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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重啟新世界》第10幕 你是我的救命稻草 五.五k
“這件怎麽樣?”諾諾從試衣間裡出來,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

“很漂亮,有女王范兒。”路明非豎起大拇指稱讚。

“切,敷衍。”諾諾翻了個白眼,從衣架上又挑了件衣服走進試衣間。

路明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問旁邊的店員,“我很敷衍嗎?”

“是的呢先生,作為一個男朋友來說。”店員輕輕地笑了笑。

“主要是我也沒談過戀愛啊……不知道啥樣才不算敷衍……”路明非都都嚷嚷,端起水喝了一口。

“這件呢?”不到一會諾諾又出來了,身上是一件白色的棉布裙子,暗紅色童子如同水面,微微反射著成衣店裡的燈光,“你不是很喜歡陳雯雯那種文藝少女嗎?論文藝范,我也行,而且我比陳雯雯好看多了吧。”

路明非“噗”的一聲把嘴裡的水全給噴出來了。

“師姐,沒必要吧……”他神色訕訕,“你和陳雯雯比幹啥啊,她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心裡面只有你。”

“我!不!爽!”諾諾惡狠狠地說,走到他面前來,把路明非的臉揉成各種形狀,“還有,別說土味情話。”

“我錯了!”路明非很識相地認錯。

“錯哪裡了?”諾諾捏著路明非沮喪的臉,把他捏成一個被毆打之後的大雄。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讓師姐吃醋的事!”

“誰吃醋了?”諾諾撇撇嘴,“我才不會為你吃醋呢,別想多了。”

“可師姐你現在就像在吃醋啊……”路明非弱弱地說。

“沒有,你看錯了。”諾諾松開他的臉,又回試衣間裡去了。

最後還是選了那件紅色的連衣裙。

“刷卡。”路明非兩指撚著黑卡遞給店員,對他說。

店員很快把刷卡機帶回來了,路明非刷卡之後輸入密碼,在手裡轉著筆等待打出單子來簽字就得,這套他熟悉,在卡塞爾學院吃夜宵都是劃卡付費的。

“先生,您這張卡是無效的。”店員帶著禮貌的微笑,把刷卡機遞給路明非看。

路明非大驚,劃卡機上顯示著“無效”的字樣。

“壞了,我又忘記叫花旗銀行那邊幫我解封了。”路明非滿頭冷汗。

“友情提醒你一下,你知道我也沒帶錢的。”諾諾抱著雙手慢悠悠地說。

路明非急的上躥下跳,這時,手機進來一條短信,他頓時仿佛看見一束光照進來,連忙掏出手機打開短信。

“希望是師兄……”路明非祈禱。

“銀行卡夾在車的擋陽板裡,密碼是我的生日,以師弟你的記性,肯定是忘記解封了。”發件人顯示是楚子航。

“yes!師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師弟我願意做牛做馬以身相許!”

“喂,你以身相許楚子航了,我守活寡嗎?”

“開玩笑的啦。”路明非撓撓頭,突然意識到,“師姐你剛剛說結婚了對吧?”

諾諾哼著歌當沒聽見。

……

……

路明非牽著諾諾,從鐵門上最大的那個空隙走了出來。

“你說的秘密基地就是這?”諾諾好奇地打量四周,這是路明非家樓頂的天台。

路明非沒說話,拉著她來到水泥台子的邊緣,兩人坐下。

“確實很漂亮啊,也怪不得你喜歡。”諾諾說,她眺望遠處的cbd區,高樓大廈閃爍耀眼的光輝。

“前十八年的每個下午我都會在這裡發會兒呆,然後跟我嬸嬸撒謊,說我在外面郵局的長桌上寫作業。”路明非輕輕地說。

“我小時候挺無聊的,沒事乾的時候就會跑到這上面來,一般是在下午,

我就坐在我們現在坐的位置,眼看著太陽緩緩西沉,數那些在高架橋上來來往往的車流,玩用手指射紅綠燈的遊戲,想著能不能biu的一下,它就從紅燈變成綠燈。”“很偶爾的,它會變成綠燈,我就很高興啊,以為自己有了什麽超能力。”

