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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重啟新世界》第14幕 圍爐夜話(2)
“對,《翠玉錄被認為是赫爾墨斯神的作品,因為它在譯文的開頭就說,‘我看到了一塊翠玉,上面寫著字,那是從赫爾墨斯的雙手間被書寫出來。從那裡我發現了以下這些文字……’。”

“但是這個翻譯可能根本就是錯誤的,在那塊玉石板還存於世的時候,‘赫爾墨斯’只是上面的一個鳥形徽記,它可能代表的並非赫爾墨斯。”

“後來的翻譯者們認為那是赫爾墨斯,可能的原因是,赫爾墨斯神作為神而言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有惡作劇和信使的象征,所以把一個象征神的鳥形標志解釋為赫爾墨斯。”

“說明這本書的秘密來自一位神界的信使,聽起來很有道理罷了。”蝦米老師開始拋磚引玉。

“不,翻譯錯誤的可能性並不大,你說的沒錯,古埃及文是一種死文字,但是記有《翠玉錄的玉石板發現於公元前13世紀,那時候整個埃及懂得祭祀體的僧侶還很多。”楚子航回答得斬釘截鐵。

“牛頓的譯文出現得很晚,但是他必然參考了各種譯文,最後求得他心目中完美的翻譯。”楚子航仍舊站得筆直,並把一本精裝書頂在腦袋上。

“如果赫爾墨斯的神名可能是翻譯中的錯誤,以牛頓的學識辨識不出來的可能性很小。他生活的年代遠比我們早,那時候煉金術的留存遠比現在多。”楚子航說,“作者應該是‘赫爾墨斯’無疑。”

“唔……你說的有道理……師兄你很強誒。”夏彌望著天花板思索,看了眼楚子航的頭頂,她也在自己腦袋上頂了一本精裝書,

楚子航拿出他的ipad,開始調取卡塞爾本部圖書館的文獻,客房內一瞬間進入寂靜。

“哎呀,頭突然好暈。”某至尊身子一歪倒在諾諾懷裡。

“你今天怎麽回事?”諾諾有點無語,“怎麽特別黏我?”

“沒什麽。”路明非在諾諾懷裡換了個姿勢。

這是美好的一天,有豪華的五星級酒店,舒服的大沙發,酒店送的果盤,買單有闊綽的面癱師兄,新遇見的漂亮師妹,還有師姐溫暖的懷抱。

他們倆每人頂著一本書,在路明非一左一右貼牆站立,好似兩條門神。

電視屏幕上,正在上演的是《辛普森一家,看著看著夏彌手指著屏幕咯咯地笑了起來。

只是感覺很美好。

這時候一切都還沒有成為定局,名叫夏彌的幻影還存在於這個世上,與他們打打鬧鬧嘻嘻哈哈。

人生裡的好時光總是這麽短暫,在你以為未來還會更好的時候,你已經如過山車滑過命運的高點。

夏彌真的只是耶夢加得製造的幻影嗎?不,路明非第一個不信。

這一世,他會讓倔強的小男孩和嘴硬的小女孩不再錯過。

“心情不好?”諾諾輕聲問,小魔女總是能洞穿人心。

“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路明非拉過諾諾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沒事啦。“諾諾把路明非的腦袋放到自己大腿上,“心情不好我給你按按吧。”

她撫摸著路明非的額頭,用指尖插入他的發絲輕輕從上往下按,替他梳理好凌亂的頭髮。

“師姐,有時候真感覺你像我媽。”路明非一邊享受著女孩的極致溫柔膝枕按摩,一邊哼哼唧唧。

“給我閉上嘴好好感受。”諾諾突然又換了一副面孔瞪著路明非,“真會破壞氛圍。”

“我想到了!”夏彌突然大聲說,“還有一種理解方式!說明《翠玉錄的作者不是一名純血龍族!”

“我也想到了,”楚子航說,“赫爾墨斯的身份……”

夏彌和楚子航擊掌,

腦袋上頂著的書差點掉下來,“對!赫爾墨斯的身份!”“赫爾墨斯在被稱為神之前是一位埃及法老,只是因為埃及歷史沒有明確紀年而無法確定他在何時何地擔任法老,他以肉體的形式生活了300年之後領悟了真理而成神。”

“那麽另一種解釋是,赫爾墨斯並非一個純血龍族,而是一個混血種。他長久的生命是因為血統的緣故,他在300年裡領會的東西並非什麽真理,而是突破血統差異的辦法,從而他可以純化自己的血統成為純血的龍類。”

