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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重啟新世界》第11幕 忽而夏至
“對了,師姐,你說的那個禮物是什麽?”路明非突然問。

“差點忘了。”諾諾笑眯眯地說,“有肯定是有的啦,不過在我原來的衣服裡。”

“那我們現在回車子裡拿?”路明非說著,就要從水泥台子上跳下來。

“想要?”諾諾搖搖手指,”先把一點五個吻還我。”

“現在嗎?”路明非問,“意境會不會不太……唔……”諾諾又把他給強吻了。

小魔鬼吹了聲口哨,從路明非身後的陰影裡走出來,手抄在褲兜裡。

他打了個響指,“哥哥,我幫你們整點意境吧。”也不管路明非現在沒嘴來回應他。

四周升起縹緲的霧氣,仿佛仙境。

尖銳的嘯聲打破寂靜,遠處的城市裡忽然躥出一道明亮的火光,它在高天裡爆成一朵極盛的、佔據了半個夜空的花。數百條光流墜落,照亮了兩個人的臉。

“零點五個。”諾諾暫時松開他,微微喘著氣,看了眼在夜幕中綻開的煙火,“又是你整的把戲?”

“算是吧……”

“管他呢,我很喜歡。”諾諾又吻了下去。

城市裡一道又一道的火光射上天空,仿佛逆射的流星。

那是花的種子,在天空中四散,恣意地盛開,紫色的太陽般的蒲公英、下墜的青色吊蘭、紅色和金色交織成的玫瑰、白色的大麗菊……

路鳴澤許諾的花來了,他用整個天空作為花籃,把世間一切璀璨的顏色都放了進去。

煙火持續很久,在這璀璨的濱海小城中有人揮金如土,最後一枚巨大的煙花彈升上天空,在極高的天頂炸開了,仿佛一棵倒生在天空中的大樹,每一根枝乾都由細碎的金色光點組成,這些枝乾拚成了巨大的文字:

“ricardo,happybirthday。”

“生日快樂,師弟。”諾諾松開他,眼淚滑過臉龐,像是流星閃滅,“我們彼此陪著對方過生日,真的很幸福。”

路明非的胸膛如同被人重重一擊,這一刻,這個女孩,坐在有夜風呼嘯而過的天台,雖然有路明非陪著她,但她身形又是那麽蕭索,讓人想要抱住她,但不是抱住一個溫軟窈窕的身體,而是抱住一個孩子孤單的靈魂。

於是路明非就抱住她了。

“謝謝你,師姐,我也很幸福。”他在女孩耳邊輕聲說。

“好了,矯情完畢。”諾諾用指尖拭去眼淚,掙開路明非的擁抱,站起來迎著浩蕩的夜風大聲喊,“請讓這種時間再長一點吧!”

路明非趕緊拉著諾諾的手讓她從危險的天台邊退回來,諾諾對他的大驚小怪和服務意識有點不滿,但也沒把他的手打開。

兩人手牽手下樓,走回保時捷的路上,諾諾忽然就變得開心起來,蹦蹦跳跳的,像個孩子。路明非心說他媽的以前還以為世界上想要越走越長的路只有長滿蒲公英的那條沿河路,真是瞎了狗眼,於是也很開心。

……

……

保時捷裡,諾諾把一個掛墜慢慢放在路明非掌心,純銀打造,樣式挺簡單的,只是一個刻著字母的指環。

“是這個嗎?”路明非好奇地端詳,上面刻著randn。

“喂喂,這叫什麽語氣。”諾諾不滿,“我可是親手把它一個個串起來的呢。”

“花了我老久,不然你以為我去歐洲幹什麽,學手藝活的!旅遊只是順便的啦。”

路明非又很感動,“謝謝你,師姐。”

“看,我也有一條。”諾諾拿出另一個掛墜在他眼前晃晃,“到時候就你戴一個我戴一個,完美!”

