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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派》第二十六章 割肉飼雕即成佛
  話剛說完,還未等人反應過來,張君寶便直接衝向了辯經場地中央。

  金雕那尖尖的喙正準備朝著兔子頭顱啄去。

  它忽然發現自己的脖頸被人扣住,然後兩隻腳腕也讓人給抓住了。

  吃痛之下松開了兔子。

  兔子恢復了自由,一個翻身,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放肆!敢傷陛下愛雕!”立即有人喝斥。

  有侍衛衝上來準備拿下張君寶。

  “且慢!”巴適伸手阻止侍衛上前。

  巴適是帝師,這些侍衛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們的統領。

  而他們的統領心中暗罵,看老子有什麽用?

  不知道陛下看重帝師嗎?

  不過他還是請示了一下忽必烈。

  “哪來的小道士,如此無禮?”忽必烈聲音一寒道。

  剛才巴適說道門那邊有不服者可以繼續出來辯經,他心中明鏡似的,知道巴適針對祁志誠。

  對此,他並不想阻攔。

  全真教是要好好打壓打壓,否則都快忘乎所以了。

  沒想到道教那邊出來個黃毛小兒,這算什麽?

  戲耍大家嗎?

  自己這位皇帝可是在場,真是豈有此理。

  要是道教那邊沒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介意讓這裡見見血。

  “陛下,不妨讓貧僧問他幾句?”巴適雙手合十道。

  忽必烈冷哼了一聲,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當然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不是對巴適的不滿,而是對道教的不滿。

  這裡有猜到張君寶身份的,可大部分並不知情。

  尤其是朝廷官員,他們可不知道什麽火龍真人。

  所以當張君寶跳出來的時候,他們紛紛出聲指責,同時也對道教那邊表示了不滿。

  讓一個小道士出來,是道教那邊管教不嚴。

  張君寶將這一切都看在了一眼。

  這就是所謂的牆倒眾人推。

  辯經結果出來之後,大家都明白道教,尤其是全真教將不再有往日的風光了。

  那麽他們自然就不客氣了,巴結帝師和佛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

  “小道長,剛才所言,真否?”巴適問道。

  “豈能有假?”張君寶朗聲道,“接下來便由小道來和諸位高僧辯經。”

  巴適眉頭皺了皺,他的目光投到了祁志誠身上。

  張君寶是何人,他其實是知道的,火龍真人的弟子。

  可就算是火龍真人的弟子,又如何?

  年紀擺在這裡。

  讓他出面?

  是這小子受不得刺激,自己跳出來?

  又或者是祁志誠授意的?

  巴適心中很快閃過不少的想法。

  見巴適看向自己,祁志誠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剛才張君寶突然出聲,且衝出去嚇了他一跳。

  可這個時候張君寶都出去了,再讓他回來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他有些猶豫。

  “掌教師兄,若是師弟輸了,你還可以另派他人繼續嘛。”張君寶知道祁志誠有些拿不定注意,不由開口道。

  祁志誠忽然心中一動,難不成火龍師伯給師弟什麽指點了?

  是了,肯定是這樣的。

  要不然火龍師伯為何特地囑咐自己辯經的時候帶上張君寶。

  看來這一切都在火龍師伯的意料之中?

  想想火龍師伯的神秘不可測,尤其是精通卜卦推演之術,

知道這些並不意外吧?  他越想越有道理,而且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再壞的結果還能比剛才那個更壞嗎?

  “張師弟所言便是我的意思。”祁志誠說道。

  張君寶和祁志誠的對話讓剛才不知情的人目瞪口呆。

  他們聽到了什麽?

  掌教師兄?

  張師弟?

  祁志誠有哪些師兄弟,在場的人都是清楚的。

  哪怕有些不曾見過,可也知道身為祁志誠的師弟,年紀都不小了,最小的大概也有四十了。

  這個姓張的師弟從何而來?

