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行的馬五爺正召集兄弟姐們聯歡,準備暢想未來的發展前景,忽然有人私闖民宅,還破門而入,二話不說就是滿天花雨的暗器飛來。
騙行的眾人不明所以,他們只是市井之徒不是江湖人,哪裡見過這些玩意兒?就算見過,恐怕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一個穿青袍的紅臉漢子還好奇的抬頭睜大眼睛,似乎想看清楚是什麽東西。
馬五爺總算見多識廣,猛然間就臉色蒼白無比。他正要喊叫,說時遲那時快,睜大眼睛的紅臉漢子已經變成了瞎子,隨即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
帶著武林高手內家真氣的暗器在猛地爆發起來,一大團血霧暴起,紅臉漢子瞬間覺得身體撕裂的劇痛,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淒慘的叫聲,夾雜著刺鼻的血腥氣彌漫開來,寒風夾雜著飛濺的血花,瞬間橫掃周邊。
然後周邊又是一大片的慘叫聲,一些帶血的碎肉炸起,伴隨著桌椅傾倒的嘩啦聲,碗碟落地碎的當啷生。
紅臉漢字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與他同桌的騙行同僚,鄰桌的騙行同僚,紛紛被暗器扎的血肉橫飛,聲嘶力竭撲倒在地,或死或傷。
這只是開始!
夜色下的暗器就像瓢潑大雨一樣不斷的傾瀉而出,第一聲慘叫響起,隨後的慘叫聲接周二來,血腥氣翻騰,暗器橫飛,伴著驚天動地的慘嚎聲,狼奔豕突的奔跑聲。
騙行個人如喪考妣的嚎叫著,他們抱頭鼠竄,帶翻了更多的桌椅,然後被不時飛來的暗器打飛,又摔落下來,就是淒慘的倒在血泊之中。
院中處處慘不忍睹,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人體的碎肉,鮮血到處散落,院中的沙土幾乎要被鮮血浸潤的發黑,血腥的氣味遠遠的飄散出去。
那氣味刺入鼻腔時,就幾乎要讓人嘔吐。
受傷的騙行個人滾滿地上,個個鮮血淋漓,皆是痛不欲生,用暗器想把人一擊致命還是有難度的,除非是命中要害部位。
不過受傷了滋味也不好受,就見受傷的人嚎叫著,爬行者,哭喊著,各個神情淒苦。
突然災難降臨,是個人也都會懵,這真是飛來橫禍,好好的聚餐,好好的做生意,怎麽就有漫天的暗器飛來殺人?這是招誰惹誰了?
“殺進去!”
隨著外面的人不在仍暗器,員外又傳來冷厲的喝令聲。
然後就是衣襟破空之聲,數個黑衣人從牆外躍了進來,最前面的是一個手持利劍的蒙面人,他背後的人各個黑巾蒙面,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利刃。
“殺!”
看院中仍然有一些騙子奔跑尖叫,為首的黑衣人馬上喝令,“唰唰唰唰”,一陣利刃破風的聲音,鮮血四濺,就有幾個男女騙子被砍翻在地,滾在雪地上淒厲的哀嚎。
他們衝進院中,就對院中殘存的騙行人等大砍大殺,無論是僥幸沒死的,還是被暗器扎傷的,就算是看上去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騙子,也都全部補上一劍。
院中的慘叫聲越發淒厲,鮮血滿地,人頭滾滾,黑衣人劈砍刺捅著,血霧不斷揚起,騙行個人聚集的院落,瞬間成了屠宰場。
“大俠,大俠饒命啊!”