“所以《翠玉錄講述的是……”楚子航難得罕見地激動起來。

“一個混血種如何進化為純血龍族!”夏彌大聲說。

“就是說確實存在某種可能……”楚子航的聲音低了下去,不由得看了路明非一眼。

路明非忽略楚子航的目光,在諾諾大腿上翻了個身,心想師妹一下子就把師兄忽悠瘸了。

夏彌和楚子航依然貼著牆壁站得筆直侃侃而談,兩個人都是神采飛揚,聊到重要的地方就坐下來用鉛筆在同一張紙上繪圖。

夏彌隨手剝著橙子遞了一半給楚子航,楚子航也隨手接了過去。

“挺好的……”路明非想。

後來路明非回憶那個陽光裡的溫暖下午,覺得他們什麽有意義的事情都沒做,芝加哥河上的遊船來來往往,電視裡重播著《辛普森一家,他躺在漂亮師姐的懷裡,師姐給他按摩著腦袋,左右兩邊俊男美女頂著精裝本站得筆直。

他們有時候討論學術有時候聊天,有時候夏彌說白爛笑話,有時候楚子航給夏彌普及學院勢力劃分。

這種下午聽起來真是浪費人生,但是很美好。

你總會希望這樣的下午能更長一些,更多一些,永遠不要結束……

兩個注定相愛的人就一定不要留下遺憾啊。

……

……

“兩位,差不多該睡覺了吧?”牆上的時鍾顯示已經過了十二點,諾諾已經回自己房間去了,夏彌和楚子航的學術爭論從下午一直到了現在。

路明非百無聊賴地拿著遙控器換台,美國的電視節目永遠讓他打不起精神來,自從到了美國他就覺得嬸嬸家裡經常放的韓劇和還珠格格新番沒那麽無聊了。

深夜這種時候總是饒舌的老家夥在哪裡叨叨地說他的脫口秀,縱橫歐亞美洲上下五千年,好像全世界大事兒都在他的掌握中。

“怎麽分床睡呢?”路明非問。

正聊得天花亂墜的兩人忽然一愣,這確實是個問題了,他們到現在為止還在一個房間裡。

夏彌撓了撓額頭,“要不我還是去和諾諾姐睡一間吧。”

路明非神色一正,怎麽可能讓你和師姐睡一間?你要是和師姐睡一間了,師兄怎麽欣賞你的睡顏?我怎麽旁敲側擊師兄讓他早點想起你?

小姑娘,你這是把自己的愛情毀於一旦啊!

於是他趕緊擺擺手,“算了吧,你諾諾姐不習慣和別人睡一起。”

“可我沒錢開別的房間了誒。”夏彌弱弱地說,“這間酒店很貴的,自己住一間我的錢就不太夠了,我出國前剛買了餅乾頭,把錢花完了。”

“什麽是餅乾頭?”楚子航問。

“單反相機的微距鏡頭啦,像餅乾那麽薄,我家的貓生小貓了,我用來拍小貓成長日記的。”

“所以我現在很窮。”夏彌低下頭。

“可你自己又不同意讓師兄幫你再開一間啊?”路明非說。

“那是另外一回事了!”夏彌大聲說,“我不喜歡欠人情!”

“但這個分床問題總得解決吧。”

“我無所謂,怎麽都行。”楚子航說,“我可以睡浴缸。”

“不用了吧……會長師兄那麽英俊又那麽有錢,是我們現在的金主,怎麽能睡浴缸呢?”

夏彌一臉狡猾的笑容,小步跑到楚子航背後,諂媚地幫他捶背,一付丫鬟的做派,“收留我嘛,不是說軟飯師兄……”

“是歷史學系的師兄!”路明非生氣地糾正她。

“……的房費記在會長師兄頭上麽?不如把我的房費也記在會長師兄頭上?”夏彌不理路明非。

“喂喂,你不是自己說不喜歡欠人情的嘛?”路明非說。

“這不算欠人情啦,只是師兄師妹之間的友好互助!”夏彌朝他吐了吐舌頭。

“房費記在我頭上沒問題,可總不能讓女生睡浴缸。”楚子航說。

“還有別的睡法嘛。”夏彌眯眯眼笑。

“別看我別看我……為什麽要我睡浴缸?”路明非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沒說叫你睡浴缸!一起睡不行啊?”

“一起睡?”路明非腿一軟。

“還怕我吃了你們?”夏彌虎視眈眈地看著路明非。

“不是……我怕師姐殺了我……”

……

……

“你睡著了麽?”路明非看著天花板,輕聲問。

“還沒有,在想事情。”枕邊人也看著天花板,被子蓋到肩頭,雙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被子裡面。

“想女孩子呢?是夏彌嗎?”