“那時候真沒事乾,我就到處打發時間,反正幹什麽事對於我路明非而言只有時間成本,而我作為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平生隻恨時間多的無法消磨。”

“其實以前也算是有很多時間吧,但都在我於高樓上等待落日中消逝了,而我的身邊還沒有一個喜歡的女孩。”

“師姐,其實你知道我是重來過的人吧。”路明非突然問。

諾諾愣了一下,隨後輕輕點頭,“嗯。”

“你一直都知道,為什麽不問我?”路明非舉起諾諾的手端詳,纖細白皙,沒有一絲瑕疵。

“因為我想等你自己說啊。”諾諾扭頭看他的側臉,“我知道你性格的,你不想說,你想埋在心裡,我怎麽問也沒用。”

“也是。”路明非用空出的一隻手撓撓頭。

“那我們上輩子是怎麽樣的?”諾諾突然問。

“上輩子啊……我們沒在一起。”

“其實我也猜到了。”諾諾反手把他的手指扣住,“我們的關系呢?”

“大概……”路明非眼神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回憶,“是唐僧和傻猴子?”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比喻?”

“師姐,要是電影院那天晚上,我還是喜歡著陳雯雯,然後被趙孟華給狠狠的隔空扇了一記耳光,然後你從天而降把我撈上來。”

“要是當時的事情是這樣發展的,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會是現在的我嗎?還是一隻走投無路的敗狗?”

諾諾靜靜地坐著,想了很久很久,“敗狗吧。你要不是敗狗,我撿你幹什麽?”

“是的,在我的記憶裡,我也是一隻敗狗,那天晚上他們決定要看的是《機器人總動員,師姐你看過麽?”

“沒看過。”諾諾搖搖頭。

“我給你放一遍吧,我們一起看。”

路明非打了個響指,四周的場景突然變了,變成那個小放映廳。

熒幕上放著《機器人總動員,路明非又打了個響指,他們中間多出一大杯可樂和一桶爆米花。

故事講的是遙遠的未來,地球因為垃圾汙染已經被放棄了,人類都乘坐太空船去了外太空,地球上只剩下一個撿垃圾的小機器人瓦力,它不知為什麽遠遠地超過了自己的工作年限,年複一年地整理垃圾,把垃圾壓成方塊堆成高山。

那一天太空船從天而降,是移民去外太空的人類回來探査地球的情況了,他們派來的是名叫夏娃的小機器人,先進漂亮,性格像個小女孩,發起威來卻可以毀天滅地。

土孩子瓦力愛上了夏娃,後來他們去外太空經歷了一場冒險,終於把人類哥引導回了家園一一恢復了生命力的地球。

說起來無非是小衰仔愛上白富美的老派故事,結局也是老派的皆大歡喜。

“你還有這本事啊?”諾諾笑了起來,“拿來泡妞很不錯哦。”

“看電影吧。”路明非說,兩個人就此沉默了,銀幕上瓦力和裡娃飛翔在黑暗的宇宙裡,滅火器噴出的白煙留下各種有趣的花紋。

然後是瓦力遇到了麻煩,差點被壓成一堆破銅爛鐵,夏娃玩了命地去救他,可救回來的東西跟破銅爛鐵也差不多了。

瓦力變傻了,不再是那個可愛的小衰仔,重新變回了只能按程度整理垃圾的量產貨。

再然後是乾掉了邪惡的人工智能,太空船返回了地球,夏娃開著加力飛行,帶傻掉的瓦力返回它在地球上的小屋……

“師姐,我喜歡你,從你在這間放映廳撿到我的那天開始。”路明非忽然說,“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

“我知道啊。”諾諾拉著他衣角輕輕晃,像是漫不經心的,“別管上輩子怎麽樣了好不好,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現在很想對你說我愛你。”路明非扭頭就著銀幕的微光去凝視她的側臉,諾諾的睫毛其實挺長的,蜷曲翹起,她精心塗抹的唇釉反射著熒光。

“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情,我沒有過愛情,對這兩個字很陌生,有人說不夠了解就不能算是愛情,只是暗戀和憧憬。”

“算愛情的。”諾諾說,卻沒有看他,只是盯著銀幕輕輕吸著可樂,“我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什麽樣的人,但是應該跟現在的我也大差不差。”

“你能為我付出那麽多,難道不算愛情嗎?”

