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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在大明》第30章 約束
  如果說嶽不群最怕的,並不是嵩山派的左冷禪,也不是魔教的妖人,甚至於連官府那般威勢都沒能讓嶽不群感到恐懼,嶽不群最怕的就是聽到自己掌門大弟子令狐衝的名字,但是還不得不經常聽到他的名字,倒不是說令狐衝對人不好,相反,他對人太好了,如果他對嶽不群有對別人的百分之一好,嶽不群就燒高香了。問題是他每次對人好,都是要用犧牲嶽不群和華山派來完成的,搞得現在嶽不群聽到旁人提起來令狐衝的名字就心驚肉跳的。

  但是千怕萬怕,該來的還是會來,嶽不群正在和嵩山、泰山兩大門派的高層密談,忽然仙鶴手陸柏就向嶽不群詢問令狐衝的下落,嶽不群後背當即就起了一層冷汗。

  但是現在陸柏直言當面,避無可避,嶽不群隻好強笑道:“我那劣徒前些日子因救恆山派的儀琳師侄,被淫賊田伯光所傷,後聽聞儀琳曾對他救治,之後劉府事發突然,嶽某還無暇尋他,不過想必恆山派的儀琳師侄應該知道。”

  天門道人冷哼一聲道:“被儀琳救治?如果我沒記錯,當時劉正風說的好像是曲陽那魔頭救了令狐衝,況且真正傷令狐衝的是青城派的羅人傑,田伯光如何舍得傷華山師侄?”

  嵩山派一直有合並五嶽之心,見到其他四派不和自然是心花怒放,但是此時不是內訌的時候,丁勉三人並不希望天門和嶽不群之間在這個時候產生矛盾。於是丁勉連忙打圓場道:“天門師兄,橋歸橋路歸路,嶽師兄的品行誰人不知,他令狐衝為人放蕩與嶽師兄何乾?”

  天門冷笑一聲:“教不嚴師之惰,令狐衝是他的掌門弟子,掌門弟子就是日後的華山掌門,掌門弟子尚且如此,不是他的責任是誰的責任。”雖是不忿,但終究沒有再說下去,不過以他和嶽不群的交情,也當得起說這番話。

  陸柏尷尬的笑了笑道:“嶽師兄,天門師兄嫉惡如仇,都是師弟不好,胡亂說話。”

  嶽不群苦笑道:“陸師弟,嶽某豈會介意天門師弟的話,況且天門師弟所言非虛,是嶽某汗顏了。”

  略一躊躇,嶽不群終是打消了轉移話題的念頭,既然對方已經把令狐衝給提出來了,想躲是肯定躲不過去的,倒不如光棍一點,當下長歎一聲道:“嶽某知道那逆徒所作所為讓五嶽蒙羞,但是嶽某可以保證,他絕沒有和魔教之人勾搭連環,更無投靠魔教的心思,否則的話,就算江湖同道放他一馬,嶽某也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

  天門道人哼了一聲沒有開口,費斌陪笑道:“嶽師兄的人品,我等當然信的過了,令狐師侄和田伯光之事雖然不妥,但是有恆山派儀琳師侄作證,應不會有大的偏差。不過劉正風在群雄面前所言曲陽那魔頭救治令狐衝之事終究難免有人說三道四,如果僅是此時倒還可以解釋,但是那曲陽魔頭居然會為令狐衝出頭,以大欺小的對付青城派,羞辱青城派,就實在說不過去了吧?”

  費斌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嶽不群最怕的就是提這個事兒,他雖然能言善辯,但此時也不禁有些張口結舌,隻好硬著頭皮道:“費師弟所言極是,嶽某也對此頗有不解,不過現在那逆徒不知去向,曲陽又被官府捉了,實在無從查起,這樣吧,幾位師弟給嶽某一些時間,等嶽某找到那逆徒後,嚴加詢問,必給幾位師弟一個滿意的答覆。”

  一直默不作聲的丁勉忽然開口道:“嶽師兄可還記的當時那個女童?”

  嶽不群一愣,

馬上明白丁勉所提的便是那在劉府羞辱余滄海的女童,點頭道:“當然記得。”  丁勉道:“我們已經查到了,那女童乃是曲陽那魔頭的嫡親孫女,叫曲非煙,那天晚上就是她和儀琳一起去妓院找的令狐衝。”

  嶽不群當晚一直在暗中跟蹤二女,自然知道丁勉所言非虛,當下也不開口,之事靜靜的等待丁勉的下文。

  果然,丁勉沉聲道:“在那天夜裡,自恆山定逸師妹出城後,這三人也一起消失了。”

  嶽不群驚道:“丁師弟是說是定逸師妹將這三人帶走的?”

