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訴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回憶著今早發生的種種,天降隕石,美得如畫般的少女突然說出讓人細思極恐的話語,范訴轉了個身,歎息道:
“我就是中二病犯了,隨便問一句,誰知道那妮子那麽嚴肅的回我一句,搞得我都迷糊了,她到底是在配合我演出還是認真的呢?”
范訴看著窗外的熱浪,思緒萬千,他打開手機看到了本地新聞:
“突發!天降隕石!
2022年6月17日凌晨約2時27分前後,一顆隕石墜落在蜀地灌縣附近。
相關專家表示,請蜀地居民遠離青城山地區,目前還未檢測出隕石是否攜帶有輻射,警方已將此地封鎖。”
范訴向下翻閱,接下來說的就是些不著調的東西,范訴關了手機,細細品味著新聞裡的話語,在一番糾結後,范訴還是打開手機給依依打了過去。
“怎麽了?”
清冷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喂,依依啊,那個,你下午有空沒,一起喝個奶茶唄,有些問題問你。”
范訴撓著頭,緊張地問到。
“......好,位置定了發我。”
在一段沉默後,楊依依還是同意了。
范訴掛了電話,想著十多年前跟著屁股後面的少女現在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昨晚隕石下的話語又為她添幾分神秘,想到隕石,他一拍腦袋,懊悔不已,
“完了.......昨晚忘許願了......”
............
劉濟雲現在苦悶無比,面前的封條向遠處延伸,道路中間擺放著幾輛警車,在警燈閃爍的一輛車上跳下一個拿著手機的警察,他四處搜尋了一下,發現了在封條邊的劉濟雲,便邁步向他走來。
“劉隊,那邊說我們可以進去了。”,年輕警察向劉濟雲報告道。
劉濟雲把地上的煙頭踩滅,“怎麽,叫我們進去收屍?”,劉濟雲偏頭看著向他報告的警察。
那個警察歎息一聲,
“劉隊別那麽說,他們也是研究一下那些人是否感染什麽病菌,也是為了蜀地的人們考慮。”
“考慮?”劉濟雲聽了這話更生氣了,“他們考慮個大爺!有那時間,就叫他們旁邊的醫療隊先救人啊,不說先送去醫院,就讓醫療隊維持生命都不行嗎?天天考慮那什麽破研究,我看他們就是踩著屍體上位的偽君子!”
年輕警察看著發火的劉濟雲,有些不忍地說道:
年輕警察拍了拍劉濟雲的肩膀,轉身向警車走去,劉濟雲一個人呆呆地愣在那,看著遠處穿著防護服來回奔跑的研究人員,他對著那個警察說:
“小馬,叫所有人穿好防護進去,沒有家屬的死者,辦好手續就送到老楊那去吧,我去和他們領導談談。”
.............
我叫張決,是一名在讀生物學博士,主攻植物生物學,現在蜀西研究西部特色植物資源保護與利用,在一天的勞累後,我美美地躺在床上,聞著屋內青稞粉散發的清香入眠,就在我享受睡夢時,一通電話讓我不得不在凌晨5點起床,並且出發去乘坐離這100多公裡最早的一班航班,電話裡是這樣說的:
“張決,票給你定好了,馬上過來,蜀地這邊有一顆隕石,裡面有些你感興趣的東西,你那課題別搞了,這邊急需用你。”
就這樣我來到了這隕石坑邊剛搭好的帳篷裡,
拿著隕石的采樣,我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在筆記本上寫到: “隕石內部存在大量休眠孢子,但在我到來之前,孢子開始複蘇,其內部積存的養料開始在一瞬間揮發,孢子內部除去養料竟無其他。可以將屍體轉交給當地警方進行後事處理。關於孢子的進一步研究,我會稍後在蜀地的細胞生物學重點實驗室進行。 ”
對於我來說,隕石上有可能存在生命就足以讓我死而無憾了,現在這個機會在我手裡,而不是被老一輩的科學家掌握,我已經是幸運到了極點,趁現在那些頂尖專家還沒到蜀地,我先去實驗室裡研究研究這個孢子。
就在我向外走時,一個惹人厭的家夥出現在了我面前。
“張博士,沒打擾到你吧,我在外面等你好久了,想找你了解了解現在的情況”,劉濟雲倚在門上,手裡還拿著一張報告。
張決高漲的興致被這死纏爛打的警察擾的一乾二淨,
“不是說了嗎?這沒你們什麽事了,你們把死者轉移出去,等我們來把隕石運回去,你們就可以撤了。”
張決不悅地看著劉濟雲。
劉濟雲擺了擺手,說到:“不是啊,張博士,我就想問一下這隕石沒什麽毒吧,不會對我們當地居民有什麽影響吧?”
張決冷笑一聲,
“怎麽可能有毒,連輻射都沒有,一切都好得很,你別打擾我工作了。”
張決說完就推開擋在門口的劉濟雲,坐上了一輛黑色小轎車。
劉濟雲看著汽車揚起的灰塵,又看向了手中報告書,他歎了一聲,“希望真沒事吧。”
在遠處,小馬在乘客表的一欄勾了一筆,問到旁邊的警官:
“這個秦逸也是沒有家屬的嗎?”
待旁邊的警官給了肯定的答覆後,小馬點了點頭,繼續說到,
“那把他們都送去老楊那吧,記得先把手續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