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杖客扛著嶽靈珊推門進房,見余人彥閉目盤坐著床邊,便把嶽靈珊放下。
“少掌門,人帶來了。”
聽鹿杖客說“少掌門”,嶽靈珊知道這房裡還有第三個人,同時心裡奇怪這個少掌門是什麽人。
嶽靈珊是知道玄冥二老的惡名的,只是看這意思,這武功高強的惡人竟然也只是個給少掌門跑腿的。
能指使這個惡人做事的“少掌門”,又該是何等大惡人?
余人彥站起身,拍了拍鹿杖客的肩膀,“做的不錯,辛苦了。”
“為少掌門做事,不敢說辛苦。”
鹿杖客不知道,其實余人彥也是剛剛回來,時間上沒比他早多少。
之前他去監牢的路上,余人彥一直以身法悄悄吊在身後監視他。
余人彥混進來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清鹿杖客房間到佛塔監牢的路。
踩好了點,才去的鹿杖客房間。
鹿杖客的人品可是很值得懷疑的,事關自身安危,余人彥可不敢賭鹿杖客會不會因為害怕“所中毒藥”而不出賣他。
如果剛剛鹿杖客走的路不是去監牢,而是去其他地方,比如說去找趙敏告密,余人彥就會出手偷襲,用吸星大法吸乾鹿杖客的內力。
鹿杖客哪知道自己剛在鬼門關外面走了一圈,他這會還喜滋滋的盤算著辦了這件事,能從余人彥身上撈到什麽好處。
余人彥這小子這麽聰明,皇帝不差餓兵的道理,想來他不會不懂。
銀子鹿杖客不缺,權利他也有,但余人彥身負的多種武功,特別是吸星大法,他可是眼饞很久了。
作為資深壞人,鹿杖客可不會因為強取豪奪他人內力而產生罪惡感。
如果讓他知道段譽空有北冥神功,卻狠不下心使用,只是機緣巧合吸了幾個雜魚的內力,非得酸的連抽段譽十八個大嘴巴子不可,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少掌門,你先忙,我先出去看著,要是有人來,我立刻通知您。”
“好。”
鹿杖客雖然想要好處,可也知道輕重緩急,不先讓余人彥開心了,這小子怎麽會舍得放血給他。
鹿杖客出去之後,嶽靈珊心裡打起了鼓。
嶽靈珊有種陷入深淵的絕望。
嶽靈珊是被鹿杖客扛在肩上帶進來的,眼睛只能看到鹿杖客的後背。
被鹿杖客放下之後,也是背對著余人彥,壓根看不到余人彥,只是覺得這個“少掌門”的聲音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嶽靈珊,知道她看不到自己,余人彥忍不住露出賊笑,一臉狗狗祟祟的來到嶽靈珊身邊。
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嶽靈珊聲音裡都帶著哭腔。
“你不要過來啊,你要是對我做什麽,我爹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余人彥站在嶽靈珊背後,按照電影裡反派的做法,伸手撩起她的一律發絲,入戲的嗅了嗅。
“小美人,你身上好香啊,我真是愛死你了,今晚,你是我的了,良宵苦短,讓我盡情享用你的身體吧。”
怕時間長了聲音被聽出來,余人彥特意夾著嗓子說話。
“你放開我,啊!我爹一定會殺了你的……不要,求你了,放開我。”
“小美人,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爹又是誰?我聽聽他能不能嚇住我,如果真是什麽我惹不起的人物,今晚我也就只能忍痛割愛了。”
嶽靈珊屬實是嚇壞了,
不然這種貓戲老鼠的鬼話,她不會聽不出來。 “我……我爹是華山派的掌門,人稱仁義君子劍,一手劍法威震江湖,你敢碰我,我爹一定會殺了你的。”
余人彥故意嗤笑一聲,“我還當是什麽人物,原來是華山派的嶽不群。
但是很可惜啊小美人,區區一個君子劍,還嚇不住我,你還有沒有更厲害的關系?要是沒有,你今晚你可就要屬於我了。”
嶽靈珊沒想到自己爹竟然嚇不住這個惡人,當下急得不行,思來想去,方才說道:“我大師兄是令狐衝,他的劍法很厲害的。”
怕身後的惡人不怕,嶽靈珊還特意強調道:“比我爹還厲害。”
“令狐衝,我知道他,聽說他有次拖著重傷的身體,施展劍法一連刺瞎了十幾個黑道高手的眼睛,確實有點本事,在江湖年輕一輩中,算是難得的俊傑。”
不等嶽靈珊高興,余人彥又惡狠狠的說道:“他的劍法高強,不過我的武功也不差,對付他,無非多廢些手腳而已,還嚇不住我。”
“你殺了我吧,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唯二的兩個靠山都嚇不住這個惡人,嶽靈珊絕望之下直接破罐子破摔了,閉目等死,或是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不要說這種話,你這麽漂亮,我怎麽會舍得殺你呢,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突然,余人彥好像很“緊張”一樣,按著嶽靈珊肩膀的手觸電一般收了回來。
“嶽不群是你爹, 你就是嶽靈珊?”
“是又怎麽樣,快點殺了我。”
嶽靈珊一點也不配合,讓余人彥的戲有點唱不下去了,不過好在余人彥臉皮厚,周圍又沒有關注,倒是不覺得尷尬。
“誒呀,壞了,你那未婚夫武功高強,身法猶如鬼魅,更兼得心機深沉,勢力冠絕川蜀,這等豪傑人物,我自問拿不下他,小美人,咱們今夜怕是要有緣無分了。
而且那家夥除了武功高強,還是個情種,要是被他知道我碰了你,不只是我,恐怕全家都要死。”
“什麽未婚夫,有本事就殺了我,何必故弄玄虛。”
突然,嶽靈珊睜開了眼睛,這惡人嘴裡的“未婚夫”是誰?是派人來華山提親的討人彥嗎?
可惜,這裡不是修真世界,嶽靈珊也沒有法力,不然此時眼中必然會有精光閃過。
青城派來華山提親的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聽娘說,後來自己逃婚,此事不了了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即便是在華山,知道此事的人也沒幾個,這個惡人是怎麽知道的?而且這家夥為什麽會這麽推崇那個討人厭?
有了這個懷疑,之前仿佛在哪裡聽過的聲音也就有了答案。
嶽靈珊試探道:“討人厭,是你嗎?”
聽出嶽靈珊的詢問有點底氣不足,知道她只是懷疑,還不敢確定,但余人彥還是給她解了穴。
“說了多少次,我叫余人彥,不叫討人厭,是俊彥的彥,不是厭煩的厭,還有,現在你要叫我相公,因為嶽父老泰山已經答應我的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