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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校園有點冷》6班委選舉
  一

  前一周的軍訓很苦,後一周的軍訓輕松很多,陳展經常帶大家玩各種小遊戲以及小懲罰,或者帶著學生學唱更多的軍歌。有一次小休息期間,還讓俊逸給大家唱一首歌。他唱了首《情非得已》,那歌聲確實有點撩人。

  軍訓第十一天,陳展依然很精神,聽著學生們稚嫩的聲音,心裡都泛起淡淡的羨慕,淡到他都沒有發現。他當學生的時候,可不能唱得這麽溫柔,這麽雜亂,會被教官罵死。而且每次訓練都是要精疲力盡的,每一次唱歌都是全力以赴的。

  “再大聲點,拿出你們高考時候的氣勢,迸出你們手握武器的氣概。”

  漸漸地,陳展陷入了幻想,希望自己昔日軍校的同學能夠看到這一幕,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曾經的初戀女友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隔壁經濟三四班的教官釋司銘和陳展是同校同屆的同學,可惜不是同班,總是缺那一份情懷。另外,釋司銘很歡迎文體部的學生過來,甚至希望他們早點來。

  “聲音還是有些雜亂。大家要再來一次,要特別整齊地再來一次。記住,此時此刻要把你們自己當作一名軍人。”

  下一次小休息裡,輔導員江夏玲來了,跟教官交談了一陣子,還遞給他一張表格。江夏玲走後,陳展揮著手中一個表格,說輔導員讓教官在每個班級裡面選出三個軍訓積極分子。

  “一共有六個名額,大家說,到底選誰比較好?”語氣很輕松,卻又帶著商量的意思。

  學生們熱鬧起來,並扔出一些不響亮的名字,主要還是趁機聊天的人居多。而其中扔出的頻率最多的是一班的曹有略和二班的江橫豎。

  “我們的兩個軍訓負責人都拿一個名額,現在還剩下四個名額,給誰呢?”他先把兩個軍訓負責人給寫上,其實早就想寫了,故意等到現在。又半開玩笑地說:“要不這樣子,劉值念,給你一個名額,好不好?”

  值念沒有思考也來不及思考,響亮而又不屑:“不好。”然後,大家笑了起來。而值念隻好用思考來把自己的埋起來,覺得寧願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也不要以這種方式被別人記住。

  對於值念的不禮貌,陳展沒有生氣,已經預想這種回答的可能,只是沒有想到,回答著這麽乾脆利落。他走到女生堆裡面,綜合她們的建議和自己的想法,選完了其余四個名額,其中包括晚上經常跟他聊天的清連。當時她給陳展強調,那個男生叫做劉值念。

  在陳展和女生們談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有個圍在邊緣位置的女生丁香很好奇,剛才陳展所說的這個劉值念是誰?什麽樣子的呢?為什麽陳展要提他的名字?為什麽他敢說“不好”?他是哪個老師的兒子嗎?還是哪個當官的兒子?

  可惜一群女生圍著教官的時候,她插不上嘴,也覺得自己還沒有夠資格說得上話。私下又想了一大堆以後,丁香才問問旁邊的陸楠:“教官說的劉值念會是什麽身份的人?”

  陸楠笑了,有嘲笑的意思:“他是上次中秋節吃飯的時候,自我介紹最短,說話也不流利的那個。”

  “原來是他,教官對他那麽好。”

  陸楠輕輕地搖搖頭,不知道應該說還是不應該說,但還是說了:“還記得第一天軍訓的時候,有人哭了嗎?也是這個人。”

  聽到這裡,丁香心裡泛起了一些傷感,也細細地謹慎地感受著這份傷感,從中又體驗了一絲絲美感。這是體驗到了卻察覺不到的美感。

  在另一撮人裡,汪成沒有關心軍訓活躍分子的事情,也不想去關注值念的遭遇,而是和512的木文武聊關於亡者的事情:“軍訓結束以後,我們兩個宿舍可以打比賽,你說對不對?”