一個穿著長衫的騙子拚命的祈求著,他聲嘶力竭的哭叫,極力的往前方傾倒的桌子下爬去,幾個黑衣人一時還劈砍不到他,不過一個年歲稍長的黑衣人上前,說中長劍就忘桌子地下亂捅。
就聽那邊淒厲的哀嚎聲、祈求聲,
然後聲音慢慢減弱,最後靜謐無聲,只剩桌子下大量的鮮血不斷湧出。 一個勁裝的漢子連滾帶爬,就想衝入旁邊的廂房內,一個黑衣人持劍追上,手中長劍亂劈,勁裝漢字就慘叫著被劈翻在地。
“求求你,不要殺俺,俺是好人啊。”
一個面色圓潤的中年婦女尖叫著,見逃跑不了,就跪在地上對幾個黑衣人拚命磕頭,一張白皙的臉上滿是淚水。
幾個黑衣人有些猶豫,確實啊,這中年婦女面向赴台,穿著得體,帶著鬢髻,就像良善人家養尊處優的太太,面容還非常和善,這看上去確實不像壞人啊。
那個年紀稍長的黑衣人上前,二話不說手中長劍就是狠狠刺去,“噗”的一聲,這中年婦女立時被刺了個透明窟窿,長劍拔出來,鮮血淋漓就是飛濺。
那婦女雙目圓睜,淒厲的嚎叫著,一張臉瞬間變得猙獰無比,她掙扎著,十指長長尖尖的指甲,就想拚命去抓那個黑衣人的臉。
黑衣人當然不會讓她抓到,反手又給他一劍,這婦女野獸般的吼叫著,最終不甘的滾倒在地。
幾個沒動手的黑衣人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那年長者罵他們道:“你們傻了?老師交代的很清楚,這邊就是賊窩,聚集的都是騙行的骨乾。你們不要被他們的相貌騙了,人販子,有幾個長得凶神惡煞似的?特別是裡面的婦女,更是拐賣兒童的主力,個個血債累累。”
幾個沒動手的都是慚愧:是啊,平時在鄉村就多有聽說,人販子多是慈眉善目的,畢竟凶神惡煞的樣子,小孩子看了就嚇跑了,不好引誘。特別是拐賣幼童時,婦女更是骨乾。”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師兄之所以是師兄,這是有道理的。
馬五爺昏昏沉沉的爬起,暗器飛過來時,多是打在院子裡,他只是被奔跑的下屬給撞到了,僥幸沒有受傷。
不過深淺傳來陣陣呻吟哭叫,卻是他的得力乾將李三哥,好巧不巧,被一根飛來的飛鏢射中大腿,然後就從台階上滾下去了。
在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衙門的官差,不,是黑吃黑的草寇衝進來,刀砍斧剁,他剩下的騙行下屬各人慘叫著、尖叫著、哀求著、哭叫著,卻仍然被不留情的一個個殺死在地。
“是哪路的好漢?”
馬五爺心頭已經雪亮,只是他不明白,自己與黑道上的朋友井水不犯河水,怎麽突然間就對自己下手了?
這真是比竇娥還冤啊!
馬五爺心中委屈無比,他其實一直都想和附近黑道上的好漢扯上點關系,只是他這種市井之徒人家大俠好漢根本不屑於理會他們。他平時也交代手下,如果路遇江湖好漢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招惹。
馬五爺尋思自己肯定沒的罪過道上的頗有,為什麽他們還要對自己下手?
委屈歸委屈,馬五爺顧不得多想,因為殺戮聲、慘叫聲已經近在眼前,台階下還傳來李三哥聲嘶力竭的號角。卻是他不甘心引頸受戮,一個鯉魚打挺想跳起來,卻被一刀背拍了回去。
然後大刀長劍就往他身上招呼,他翻滾著,爬動著,滿身滿地的血。
馬五爺極力的爬了起來站直,但恐懼仍然讓他身體顫抖似篩糠,聽腳步聲雜遝,幾個黑衣人已經殺進堂來,手中大刀長劍,仍在不時滴著讓人心悸的鮮血。
“站住!”
馬五爺以手中的信物棒子極力支撐身體, 他沉聲道:“幾位好漢,知道俺馬大哈是什麽人嗎?縣裡快班的柳國濤柳爺,那是俺的親戚!幾位好漢若是缺錢,隻管跟俺說。如果是想要什麽小娘子,也盡管開口。就是想要瘦馬,俺也是有把握的。。。”
但面前幾個黑衣人充耳不聞,身形一閃,一個人已經其身上前,然後惡狠狠一刀就是劈下。
馬五爺本能的舉起他的棒子招架,大刀劈斷木頭的聲音,他的丐幫信物輕而易舉被劈成兩段,刀勢不減,直劈而下。
馬五爺淒慘的嘶吼著,他的左臂直接就被劈斷,左手掉落在地,恐怖的血水就從斷臂噴灑開來。
馬五爺慘叫著栽倒在地,一把利劍又是惡狠狠刺來,瞬間從後背刺入,前胸透出,血淋淋的劍尖帶著飛濺的鮮血。
馬五爺哀嚎著,拚命在地上爬動,幾個黑衣人追上去,長刀劈砍,利劍刺捅。
伴隨著慘叫聲,身上的血珠,就隨著兵器的擊落而不斷揚起灑落。
勞德諾在院中緩緩的摘下了蒙面黑巾,經過嶽不群的悉心培養,他已經成為一個沉穩中帶著殺機的華山外門弟子首領。
他淡淡的掃看四周,院中一地狼藉,到處是屍體,滿地鮮血,但對少年時代就見過刀光劍影的勞德諾來說,這種場面實在已經習以為常。
他看了一陣四周,院中堂中已經不再存有活人,於是下令道:“老師有說過,這些騙行眾人喪盡天良,務必斬盡殺絕!跟我仔細搜,一個都不能放過!”
他領來的華山外門弟子轟然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