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守衛頭領遲遲不回答,鹿杖客臉上沒了笑容,改為一臉冷意的看著他。
他奶奶的,趙敏那丫頭跟我擺威風,給老子臉色看。
余人彥那小子攥著老子的老命,逼老子免費給他做事。
這兩個人老子惹不起,有氣也只能忍了。
可是怎麽連你個小角色也敢不給老子面子?真以為玄冥神掌殺不了人是嗎?
被鹿杖客看得後背發涼,守衛頭領顫顫巍巍的說道:“鹿大師,不是小人不通融,問題這事要是讓郡主知道,那不就是要小人的命嘛。”
鹿杖客一把推開守衛頭領,“放心,我不動那些掌門、長老,我隨便找個弟子輩的就行。”
鹿杖客都這麽說了,而且就這麽直挺挺的往裡闖,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再攔他,他就不會這麽客氣了。
把守佛塔的蒙軍雖然是蒙古人,但卻只是普通的蒙古牧民當兵,地位也就那麽回事。
見上司都不敢阻攔鹿杖客,他們自然更不敢阻攔鹿杖客這個王爺跟前的紅人客卿。
作為趙敏手下最得力的幾個高手之一,鹿杖客自然不是第一次來佛塔,這會也不用人引路,直奔關押華山派的第三層而去。
整個監牢都是佛塔臨時改的,牢房自然不會是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
關押各派人士的牢房,都是一根根木樁間隔的牢房,從外面一眼就能看清牢房內部。
華山派不比峨嵋派,本就沒幾個女弟子,再加上余人彥描述的仔細,鹿杖客沒一會就在一間牢房裡找到了嶽靈珊。
見到嶽靈珊之後,鹿杖客才發現,和這女子竟然還算半個熟人。
當初嶽靈珊被抓的時候,是女扮男裝混在華山派的隊伍裡。
華山派的人不少,押送的蒙古兵又有些粗心大意,壓根沒發現女扮男裝的嶽靈珊混在其中,就把她和華山派其他人一起投到了監牢裡。
直到有次在找女人方面堪稱火眼金睛的鹿杖客陪著趙敏來提審華山派的人,才把女扮男裝的嶽靈珊給揪出來。
鹿杖客一指這間牢房,對這一層的守衛說道:“就她了,把門打開。”
見鹿杖客挑了個女人,幾個守衛面面相覷,都以為鹿杖客是色心犯了。
可郡主明令不許隨便動五大派的人,特別是其中的女弟子,違令者斬。
要不是上令嚴苛,他們自己把那些女弟子辦了不好嗎?
讓鹿杖客把人帶走,這罪過他們可擔不起。
“怎麽還不開門!等我求你們嗎?”
見這些人像塊木頭一樣,傻站在哪裡,遲遲沒有開門,鹿杖客大手一張,真氣凝聚於手掌之中,做勢要直接打斷鎖鏈。
見鹿杖客動了真火,幾個守衛不敢再傻站著,手忙腳亂的拿鑰匙把牢門打開了。
郡主怪罪下來也是以後的事,要是不開門惹惱了鹿杖客,那可是現在就要倒霉。
鹿杖客邁步走進牢房,直奔嶽靈珊而去。
“你要幹什麽,別過來。”
嶽靈珊畏懼的看著鹿杖客,下意識往前段時間被抓進來的寧中則的懷裡縮了縮。
寧中則把嶽靈珊護在懷裡,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嶽靈珊。
可中了十香軟筋散的寧中則此時就是個弱女子,根本搶不過鹿杖客。
被鹿杖客隨手拉到一邊,露出了懷裡的嶽靈珊。
鹿杖客隨手點住嶽靈珊穴道,扛上肩膀就走。
幾個年輕氣盛的華山弟子看的義憤填膺,
起身想要攔住鹿杖客。 可惜,就算他們功力還在,也不是鹿杖客的對手,更何況如今中了十香軟筋散,功力盡失。
只是一掌,這幾個年輕氣盛的華山弟子就都倒下了。
寧中則追上來想要搶回女兒,鹿杖客真氣外放,震退了寧中則。
鹿杖客吃不準嶽靈珊和余人彥是什麽關系,對嶽靈珊的娘自然就不敢下狠手,免得以後枕頭風要了他的命。
鹿杖客扛著嶽靈珊一路往下走,佛塔外,看到鹿杖客扛著個年輕女子出來,守衛頭領嚇得骨頭都軟了,趕緊壯著膽子帶人攔住鹿杖客。
放人進去,和帶人出來,還是帶個女子出來,這罪過可不一樣。
而且來的要是鶴筆翁、苦頭陀那些人也就罷了,問題鹿杖客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他把人帶回去要幹什麽,傻子都知道。
這事要是讓郡主知道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鹿大師,鹿大人,不是說好了就是問問武功的事嘛,這是什麽意思啊?”
“你什麽意思,想攔我?”
“不是,我那敢攔鹿大師啊,只是這女子您不能帶走啊,不然郡主怪罪下來,小的們可擔待不起。”
被點住穴道的嶽靈珊第一次覺得這些蒙古守衛沒那麽可惡了,心裡無比希望這些蒙古守衛可以把自己“抓”回去。
鹿杖客心說,把人帶走了你擔待不起,可要是不能把人帶走,那就輪到我擔待不起了。
都是受製於人,苦啊。
許是同病相憐,鹿杖客壓下火氣,好聲好氣的說道:“不過是個華山派的弟子而已,不算什麽大事,郡主要是問起來,你們隻管往我身上推, 我一力承擔,不會連累你們。”
“不行啊鹿大人,這丫頭可不是尋常弟子,我聽說她是華山掌門的獨女,前段時間抓得那個華山派的掌門夫人,就是為了救她才被抓的。”
其他守衛紛紛跟著點頭,有幾個漢話說得好的,還給鹿杖客出起了主意。
“鹿大人,要不然您就換一個吧。”
“鹿大人,我知道昆侖派有個女弟子很漂亮,不比她差什麽,要不然您就把昆侖派那個帶回去吧。”
鹿杖客臉色了陰下來。
他奶奶的,老子好言好語的和你們商量,結果你們這些小角色竟然給臉不要臉。
守衛頭領故作嬉笑,伸手想要拉過嶽靈珊。
“鹿大師,這人我幫您看著,您去關昆侖派的牢房看看。”
沒了耐心的鹿杖客抬手一抓,守衛頭領的出招抵擋,可一招都沒接下,脖子就扣在鹿杖客手中。
“給我讓開。”
幾個守衛見鹿杖客動手,只能硬著頭皮咬牙還擊。
只是還沒把彎刀拔出來,鹿杖客松開扣著守衛頭領的手,左右兩邊各一掌,幾個守衛被真氣震的倒摔出去。
鹿杖客出手很有分寸,雖然不會受傷,但絕對很疼。
守衛頭領剛把刀拔出來,打完兩掌的鹿杖客出手奪下他的彎刀,凝聚真氣將刀身一掰兩段,隨手丟在一邊。
“我說了,郡主要是怪罪下來,你盡管往我身上推,別再攔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守衛頭領被這一手嚇得不敢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鹿杖客把人帶走。