  “哎,我要看看舍友想不想。”

  “就這樣定啦。”

  “都湊不齊5V5。”

  “到時候,到其他宿舍找人啊,又不是不認識。”

  後面的趙海突然也參與進來:“你們在討論什麽?”

  汪成:“我們在商量,兩個宿舍打比賽。可是人數不夠,你要不要參加?”

  趙海:“當然要參加,不熱鬧怎麽行,不湊熱鬧怎麽行。”又說:“不過我的技術很菜,只能算半個人。”

  “半個人?”文武覺得搞笑,誇張地俯著身子笑。

  二

  陳展記錄完名額,又過了好一陣子,場地發生了一次小面積的爆炸。爆炸的源頭是陳展放在地上的公文包,裡面還放著一瓶喝了小部分的礦泉水。爆炸過後,還有少許火苗。這火苗想要囂張卻囂張不起來。

  這次小爆炸沒有傷及任何人,只是陳展的手機、銀行卡和一些資料都沒了,包括剛才選軍訓活躍分子的資料。

  陳展在軍訓期間積累的好心情沒了,依然強迫自己鎮定地笑道:“大家不要慌,學校會立刻調查全面這次爆炸事件,我先帶大家先立刻撤離這裡。”

  有些人感到恐慌,會不會有恐怖分子?有些人感到慶幸,不用軍訓了。後來,學校保衛科和警方聯合調查,他們從陳展的講述中沒有發現什麽重要的線索,倒從釋司銘的講述中得到值得有價值的線索,並給出一個初步的調查結果——陳展的新手機發生爆炸,而手機品牌是升鑫。這個消息很快就同步到全院各個班級的班級群裡面,以及學校貼吧,還有百度頭條。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汪成在和另外三個舍友吃午飯,正愁著彼此沒有什麽話題,便開始講,升鑫最新機型爆炸的事件早已經在世界各國發生了,沒有想到現在就發生在城大裡面。

  汪成:“國內在網上報導的,只有兩三起。現在又一起,就發生在我們眼前。你們說,這是倒霉,還是幸運?”

  其實,丁瑋更加想要在這個話題上說話。那時爆炸的以後,丁瑋第一反應覺得是移動電源爆炸,並果斷地向旁邊的人說出這一個猜測。

  俊逸:“這,老成怎麽是幸運?”

  汪成:“那就是倒霉了。”

  丁瑋:“所以說我們不要亂用移動電源和手機。”其實,丁瑋想要說的話哪裡只有一句,是一大番:

  你們可要知道,每一個被移動電源炸到人,事前生前都認為這是小概率事件。抱著僥幸的心理,是沒有辦法避免不幸的。而且意外只要發生了一次,就得後悔莫及,不死也要弄點殘疾。所以意外只要發生了一次,過去十幾年的奮鬥白費了,家裡甚至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你們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人考慮,懂不?

  過了三秒,俊逸:“說得對。”

  值念也說:“對。”

  這次,汪成吃得比較快,拿出一小包紙巾,擦擦嘴。他總是帶著小包紙巾出門,然後吃飯的時候,給自己和舍友們用。

  每次用完以後,只有俊逸會說聲:“謝謝。”而丁瑋在第一次的時候才說了一次“謝謝”。那次,值念也跟著丁瑋說了一次“謝謝”。

  三

  軍訓過後,迎接第二次班會,便是第一次班委選舉,一二班一起。大家都很無知,也很積極。一般來說,班長和團支書都非常忙碌,是班務上面的“最佳拍檔”,其次是學習委員。剩下的位置有生活委員、體育委員、宣傳委員等,這些打打雜的。

  在宿舍裡,準備去教室開會了。汪成說:“你們真的不競選嗎?試一下也行啊,不要擔心沒有選上。”

  俊逸:“老成,我也決定競選。”心裡一直都有競選的打算,只是在汪成沒有追問之前,不好意思說出來。

  汪成:“看看,俊哥也決定了。”

  丁瑋:“大家都做班委,並沒什麽卵用,你們做就夠了。”

  值念:“老成,我想以後可以懶一點。”

  汪成:“再考慮一下吧,瑋哥,念仔。”

  丁瑋有些不耐煩,而只是表現出一點點:“然而並沒有這個必要。”

  值念:“我和丁瑋下一年再競選也可以的。”

  俊逸:“老成,不用說服他們了,他們下一年再競選吧。”

  丁瑋想緩解一下氣氛,笑著說:“貌似不讀shuo fu,讀shui fu。”

  俊逸:“好像是喔,好像是嗎?”

