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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重啟英雄之路》第二十章 自由1日(一)
  “我出趟門,師兄。”

  “路上小心。”

  “小心?小心什麽……”

  “沒事,這是我口頭禪罷了,就和你那句‘我真是艸惹’一樣。”

  芬格爾嘀咕一句,翻個身又睡了。

  “還有這種口頭禪的。”

  路明非腹誹著,出門去了。

  ……

  ……

  “我招誰惹誰了?!”

  路明非躲在一片小樹林裡,冷汗直流。

  今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於是路明非準備去給叔叔嬸嬸發點校園風光的照片和自己身著作訓服的自拍。

  然而,他剛走到一條小路上,突然警鈴大作,緊接著兩邊建築裡就有黑紅兩色製服的人蜂擁而出,舉起手中的HK416和柯爾特M5等各色突擊步槍對射。路明非被這場面嚇了一大跳,見左側遠處有一片柏樹,連忙百米衝刺鑽了進去。

  但路明非剛剛脫險就發現個問題:自己進了樹林卻沒法離開,外面火力太猛,他出去就要被兩面夾擊。

  幸而兩邊的人都沒拿他當回事,又或許是雙方正在交火,無暇顧及戰場側翼的樹林,一時也沒人來砍樹抓他。雖說如此,仍不時有流彈飛向樹林,紅方的某個火力點甚至對著樹林打了兩個點射。路明非隱蔽的位置比較好,這才逃過一劫。

  “他嗎的,為什麽對中立地帶射擊啊?我是路人,只有自衛手槍!”

  路明非罵了一句,繼續躲在柏樹林裡,一邊努力放松心態,一邊透過細密的柏樹葉觀察戰鬥局勢。

  槍聲和爆炸聲震耳欲聾,路明非還以為自己被小學生和苦逼涼上身,誰離他近誰倒霉,剛來學院就遭重。但當他看到中彈的人和石頭都是彈著點上升騰起一點煙霧時,似乎明白了什麽……

  “我真是艸惹,師兄這啥B也不說明白!又讓我小心,又拿什麽弗裡嘉子彈裝神弄鬼,這不就是裝了一點麻醉劑的水彈嗎!”

  路明非看著手邊暈過去的小鳥,破口大罵。

  他觀察了一陣,總感覺雙方戰鬥激烈,但少了些血腥氣息。於是他用自己的“召喚”抓來一隻鳥——說起來很高大上其實很簡單,路明非只是對著那隻鳥伸手,鳥就像被尤裡控制了一般飛到了他手上。路明非摘下自己的佩槍,從彈匣中卸下一發子彈,往鳥身上戳。彈頭在鳥兒身上炸開,一團紅霧爆出,鳥兒的哀鳴還未出口便沒了聲息。路明非再檢查這隻小鳥,發現它甚至沒有受傷,只是被麻醉了而已。

  敢情這群人在搞豪華版真人CS啊?

  路明非哭笑不得。

  “我得找機會脫身,萬一有人來砍樹就難了。”

  路明非又往樹林深處爬了幾步,繼續觀察外面的戰況。

  紅黑雙方正在繼續交火。雙方依托現有的建築物和臨時搭建的工事打得不可開交。黑方那邊甚至弄了個機槍陣地,架起內格夫和M249進行火力壓製。

  路明非也漸漸看清了局面:紅方營地是教堂,黑方營地是對面的二層小樓,雙方都在為了攻佔對方的營地而努力。教堂和二層小樓中間隔著一條標準雙車道馬路和兩片草地,馬路和草地上還設立了人工障礙物、掩體和OB位置,幾個摘了袖標的“活屍”正在OB位觀戰。人工障礙物和掩體旁則躺著些“死屍”,看起來是中了麻醉水彈直接被撂倒的。路明非粗略估計,紅方退出戰鬥的要多一些。

  不過那幾個“活屍”是怎麽回事?

  路明非短暫地思考了一下,

想不出個所以然,又將注意力轉移回戰場。  “聽這長點射聲都知道對面明擺著有機槍,我要是紅方指揮員,我就先想辦法把機槍端掉……”

  路明非正設身處地給劣勢方出謀劃策,這邊紅方兩個人竟拖出一門迫擊炮來。路明非瞪大眼睛,看著那兩個炮手熟練地裝彈發射。

  一發煙霧彈在黑方的機槍陣地上準確地炸開,片刻後,兩個機槍射手高舉雙手走出陣地。他們摘了袖標卻沒去觀戰位置,居然往路明非這裡來了。

  黑方的另一挺機槍很快也沒了聲音,他們的反擊手段是架起無後坐力炮,同樣向紅方陣地開炮,兩邊陣地上一時間煙霧彌漫。

  “原來‘活屍’是這麽回事!”

  路明非一拍巴掌。

  “真該死,他們的迫擊炮也太準了吧!而且這東西是自由一日裡該用的嗎?”