諾諾突然明白內核那麽老派的電影當年為什麽那麽火了,因為小機器人們太萌了,極盛時期的皮克斯就是有這種本事,他們做出來的動畫人物,都萌得讓人心軟。

屏幕上瓦力拉住了夏娃的手。

諾諾的嘴唇開始是平的,慢慢地變成弧線。

路明非什麽都沒有說,諾諾也沒再說話,屏幕上瓦力說夏娃,夏娃說瓦力,小衰仔終於恢復了記憶,泡到了白富美,皆大歡喜,音樂溫暖人心。

兩個人默默地坐著,一直到片尾字幕緩緩滾動而出。

路明非其實沒怎麽看進去,他一直看著陳墨童的側臉。

師姐,你知道我在看你對麽?你一直在等著我對你說什麽對麽?

“要我再去弄點爆米花……”他突然站起,又坐下。

“算了。”

“我是想說……”

路明非的手指從諾諾的指縫間穿過,與她十指相扣。

“我愛你,師姐。”

諾諾笑了起來,她終於扭過頭,直視他的眼睛,“我也愛你。”

路明非臉有點紅,“師姐,我今天幫陳雯雯,只是因為我想和過去好好地告個別,上輩子也沒太整明白,我對這方面又比較遲鈍……所以可能讓你不舒服了。”

諾諾噗呲一聲,“你還在惦記這事啊?我說了我真沒吃醋。”

“哦……我以為你在說氣話。”

“教你個乖。”她捏捏路明非的手,“有時候,女孩子的不會,是真的不會。”

“我又不太懂這個,沒經驗嘛……”路明非撓撓頭,“我這個人可能挺遲鈍的,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感情上,還請師姐多多包容我一下。”

“無所謂啦,兩個人談戀愛不就是一個互相了解互相包容的過程嗎。”諾諾聳聳肩。

電影放完了,周圍的場景又回到天台,剛好一陣夜風吹過,諾諾暗紅色的發絲被風撩起,她伸手把額發挽到耳後。

“你不是說你不了解我嗎?”諾諾說,“上次我過生日我好像答應過你來著,等到你生日時換我說我以前的事,想聽嗎?”

“當然想啊!”路明非趕緊正襟危坐。

“嗯……我想想,該從哪說好呢……”諾諾仰頭望著滿天的星光,像是在掂量辭措,“從我家說起吧。”

“我家挺有錢的,算是中國最牛的幾個混血種家族之一吧,我那‘父親’呢,神秘的很,我長這麽大也沒見到過他幾面。”

“那個男人都是用試管嬰兒來生育後代,所以我還有幾十個兄弟姐妹。”諾諾的表情突然變的有些厭惡,“算了,不提他了,提到他我心情就很差勁。”

“我童年生活在陳家的一個莊園裡,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莊園裡那些孩子們中最優秀的,所以受到‘父親’的重視。”

“直到我媽媽出現了,她被查出寄生蟲病,我也隨之被牽連失去了我在家族中的地位。”

“我媽媽是個印度裔女人,其實在她得病之前,我並沒有見過她。”

“很奇怪啊,她此前從來都沒有見過我誒,但她對我抱有親情。”諾諾低下頭,她的劉海很長,擋住了她的眼睛,讓路明非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名叫‘親情’的東西。”

“後來我就一直陪在媽媽身邊,直到她去世,在醫院陪她的這段時間裡,我也逐漸明白即便再優秀我也只是家族中的一件工具而已,一旦失去價值就會被拋棄。”

“她去世之後,我也失去了世上唯一一個對我抱有親情的人,所以我就決定離開家族,去了卡塞爾。”

“我能想到的,也僅僅是活著。”諾諾抬起頭眺望著遠方。

“或者說有時候我連是不是該繼續活下去都有些迷茫,沒有過去,人生的前十八年就像是大夢一場,沒有未來,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沒有親人,那個男人根本不能稱得上是我的親人,沒有朋友,在我進入卡塞爾之前。”

“其實我並不是什麽樂觀的人,雖然我平時看起來老沒心沒肺瘋瘋癲癲的,那只是因為我很無聊,想搞點事出來,好歹也算個樂子。”

