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沒有干涉李越張斌如何去炮製桃谷六仙等人,畢竟他不能事事親為,他需要越來越多可以幫自己分擔的人才可以去辦大事。
第二日,林平之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看過信後,林平之面色出現了一絲紅暈,他又仔細看了三次確認無誤後,點燃紙條隨後將灰燼倒入茶水一飲而盡。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林平之來到衡山派議事廳,向左冷禪幾人辭行。
“平之,你要走?”嶽不群大驚。
林平之點頭:“不錯,師父,弟子現在有要事在身,不得不暫且離開。”
左冷禪道:“平之,不是我們不讓你走,但是此時劍盟千頭萬緒,你如果突然離開讓我們如何找人去處理這些事情,別的不說,就是思過崖的事情便是個天大的難題。”
眾人忽然發現,現在他們已經離不開林平之了,雖然林平之似乎從來沒做過主,但是如果他突然消失,還真沒辦法找個人替代他。
林平之笑道:“幾位尊長過濾了,小子這次離開,多則半年少則三月,不會對劍盟產生太大的影響,而且有些重要的事情小子已經做了準備。還有,小子已經整理了一些東西,給幾位尊長留下。至於思過崖,小子以為,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太過在意,裡面的事情乾系恐怕不是我們劍盟可以承擔得起的,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說著話,林平之將四個錦盒分別交到四位掌門手中,四人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連忙將盒蓋蓋上。
左冷禪顫聲道:“平之,這是你這段時間整理的結果?”
看著四人通紅的雙眼,林平之笑道:“這是小子在思過崖的時候做的整理,應當對幾位尊長有所助力,小子離開這段時間,剛好夠幾位尊長閉關之用。”
嶽不群嘴唇顫抖道:“好好好,平之,你考慮的仔細,為師謝謝你。”
天門大聲道:“好吧,老道承你這個情了,反正欠你的情也多了,不差這一次。”
魯連榮笑道:“平之,我們爺倆就不說啥了,什麽時候有需要趕緊告訴你師叔。”
林平之含笑點頭,隨即飄身離開議事廳。
林平之走後,四大掌門再次顫抖的打開手中錦盒,左冷禪手裡那的是一本《先天罡氣》,嶽不群的是《先天紫霞功》,天門道人的是《岱宗如何》,魯連榮的是《獨孤劍法》。四本秘籍都是武林無上的絕學,都是林平之自見到思過崖武功後,結合四大掌門以及東方不敗所交給自己的武功秘籍推演出來的。四大掌門雖然武功高低不同,但見識都是非同小可,自然可以看出自己手中這本秘籍對自己的重要之處,關鍵是與自己門派武功相吻合,根本無需重新修煉,必然一日千裡,幾人互視一眼後,不禁開懷大笑,左冷禪三人對嶽不群抱拳拱手道:“嶽師兄,我們三人是沾你的光了。”
嶽不群自是大感得意,他涵養甚高,但幾十年的修煉也難以壓抑此時的興奮,也是滿面春風道:“同喜同喜,大家都是劍盟同門,何分彼此。”幾句客套話後,幾人都是按耐不住,於是將自己門內親信叫來,一一吩咐後,四人聯袂去了衡山派的閉關之處靜修練功。
林平之回到居所,取了行囊,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一路之上,林平之風餐露宿,除去必要的休息,他幾乎都在馬背上趕路,餓了就隨便吃上兩口隨身乾糧在皮囊裡喝上兩口水。
不過還是因為路途不熟悉,
林平之用了五日的時間才趕到京城,BJ有兩個京城,一個是南京金陵府一個就是BJ順天府,林平之沒去過南京,此時他看著BJ城雄偉的城牆不禁感歎京城的不凡。沒有時間細看,林平之就隨著人群自崇文門進入了BJ城。進入BJ城後,林平之一路打聽,終於在正午時分來到了西江米巷。一到這裡,熙熙攘攘的人群登時冷清了不少,只有少數幾人在街上行走。林平之早已下馬,牽著坐騎尋到一個門洞前,仔細辨認了一下,這才是狠吸了一口氣,上前敲打門環。 隨著吱呀一聲,一個頭戴三山帽的錦衣大漢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林平之,冷聲道:“何人?”
林平之自懷中掏出一塊腰牌遞上,大漢看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林平之,開口道:“隨我來。”
林平之跟著大漢進入大門,從門口看不出什麽,但是進來就發現這個庭院佔地相當廣闊,僅僅是大門後的前院就佔地不下兩畝,但是極其空曠,別說人,就連一隻老鼠都無法遁形。大漢帶著林平之繞過一面寬闊的石屏風,屏風後面有三間門房,大漢來到第三間門房前,一個錦衣人走了出來,大漢連忙將手中林平之的腰牌遞上,錦衣人接過掃了一眼,隨即點點頭,走到林平之面前,隨即丟給林平之一身衣服:“換上。”林平之也不多說,當著幾人的面將全身衣服脫下,連褻衣在內全部換上,錦衣人隨即轉身對林平之說了一句:“跟上。”
隨即轉身就走,林平之跟著錦衣人七拐八扭的,最後順著長廊走進一個小院,院門口又有一個小門房,錦衣人將腰牌交給一個黑衣老者,隨即躬身一禮轉身離開,老者看了看林平之,淡淡的道:“來。”
隨即帶著林平之進入一個廳堂,隨即老者也未開口直接轉身離開。
林平之知道自己到地方了,見到四下無人,便饒有興致的打量起這間不大的廳堂。直到夕陽西下,終於隨著屏風後的簾櫳一挑,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統領走了進來,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林平之開口道:“林平之?”
林平之點頭。
那人道:“隨我來。”
林平之點頭跟在此人身後走了出去, 這個錦衣衛統領並沒有把林平之領到那個廳堂,反而領到了另一個錦衣衛衙門的值班門房,門房裡面只有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在品茶,錦衣衛統領帶著林平之進來後躬身施禮,中年男子看了看林平之,開口道:“他?”
錦衣衛統領連忙點頭稱是,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看著林平之道:“小子,隨咱家來。”
林平之也不說話,只是跟著中年男子上了衙門外停靠的一架馬車。
這輛馬車的車廂內極其寬大,但是四面都被絲幔包裹的嚴嚴實實,外面看不到裡面,裡面也見不到外面。中年男子上車後便閉幕養生,林平之也不多問,眼問鼻、鼻問口、口問心的靜坐不動。馬車就在青石板的路上靜靜的走著,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林平之感覺馬車好像經過了一扇大門進入了一處所在,但是並未停下來,又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馬車緩緩的停住。
中年男子睜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但是仍未開口,只是轉身下了馬車,林平之也緊隨其後跟著下了車。
這才發現,此時馬車已經停在一處巍峨的宮殿旁邊,四周瓊樓玉宇,望不到邊的一間間殿堂彌漫四周,心中不由得移動,心跳也不自覺的急促了起來。
中年男子緩步上前,一個手持拂塵的面目清秀的男子過來微微施了一禮,低聲道:“乾爹,您回來了。”
中年人點點頭:“主子可在?”
年輕人道:“正在裡面等乾爹。”
中年人不再多言,只是邁步便走,林平之在他身後三步左後隨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