  “可是他們隻發射了煙霧彈,對我們沒造成傷害,我們是自願退出戰鬥的,而且我們也攜帶了步兵炮。現在已經從真人CS進化到微型軍演了。”

  “M60呢?”

  “那東西的車庫門鑰匙被校長鎖起來了,火器組還是百般嘗試之下才被批準使用的。”

  兩個機槍手正一路走一路說,猛地瞥見柏樹林裡有個人影,各自舉了槍,從兩頭逼近。路明非聽見腳步聲,估摸著距離合適,率先啟動,正好和那兩個人撞上。兩支柯爾特M5指著路明非,路明非也用手槍瞄準了其中一個。

  “你是?”

  “路明非,楚子航的朋友,新生,這場戰鬥中的路人。”

  “哦,你是跟著會長回來的那個人。”

  兩個機槍射手這才放下手中的突擊步槍,其中一個摘掉面罩,坐在樹林裡。

  “蘭斯洛特?你們在打超級豪華版真人CS?”

  路明非認出了這個法國人。在暫住楚子航寢室那段時間,他沒少見這個法國哥們來給楚子航送文件或當面匯報工作。

  “這是一場微型軍演,也是‘自由一日’的正常活動。”

  “我就說為什麽60迫和無後坐力炮都拉出來了。”

  “不光迫擊炮。”蘭斯洛特摘下掛在胸前的望遠鏡遞給路明非,“你看那邊。”

  路明非接過望遠鏡,一眼就看見一個紅方隊員抱著皮包,皮包上面寫著“C4”。那個隊員正借助己方的火力掩護和橫七豎八的“屍體”前進,眼見得距離黑方的陣地是越發得近了。

  “還有炸藥?”

  “只是個和炸藥包等重量的公文包。但按演習規則,如果那個人衝進我們的陣地,我們算作全滅,這場戰鬥我們基本上就輸了。只剩下會長一個人是翻不了盤的。”

  “師兄在陣地裡,對吧。”

  “會長剛才在樓裡,我們被打掉之後他應該在部署其他人接替操作機槍了。”

  “我得幫師兄一次。槍借我用用。”

  “你會用柯爾特M5麽?這槍重量可不輕。”

  蘭斯洛特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路明非。

  “我試試。”

  蘭斯洛特摘下槍,遞給路明非。路明非舉槍抵肩,瞄了一瞄,發現手感正好。

  “其實重量很合適,手感也不錯。”

  路明非轉頭,對蘭斯洛特笑笑。蘭斯洛特臉色嚴峻,突然抓住路明非的手腕。路明非大驚,想要掙脫,蘭斯洛特的手卻如鉗子一般,路明非使盡氣力都不能抽回手。

  “開槍攻擊我們兩個。”

  “什麽?”

  “你雖然是會長的朋友,但你沒有加入任何學生團體,對吧?”蘭斯洛特的語速很快,透露出不容違抗的堅定,“我現在攻擊了你,你反過來打倒我們,拿到我的槍,你就是卷入戰鬥被迫自衛,而不是挾私助戰。而且我聽說你很強,在近身狀態下,我被你打倒也是完全合理的事。戰況緊急,快!”。

  路明非咬著下唇,狠了狠心,直接一槍打在蘭斯洛特胸前。蘭斯洛特沒想到路明非話都不說就開槍,還沒等他準備好,就翻著白眼倒地。路明非看了看另一個機槍射手——那個機槍射手不僅一直沒說話,而且連面罩都沒摘,路明非甚至無法判斷ta的性別——於是路明非也直接給了ta一槍。

  “我來了,師兄。”

  路明非從蘭斯洛特身上翻出兩個彈夾和兩個代表手雷的煙霧彈,端起蘭斯洛特的柯爾特M5,摸到柏樹林邊上。紅方的爆破手還在半蹲著前進,路明非舉起槍,瞄準那人的肩。

  熟悉的感覺再次降臨。

  路明非的骨骼以極快的速度完成重新組合,幫助他穩穩地托住手中的突擊步槍。爆破手依然在戰友們的掩護下前進,渾然不知大禍降臨。

  路明非扣動了扳機。

  正在準備做下一個戰術動作的爆破手身體一僵,一朵紅雲在他肩頭綻開。爆破手七扭八歪地倒了下去,C4公文包也丟在一旁。

  戰場上的槍聲短暫地停了一瞬。

  雙方都沒想清楚是誰打掉了那個爆破手。

  ……

  ……

  教堂二樓。

  強壯的金發男子放下望遠鏡,狠狠一拍窗台。

  “那兩個機槍射手不是摘掉袖標了麽?為什麽還要開槍?”

