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醒過來?”
猿飛日斬坐在火影辦公桌前,詢問著一旁暗部裝束的清水俊介。
“是,從他回來已經半個月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除此之外,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完好,這半個月來他僅依靠靜脈輸液維持能量,但他的身體狀況異常良好,按照醫療忍者的說法,即使不為他輸液,他或許也能一直保持這種身體狀況。”
“此外,團藏長老,好像對他很感興趣,根部忍者已經來過一次。”
“團藏那邊,我會處理,將他轉移到普通病房吧,限制一下接觸的人員即可。”
……
林故淵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自己好像看了一場不能轉台的電視連續劇,沉浸式感受一番來自完美特效、高超演技與坑爹劇本帶來的全方位、代入式的火影世界的忍者生活。
像是夢一樣。
他擦了擦眼角,嘴裡嘟囔著:“我討厭悲劇。”,然後觀察起現狀。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透射進來,映入眼前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熟悉的白色一套的床,只是看上去與省腫瘤的配套設施相比,要老舊了不少。
“鐺~鐺~”,他敲了敲床沿,居然是鐵製的。
“有點年代啊,是鄉鎮衛生院嗎?”
“嗯,這種棕色系大理石地板,綠色系的牆漆,木製的牆裙……”
很眼熟。
他終於想起來了,這些眼熟的玩意,他見過很多次。
就在十五年的夢裡!
這裡是木葉醫院!
“嘩啦~”,是推拉式的門打開的聲音。
一個帶著白底面具的奇怪男人走了進來,手中似是拿著一冊筆記本。
是暗部忍者。
“醒了?能動嗎?”
林故淵聽得懂,他看了15年的電視連續劇,他學過這種好像全宇宙都會的日本話,就在淵一小時候。
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很簡單,來到木葉這種志怪小說中的事情都能發生,他學了15年學會日本語並不奇怪。
他現在其實只在意一件事。
“他們……”
暗部忍者書寫記錄的手停了下來,他盯著林故淵看了一會,對著門外喚了一聲:“烏鴉,去匯報三代目。”
轉頭向林故淵示意:“隨我來吧”。
林故淵穿著白底黑色條紋的病號服,穿上某雙奇怪的露出腳趾的鞋子,跟在對方的身後。
這裡就跟夢裡一樣,卻跟他看過的動漫有不少差別。
奇怪的裝修風格,木板與磚石共存,腳下的大理石板不是原來世界常見的白色,棕色系石板鋪存的地面總有種拖不乾淨的異樣,推拉式的黃色房門,裸露在白色天花板外的管道,偶爾粉刷幾面廊牆的綠色牆漆。
這種設計師是要被掃進垃圾堆的吧。
行走沒多遠,身後又多了幾位同樣裝束的暗部忍者,看起來像是在保護自己。
出了醫院的大門,整個世界的風格突然清晰了起來。
刻在遠處懸崖壁上的三個巨大人臉,與目光近處一片奇特審美的建築。
除去道路之外毫無規劃的建築風格,每一棟建築幾乎都不同樣,那種磚石砌成的牆壁輔以木製的窗戶與房頂,像是將帶著古國風采的建築按在了半現代磚房的身上,那種方形、圓形、尖頂、平頂各種風格皆具的特點真是難言的怪異。
再往遠處看去,那種日式風格的兩層建築反倒沒了那麽奇怪,
嗯,好像還有不少日式宅邸。 從木葉醫院緩慢步行十余分鍾,從各式的建築到林木密布,林故淵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到了。”,一行四人站在一片墓碑旁。
“你昏迷了十八天,他們的身體等不了太久,在第四天早上下葬。”
林故淵蹲下身子,摩挲著墓碑一角,這四四方方不過膝蓋高的石碑,埋葬了他們十幾年的人生,自此以後,誰會知曉,這塊墓碑的主人也曾有過一份長篇小說一樣漫長的人生和野望。
“我討厭悲劇。”
【告:任務已生成】
【同位任務1:逝者的野望】
【任務簡介:完成同位要素·淵一藏在心中的遺願,即:忍界和平】
【任務要求:無】
【任務獎勵:視任務完成程度予以獎勵】
【接受/拒絕】
林故淵:……接受。
【告:任務已生成】
【心象任務1:我討厭悲劇!】
【任務簡介:復活他們,這片該死的墓地不是他們該長眠的地方,他們該在金毛獅王的家裡,排排坐,吃果果!】
【任務要求:一個都不能少!以及總不能讓他們剛復活沒多久就去死吧?】
【任務獎勵:視完成度給予】
【接受/拒絕】
說的很好,我接受了。
林故淵在腦海中默默鼓掌。
他蹲在三人的墓碑前左右挪動,挨個拍了拍。
再睡會吧,晚點我來接你們,木葉的公墓可不興葬的。
“走吧,我現在還要回醫院嗎?我感覺自己挺好的。”
“回去讓醫療忍者再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任務細節需要補充”,領頭的暗部忍者看上去官很大啊,後面跟著的三人都不說話。
“細節的話,邊走邊說可以嗎?大多不是什麽特別的事,至於任務情報,需要在這裡說嗎?”