  怎麽看都只有十三四的模樣。

  不僅僅是這些人,連忽必烈都有些驚訝了。

  本以為此為黃毛小兒,卻不曾想是祁志誠的師弟,他也是一頭霧水。

  他招呼近侍,近侍快步離去找人詢問之後,立即回到了忽必烈身旁,小聲匯報了一下有關張君寶身份的一些消息。

  聽完之後,忽必烈的雙眼微微一亮,目光是完全落到了張君寶身上了。

  “就是他?”阿合馬轉頭小聲問宇文護道。

  這個時候,阿合馬周圍的大臣早已稍稍退開了一些,在他身旁的只有幾個他的親近之人,宇護文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是緊挨著他坐著。

  如此待遇,足見阿合馬對宇護文的器重了。

  “對,他便是火龍真人的弟子張君寶。”宇護文笑道。

  “哦,什麽時候請他來府上做客。”阿合馬淡淡地說道。

  然後不管宇護文答沒答應,將目光放回了場上。

  宇護文臉色有些不大自然。

  他和張君寶不能說關系有多親密,就是見了兩面。

  張君寶的身份不一般,就算是阿合馬丞相相請,他也不一定會來。

  丞相雖說位高權重,但還有不少的對頭。

  而全真教一般是不參合這種事,若是張君寶去丞相府,難免會給人感覺,全真教支持丞相的意思。

  雖說這次辯經全真教那邊落敗,勢力衰弱是必然的。

  可以全真教的權勢,縱然受到了打擊,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所以張君寶能不能去丞相府,還得看祁志誠的意思,或者說是火龍真人的意思。

  只是丞相都這麽說了,他只能盡力而為。

  “你叫張君寶?師從火龍真人?”巴適笑問道。

  這樣看來,祁志誠還真是鐵了心讓張君寶出場了。

  他不怕祁志誠,可對那位不曾謀面的火龍真人很是忌憚。

  身為帝師,見多識廣,對江湖中的高手當然有所了解,能夠讓他記下的高人中這位火龍真人便是其中之一。

  “是。”

  “不知令師何在?”巴適又問道。

  他知道這裡應該沒有火龍真人,以那位高人的性子不大可能出現在這裡。

  “師父在閉關。”張君寶答道,師父離開的事自己肯定不好泄露的。

  至於以後他們知曉,那是以後的事了。

  畢竟這種事不可能一直瞞著。

  “等真人出關,貧僧定要登門拜訪。”巴適笑道。

  現在場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張君寶的身份,對他師父火龍真人同樣有了一些了解。

  那可真是一位高人啊,連帝師對其都如此敬重。

  不過也有不少人覺得巴適就是做做樣子罷了,看似敬重實則是為接下來的辯論做準備,先抬高火龍真人,然後再將火引到火龍真人身上。

  在他們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

  畢竟火龍真人的輩分可以追溯到長春真人丘處機,此等人物,祁志誠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

  他們很清楚這位年輕的帝師心高氣傲,擊敗祁志誠怕是難以讓他滿足。

  如今出了一個火龍真人,豈不是一個更好的目標?

  “那麽張道長,不知你此次下場是全真教的意思還是令師的意思?”巴適又問道。

  他現在是將自己的輩分擺在祁志誠相同的位置上,至於火龍真人,他還不好如此托大。

  所以張君寶年紀再小也是祁志誠這一輩,他便稍稍給予了一點尊重。

  “是我全真教的意思。”祁志誠道。

  雖說他覺得張君寶是火龍師伯的後手,但他心中還是不敢確定。

  自己全真教此次已經是威風掃地,也不怕再敗一局。

  不管如何不能將此事牽扯到火龍師伯。

  邊上圍觀的不少人暗自點頭。

  看吧,帝師的目標果然是奔著火龍真人去的。

  巴適微微一笑,祁志誠出聲在他意料之中。

  不急,只要這小子在場上,自己有辦法將這些事和火龍真人扯上關系,打擊這位高人前輩的威名,更是對道教的一個重大打擊。

  “是小道自己的意思。”張君寶說道。

  這話讓巴適愣了一下。

  “帝師剛才說道門有不服者,可以出來繼續辯論。我是道門弟子,又是不服者,代表的是個人的意思和他人無關。”張君寶繼續說道,“或者說帝師剛才所言不作數。”

  巴適嘴角一翹,這小子還敢激將自己。

  “自然作數。”巴適哈哈一笑,“那麽就讓貧僧領教一下張道長高論。”

  “慢。”張君寶喊道,“勝負當如何?”

