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之前看到那些騎馬的人一點兒也不把那些步兵當同伴他們不僅因為對方跟在馬後被迫吃灰哈哈大笑而且還動不動就因為有些人跑得太慢而特意繞到後面揚起馬鞭抽打對方。
而那些被欺負的步兵卻一直逆來順受騎兵們故意讓他們吃灰他們不敢不聽, 體力實在跟不上的更是被抽的鮮血淋漓也不敢表現出哪怕一絲絲怨懟。
地位如此懸殊說他們是同袍李璟是不相信的。
再加上據他觀察後面的那些步兵別說會個三招兩式了他們連跑步行軍的基本技巧都一竅不通, 顯然是沒有經受過系統訓練的。
這種人你就算給了他刀槍棍棒, 他也發揮不出這些武器的應有威力。
也就是說論戰鬥力這些跑著過來的青壯年根本就比不上葉安瀾這邊的護衛隊。
那麽他們需要重點針對的可不就只剩那些騎馬的義軍了麽。
他彎弓搭箭射出掛著藥包的箭矢負責配合他的長安立刻也緊跟著射出幾支箭矢。
除了他們這對主仆楊小桃、鄭豐收、魏禎、慶忌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沒一會兒李璟、鄭豐收、魏禎射出的箭就被後發先至的箭矢追上箭上懸著的藥包被刺穿藥粉在風的作用下四散開來騎馬的那些義軍或多或少都吸進了一些散落下來的各色粉末。
中年義軍頭目看到自己的心腹下屬被葉安瀾用“卑鄙手段”折騰的人仰馬翻氣得拚著自己受傷也要擺脫葉安瀾的轄製。
他用左手攥住葉安瀾的刀刃用力把刀刃往遠離自己脖子的方向推。
他推了一下沒推動下意識就又加了三分力道然而那刀卻還是穩穩架在原位。
他咬著牙把自己的全部力氣都集中在了握著刀刃的那隻左手上, 奈何那刀卻還是紋絲不動穩的就和長在了他脖頸旁邊似的。
“你無恥小兒卑鄙下作”手都被劃破流出鮮血了那該死的刀卻一點兒沒有被他推開的意思, 中年義軍頭目既憤怒又絕望他青筋暴突大聲罵著葉安瀾“戰場之上居然靠著下藥取勝你這無恥小兒到底還講不講武德?”
葉安瀾又想衝他翻白眼兒了“給人扣大帽子上癮了是吧?我就不講武德你能怎的?有本事你跳起來給我一刀啊”
中年義軍頭目被葉安瀾氣得渾身顫抖——當他不想嗎?要不是這無恥小兒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至於老老實實跪在這兒跟這無恥小兒打嘴架嗎?
葉安瀾似是看穿了中年義軍頭目的心理活動她冷嗤一聲這中年義軍頭目之所以一動不敢動也不吩咐他的那些下屬即使撤退說白了不就是怕死嘛。
人都怕死怕死不是什麽值得鄙視的事兒但像中年義軍頭目這樣一邊口口聲聲要別人為他們兄弟的“大義”拋頭顱灑熱血一邊自己卻又惜命的很到了關鍵時刻寧願全軍覆沒也不舍得讓自己冒一些風險的人葉安瀾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全方位無死角對他進行嘲諷和鄙視。
如果不是他貪心, 都已經受製於人了, 卻還不肯乖乖放他們通過非要磨磨唧唧給葉安瀾扣大帽子, 試圖通過這種方式逼得葉安瀾只能加入他們葉安瀾也不會小嘴兒叭叭不停放毒挖苦的他三屍神暴跳非要在這種時候放狠話說什麽絕不放過葉安瀾。
如果他沒有說這種話葉安瀾也不會放棄之前的計劃轉而示意李璟他們驟然發難寧願浪費藥粉也要選擇強行突破。
現在就不更不用說了這中年義軍頭目的心腹下屬都已經被葉安瀾他們坑的一臉血了這中年義軍頭目還不是依然隻敢嘴上放兩句狠話。
別說是設法幫助他的那些可憐下屬了他甚至連命令還沒失去意識的下屬撤退都不樂意。
“哎我說。”葉安瀾踢了一腳那中年義軍頭目“照你那個大義為先的邏輯你現在不是應該命令他們立刻撤走暫且保存實力嗎?我也沒有堵著你的嘴不讓你說話呀你怎麽還不下令讓他們趕緊逃跑呀?”
對中年義軍頭目心腹下屬的圍剿有李璟代為指揮後面的那些步兵又確實如李璟所料己方一旦失利就頓時嚇得只剩下了逃跑本能眼看著大局已定葉安瀾心情頓時變得格外放松。 她很有閑心的挖苦起了中年義軍頭目——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
“你說話呀總不能一到了別人身上你就要求人家犧牲、奉獻、有覺悟、以大局為先一到了你自己你就隻想著怎麽保命、撈好處、享受特權、犧牲別人成全自己吧?不是我說你這雙標的也太明顯了。”
“還是說你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聰明人?你覺得不管你說什麽別人都會無條件相信?你這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沒人告訴過你你其實沒有那個舌燦蓮花給人瘋狂洗腦的本事嗎?”
“看在你長這麽大也浪費了不少米糧的份上今天姐姐就教你個乖。這人哪最忌諱的就是明明自己腦子不怎好使卻還非要學著人家那些聰明人玩心機。”
“我勸你啊還是別費那個勁了。畢竟這是娘胎裡帶出來的先天缺陷不是你照貓畫虎自以為高明的跟人玩點小心機就能遮掩過去的。”
“你的那點手段不是我說你真的太低級、太拙劣、太幼稚了只要不是像你一樣也不對只要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比你還傻的那種傻子人家都能一眼看穿你沒安好心。”
“你要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對別人是善意還是惡意心裡裝的是大義還是私心別人是不會聽你嘴上怎麽說的人家是要看行動的。”
“所以啊以後你要是還想忽悠別人你就別把自己的私心表現得如此明顯你起碼得學會在表面上以身作則。”
“不說讓你騙住所有人畢竟你也沒那個本事但你最起碼得做個樣子給大夥兒一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