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回到自家落雲湖一號別墅。
這處園林別墅佔地約三千平,依山傍湖而建。
進入大門,是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小路的兩旁是形製各異的白玉雕像,兩旁整齊的排列著各色花卉樹木,讓人賞心悅目。
庭院內有大理石砌成的親水平台、泳池;也有古風古韻的亭台、樓閣、回廊。
一眼望去,現代風和古典風竟然被巧妙地融合起來,顯得自然、輕松、休閑、質樸。
能在寸土寸金的靈都擁有一棟三千平的園林別墅,也許這就是出生在羅馬?
顧淵看了看前方便宜父親那淡藍雲氣中也纏繞著絲絲黑氣的身影,眼神微微眯起。
目前能看到氣運的只有自己父母、溫寧、蕭靈月。
那些個保鏢、路人一眼望去身上就只有淡淡白光而已。
聯想到這些,顧淵猜測這幾人身上必會有奇異事件發生。
只怕那楚南對付了自己,下一步的計劃就是對付顧家了吧?
很快,家中的保姆就將飯做好了,母親周婉柔還親自做了幾道大補的湯品。
這時,一位穿著黑色唐裝,兩鬢斑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體魄雄健,走起路來龍行虎步,太陽穴微微鼓起,面色紅潤,皮膚看起來很有光澤,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絲毫不顯老態。
這就是教習自己武道的安伯——安定,也是顧氏的管家。
安定是已經過世的太爺爺顧成的關門弟子。
除了『歸元訣』這門家傳真訣,已經盡得顧氏武道真傳,武道已經修至天權境小宗師。
安伯一進來,顧淵和便宜父母都起身迎接。
安伯一生追求武道,並未娶妻生子,是看著顧永、顧淵長大的長輩。
朝夕相處,已經算得上是親人了。
“哈哈哈,都坐都坐,我一把沒用的老骨頭還總是那麽客氣幹嘛。”
“師傅……”顧淵話還沒說完就被安伯拉上了手。
顧淵隻覺得一股中正平和的內氣突入體內,甚至在額頭傷處轉了一圈。
只見安伯眼中精芒一閃:“哦?你的歸元訣入門了?”
“是的,車禍前一天剛好修出一縷內氣。”
“好!我沒有修煉過歸元訣,但是聽老師說他當年修煉此訣入門時也是頗為艱難。如今你算是武道正式入門了,不錯不錯。”
等到眾人都動了筷子,顧淵又給安伯倒上一杯小酒,安伯美滋滋地呷了一口,又開口道:“其實我過來還另有要事。”
“小吳!進來吧。”安伯朝外面揮了揮手,就有個氣勢凌厲的西裝大漢疾步走了進來。
安伯接過他遞過來的平板,緩緩開口:“平時安保這一塊都是小吳在處理,車禍的事故調查現在也已經弄清楚了。”
安伯把平板遞給眾人傳看,顧永皺著眉頭看了看裡面的醫院檢測證明、車禍發生時的實時視頻、車輛檢測、事故分析書。
顧家財大勢雄,這些個保鏢司機之流全是底子清白的退役特種兵,平時都會有定期的體檢,乘坐的車輛也會定期檢查。
現在醫院的證明也是開車的司機身體健康、心態良好,沒有精神疾病。
甚至他的財物信息、日常交流都被調查了一番,也沒有發現被收買的情況。
他自己的描述也和事故視頻裡顯示的一樣,突然感覺大腦一痛,然後腳就不受控制地踩在了油門上。
車輛檢測也沒有任何問題,
完全是司機人為造成的事故。 很明顯,這場事故透露著一股詭異氣息。
只見顧永緩緩開口:“安伯,您是認為事故有蹊蹺?”
富人本就極其愛惜生命,這些個車輛、人員的安排平常都十分周密,按理來說根本不太可能突然發生這種離譜事故。
沒有任何原因,那就是一定有原因。
身為顧氏大掌櫃,見慣了大風大雨的顧永已經警覺起來了。
管家安伯身為小宗師,畢竟見多識廣,只見他面色嚴肅緩緩開口。
“雖然現今科技大盛,武道衰退,但這種詭異情況說不定就是什麽毒蠱迷幻之術。我年輕時甚至見識過音道武學,此類手段皆可殺人於無形之中,不可不防。”
顧永看了看視頻裡好像突發羊癲瘋的司機也是點了點頭。
顧家體量巨大,難免會和一些勢力有些摩擦什麽的,現在顧淵又是獨子,說不定就是有人在暗中報復。
“安伯有心了,我這就安排。這幾天就讓小吳跟著阿淵吧。”
顧永畢竟能支撐偌大一個顧家,可不是什麽酒囊飯袋。
“好了,先吃飯吧,也許是我多慮了,不用放在心上。”
……
飯後,顧淵走進浴室仔細打量鏡子中的自己。
一米八五的身高,因為從小修習武道,身材勻稱,周身都是流線型肌肉。
鏡中的自己雙眼明亮,皮膚白淨細膩,五官棱角分明,極具陽剛美感。
尤其是八塊腹肌, 有若刀削斧刻一般,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荷爾蒙的氣息。
左看右看,顧淵卻覺得這一世的樣貌就是上一世的優化版。
五官臉型都十分相似,區別主要就在身材、氣質、膚色。
只能說一個人的家庭環境會對樣貌有很大影響吧。
上一世整天愁眉苦臉的,精神樣貌就那樣;吃穿用度自不用說,整個人也土裡土氣的;加上各種奔波勞累身體也養的差,本來也是個俊秀青年就那樣慢慢熬煉成了油膩大叔。
這一世養尊處優,兼之修習武道,心中無憂無慮,神態氣質加成下顏值自然就上來了。
顧淵揮去這些無厘頭的想法,走進旁邊的練功房。
裡面擺著各種健身器材,甚至還有刀槍劍戟這種兵器。
其實顧淵以前對武道並不十分熱衷,畢竟都是熱武器時代了,你武功練到宗師境,幾杆突擊步木倉一圍,照樣給你突突了。
就算修煉到什麽陸地神仙、武道聖境的至虛境界,普通的木倉沒辦法,還有狙擊木倉,不行上坦克,再不行火箭彈。
人力終有窮時。
記得安伯教自己武功的初衷只是希望將顧氏武道傳承下去,也時常感歎武道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安伯對自己要求並不嚴格,畢竟顧淵是要繼承顧氏這千億家族資產的,武道只是作強身健體用,文道才是和平年代的關鍵。
顧淵平常對武道的態度也只是為了鍛煉出一副好身材,方便自己炮妞而已。
但是現在自己覺醒了記憶,一切皆會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