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問錢月琴有沒有妥傷,錢月琴搖頭表示自隻沒事,爾再飛不怎麽放心,等她對女刑警說完事情經過後,仍然堅持帶她去醫院做全身檢查。匯興公司這邊有王振軍留著就行了,一會朱謹謙趕到,太多老百姓在場反而不利於王振軍發揮,朱謹謙畢竟是萎江市一把手,有些面子還是要給他留的。
離開匯興公司前,屠飛找了徐易生,告訴他錢月琴要的只是一個公道,並不在乎賠償,也不會和對方談判。徐易生點頭答應,心裡卻想:“你們部隊都出動了,還用得著我來給你們公道?”
卻聽屠飛接著說道:“如果朱書記一會問你這麽處理此事,你就說依法處置吧,事實上我們也只有這一個要求。我想朱書記不會怪你,或許還會感謝你的說完便陪著錢月琴走了。
徐易生回到會議室旁的臨時審訊室,與諄國慶、曾強審問匯興公司幾名保安迫害錢月琴的經過,等幾名戰士退出去後,諄國慶忍不住悄聲問徐易生,道:“徐局長,這王司令員什麽來頭?一點不把朱書記放眼裡啊”。
徐易生看了曾強一眼,說道:“聽說王司令員好像是王遠山的孫子”我也就是聽別人提起過一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曾強應該清楚的吧?。
曾強微微猶豫了下,還是回答道:“是真的。”他本不想隨便透露王振軍的背景,不過才才徐易生是與屠飛一起過來的,態度也不像該國慶一般偏幫李啟華,反到像是站在屠飛一邊的。反正王振軍的背景在萎江不是絕對的秘密,今天這一鬧,估計許多人會去打聽王大司令員的背景,想瞞也瞞不住。
徐易生心中一動,試探著道:“你那位戰友,就是幾個月前帶走屠飛的王參謀,與這個王司令員長得有點像啊。”
曾強苦笑了笑,說道:“王參謀是王司令員的堂弟,也是王遠山老將軍的孫子,如果你是想知道關於屠飛的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因為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王老將軍確實囑咐我照顧屠飛。徐局長,你以前一直都很關照我,我是不會刻意對你隱瞞的。”
徐易生哪會不滿意,笑著道:“你別誤會嘛,我可沒有打聽別人的真思。”曾強的話已經足以證明他原本的猜測了。那屠飛果然是有中央大佬關照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佬,是屬於開國元勳那一輩的。
諄國慶不在意屠飛是什麽人物,聽說王司令員是王遠山的孫子,就夠他心驚肉跳一陣的了。暗想難怪曾強不將自己這個市局副局長放在眼裡,還是在知道自己是朱書記派來的情況下,原來是攀上高枝了。朱謹謙與王遠山怎麽能比,相差何止十萬八千裡,如果換了自己是曾強,也不管什麽朱書記、李董事長,拚了老命也要將事辦妥。他忙堆出一臉笑容,對曾強抱歉道:“曾局長,剛才不好意思,都怪我不了解情況就亂說話,我給你賠罪
曾強忙道:“這我怎麽敢當,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剛才是我太心急,沒對諄局長解釋清楚。”骨國慶畢竟是他的老領導,現在也是他上級,還是要留點面子日後好相見。
正當兩人互相自責之際,諄國慶的電話響了起來,這時的手提電話還是稀罕物,市局只有幾個正副局長配有,而在分局一般就只有局長才配有。
電話是朱謹謙打來的,昨天晚上他得知李富山被抓的事,並沒有立複想辦法撈人,早上讓人去了解了李富山被抓的原因,得知受害者是李富山自己的秘書,而且李富山也沒有得逞後,才讓市委辦的人給城西分局打招呼,希望能從輕處理,先把人放了。哪知城西分局竟然不聽招呼,硬是不肯放人,這自然讓朱謹謙十分惱火,不過了解到城西分局局長本來是市局的刑警隊長,據說是一個隻知辦案不通人情的家夥,便也就懶得計較了,直接將電話打到市公安局,所以譚國慶摻和了進來。
接到王振軍的電話,朱謹謙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李富山案子中的受害者居然與王振軍有關系。王振軍的背景他當然是知道的,不過幾怎,月時間接觸下來,覺得到沒什麽王家太子爺的架子,除了有點大大咧咧,還是很通情達理的,開常委會的時候也很配合,該舉手的時候就舉手,該棄權的時候就棄權。所以王振軍在電話裡暴怒的態度讓他也感覺到,這個太子爺確實是真的怒了。他知道那位受害者叫錢月琴,肯定不是王振軍的親妹妹,不過王振軍既然將她當成妹妹,關系自然不一般,萬一與王遠山也有關系,那可就捅破了天了。
王振軍在電話裡發了一通火後,就把電話掛了,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朱謹謙。朱謹謙放下電話越想越恨,他恨的當然不是王振軍,而是恨惹出此事的李啟華與李富山,最恨的就是李啟華居然在王振軍面前將他抬了出去,害得他現在就算想置身事外,也要先找王振軍將事情解釋清楚。可是想到自己兒子去澳洲留學是李啟華幫忙的,學存費也是李啟華出的。總不能點不管他死活,隻得楷礦皮坐上車子,直奔開發區。半路上他又想起了諸國慶,於是就打電話過來,想多打探一點情況。
諄國慶接通電話後,一聽是朱謹謙打來的,乾脆把電話交給了徐易生,求他向朱謹謙解釋。都這時候了,徐易生也不會推搪,在電話裡對朱謹謙解釋道:“朱書記,李啟華確實太不像話,他今天居然把王司令員的妹妹抓了起來,不但誣陷她貪汙公款,要她承認誣告李富山,甚至還把人打傷了。我看王司令員是真的火大了,帶來了幾百個當兵的把匯興公司都圍了起來”不過話說回來,王司令員還是很識大體的。他見我和諄局長、城西分局的曾局長都在。已經答應讓公安部門來處理這件案子。當然,不給王司令員一個合理的交代肯定是不行的了”
朱謹謙大皺眉頭,沒想到李啟華今天還來了這麽一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問道:“徐局長。你覺得怎麽處理才能給王司令員一介,滿意的交代?”
