊冬蕊低著頭,好像真的做錯了什麽壞事,不敢面對他。
“我沒有告訴第三個人,就去采集陸江鳴的頭髮,可竟然在他床上找到的頭髮,正好是無頭那具屍體的,可昨天晚上,我卻見到一個活生生的陸江鳴,你怎麽讓我不懷疑你?”
“你把我的肩膀弄疼了。”楊冬蕊要掙脫他那雙有力的手臂,可是他的力量明顯不夠,根本就掙脫不了。
“除了陸江鳴先知道我要到他的房間裡采集頭髮,把從鐵柱房間裡面采集到的頭髮撒在了自己的床上,還能有什麽別的可能?”
瞬時楊冬蕊抬起頭來,猶如被揭穿,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陸江鳴的人會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段虎在廢棄的玩具廠的那個倉庫裡面,我和那個陸江鳴並不太熟,而且還給了他一槍,可他竟然送我這麽一個大禮物,其實他不是要送我禮物,而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是我的父親是李仁亮他們弄死的,他知道我要是找到段虎,就會不顧一切的查出真凶,
因為我不能讓父親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而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是韓漢峰的兒子,所以你還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當他從段虎口中得出,很可能還有警察參與,有可能陸江鳴不知道,我就變成了查出凶手最好的對象了,還有什麽比查出害自己父親的真凶更重要的呢,這時候不盯上我,又能夠盯上誰!”
楊冬蕊的臉鼓鼓的,好像一個在超市偷東西的小偷,被人家抓了一個人贓並獲,就是那種感覺。
“還有就是昨天晚上,我剛剛見了林芹,她告訴我,昨天晚上,李仁亮剛剛拿了槍械和各種武器與及防彈衣從槍械室出來,你就進去打聽情況,然後出來就打電話了,她都看見了。也許你懷疑我昨天晚上真的要抓王海,他們那群人從槍械帶著武器,分明是要對付什麽人,你可能打過我的電話,但我的手機扔在了車裡面,還調了靜音,當時在倉庫裡面審問王海呢。
“你猜我應該在廢棄的玩具廠,因為段虎就是在那個地方被抓的,你和我都去過那邊,偏偏在前一天晚上,我還同你講過呢,要花心思找這麽個地方,多浪費時間,那就是現成的一個適用刑法的好地方。
“你只能打電話給陸江鳴,要不然陸江鳴怎麽就這麽巧合出現在那個地方,他又是怎麽就知道李仁亮到那邊去,還準備了煤油彈,要不是他的出現,我還真的就掛在倉庫裡面了,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我是死是活呢。”韓躍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激動,明顯不喜歡被人這樣的欺騙,可是他覺得自己一直被別人蒙在鼓裡,越覺得自己像一隻被別人耍的猴子。
還不曾見過他這般。
“他是你的情人,你為了他,幫助他的?”
楊冬蕊看著韓躍。
韓躍不相信關系一般,身為警察的楊冬蕊會輕易的知法犯法,若是不夠癡情的話,又說:“放心吧,我剛才見過了劉東嶽,並沒有告訴他是陸江鳴救了我,怎麽說都是他救了我,沒有他,我今天死了,你放心就是了,我還不會這麽無情。”
像心裡有一塊石頭落地的楊冬蕊才說道:“你弄疼了我。”便雙手推開了韓躍的手,快速找到了打開房門的鑰匙。
韓躍跟著進來,還發出一聲冷笑:“你得多愛他,才會這麽知法犯法,是為了他才進警察局來的吧?”
能夠感受到一股嫉妒的情緒,可是他們要是如此相愛,為什麽和他,有必要這麽乾嗎!
“你的手機。 ”說著楊冬蕊把他的手機和錢包,直接扔到了沙發上。
“還真是用心良苦,把自己都豁出去,得多愛他才能夠做得到。”韓躍撿起手機和錢包來,滿臉醋味,幾米遠都能夠感受到,楊冬蕊的不說話,更讓他不好受了,嚷道:“你就不打算狡辯一下。”
“他是我的哥哥。”楊冬蕊把吃的放在桌面上,從冰箱裡面,拿出還剩下半瓶的紅酒,又找來了兩個杯子,似乎因為韓躍的隱瞞,松了一口氣。
“你哥哥?”韓躍有些不敢相信,還問:“親兄妹?”
“十三年前,在孤兒院分開了,各分東西,他和我分別被不同的家領養了。”
“什麽,上次,你隱瞞了?”
“對,我把自己隱瞞了。”
“你們回來聯手報仇?”韓躍凝視著對方。
“不是聯手,是巧合的碰上了。”楊冬蕊把一杯冰冷冷的紅酒推過來,同時打開了自己帶回來的吃的,又從冰箱裡面找到了一些沒有吃完的。
“巧合的碰上?”
“當年我爸媽被燒死的時候,我就八歲,哥哥十一歲,都還小,但已經有記憶了,我回到明州警察局,確實想要查清楚十三年的事情,但沒有意料到我的哥哥,會回來報仇,算是巧合撞上了。”
“不是一起回來的?”
“真不是,被領養了,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下落,正如他一樣,回來報仇,就沒有打算回頭了,便也沒有約上我了,可就是這麽巧合,我也不想約上他,但就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其實我進警察局,也沒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