  汪成思索一下,起勁了,微微抬起下巴說:“這個問題類似於古今義,一個字詞有古今義的原因是人們的使用習慣變了。讀音也一樣,當我們的使用習慣變化以後,字詞的讀音自然也要跟著改變。”停頓了一下,逼迫自己的大腦快速組織,“這就是魯迅先生所說,世界上本來沒有正確的讀音,讀的人多了,也變成了正確的讀音。”

  俊逸:“是這樣喔,以前怎麽沒有想到。”

  丁瑋:“這麽說,現在讀shuo fu會更加合理一些。”

  值念在心裡默默讚歎,沒有說話。等想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話題又轉到了另一個去了。對於另外的話題,他發現自己插不上話。

  班委選舉開始了,經濟一二班的班任,和兩個班助都在場。班任的發言比較簡短,而兩個班助積極地鼓勵大家積極競選。底下的一些人在舍友的鼓勵下,也積極起來。

  班委選舉過程中,譚言譯慢慢摸出了規律,投票主要都是考慮三點:一,和自己熟不。二,人緣怎麽樣。三,長得怎麽樣。

  最後,一班班長為曹有略,一班團支書為陸楠。汪成和俊逸都充滿乾勁地去獲得一個閑職,分別是宣傳委員和文娛委員。有些職位還是挺容易去競選的,畢竟競選的人都是不知名的人。

  值念、丁瑋都沒有後悔沒去競選。丁瑋是打死不想競選,值念則是按兵不動。俊逸選上班委以後,覺得丁偉和值念好像沒有什麽遠見。

  大一做了班委,可以積累經驗,在下一年競選就會很有優勢。如果大一不做班委,以後可能會很難有機會做。如果大一做了班委,大二有其他安排,也可以選擇全身而退。總之,第一年做班委一定是不虧的,第一年不做班委很可能會吃虧的。丁瑋和劉值念可能是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也可能是害怕競選不上吧。

  我還以為汪成會去競爭團支書,畢竟班長肯定是曹有略。有點可惜,他只是競選一個宣傳委員。如果汪成做了團支書,以後不僅可以更好地協助舍友,而且不會再繼續叫我做俊哥了。被叫做俊哥的壓力還是有一點點的,如果他能夠發現這一點點壓力,這該多好。

  四

  班委選舉結束以後,班助譚言譯和齊雲鳶並沒有停息。他們和班任岑靜交流完以後,一邊瞎聊,一邊走向宿舍樓的方向。他們兩個也是老熟人了,分別在大三經濟一班和大三經濟二班

  “想當年,我也是被班助慫恿,才做了個班長。現在,開始慫恿自己的師弟師妹。”

  “這是鼓勵,不是慫恿,而且你是自願的,曾經兩屆的老班長。”

  “好,自願接受命運的捉弄。”

  “是自願接受命運的洗練。”

  “洗練完,還是現在這幅模樣。”

  “現在不做班長,什麽感覺?”

  “感覺好輕松咯。如果做過班長或者團支書,你就知道,做班助實在是太舒服了。”

  齊雲鳶帶著點點狡猾的語氣說:“你可別讓你的師弟師妹聽到這番話喔。”

  譚言譯便故意笑得更加誇張,還要刻意地說著“哈哈哈哈”,再雲淡風輕地說:“我現在大聲說,也不會有師弟師妹聽到。況且,如果沒有經歷過,哪裡還會知道什麽就叫生活。”

  他說的這番話,語氣確實很輕,分量似乎也很輕,隨著晚風而在校園裡飄蕩,不知蹤影,不知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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