徐易生心想我怎麽知道如何才能給王振軍一個滿意交代,想起屠飛臨走時說的話,硬著頭皮道:“我看”就依法處理吧,朱書記您看如何?”
“好好好”朱謹謙連說了三個好,對他來說王振軍那裡還是可以解釋的,但已經不方便再為李啟華求情,如果公安部門不怕壓力堅持依法處理此案,自己就不怕王振軍將事鬧大,李啟華那邊應該也沒話可說,誰讓他得罪了不該得器的人,能依法處理已經算對他寬待了,說道:“徐局長,你辦事我是放心的,就按你說的辦吧,只要你能堅持原則依法處理此案,我代表市委感謝你,”小
徐易生心中不禁失笑,暗想真被屠飛說著了,朱謹謙竟然真的對自己表示了感謝。只是如此處理真的能讓王振軍滿意嗎?他帶著疑惑將電話還給譚國慶,猛一咬牙,乾脆跑到會議室直接去找王振軍,謹慎的問道:“王司令員,這件案子的案情基本明確,您對處置上有什麽建議嗎?。
王振軍比他還直接,甩手道:“問屠飛吧。”徐易生怔了怔。說道:“屠飛說沒其他的要求,只要依法處置就行王振軍道:“哦,那就依法處置吧徐易生這才放心下來。
朱謹謙趕到的匯興公司時候,網好半個小時,看到團團圍在公司辦公樓外的戰士,他心裡也趕到陣陣發寒,暗想王振軍果然是來真的。李啟華這時也在規定的時間內寫完了犯罪經過,王振軍簡單看了一遍,轉手交給網來的朱謹謙,又指著桌子上一包從李啟華辦公室搜出來的迷*幻*藥,冷聲道:“看看吧,你招商招來的是什麽東西。”
朱謹謙知道王振軍還在氣頭上,自然不介意他的態度,先將李啟華的認罪狀仔細看了一遍。李啟華認罪態度還是相當不錯的,事情經過寫得十分清晰,只是字跡潦草了一點,不過這也難怪他,任誰被槍指著,都不可能氣定神閑的寫出一手漂亮的字來。
朱謹謙看完之後,嚴厲譴責道:“李先生,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知不知道這裡是社會主義國家?我們婆江市歡迎你們來投資辦廠,但不代表你們擁有特權,只要犯了法,必將得到法律的嚴懲!徐局長”將認罪狀交給一旁的徐易生,囑咐道:“這案子一定要嚴肅處理,給受害者一個公正的交代
徐易生忙道:“朱書記放心,我一定依法辦理
朱謹謙不知道徐易生已經就找王振軍探過口風,見他當著王振軍的面也如此表態,頓時大為滿意,點頭表示嘉許,轉頭問王振軍道:“王司令員,你看先讓徐局長他們來處理行嗎?你放心,我保證公安部門一定會嚴懲罪犯
王振軍冷笑道:“朱書記,徐局長,那我就等著看你們怎麽嚴懲了喝道:“收隊!回家”。帶著戰士們,轉眼間走得乾乾淨淨。
李啟華見當兵的都走了,這才收回一點魂魄,顫聲道:“朱書記,不會”不會再槍斃我了吧?”朱謹謙長歎一聲,道:“你啊”槍斃是不至於的,不過我也只能為你爭取到依法處理了,你跟徐局長回去,等著接受懲罰吧。”
人一旦到了絕境的時候。要求自然會降低,李啟華何曾見過剛才的陣勢,他確實以為自己會被那幫當兵的給斃了,已經恐懼到了極點。這時聽說不會被槍斃了,大大的松了口氣後,簡直將朱謹謙當成了再生父母看待,痛哭流涕的對朱謹謙表示感謝後,乖乖戴上手鎊,跟著徐易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