“現在就戴上。

”路明非說乾就乾。“那你幫我戴。”諾諾任性地說,女孩在他面前微微低下頭,撩起了一頭如瀑般的暗紅長發。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繞過諾諾白皙修長的脖頸,為她戴好吊墜。

“有點困了,回去睡覺咯。”諾諾低頭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忽而又打了個哈欠。

“好,我現在就幫師姐去訂酒店。”路明非覺得今天真是過得幸福,人生圓滿,他一腳踩下油門,保時捷如同離弦之箭飛射出去。

城市的另外一角。

酒德麻衣緊了緊身上裹著的風衣,走在濱海霓虹燈光怪陸離的街頭。

“真是麻煩……”她婆婆媽媽地抱怨著,“大晚上的還把我喊出來給臭小子搞浪漫。”

這時一個電話打來,酒德麻衣頗為不爽,打開手機一看,是mint俱樂部的電話。

“酒德麻衣小姐您好,我們是mint俱樂部,請問今晚的服務可否滿意?”

濱海只是一座臨海小城,按理說根本不需要那麽奢華的煙花服務。

綠森林公司今晚突然接到一個加急服務通知,也是一份大單,要求他們必須快馬加鞭一個小時內趕到這座南方小城把客戶要求的煙花給放了。

本來他們駐地都不是在中國的,只能臨時聯系國內大型的煙花公司。

“別他媽問我滿不滿意!又不是放給我看的!叫你放你就放!”酒德麻衣在電話裡的語氣就是那麽粗魯,她現在已經不爽到極點了。

“尾款請您支付一下。”mint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刁蠻的客戶了,在電話裡的聲音仍舊不失禮貌。

“行行行!屁大點錢嘰嘰歪歪什麽?打過去了!給你加了一倍!”好在她付錢的方式也一樣粗魯,麻衣罵罵咧咧的把電話掛斷,“本小姐我混得慘,別人談戀愛,我就負責給他們整氛圍吃狗糧,這叫什麽事?”

“無良老板都給我爆炸啊!”

……

……

7月20日,路明非拉著諾諾和楚子航在機場碰頭,深夜23:30,最後一班飛往美國的夜航班機,舷窗外雨流狂落,遠看出去城市燈光疏廖。

楚子航把兩套充氣頭枕、耳塞和眼罩遞給他,“這條航線從北極圈上空過,10個小時,睡一覺就到芝加哥了。”

路明非遞給諾諾一套,然後學楚子航把這整套東西裝備上,塞上耳塞蒙上眼罩,眼前一片漆黑,飛機引擎巨大的風聲也被隔開了,能感覺到的只是座椅傳來的加速度和顫抖,美聯航ua836刺開雨幕斜插入空,掠過安睡的城市。

黑暗中,路明非感覺諾諾的腦袋靠在他肩上,女孩在他耳邊說,“晚安,師弟。”

“晚安。”路明非輕聲說。

一夜無話。

“tryaweekwithoutrailway!!!”

路明非站在芝加哥火車站教堂式的候車大廳裡,仰頭看著懸掛在穹頂上的白色巨型橫幅,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雖然是為了遇見夏彌師妹啦……”路明非都噥,“但我還是很不爽。”

“試試一個沒有鐵路的星期!”

這話要是環保主義者來說,沒什麽。

他們的意思是要在家裡宅一個星期,不出遠門,節約能源,遠離鐵站的噪音,感悟深居簡出的靜美,路明非會舉雙手雙腳支持。

只要給他準備足夠的可樂薯片和一部wii或者ps3什麽的,一個月都沒問題。

但掛條幅的是芝加哥鐵路局的鐵路工人,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罷工了。

具體原因大約是不滿鐵路工作的高強度和低薪水,要求更加合理的待遇。

路明非是一個長在紅旗下的年輕人,高中時候拿的出手的成績除了英語就是政治,因為後者純靠考前突擊。

“罷工的精神影響多麽深啊!那些哪怕是暫時拜托了奴隸地位而同富人平起平坐的夥伴的榜樣,對工人的感染多麽強烈啊!每一次罷工都大大地推動工人想到紅旗主義,想到整個工人階級為了無產階級從資本的壓迫下解放出來而需要進行的鬥爭!”