“我找不到活下去的動力啊……沒有任何一個,支持我繼續走下去的動力。”諾諾聳聳肩,“聽上去是不是有點矯情?我都怕你會笑話我。”

“不會的。”路明非搖頭,很認真地聽著。

“我一直有種感覺,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將來一定會有很糟糕的事情在等著自己,無可逃避,我只是希望自己勇敢一些,希望有人幫我。”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這種感覺……整個人就像是泡在一個幽深的水底,我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的,找不到出路,但是有一件東西讓我很憧憬。”

“溺水的人,你也知道的吧,她只要觸摸到什麽東西,就會死死地抓緊,因為那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你下過圍棋沒有?”諾諾突然問路明非。

“沒有。”路明非很老實地搖搖頭。

“我小時候下過,因為家族訓練我必須得樣樣精通,什麽都要是最優秀的。”諾諾自嘲地笑了笑,“圍棋裡有一種術語,叫做‘眼’,它既是己方獲得的“空”,即地盤,同時也是己方棋子賴以生存的一種特殊條件。”

“一般情況下,孤立的一塊棋有了兩個眼,就彼此呼應,讓對方再也無從攻擊,從而確保了自己在棋盤上的絕對生存條件。”

“懂了。”路明非說,“就是這顆棋子不會被吃對吧?”

諾諾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突然把頭輕輕地抵在路明非身上。

“師弟,你是我的‘眼’。”

“或者按我之前形容的來說,你是我的救命稻草。”

“你總說我是你的光,但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光呢?”諾諾喃喃自語,“我很安心啊,因為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麽,你總會陪在我身邊,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我可以什麽都不害怕,我只要死死地抓住你就行了。”

“所以,路明非。”諾諾突然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拽到面前,“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逃掉。”

路明非看著她那暗紅色的童孔,很深,卻又無比明亮,在夜空裡也能熠熠生輝。

“我想要和你去做好多好多事情,比如日出時的喜馬拉雅山,聽說是粉紅色的,很漂亮,我想去親眼看看,還有北極格陵蘭島的極光,或許你能幫我們搞點爆米花來,那時候我們就手牽手坐在地上,吃著爆米花喝著可樂看極光。”

“我想去看紐約曼哈頓一年兩次的懸日,帶上那個叫老唐的家夥,他一定對紐約很熟,還想去看數以萬計的角馬踐踏著一群傻乎乎的鱷魚渡過馬拉河,說起來提到角馬我就想到芬格爾,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動物……”

“反正反正,這世界上還有太多太多的美好等著我們去見證呢。 ”

“你現在已經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了,所以你要陪我全部看完。”陳墨童昂著頭宣布,仿佛一個言辭銳利的驕傲公主。

“嗯,我答應你。”路明非伸出小拇指。

“那就這麽說定了哦。”陳墨童笑著與他拉鉤,“這輩子都不能反悔。”

“這輩子不會,下輩子都不會。”路明非回答,帶著義不容辭的語氣,“我保證。”

“知道就好。”諾諾滿意地笑。

又是一陣夜風吹過,路明非打了個寒顫,忽然意識到已經很晚了。

“師姐,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路明非抱著手臂哼哼。

“也是。”諾諾松開牽著的手,“那我今晚睡哪?”

“要不……”路明非試探著問,“睡我那?”

“原來你還想要爬到我的床上來啊?”諾諾突然又變回了那個小巫女,巫女師姐回頭看他,帶著好奇的眼神兒。

“小看你了。”

“不是……”路明非漲紅了臉。

一秒鍾後她又拍著膝蓋咯咯地樂,路明非像是坐著一列上天入地的過山車,頃刻之間就被轉暈了。

“我是說……算了,我去給師姐開間酒店房間吧……”

“這還差不多。”諾諾帶著狡黠的笑,敲敲他腦袋,“現在太早了,收起你的色膽。”

“我也沒色膽啊……”路明非都都嚷嚷。

“現在還不想走,我想再看一會。”諾諾又不鬧騰了,靠著路明非的肩膀。

“嗯,想看到什麽時候我都陪你。”他說。

一瞬間世界安靜美好,連夜風簌簌的喧囂也被心跳聲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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