“不是……”楚子航給他整得有點無語,“只是不太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一會困了就好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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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的也是iphone,這裡有無線網,既然都睡不著……不如聯機來打連連看?”沉默了很久,路明非提議。

“我不會打連連看,遊戲我只會大富翁,你不是知道麽?我沒有童年的。”

路明非扭過頭,看著枕邊那張英俊的臉和整齊的睫毛,心中百感交集,無一字可以表達。

他以前在仕蘭高中的時候軍訓,路明非得以隔牆聽到女生宿舍的夜談會,話題是“如果嫁給楚子航,我會怎麽辦?”

強硬派表示要堅決推到之,文藝派則表示要楚子航每晚講睡前故事,賢妻良母型的則表示要靠一身廚藝把他養得肥頭大耳,正所謂留住男人的胃就留住了男人的心。

事業型的則鄙夷說到了楚家少奶奶這種級別還做什麽飯?絕對是先鬥倒婆婆,掌握家政大權,坐穩楚家內廷一把手的位置!

最後脫穎而出的是溫情派的,一個聲音細細的女生說,“我要是泡上他我也不想什麽別的,就想他睡覺的時候在旁邊看著,一根根數他的睫毛。”

當時和他一起聽牆角的兄弟們都被那軟妹子給酥倒了。

如今歲月荏冉時過境遷,當年夜談的女生們大概都各有男朋友了,倒是聽牆角的和楚少爺同床共枕。

“師兄的便宜都給我佔盡了!學妹們只有乾瞪眼的份兒!”路明非一邊數著楚子航睫毛一邊喜滋滋地想。

“師兄,你知不知道以前仕蘭的女生們說,如果追到你,就躺在你身邊在你睡覺的時候數你的眼睫毛?”路明非覺得應該把這個見聞和師兄分享。

“路明非,我之前問你那個問題,你也有那種感覺嗎?”楚子航沒有回應他這個話題,而是突然問。

“什麽問題?”路明非一愣。

“就是……之前好像在哪見過夏彌。”

路明非“嘿”的一聲樂了,對楚子航擠眉弄眼,“師兄,你現在特別像那個誰……”

“嗯對!就像《紅樓夢裡賈寶玉同學初見林黛玉同學那句經典的泡妞宣言……”

“這妹妹我曾見過的!”

“噓。”楚子航皺了皺眉,“你聲音太大了,別吵醒夏彌。”

“抱歉抱歉。”路明非趕緊收斂笑意,師兄這就開始護妻了是吧。

他朝楚子航揚揚眉毛,“我要是說也有這種感覺呢?”

“那她以前應該也是仕蘭中學的……”楚子航輕輕說,“但我為什麽對她沒有任何印象呢?”

“或許有的,師兄你再想想?”路明非回答得十分肯定。

楚子航看著天花板,努力在腦海中搜尋了很久,最後歎了口氣,“還是沒有……”

“比如舞蹈團團長?或者拉拉隊隊長?”路明非仍然不死心地問。

“我好像並沒有和你說的任何一個產生過交集。”楚子航說。

“算了……”路明非換了個話題,“不如來說說我吧。”

來了麽?楚子航神色一凜。

“我就是我啊,雖然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但師兄你不用擔心,我們一直都是好兄弟的。”路明非小聲說。

楚子航沉默了許久,“是嗎?”

“嗯嗯。 ”路明非點點頭,“所以師兄……”

“我不會向學院報告本次任務的具體情況。”楚子航打斷了他。

其實他也相信路明非的,兩個人一直都是好兄弟。

好像自己還說過幫他打爆婚車車軸來著?真是奇奇怪怪的比喻。

“愛你,師兄。”路明非翻了個身背向他,“好好睡,晚安。”

“沒必要用‘愛’這個字吧。”楚子航以學究的語氣回答,卻許久沒得到回應。

他轉頭一看,路明非已經睡得像死豬一樣了。

“真是秒入睡……”楚子航難得地吐了個槽,他翻了個身面向夏彌那張床,開始做每天的半小時必修功課。

他忽然發現不遠處的另一張床上,夏彌也面對著他們這張床。

女孩靜靜地睡熟了,窗簾沒有拉上,月光照在她的柔軟的額發上,被子一直裹到了後腦杓,只露出一張精致的小小的臉兒,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兩痕陰影,一根根歷歷可數,仿佛計數時間。

楚子航心裡微微動了動,他的一生裡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觀察一個女孩睡熟的樣子,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麽路明非口中的那個女生說要看著他數數他的睫毛。

因為在最熟悉最親近的人面前,你想的可能不是去觸摸她的臉或者非要她講個故事鬧出點兒動靜,你想的只是看著她睡著的臉,默默地計數時間。

沒錯,夏彌身上有種氣息,是楚子航很熟悉的,並不是一個女孩對他的自來熟,而是那種烙印在味覺中的記憶,就像孩子很小的時候用梔子花的氣味來標記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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