“不必,只需要細節就可以了。”,對方掏出了小本子和筆,看起來像是打算就這樣記下。
“好吧,那就從在風之國說起吧,首先…巴拉巴拉…進入川之國後…劈裡啪啦…再之後…嗶哩嗶哩…,大概就是這些了。”,一行幾人都慢悠悠的走著,看起來都不急,只是林故淵的嗓子有點渴。
“那些特殊的忍具陷阱還有完好的嗎?設計圖紙呢?”,領頭忍者出口詢問,這些細節除了組合技之外沒有什麽出彩的,真正讓人在意的,還是那些特殊的忍具。
“沒了,千奈說過,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絲毫給他人發現的機會,沒人想在戰鬥中遇上這種玩意,所以設計圖紙只在她腦子裡,忍具原型也全都銷毀了。”,林故淵聳了聳肩,他說的都是實話,至少在跟隨的淵一的視角裡,千奈是這樣說和做的。
“你能複原或者給出大致的設計嗎?”,領頭忍者不死心的問道。
“我的腦子,不是那麽好使,記不住那種複雜的東西,不如說,千奈就算放在我面前,我也不懂原理。”,林故淵只能搖頭說出殘酷的事實,淵一的腦子太笨,真的記不住。
對方點了點頭,沒再詢問,看起來像是死了心,幾人就這樣沉默的趕回醫院。
說是檢查好像也沒有多少項目,抽血,尿檢,然後讓醫療忍者范著綠光的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以及做些複健之類的運動。
從清晨拖至下午。
“可以了,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穿著白大褂的禿頭忍者,放下手中的報告,對著林故淵說道。
“那我走了?”
“嗯。”
“那我直接就走了?”
“…嗯。”
“那這衣服?”
“等你回去換了衣服再送回來。”
林故淵再次踏出了醫院大門, 心情總歸是好了點。
這醫院不要錢。
他走在木葉的街道上,這裡與他記憶中的場景一樣,他在夢裡就像一個幽靈,跟著三人組跑遍了整個木葉,跟著他們一起吃喝玩樂。
右邊的建築是木葉澡堂,這是他自己的說法,畢竟按木葉的習慣,這玩意叫“湯”,還挺貼切。
行過兩處不知名的建築,印入眼簾的就是一整條繁華的木葉茶街,雖然以自己這身衣服走小路更方便些。
但是真的想自己親眼看看啊。
木葉的居民意外的不少,整條街上除去少部分顯眼的忍者之外,大部分看上去像是個普通人,坐在茶點店裡吃著點心,跟朋友聊著天。
他們穿的像是某種原世界的日本現代服飾的非現代化……
大膽的露肩露臍服飾,卻搭配了某種奇怪色澤的顏色;相對正常的外套和長褲,卻有著某種額外上揚的衣領,唯一看上去符合林故淵審美的衣物大概是相對原始的和服了。
這群擁有著正常人類外表的群體,卻擁有更多色澤的發色,除此之外瞳色也有更多的表現。
林故淵一邊走著一邊觀察,周圍傳來不同的甜點的香味,可惜身上一毛不拔,想親自嘗嘗味道只能等下次。
他不急著回去換身衣服,也不急著去細究什麽。
他現在隻想慢慢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魅力,看看他小時候童年裡的世界,看看淵一他們慢慢長大的地方。
然後接下來。
真假都要行在眼前。
恩怨都要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