  金發男子大吼著,往廣播室跑去。

  小樓下陣地裡的楚子航也有些發懵。他親眼看著蘭斯洛特機槍小組放棄了戰鬥,結果現在又在樹林裡開槍。

  很不合時宜地,他的手機又響了。楚子航百忙之中拿出手機,看了眼微信。

  微信是路明非給他發來的。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柏樹林的照片,緊接著才是文字。

  “師兄,我在樹林裡。有兩個人想攻擊我,我把他們的槍繳了,現在是我在攻擊你們的對手。”

  路明非言簡意賅,楚子航這才放心。

  “楚子航!你的人不講武德,放棄了戰鬥還要偷襲!!”

  戰場上響起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

  “給我話筒。”

  楚子航接過話筒,也高聲回應。

  “愷撒,注意態度。那不是我們的人。我們的機槍小組在樹林裡遇到了被卷進來的路人,現在是那個路人在反擊。”

  “路人?”

  “我們已經聯系不到我們的機槍小組了。”

  “那麽現在樹林算入戰鬥場地!那個路人,你將被視為第三方,現在的戰鬥規則更改為三方混戰!”

  被稱為“愷撒”的金發男子撂下一句話,掛上話筒,開始制定新的作戰計劃。

  “愷撒?你就這麽修改規則了?愷撒?”

  楚子航連續喊了幾句,愷撒卻沒有回應。

  “軍演規則說改就改啊?這麽正式的事搞得和開玩笑一樣,能不能當個人?”

  陣地裡的楚子航和樹林中的路明非同時抱怨。

  ……

  ……

  柏樹林中。

  路明非正在向教堂方向運動。

  作為一個喜歡看軍事頻道和戰史書籍、津津樂道於軍史、受過軍事訓練的中國人,路明非深知“冷槍冷炮運動”的厲害。剛打倒那個爆破手他就跑路了。

  在這種兩三百米范圍內的步兵對戰中,迫擊炮的破片殺傷比什麽東西都好用,打得巧了,一發炮彈就能報銷一個步兵班。雖說那門迫擊炮發射的是煙霧彈,但路明非已經卷入戰鬥,只要被煙霧彈炸開的第一范圍籠罩住,他也得退場。而且他不知道對手還有多少步兵支援火力,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還沒暴露具體位置。

  盡管莫名其妙被卷入了這場戰鬥,路明非依然想充分尊重和利用這項臨時增加的規則——雖然這種臨時更改規則的做法是極其不合理的。

  雙方明顯在爭奪什麽,路明非要盡可能幫助師兄。

  ……

  ……

  教堂陣地。

  愷撒?加圖索命令迫擊炮組向樹林進行火力覆蓋,又命令一個四人小組壓上。他沒指望路人能按規則辦事,只能派步兵正面擊敗路人。

  但這路人似乎真不是善茬。四人小組進了樹林不久,愷撒從對講機裡聽到一陣槍響,之後就沒了下文,眼見得四人小組是白給了。他氣得七竅生煙,查點手下,卻沒有多余兵力能再派到樹林裡去。那些跟自己練過的人都沒解決掉那個路人,陣地裡這些新生去了更是送。

  他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對手身上。

  ……

  ……

  路明非利用地形搞定了來砍樹的四個人,從他們身上也找到了對講。

  但他還得用微信和楚子航聯系,因為……他用不明白手裡的對講機。

  路明非翻來覆去地研究,卻根本找不到說話按鈕在哪。於是他只能將對講機揣好,繼續在樹林裡潛伏。

  教堂裡的愷撒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回到廣播室,將音量調到最大。

  “楚子航,你還有多少人?”

  雄渾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

  “我這邊還有足夠的戰鬥力。怎麽,要用優勢兵力壓過來嗎?”

  楚子航用同樣有力的聲音回答。

  “我這邊不剩多少人了。”愷撒頓了頓,繼續道,“那個路人,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麽,但我,學生會會長愷撒?加圖索,和獅心會會長楚子航正在進行賭鬥。雖然這句話對你很不尊重,但我依然要說。請你不要參與我們之間的賭鬥,戰鬥結束後我自有補償。”

  “在這一問題上我和愷撒的意見相同。”

  楚子航也做出了決定,假意應付愷撒。路明非聽著兩人的隔空對話,差點在樹林裡笑出聲。

  “你說不參與就不參與,那我豈不是虧死?而且我又沒辦法回答你,我同不同意都是自己說得算的。你那邊火力點攻擊我,這邊又是我大哥,不幫大哥可沒道理。”

  路明非開始盤算怎麽摸過去幹掉那個自稱愷撒的裝逼犯。他拔了些樹枝,編成花環,戴在頭上,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叢低矮的灌木。

  “那麽我們之間的決鬥現在正式開始!”

  兩邊的喊話同時停下,火力點也停止射擊。深紅色作戰服和黑色作戰服的男子從己方陣營中走出,向開闊地帶走去。

  與此同時,路明非也動了。

  他將那兩個煙霧彈扔進了楚子航這邊的陣地中,這才沿著樹林邊上匍匐前進,準備從視野盲區繞到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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