  “哦,朕倒是有些好奇了,聽你的口氣似乎勝券在握,說說看,你勝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忽必烈出聲道。

  知道張君寶的身份之後,他自然不會再將其當做十三四歲的毛頭小子了。

  張君寶倒是沒想到忽必烈親自出聲相問了,那就最好了,自己沒什麽好客氣的。

  “若是小道僥幸勝了,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敗了呢?”忽必烈問道。

  “任憑帝師處置,生死不論。”張君寶高聲道。

  忽必烈暗道小子狡猾。

  還任憑帝師處置,生死不論?

  若是換做其他人,就算不死,大概也要脫層皮。

  可張君寶身為火龍真人的弟子,大概巴適也不會真將他如何。

  就算是自己剛才聽聞火龍真人的一些驚人事跡之後,對這小子不也另眼相看嗎?

  怎麽看這小子都不虧。

  “準!”忽必烈定調了,他對巴適還是非常有信心的,連樊志應等十七人都不是巴適的對手,更何況是一個張君寶了。

  “那麽,雙方可還有異議?”主持的官員問道。

  張君寶和巴適搖頭。

  “開始。”

  “道長,你手中的金雕。”一個侍衛靠近張君寶恭聲問道。

  金雕還在張君寶手中撲騰,雙方辯經將其留在這裡就不合適了。

  “稍等。帝師,小道不才,鬥膽先出言。”張君寶盯著巴適道,他並未立即交出金雕。

  “請。”巴適微笑道。

  若是火龍真人親至和他辯論,他肯定不敢怠慢。

  至於他的弟子?

  不是他小瞧張君寶,是真不曾將他放在眼裡。

  張君寶將金雕高高舉起,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此雕可憐呐!”

  說著,張君寶臉上作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這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是道佛辯論嗎?

  和金雕有什麽關系?

  “有何可憐?”有人問道。

  巴適的眉間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不過最終還是沒出聲。

  “敢問在場的佛門諸位大師,你們可想成佛?”張君寶沒回答這人的反問,而是看了佛教眾和尚一眼,最後又盯著巴適問道。

  巴適的臉頰抖了抖,他想到了張君寶的用意,可此事他一時間不好化解。

  場中的十七位高僧見巴適沒出聲,那麽就得是他們出聲了。

  “學佛之人,志在成佛。”有人答道。

  “慢~~”從倫長老想要阻攔卻已經遲了,對方已經將話說出口了。

  “從倫長老,難道貧僧所言不對?”

  從倫長老苦笑著搖了搖頭,要是錯了才好。

  可惜,這是真的,真的才有大麻煩了。

  很快,不少人細細思索之下,再結合巴適那陰晴不定的神色,心中忽然一個明悟,紛紛臉色一變,暗道糟糕。

  祁志誠的心本來一直懸著的,現在他也反應過來了,知道張君寶想要從哪裡入手, 心情不知不覺就好了起來。

  簡直是神來之筆,殺的佛門那邊定然無法反駁。

  他有些期待佛門的反應了。

  “此雕本可飽餐一頓,卻因小道插手,兔子不知蹤影,害它要餓肚子了,是小道之過也。”張君寶歎息道。

  他沒有繼續回答佛教那邊的話,而是回答先前圍觀之人的問話。

  這些圍觀之人身份都不一般,偶爾插言,大家也不會太過計較。

  再說之前的正式辯經已經結束,張君寶的問話怎麽看都和辯經無關,他們好奇出言相問完全可以理解。

  聽到這話,立即有人大笑道:“這有何難,重新拿一隻兔子就好了嘛。”

  大家紛紛點頭,這可是陛下的愛雕,還能讓它餓著?

  “眼睜睜看著弱小的兔子被雕撕扯碎片,血肉橫飛,然後被一點點吞食,何其殘忍。”張君寶搖頭,“我曾聽聞佛祖還未成佛前,為救一隻鴿子,割肉飼鷹,而後才得以成佛。”

  說到這裡,張君寶的目光變得有些凌厲了,沒有看巴適,而是掃向了眾和尚:“諸位都是得道高僧,佛法深厚,離成佛只差一步。今日不如效仿佛祖,割肉飼雕,立地成佛!”

  說完之後,張君寶心中冷笑。

  剛才忽必烈讓道門這邊展示仙術,肯定是佛教的意思。

  想要玩武鬥,卻又暗中下黑手,真是太可恥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照樣奉還。

  不只是道門有仙術,佛門照樣有不少凡人無法做到的離譜之事,割肉飼鷹便是其中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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