  陸柏忙道:“沒有證據,我們兄弟不敢妄言,不過現在撲朔迷離,實在難有頭緒,我們已經請衡山派弟子去尋那莫大先生,但是至今莫大師兄也不見人影,不過關於令狐師侄之事,嶽師兄日後慢慢查證便是,這是華山內務,我們也不好多問。其實我們兄弟三人和泰山天門師兄來訪,是想和嶽師兄商量一件大事。現在南北嶽都不在,我們三兄弟便鬥膽替左師兄做主,和天門師兄、嶽師兄定下個章程,分別約束各自門下,然後再飛鴿傳書兩嶽同門,不知嶽師兄意下如何?”

  嶽不群不禁疑惑道:“陸師弟此言嶽某不解。”

  費斌笑道:“嶽師兄的華山派弟子不多,自然感覺不到什麽,但我其他各派門人弟子數量太多,難免良莠不齊。費某自曝家醜,我嵩山派弟子雖然絕大部分識大體明大義,但也有極個別的害群之馬,上個月掌門師兄還重責過兩個因一時嘴饞偷了鄉民養的羊羔子打牙祭的弟子。”

  陸柏接口道:“嶽師兄,雖然我們都有門規戒律,禁止弟子為非作歹,但難免有害群之馬,以前我們如果遇到自然會門規處理,但是這次在衡山城,我們都親眼所見朝廷的態度了。雖然朝廷對我江湖上的事務一直是睜一眼閉一眼,但是誰也不知道哪天官府就借著什麽由頭,忽然就會出面打擊我們一下。就拿我大明朝立國之初,洪武皇帝發動空印案,查的就是那幫貪官汙吏,和我們江湖人毫無關系,但是不知道怎得,到了地方官府上面,忽然就有狗官說我們這些江湖門派是什麽土豪劣紳地方豪強,是朝廷的不穩定因素,結果那兩年我江湖門派門前經常是緹騎橫行,動輒就是滅門封派,就連不可一世的明教都落得個滿門抄斬,連燒了幾百年的聖火都被錦衣衛給尿滅了。”說著陸柏的臉色一陣蒼白,心有余悸道:“我嵩山派當時也受到了池魚之殃,不知道哪個奸險小人說我嵩山派是登封豪強,欺壓少林寺那幫吃齋念佛的禿驢,結果嵩山派險些被滅門,最後還是我嵩山祖師壯士斷腕,將所有地產幾乎白送給少林那幫禿驢,然後搬離少室山,在太室山從無到有慘淡經營近百年,方再有我今日的嵩山派。”

  天門道人沉聲道:“不錯,宣德年間,長春真人(明宣宗自號)雄才大略,是我大明難得的英才雄主, 無人不敬仰,其一生篤信我道門教義。但是就有奸險小人,在宣宗皇帝殯天后,說是我道門中的湖妖人迷惑先帝,甚至把宣宗皇帝喜歡鬥蟋蟀這種無傷大雅的愛好,也說成是我道門中人引誘先帝玩物喪志。一時間除去不入江湖的道門以外,我江湖道門無不遭到洗劫,武當派還好說,作為皇家廟宇超然世外,我泰山派卻傷筋動骨,幾乎一蹶不振。”天門道人脾氣最大,但此時說起此事,卻罕見的沒有發怒,微微顫動的手指,已經表明了此時他心中的恐懼遠遠超過了憤怒。

  嶽不群聞言點頭道:“不錯,朝廷與我江湖中人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那是我們根本碰不到朝廷的利益,朝廷也沒心思對付我們,因為在朝廷看起來,我們和其他的那些百姓沒什麽區別,都是他治下的子民。”

  陸柏苦笑道:“不錯,雖然我們在本門弟子中從來不談及,甚至於諱疾忌醫的連自己都不去想。但是咱們自己都清楚,咱們這些名門正派,雖然都是白道的英雄好漢,但在官府眼睛裡面其實和黑道沒什麽區別。無事之時倒還罷了,他們對咱們的行動視而不見,咱們也落得一個逍遙自在,但是一旦官府有什麽風吹草動,肯定先拿咱們開刀。今天衡山城的事情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如果我們不好好約束門人弟子,搞不好就會成為那些狗官手裡拿來升官發財的政績。”

  嶽不群沉吟道:“幾位師弟的意思嶽某已經明白了,我對眾位師弟的提議毫無意義,今日我們就定個章程,給咱們五嶽弟子的行為加以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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