路明非想起以前在仕蘭的時候,某次政治考試中,他深情引用列同志在1899年的《談談罷工中寫下的這段話,來表達他對罷工的支持態度。

由於他揮灑對萬惡資主的痛恨展現了良好的政治覺悟,難得地拿了92分的高分,從而拯救了在及格線掙扎的語文、數學、物理、化學等各門功課。勉強把平均分提過了70分。

那時候他還不明白罷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現在他明白了,罷工的意思就是芝加哥火車站將徹底關閉一周,什麽列車長扳道工檢票員乃至於subway的大嬸都不見人影.一片死寂的候車大廳裡只有三個人,路明非,陳墨童和楚子航。

卡塞爾學院確實是個非常有實力的機構,不知道昂熱這個老流氓用了什麽法子,能夠說服芝加哥政府開設cc1000次支線快車,並且自己運營這輛列車,但是但凡列車就得跑在鐵軌上,沒有扳道工和調度中心,再豪華的列車也沒法進站。

cc1000次支線快車停運。

“沒什麽,只是在芝加哥住一個星期。”楚子航很平靜,“我們找一家酒店定兩個房間,如果你們錢不方便房費都由我出。”

“我們正好可以去看看密歇根湖,你帶著諾諾,現在是駕帆船出湖最好的季節,再過兩個月學院和芝加哥大學的友誼賽就要開始了。”

“兩間房?”路明非驚得目瞪口呆,“師兄你意思是,我跟師姐住一間房嗎?”

“難道不是?”楚子航皺了皺眉,表示不解,“情侶不都應該這樣的嗎?”

“你想多了。”諾諾冷笑一聲,“我跟他現在還沒有好到睡一張床的地步。”

“是的……”路明非耷拉著腦袋。

“那就開三間房吧。”楚子航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很快就給出了解決方案,“等一周也無所謂的。”

“不是一周的問題,說實話我很樂意待一周,或者再久一點都行,因為……”路明非捂臉,“算了師兄你不明白我的感受,這趟車……對我來說沒有一次準時過!”

“不至於吧?你是「s」級,他們安排車次是血統級別優先,你該是最優先的。”楚子航說,“我坐過大概七八次,每次按照諾瑪說的時間進站,列車就在站台上等著,檢票進站,幾分鍾就出發了。我還只是「a」級。”

“第一次列車員說看錯了,以為我是「b」級,第二次是放寒假回來,那是冬天,因為暴雪導致鐵路封閉……”

“這一次我想該沒有問題了吧?現在誰都知道我是「s」級了吧?夏天也不會下雪結冰了吧?我還真沒聽說過因為天熱火車不能開的!”

“這個……”楚子航有點不知如何安慰他,“算了,就當作衰神俯身好了。你玩過大富翁沒有,衰神俯身的時候真是慘到爆,但是也就一陣子,七天過後衰神就走了。”

“師兄你沒有搞清楚狀況,被衰神附身的不是我而是你,本來你堂堂獅心會會長,在卡塞爾學院混社團混成一方老大,呼風喚雨一頂一的大人物,從沒吃過候車的苦。現在你被附身了是吧?也被困在這兒了。 ”路明非耐心地解釋。

“哦,這樣啊,”楚子航澹澹地笑笑,點頭。

“而我,”路明非指指自己,哭喪著臉,“就是衰神本尊!過七天你就送神了,可我還是一樣的衰啊!”

“有我在,你還想當衰神?”諾諾不滿地撇撇嘴,“交到我這樣的女朋友,你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還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路明非暗暗咂舌。

楚子航愣了好幾秒鍾,他確實沒有吃過等車的苦頭,即使要候車他也不會夜宿火車站而是會在某個賓館開一個套房,等車站給他電話,所以並不太理解路明非的感受。

但是他想還是得接著安慰,於是親切地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說,“沒事的,我不在乎被你附身……”

“算了,不管了!”路明非把自己的行李和諾諾的行李往肩膀上一扛,“走!開房去!”

諾諾正想調侃一下路明非真是有紳士風度,眼中金光一閃。

她突然推了一把楚子航,楚子航被推得往前走了兩步,上方傳來墜落劃破空氣的聲音,他下意識張開手臂。

有人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楚子航懷裡。

“師姐你真是神助攻。”路明非對諾諾小聲說。

“那必須,我卡塞爾小紅娘可不是白叫的。”諾諾得意地昂起頭。

楚子航根本就沒聽見兩個人在背後密謀什麽,他和懷裡的女孩靜靜對視著,一雙照出他自己的清澈童孔,和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師兄你好,我叫夏彌。”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對楚子航說。

忽而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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